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头顶着火焰脑袋的胡秃鹫。
白汐:......
白汐打死想不到胡尔烈能变回秃鹫泡进水里,这样浴盆倒也能塞得下......
“咳。”白汐赶紧把腿蜷缩起来,身子使劲往后靠,“你都这么大了,还让我给你洗啊!”
“不大......再帮我洗一次吧。”胡尔烈的声音像泡进水里,热乎乎软绵绵,白汐哪儿听过钢铁胡尔烈发出过这种动静,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被拿捏。
白汐:......
“小,小时候你还没被我折磨够啊,你不是最讨厌我给你洗澡......”白汐边说边已经开始撩起水往胡尔烈身上泼了。
“用手,别用刷子,我就喜欢......”
“呦呵,现在不怕我累着了?”
“那,那算了,我泡一会儿就行......”
白汐:......
白汐暗暗挤挤眉。
话都说到这份了,我要不给他洗两下也不合适......反正小时候洗过无数回,也没啥的。
白汐开始用手捧热水浇到胡尔烈的羽毛上,又伸手够到凳子上的肥皂往胡尔烈头上和身上抹,渐渐得心应手起来,仿佛又回到小时候。
白汐放下香皂用手搓着胡尔烈的脑袋和脖子,小声嘀咕:
“这红毛不掉色吧......真是转眼长这么大了。”白汐手上力道加大,开始搓着胡尔烈身上黑色羽毛,嘴里碎碎叨叨:
“这必须得用刷子才能洗干净啊,嘶,身上羽毛怎么变这么硬了,还挺扎手。”
碎碎念没落地,扎手的羽毛蓦地消失,白汐身子一紧,刚才那个让他想“尝一口”的男人和他挨在了一起......
胡尔烈此时整个身子都红了,嗓子像烧伤:“手还疼吗......”
第74章 第七三颗 色爪
白汐整个身子被胡尔烈包裹,人瞬间炸了,但没等发飙脑子先短了路,就像一块儿冰锥掉进岩浆,没等扎进去就融化了......
白汐:......
白汐甚至听到自己身子沸腾冒泡的声音......
世界怎么模糊了......白汐眼前正对胡尔烈的嘴唇,却像看到甘甜的泉水......
白汐魔怔般缓缓扬起下巴,一点点凑过去。
终于解渴了......
四瓣嘴唇相碰的一霎,烟花绽放出最诱惑色彩,狠狠拿捏住了混沌黑夜。
直到有一只手握住白汐的兄弟,白汐猛地瞠大眼:卧槽!
白汐立刻去推胡尔烈却连胳膊都使不上劲儿,他和胡尔烈就像被塞进罐子的海绵,沾了一池春水后更加膨胀,紧紧贴在一起......
“你要干啥。”白汐蛄蛹两下身子,转而去抓胡尔烈的手,结果抓到不该抓的铁棍,又触电般松开,可一系列动作已经如火柴擦出了火星子......
“......”胡尔烈眼睛猩红,呼吸急促,手开始动起来,“我,我帮你维持人形......”
白汐头皮裂开,手心立还留有被铁棍烫伤的灼辣触感。
擦!他那玩意儿什么时候起立的,也太特么粗了,都能上阵杀敌了吧!简直就是凶器......
好家伙,还维持人形呢,现在要维持人形不就跟“玩火”一样?这婚还没等结,爷先失身就完犊子了!
“用,用不着!”白汐换只手,小心翼翼去抓胡尔烈,这下可算擒住作恶的色爪。
“......我算过,距离上次帮你,已经过去六天了......”胡尔烈动作没停,白汐的小白手跟猫爪似的怎能跟鹰爪对抗,“明早你应该就变回去了,也不方便治疗......你不是还要织东西?”
白汐:......
这倒也是......
白汐眼神已经涣散,脑子早就停转了,刚刚胡尔烈经不起推敲的那段话,白汐根本琢磨不了那么多......
白汐用力偏开脑袋,挤了挤眼闭上了,余光都不敢多看胡尔烈一眼,他使劲咬着下嘴唇,努力把脑子打开机,赶紧分散注意力,不然距离沦陷就是一线间。
擦,怎么感觉一步就要万劫不复啊......爷我也没喝酒,没看片儿啊?怎么脑子天旋地转的,身子还不争气......该不会鹰崽子又偷偷扎我情穴了吧!
......应该不会,那家伙也把身子使劲往后靠呢,不然铁棒子早“抡”我身上了,他应该也是怕吓着我......
白汐心里碎碎念,就怕停下来后坠下深渊,但莫名其妙越想控制越控制不住,毕竟换谁赤身裸体挤浴缸里能抗住啊,何况对方还在帮忙开飞机......
......擦他XXX的。
白汐心里骂出这辈子最难听的脏话,之后猛一抬头亲了过去。
擦,怕个鸟,爷自己先吃饱了算!
胡尔烈的嘴唇,脸颊,脖子,肩膀,胸膛都成了白小猫舔舐的美味。
由于吃得太美,所以白汐没注意到那个能上阵杀敌的大兄弟已经和自家小兄弟并肩作战,一齐在胡尔烈掌中共进退......
没一会儿功夫白汐的小兄弟败下阵,白汐也没骨头似的软在胡尔烈怀里,还乱亲两下。
......胡尔烈怎么还在折腾。白汐嘀咕着去拍胡尔烈手,“不是完事儿了。”
“没完......”胡尔烈嗓子被烈火烤干,他一把逮住白汐的手一齐握住,“帮帮我......”
白汐:!
再次碰到火柱的白汐遽地睁开眼。
不妙!
白汐身子开始冒烟,烟从耳朵嘴里呲呲喷出来,熏哑嗓音,他使出全身力气想把手抽走,“不,不行......”
猫叫似的声音,吃奶似的力气,让胡尔烈感受到白汐的欲拒还迎,胡尔烈兴奋得额头青筋都炸起来......
骤然间,一阵刺耳铃声击碎一池旖旎,白汐脸色煞白喊了一嗓子:
“接电话!”
白汐:......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妈的,我真是疯了!到底是我掰他,还是他掰弯我啊!真特么中这鹰崽子的邪了,肯定是扎过情穴有后遗症了......
胡尔烈从水里站起来时,白汐一直没敢抬眼,要是让他再看见那凶器,估计得在脑子里刻一辈子。
......这该死的后遗症!
胡尔烈拿水管直接冲了下身子,裹着浴巾快步走去桌边直接按开免提,嗓音像石头砸下去,“什么事。”
“......是我。”
祭司大人?白汐拨楞下眼珠,脑子彻底上线,赶紧蹑手蹑脚从盆里出来,蹲在盆后用水管冲起身子。
擦......真特么凉!
“尔烈啊,我岁数大了,不中用了......现在我也说不好白汐于穹朝到底意味什么。”祭司大人声音愈发苍老,仿若一碰就碎,“也可能是老天爷故意跟我们开了玩笑......”
意味什么?反正不是吉祥物就对了,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白汐腹诽着裹上浴巾一溜烟钻进被窝,倒没忘抓起刚“回归”的手机,趁胡尔烈打电话功夫赶紧给顾凯鑫随便发去张自己的近照。
不远处,胡尔烈背冲白汐站着,像变回一座山,沉默着一动不动,祭司大人还在慢悠悠低吟着:
“西贤王根深蒂固,想扳倒如同蚍蜉撼树,我不怪你,但话虽如此,也的确有一部分原因在白汐,你可承认。”
胡尔烈仍一言不发。
白汐:......
......对,是怪我。白汐默默叹口气,抓了抓脑袋,结果又掉了一手头发,扔进床边纸篓里。
估计我要不出这档子事儿,胡尔烈就算没能扳倒西贤王,也能在背地里给他撕两半儿。
“另外,关于白汐的病......”祭司大人顿了顿,“其实当初有关白汐寿数的卦象,是我误判了,自从白汐来到穹朝的确改了寿数,只是不是变长了,而是缩短了,尔烈,白汐活不过几日了......”
“胡说!”胡尔烈一掌拍上桌子,桌案顿时崩开一道裂纹,他顺手把手机抓起关掉免提,回头看了白汐一眼,“等我一会儿。”说完拔腿往外走,拉开帘子走出牢房。
白汐:......
老乌鸦也算过我的命?擦......该不会我师傅也算错了!?我真要死了??!
白汐遽地举起手机打开相机,看着镜头里的自己,这才发现自己本就不多的头发,现在几乎只有薄薄一层,转了转脑袋又看到脑后竟然已有两三块儿秃了......
白汐:......
手机从白汐手心滑落,他感到手脚冰凉,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胡尔烈轻轻坐到身边。
“你别多想,祭司岁数大了,平时耳视目听的,道行不敌观主。”
“不用安慰我,我没事儿。”白汐吸吸鼻子,头一仰躺回床上,用枕头遮住了斑驳后脑勺,傻乐一声:“你说,我要是毛都掉光了,是不是就变成秃鹫了?”
胡尔烈:......
胡尔烈眼眶倏地红了,他挤上床伸手把白汐搂进怀里,轻轻吻着白汐的头发,没再发出声音。
“萌蛋子,你说我要是真死了......”
“你不会死!”胡尔烈搂紧白汐,低头用嘴堵住白汐的嘴,“等我娶你。”
白汐点下头,“......恩。”
这次的吻很长也很短,白汐尝出一丝咸味和苦涩,却也让这甜蜜的吻更有层次,更荡气回肠......
“......好啦好啦。”白汐笑着推搡开胡尔烈,“亲一晚上了还亲?来吧,在我有生之年......”白汐边说边看到胡尔烈的脸一秒黑了。
“哈哈,逗你玩呐,我的意思是,我最近刚跟观主学会了金板神算,来吧,我帮你算算。”白汐盘腿坐起来,弯着月牙眼:
“其实想要‘弄死’一个人,只要找到致命把柄就行。”
白汐探身拉开边桌抽屉,从里拿出金钩针和毛线,在开始勾线之前,又弯腰偷亲了胡尔烈一口。
胡尔烈:......
白汐看到胡尔烈被亲得耳朵红了,忽然觉得身边这个男人贼特么可爱,这胡尔烈真的值得更好的,自己不该“骗婚”,更不该欺骗他的感情。
呵呵......白汐摇摇头。这就叫“人之将死,其言其行其什么都善”吧......
胡尔烈的眼睛一直镶在白汐脸上,静静看着他略笨拙地钩着一个“四不像”,又像个学习委员似的表情严肃,一丝不苟数着针数,嘴里还不时念叨些听不懂的话......
青云派金板神算一直是穹朝想得到的秘法,只不过观主捂得太严,据说连他自己都轻易不用,平时占卜也是用别的易法。
想当年长白山宝贝倾囊相送都换不来观主一个轻瞥,但如今却独独看上白汐?不仅教白汐秘法,连金钩针都拱手相送。
胡尔烈:......
难道这老顽童对白汐......以后得盯紧点。
胡尔烈看白汐正看得入神,白汐腾地从床上跳起来,“卧槽!难道是那孙子把孩子们送出去的?!”
胡尔烈:......?
“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算出了西贤王和狼王有勾结!”白汐噗通一下坐回来:“我告诉你萌蛋子,你立刻派人过去查,百分百能查到蛛丝马迹,再顺藤摸瓜肯定能让西贤王那孙子彻底完犊子!”
第75章 第七四颗 吃醋
白汐看见胡尔烈脸色铁青坐在一旁椅子上,举着手机发了一阵信息,白汐担心那纤薄手机会不会被胡尔烈捅出几个洞......
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胡尔烈立马起身冲白汐打个手势再次走出牢房。
白汐枕着双手躺回床上,无意间摸到后脑勺没头发地方,针扎似的缩回手......
要不我给自己用金板神算占下?但观主说过不能给自己算......不成,明天我得让观主重新给我算一遍寿数。
恐惧的乌云持续笼罩着白汐,挥之不去,忽然两声二人转唱腔,戏谑地挑破云层把白汐解救出来。
白汐:!?
该不会是顾凯鑫打来的吧?
白汐心提到嗓子眼儿,一把抓过手机看到了父亲的头像。
还好,是老爸。
“不容易啊,老爷子头次给我打视频。”白汐抹把脸跳下床跑到帘子前接通电话,笑出酒窝:“爸,您回家啦?”
白汐父亲左手举着手机,右手握本书,拇指下还夹着一个放大镜,随后忽然把手机贴到脸前,仔仔细细端量着白汐,迟迟没说话。
白汐:......
靠,该不会露馅儿吧......
“爸,我,我这是在......”
“你这老头子怎么半天不说话?”白汐母亲一把抢过手机,“汐子啊,你爸回来了,你跟你朋友说一声,赶紧买票回家吧。”
“哦......哦哦,那个,我估计最快也得......”
“你抢我手机干吗,我这一句话还没说呢。”白汐父亲把头又挤进手机屏幕前:“白汐啊,你怎么瘦这么多,是不是那边饭吃不习惯。”
白汐看到父亲拿书的手在微微颤抖,声音也在轻颤,鼻子忽然就酸了。
“哈哈,爸你别担心,我这天天山珍海味的,主要是我自己每天跑步减肥,回头我把肌肉练出来,绝对比您当年帅。”
“你给我好好吃饭,减什么肥减肥。”白汐父亲用放大镜敲了下屏幕,“你先踏实工作吧,既然答应帮你朋友,就先把事情处完了再回来,不用听你妈的。”
“嘿?”白汐母亲声音打着弯儿钻进来,“你们爷俩可真是一德行,出了远门从来不着急回家。”
白汐父亲没接茬,又用放大镜指了指屏幕,“对了汐子,那边要是有合适姑娘,你可以先接触着,未来日子还长,要早做打算。”
“对对对,妈赞同。”白汐母亲抢过手机,“汐子啊,其实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妈想通了,日子过不下去咱就离,别委屈自己。”
白汐噗一下乐了,低头舔舔嘴唇,尝到嘴角有咸味,“不容易呀,你俩终于有件事统一战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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