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宝物盒子的锁都要坏了,但宝物就是宝物,好像要和这个不讲理的外来者不死不休般,竟将郁开锁师的中指紧紧裹住,绝对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内里机关简直要把中指绞断,就连彼岸花都有一种要缠上他的手腕把他牢牢抓住的感觉。
不让这个入侵者离开。
郁执瞧着池砚西眼中囤积的水色,他松开掐着池砚西脖颈的手,alpha从乖乖小狗变成愤怒小狼发狠的把头向他撞去。
郁执只是曲起了下中指,alpha砸过来的头就没有了气势,无力的靠到他肩膀上。
“擦的满意吗?”
他开口问道。
脖颈忽然一痛,他挑眉,小狗这次的战斗力惊人,看来是真的很愤怒。
池砚西泄愤的用力咬着郁执脖颈,恨不得用他的牙尖咬破郁执的皮肉,让郁执也像他刚才一样疼,一边宣泄着愤怒,眼泪还在委屈的掉着。
郁执就是一个混蛋,可是又有另一种情绪在脑海升起,再粗暴一点,再凶狠一些……
不!他要标记他!他要让他从此以后乖乖听话!
alpha这么想着,眼珠转动想找到郁执的腺体,他是被气傻了,郁执怎么会有腺体。
“你以为我是能够被标记,只要你注入一些你的信息素,从此以后我就成为对你乖乖听话的废物omega。”
郁执轻蔑的声音响起。
池砚西只看到了一块伤疤,在这个位置让人不由得猜测来历。
下一秒,头发忽然被抓住向后用力,他的脑袋就被迫抬了起来,和那双浅色眼珠对上视线。
“看清楚了吗?”
“我是你无法标记的beta。”
池砚西刚张开口。
锁孔里的中指忽然转了下,好似要把锁拧开般,虽然宝物盒子还在与之对抗,不想被打开,但看样子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池砚西发出来的声音就没凝成字,头皮都在发麻。
红霉素软膏掉了点在地上。
被锁孔挤出来的。
郁执的攻击十分强势,看他的眼神带着戏谑:“不要做出一副贞烈的样子。”
池砚西瞪着他,还在和他较着劲儿,又一边觉得郁执帅疯了,他感觉自己要精神分裂了。
郁执瞧着他唇上的那抹血色:“你骚一点的样子,更让我满意。”
alpha怔住。
那一瞬间他居然在想这算不算是他们之间的情话。
宝物盒子最终没有真的被打开,只一次性指套留在了盒子上,一半在里一半在外。
郁执离开衣帽间,alpha没像他表现的那样凶狠不依不饶地拦住他,报复回去,而是呆愣愣站在原地。
仔仔细细洗过手后郁执回到餐厅享用早餐,他从粥里舀出了咸骨和瑶柱,味道很是不错。
帝都有各式各样的粥,他很喜欢,更喜欢帝都的各种靓汤,尤其是在这个季节,一碗下肚感觉还可以再活一天。
衣帽间的落地镜里映出alpha的背影,他向前弯着腰,有些风景就暴露在落地镜中,留在外面的半截指套上红霉素软膏融化了。
手从前面伸了过来,一把拽走指套,紧接着是alpha一声不适的闷哼。
郁执安静用餐,手机还在接受着短信轰炸。
没多久池砚西也过来了,在他对面坐下。
“我要知道理由。”
只坐着椅子边的池砚西开口,为什么突然这样?如果郁执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
“台词错误。”
郁执继续喝着粥,动作优雅,在驯兽场那几年内吃饭对他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所以他没和那里的大部分人一样养成狼吞虎咽的吃饭方式,而是慢条斯理的。
他没再说话,只不过压力在沉默中源源不断的向池砚西涌去,还夹杂着一丝不耐。
他记得他已经教过池砚西几次了。
池砚西在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的正确台词应该是谢谢。
想骂人但忍住了,想掀桌子也忍住了,和郁执相处久了他都快要变成忍者神龟了。
他原本以为郁执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但他渐渐发现郁执在某一些问题上简直有着固执且可怕的掌控欲。
beta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强势,武力的强势只是表面,真正的强势是他性格上的绝对领导权利以及控制权利还有占有权利。
尤其是昨晚他的东西都要在他身边,不在就毁掉。
池砚西意识到这件事情。
他没感到不适和害怕反而因此而兴奋,被掌控,被命令,被打上标记,这一切都让他无比渴望。
刚刚在楼上他的这种感觉最为明显,虽然恐惧,可是又有一个念头在期待,期待郁执的手指能够再加一个,再狠一点。
视线飘到郁执拿着瓷勺的手上,无论看多少次都是完美的一只手,就连虎口那个仿佛爱心的小伤疤都可爱。
他刚刚没看到,太慌了,也没具体去感受。
可以肯定不是拇指和小指,所以是哪一根手指……
视线打转。
郁执放下勺子,扯过纸巾,起身离桌。
池砚西这才回神,收了收没出息的口水:“你干嘛去?”
他见郁执穿上了羽绒服外套,他今天都没有出去的打算,郁执作为自己的保镖这是?
郁执拎起手提包,看也没看他,侧着身向他竖起中指。
池砚西眼睛一瞪:“你还手语骂我,过分了吧。”
“蠢狗,你要的答案。”郁执开门离开了。
池砚西:……
眼睛眨巴了两下,举起自己的手,原来是中指,怪不得那么长。
这么一想,小椛忽然收了下。
他红着脸拿过自己的早餐,他不管了,反正这种事情关起门来只有他们两个知道,郁执肯定不是那种到处嚼舌根的人,再说了谁还没有点低级癖好。
不过有一件事他倒是要解决一下,但现在他不能出去,算了再留他几天。
池砚西开始吃饭。
*
一位头发花白的男性alpha推开旗袍店的门,老人家拄着手杖,腰杆笔直,一看就气质不凡。
前台接待笑容明媚:“您好先生,欢迎来到梦窈旗袍工作室,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郁执收回打量的视线,露出慈祥的笑走了过去,他画着老年妆,虽然算不上多精致,但也足够让人相信他是个老人。
“是梦窈,对吧?”
“是的。”
“可算让我找到了。”郁执感慨着,然后拿出手机,把手机离得老远用一根手指点着屏幕。
“姑娘你看看,这是你们店里的旗袍不?”他声音有些哑哑的。
把手机递过去,前台看了眼摇头:“这不是我家的旗袍。”
“那这个呢?”
“这个也不是。”
翻了三张后到了那张红色旗袍:“你看看这个是不是?”
前台一看:“这是我们的旗袍。”
郁执又把手机拿进了点:“真的?你再仔细看看,别认错了。”
“不会认错的老先生,我们店里的旗袍每种款式只做一条,这条就是前不久一个顾客定制的。”
郁执点了点头:“没认错就好我就要这条,送给我夫人,她穿旗袍最好看了,那你看看我前面给你看的这几条你们能做不?”
前台有些无奈的笑了下,脾气好的向她解释:“老先生首先我们不仿做别人家的产品,其次我们一条旗袍只做一条,您相中的这条我们这里没有了。”
“我不信,你是不是觉得我老头子买不起?”
前台摇头:“没有没有,是真的卖了。”
郁执倚老卖老:“我一来就卖了,哪有这么巧的事,除非你把卖货记录给我看,不然我就投诉你歧视我。”
他说着,捂上心口:“诶呦,我的心脏。”
前台见状是左右为难,首先投诉这事对前台来说问题很大,更何况还是粘包赖的老人。
一个不注意她可能就要倾家荡产,前途毁于一旦。
纠结了一番,偷偷调出记录给郁执:“老先生你看真的卖了。”
郁执一眼扫去:辛先生。
“原来是真的,对不起啊小姑娘,我给你添麻烦了。”
前台松了口气,表情有点勉强:“没有没有,您要不看看其它旗袍,可以在这儿登记。”
郁执摇了摇头:“不了,我再找找另几个旗袍的店看看有没有了,没有我再来。”
前台心想你可别来了,脸上却还要堆着笑。
郁执看了眼她的工牌:“谢谢你啊小姑娘。”
半个月后前台下班时遇到一个街边采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因为回答了1+1=2,得到了10万块奖金。
她懵懵的看着走远寻找着下一个采访的对象两人。
她手里这钱是真的吗?
不会是什么新的洗钱诈骗手段吧?
她甚至去了派出所,不过还真是真的,至于那天短暂遇到的老头早就被她忘记了,当前台的,遇见的不讲理的人和可笑的事那可太多了,那个老头的程度还不够让她记忆深刻。
郁执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辛先生,辛家,应该是辛意。
他瞧着还在不停发来的消息。
【再不理我,我可真要报警了。】
【你也不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吧,乖一点好吗?】
他哼了声,推开门,池砚西还赖在这儿没有走。
听见他的声音从沙发上立马回头,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回来啦,我好无聊,你陪我打游戏吧,输了的人一把脱一件衣服!”
算盘打的三角洲的红姐都听到了。
第40章
郁执瞧着心思昭然若揭的池砚西, 其实他不太懂,alpha是如何能够如此坦然自若的,今早衣帽间自己对他做得事情对于alpha来说绝对是非常屈辱的事情, 就算他这个人平时表现出来的癖好有些变态,但他总觉得池砚西还不至于能够接受这件事情。
可现在看来他接受的很良好。
第一次, 郁执对池砚西的心理有了些好奇。
他走过去, alpha身上穿着自己的黑色丝绸睡袍,系得有些松垮, 胸口和腿都漏出来不少, 不过比起只穿件短袖起码不算是光屁。股在房子里晃悠了。
“我没法出门,借你的衣服穿一下之后还你10件。”
大少爷十分豪气。
但郁执不相信他这么娇气, 就因为腿上的纹身连裤子都穿不了了,不过是找个理由赖在他这里而已,茶几上多了奶茶,炸鸡等各种小零食,平板也丢在了一旁, 看来他在这里待的很惬意。
池砚西还没放弃:“我们打游戏吧。”
他的赌注明显的让人懒得拆穿,郁执摸了摸兜里的小盒子, 瞧着在用眼神数他穿了几件衣服的人:“看个电影吧。”
离开客厅向楼上去。
虽然拒绝了但新提议依旧可以让alpha开心, 池砚西抻着脖子兴奋的追问:“你要看什么?恐怖?战争还是搞笑爱情?”
楼梯上飘下来一句:“随你。”
池砚西就更是开心的找不着北了, 他一定是疯了, 居然觉得这句话有一点点宠溺,连忙拍了脸颊两下, 出息点!小狗可不能这么容易满足!真正的小狗可是既要又要!
郁执洗了个澡换了身石墨灰色两件套睡衣,他很适合穿这种纯棉睡衣,肩宽腰细睡衣会有一点空荡营造出笔挺的少年气,但实际脱了衣服, 结实肌肉则会彰显出成熟男性的强悍和性感。
他又拿起那个小盒子摸了摸,最后还是揣进了兜里。
他下楼后先去酒柜那边拿了一瓶威士忌打开,骨感的手将古典水晶杯压在制冰机开关上,哗啦啦杯里就多了一个小冰山,他瞧着窗外才5点左右天就阴沉沉的黑了,估计今晚又要下雨。
他施施然去到客厅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随着酒瓶打开,威士忌的味道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池砚西偷偷看了过去,漂亮的手露着一截手腕拿起酒瓶,小麦色的酒水就争先恐后的涌了出去试图浇化那座小小冰山,酒杯被拿起,轻晃着向后,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
他喉结滚动了下。
拿起他的奶茶喝了一大口,他现在是忌酒阶段。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就开始放电影了。”
郁执把酒送到唇边从鼻腔嗯了声。
投影仪在墙壁上投下清晰的画面,过大的沙发让两人中间如同隔着楚河汉界,郁执身体微微打着斜,舒适的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看电影名字应该是一部爱情片。
【那年风吹过夏天留下你的名字】
郁执对一些事情是有一些刻板印象的,比如还没开始看,通过这个名字他已经开始觉得这部电影很矫揉造作了。
他安静的喝着酒,如果这部电影是【那年风吹过夏天留下你的骸骨】,一定会让他更感兴趣。
“你白天干嘛去了?”
池砚西看着电影语气自然的问道。
“办事。”
电影开始了三分钟还在拍风景片加一些旁白,有些催困。
如果是别人可能就和郁执聊不下去了,但他是池砚西:“办好了吗?”
“嗯。”
“你觉得这部电影会好看吗?我们打个赌吧,输了的人脱衣服跳舞。”
alpha贼心不死还加注。
郁执觉得可笑地晃了下酒杯:“池砚西。”
“啊?”
抱着抱枕的alpha偷偷往郁执那边挪了2公分,借机自然地转过脑袋光明正大的看郁执,也许是阴天的原因,也许是睡衣太有居家感又或者是投影仪很有氛围,威士忌的酒香也很迷人,让他生出一种他们两个在谈了感觉。
谈恋爱不就是这样,雨天两个人窝在家里看一场电影聊聊天。
岁月静好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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