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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5-01-18 11:24:47  作者:白孤生
  各处的巡逻,更是不曾停下。
  今日是无事返回,这一行人才很是随意。
  这附近的山头都已经被大军清过几遍,山路熟到闭着眼睛都能走。
  少司君一个人顾着两个火堆,一处烤着山鸡,一处烤着兔子,阿蛮看着他左翻转,右翻转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少司君偏头看他。
  阿蛮忙伸手将他的脑袋给转回去,“可别烧糊了。”他笑着说,而后又道,“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特别……”
  他歪着头想了想。
  “像是不染尘埃的仙人走下凡尘。”
  这话说出来,阿蛮自己不害臊,少司君却是幽幽又瞥了一眼。
  “若这话不是阿蛮说的,听起来可真像是在阴阳怪气。”
  粗鄙些说,听得人有点反胃。
  “哪有,是实话实说。”阿蛮咳嗽了声,忍住笑意说,“我可不是在阴阳怪气。”
  少司君沉默地转动着食物,过了半晌才叹息了声,“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阿蛮的眼光了。”
  阿蛮为自己争辩:“我哪里说错了?你平时看起来就是和这种事情不沾边。”
  少司君提起烤鸡看了眼,而后将树枝插在地上,用小刀片下一块递到阿蛮的嘴边,“吃。”
  看起来像是要用吃的堵住阿蛮的嘴。
  阿蛮吹了几下,吃下那肉片。
  嚼了几口,阿蛮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吃。”
  少司君这才将这山鸡给拆解出来,放在一片宽大叶子上晾着。
  趁着少司君在忙活的时候,阿蛮也给他塞了两口。
  “你吃。”少司君并不在意,“我无所谓。”
  吃的是山珍海味,还是冷硬干粮。
  对他来说并没有差别。
  阿蛮想了想,过了会,还是给少司君又塞了一片。
  少司君对阿蛮塞过来的东西总是来者不拒,不过吃了一口却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冷冷地打量着阿蛮。
  阿蛮任由着他看,又卷了一块递到少司君的嘴边。
  这次少司君没有张嘴。
  他闻到了熟悉的,香甜的味道。
  而那甜美,也覆盖了食物本身的难以下咽。
  “现在,你会觉得美味些吗?”阿蛮仿佛没有感觉出少司君那可怕的注视,反倒还将东西往他嘴边碰了碰,“别浪费了呀,在外面的时候,也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行军在外,哪怕两人在一块,也不可能真的做些什么,顶多只是亲一下解解馋,更多的就不可能了。
  少司君张嘴,将肉片叼走。
  尖利森白的牙齿咀嚼着肉片,那直勾勾的眼神迫得人头发发麻。
  阿蛮只是笑。
  不多时,两边的肉都烤好了,少司君也将其都拆解出来,当他清|理过自己,方才捉住阿蛮的手腕将人带了过来。
  他的手指灵活地摸过阿蛮的指骨,最后在手腕内侧找到了伤口。
  那伤痕并不深。
  但也足够长。
  阿蛮歪头看着他,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心:“别拧着眉。”
  少司君:“莫要这么做。”
  阿蛮哼笑了声:“这与以往的有何不同?”
  少司君简单地说:“很危险。”
  阿蛮刚要说话,忽而意识到少司君的意思,微微蹙眉。他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将人扯了过来,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太久没碰过,你会难受?”
  “……不是难受。”
  良久,少司君的喉咙微微滑动,平静地说:“是容易失控。”
  就像是干涸许久的人尝到了清泉,就像是饥|渴难耐的人吃到了食物,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渴望,或许会冲毁那岌岌可危的理智。
  少司君的手指摩|挲着那伤口,淡淡地说:“如果我从不曾意识到过,就不会那么难忍。”
  一旦吞噬过真正的欲|望,就不会轻易被假象所蛊惑。
  “阿蛮,不要对我有太多的信心。”少司君垂下眼眸,眉间有几分戾气,“你对我可真是放心。”
  仿佛从前的那些恐惧全然消失,如此无畏无惧。
  阿蛮挑起几块肉塞进少司君的嘴,没好气地说:“那你就吃这些没滋没味的东西去吧,我要是记挂这些,早八百年跑了。”
  他许是觉得少司君说出来的话不爱听,接下来但凡是他要说话就用东西堵住他的嘴,最后反倒有大半下了少司君自己的肚子。
  不过阿蛮本也吃了两个面饼,余下的那些吃食也足够饱腹。
  等吃饱喝足后,阿蛮拖着少司君去溪边清|理,而后盯着那潺潺流动的溪水发了会呆,好半晌才挪过来盯着男人看。
  “想回宁兰郡吗?”
  少司君分明没有回头,却好似捕捉到了阿蛮的视线。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阿蛮瞪大了眼。
  “去宁兰郡做什么?”
  “诸事了了,想去看看。”少司君淡淡地说,“那里人也少,就算我日日缠着阿蛮敦伦,也不会有人……”
  阿蛮猛地捂住少司君的嘴。
  真是可怕。
  就不能有松懈的时候。
  …
  还没等他们回到城中,最先送达的便是新帝赐婚的旨意。
  除却这重中之重,另有各种赏赐。
  跟在楚王身边的人,无论身份高低,都在赏赐提携的名单上。
  阿蛮也多了一连串的头衔,只他自己都懒得记住,根本没放在心上。
  待到万事皆休,真正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到了十月。
  而少司君与阿蛮也都回到了祁东。
  他们入城当天,祁东初雪。
  冰冰凉凉的气息吸入肺腑,阿蛮整个人被冻得一个激灵,却是笑了起来。
  少司君将人从窗边拖回来,淡淡地说:“冷。”
  阿蛮:“下雪不冷,化雪才冷呢。”
  少司君却是不听,一个暖手炉塞到了阿蛮的怀里,那叫一个温暖。
  阿蛮不得已缩了回来,在马车上蛄蛹了好几下,最终蛄蛹到了少司君的怀里,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回来了。”阿蛮喃喃地说,“感觉好久没有这么放松。”
  少司君:“你很喜欢祁东?”
  “谈不上喜欢。”阿蛮捉过少司君的手指,扭来扭去,“不过你在这。”
  所以便会有一种归家的快慰。
  “我听郎宣说,陛下有意要给你换封地?”
  “有过。”
  “你不想?”
  “这里不错。”
  少司君缓缓眨了眨眼,声音慢悠悠。
  “地广人稀,离京城远,烦心事少。”
  阿蛮笑了起来:“谁都想往繁华之地去,偏你不想。”
  “阿蛮要是喜欢那富裕之地,那也尽可开口。”少司君的手指戳了戳阿蛮的脸,“可我知道,你也不想。”
  阿蛮扯过少司君的袖子盖在自己的脸上,声音穿透布料,便有几分闷闷。
  “现在这样就好。”
  马车微微震动,继而停了下来。
  外头是屠劲松略有高兴的声音:“大王,夫人,到府前了。”
  阿蛮一把掀开少司君的袖子坐了起来,还没扑腾下车,就又被少司君带了回来。
  阿蛮好奇地看着少司君,就见他的手指缓慢地擦过阿蛮的脸,温温热热的触感让阿蛮笑了起来,侧过头蹭了蹭,轻声说道:“怎么不和我一起下去?”
  少司君慢吞吞地说:“是要一起下去。”
  他仿若无意地在“一起”上重读。
  阿蛮愕然,片刻后朗声大笑,抱着少司君笑得不行,“你怎么这么可爱?”他一边笑一边说,还没忍住搓着少司君的脸。
  要不是顾忌待会少司君要见人,阿蛮更想搓他的头发。
  少司君趁着阿蛮不备,将他抱了起来。
  “等下,这高度不够……你,哈哈,撞到了吧?”阿蛮一通挣扎,奈何少司君就是不肯放手,两人保持着这别扭的姿势下了马车,阿蛮明显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哐当声。
  少司君看了眼阿蛮,他轻轻咳嗽了声,嘟哝着说:“分明就是爱耍帅。”
  放他下来为何不成?
  非得这么别扭地抱着?
  见这两位下马车的亲密,王府门前所有侍从都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
  少司君慢吞吞地说:“第一次你来,我没带你进去。”
  阿蛮微愣,沉默了半晌才说:“那个时候,你又不记得我。”因为上一次将人丢在门口,所以这一次必须亲手抱进来?
  少司君不说话。
  可阿蛮能感觉到他有些不开心。
  偏执得很,也好笑得很。
  阿蛮有些惊奇地收藏着少司君那越来越多的小脾气。
  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有着奇奇怪怪的执拗。
  可每一瞬都这么新奇。
 
 
第64章 
  炮轰声响起的时候,阿蛮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他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所有,他蓦然发现自己的确是在做梦。
  这是……
  阿蛮凝神看着在自己身旁穿杀过去的士兵,恍惚意识到这应该是最近一次战役。
  那场最终决定了战果的战役。
  炮响,雷鸣,人声呐喊,如潮涌。
  阿蛮跟着上过几次战场,却从未有这一次这般深刻的感悟。那种颤栗与兴奋在手中点燃,连血脉都仿佛在沸腾。
  人对于胜利、对于战果的渴望,着实会将人彻底改变。
  他有些能明白少司君为何会渴望战场。
  那难以遏制的杀戮,确实能在其中得到无比的餍|足。
  叮当——
  是风吹过墙头的声响。
  阿蛮再度睁开眼,这一回是真的醒了。
  那叮叮当当的声响还没消失,伴随着零星几句喵喵叫,听起来甚是热闹。
  他揉着额头坐起来,被褥滑到腰间。
  少司君已经起了,正在穿着衣裳。听到阿蛮的动静看了过来,淡声说:“有只狸奴闯进来了,身上不知何时裹着铃铛,我给他解开了。”
  阿蛮愣了片刻,有些呆呆地看着少司君。
  片刻后,他缓缓地说道。
  “你在这。”
  简单、干净的屋子里,除去床榻与桌椅外,就只有一个简陋的衣柜与零星的日常生活用品,就这么多的东西,就已经将这个屋子占得满满当当。
  这里没有镜子。
  少司君穿衣裳的时候,也只能站在柜门前换。
  阿蛮坐在床上,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一幕,记忆慢慢回笼。这是他们抵|达宁兰郡的第二天。
  在楚王府住了没几天,祁东的雪越下越大。
  有一日,少司君冒雪回来的时候,站在屋外望着漫天大雪,忽而看向屋内的阿蛮。
  他说:“你可见过宁兰郡的冬日?”
  阿蛮微愣:“没有。”
  他们当时离开,应当是秋天。
  后来阿蛮再也没有回去,自然没有看过雪。
  少司君:“那我们去看雪。”
  他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
  阿蛮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挂在话头的琐事,顷刻间就成为了真实。他们当真离开了祁东,冒雪赶来宁兰郡。
  在路上,那种奇怪的虚幻感渐渐变成了真实。
  阿蛮竟有几分忐忑不安。
  当初住的小院,待着的地方,如今犹在?
  昨日,他们真正赶到了宁兰郡的徐溪县。
  徐溪县这个名字,意为这里的姓氏大户是徐,也是因为这里有溪。
  这名字非常简单粗暴。
  到了低头,阿蛮渐渐认出许多熟悉的景致,可当那座小院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反倒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阿蛮头疼地捂着额。
  少司君看向他:“阿蛮怎么了?”
  阿蛮幽幽地说:“就算这地方还在,这都多久没住人了?”一想到那清扫的工作量,他就忍不住头疼。
  “不必担心。”少司君淡淡地说,“一直都有人在维护。”
  阿蛮惊讶,而在这时候,马车也在小院外停了下来。
  阿蛮与少司君下了马车,仔细打量着这小院,方才发现男人说得不错,这里里外外一看就是一直有人在收拾,不然不会保持得这么干净。
  越过围栏,阿蛮看到了小院前头开着的梅花。
  那张扬肆意的红色,让他没忍住勾起唇,轻声说:“没想到这棵树还活着。”
  这棵树就种在门前,不过他们还在的时候,这树得了虫病,阿蛮为了打理它还花了不少功夫,总觉得它要死了。
  没想到它非但没事,在冬日还开得这般烂漫。
  少司君站在那大片招展的红梅下推开了木门,朝着阿蛮伸手。
  “过来。”
  雪天,红梅,少司君。
  阿蛮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少司君的身上,半晌迈步走了过去,抓住了少司君伸出的手。
  他们在这住了下来。
  冬天的小院很冷,所以少司君和阿蛮理所当然地挤在一个床上。新换的床铺与被褥比记忆里要厚实许多,可到底比不上楚王府温暖的地笼。
  阿蛮一边笑,一边在少司君的怀里翻身。
  这床偏窄,两人一起睡,只会挤挤挨挨,磨蹭来磨蹭去。
  “我们真是自找苦吃。”阿蛮笑着说,“温暖舒服的楚王府不待,偏偏跑来这里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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