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哥!?
“不好意思师傅,我尿急,您能靠边停下吗?”
白汐下车后快步走进小树林,平头哥落在他肩头,朝着白汐脸蛋狠咄一口:
“大汐子,你是不是幸福过头脑子噶了,洞房花烛夜你干啥去!?”
“平头老弟,麻烦你回去跟胡尔烈说一声,我要离开大穹了。”
“哈哈,啥?你要离开大穹?”平头哥往后一飞,上下扫了几眼白汐:
“呦呵......你倒真是两手空空不带走一片云彩啊,金银珠宝你不要,我就不信顾凯鑫那破珠子破签名的你也不带走?少蒙我,走,跟我回家!”
白汐:......
白汐这才想起自己屋里床下的盒子没拿。
“你帮我收着吧,或者......扔了也行。”白汐此时提不起任何兴致,曾经最珍视的“宝贝”现在也仿佛轻如鸿毛,没了意义。
“艹!”平头哥史无前例骂句脏字,“你来真的啊!?”
“恩。”白汐轻飘飘点下头,夜间雾气把白汐琥珀色眼睛蒙上一层霜,“我终归得回去,我已经彻底变回人了,所以你帮我转告胡......”
“啥?”平头哥打断白汐,“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变回人。”
“?”白汐嘴角一僵,“......不是你跟我说的,嫁给向我求偶的对象后,我就彻底变回人了?”
“我说的是你得‘先’,‘先’嫁给求偶对象,然后还得圆房啊!?”
“圆房??!!”
卧槽XXX......
“大汐子。”平头哥声音突然沉下去,眼珠一直,“你该不会是为了变回人类,所以才嫁给尔烈王?其实你根本就......”
“根本什么根本。”白汐咽口吐沫,“我对胡尔烈的感情能是假的?我刚才也伤心好久,以为自己不得不离开他了......”
“行了行了。”平头哥落回白汐肩膀蹦两下,“赶紧回去吧,尔烈王见不到你得急死。”
白汐:......
胡尔烈在白汐屋里床下发现一个铁盒。
没费力气就打开盒子,看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珍珠胸针,还有一张被重新粘黏起的A4纸,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顾凯鑫......
胡尔烈手脚倏地冰凉,胃里一阵翻涌,心像巨石刹那跌进谷底,胸腔里空落落的。
胡尔烈缓缓合上盖子,眼睛也跟着闭起来,就这样原地站了好一阵。
他没再去找白汐,只是一弯腰把铁盒放回床下,转身走回自己屋子,捂着脑袋陷进暗红色沙发里。
白汐走进屋时看到胡尔烈坐在床一般大的沙发上,窗外月色畏缩着只洒在沙发一角,没敢靠近胡尔烈。
这房间根本不用布置,跟婚房一样,放眼望去全是喜气洋洋的红色。
“宗王,刚才白汐有点儿紧张过头,我带他出去透了透气,以为您还得跟观主喝一阵,所以回来晚了。”平头哥睁眼说瞎话,但话音没落就心虚着溜了。
白汐:......
这特么咋整,真要圆房??
进屋前白汐心里江翻海搅,感觉自己快魔怔了。
因为回青云峰的路上,自己竟一阵莫名开心,甚至因又要见到胡尔烈而有些兴奋,但下一刻又两眼发黑,毕竟要面临“菊爆之灾”......
擦,爷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一辈子不就这么一次?也算人生经历了......反正两眼一闭就齐活,完事儿就拍屁股走人,归来又是条好汉。
白汐心里左右交战,终于下定决心走去床边,刚一躺下,胡尔烈却遽地从沙发站起来。
“我去趟医院,看看伤员。”说完刮来一阵风,胡尔烈即刻不见踪影,只剩窗帘上下摆动。
“......”白汐坐起来,劫后余生般松口气,随后歪着脑袋有点儿懵,“这洞房花烛夜,新娘跑完,新郎跑?”
“!你还真坐得住。”平头哥从窗外冲进来,“这大晚上哪个挨千刀的来坏事儿,我要是你现在就去找宗王。”
“找你个头找!”白汐吓得跳下床,“你居然敢偷看?”白汐抄起枕头拽过去,“我砍死你!”
平头哥:......
*
“宗王?你怎么来了?”白杨放下笔站起来,面色平静,眼里却聚起月光,温柔明亮。
“给我找件衣服。”胡尔烈声音夹着酒气,更带着寒风,冻住了整间房,却没冻住眼前人。
白杨迅速脱掉睡袍,十分默契的在胡尔烈变形瞬间披在他身上,随后扯过椅背上白大褂披到自己身上,刚要系扣子却又放下了......
胡尔烈则一反常态站着没动,像在发呆,也像故意为之,等着白杨伺候他。
白杨:......
白杨低头推了推镜框,转到胡尔烈身前开始帮他系扣子,操纵手术刀都轻松自如的一双手变得笨拙。
“宿舍还有别人吗。”胡尔烈慢悠悠转头看向屋内另一张床,上面堆着些杂物。
白杨金色镜框下的眼睛闪烁了下,“没有,就我自己......”
“恩。”胡尔烈垂下眼睫,看到白杨半敞白大褂下白得发光的身子,胡尔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今晚我住这。”
“......”白杨手蓦地僵住,声音微微颤抖,“好,宗王睡我床上,我去把另一张床收拾出来。”
“不用。”胡尔烈一侧身走向白杨床铺,转身坐下:“睡一起。”胡尔烈醉醺双眼盯着白杨,拍了拍床边,“过来。”
【作者有话说】
稳住宝儿们
第87章 第八六颗 出轨
翌日大早,白汐再次尝到平头哥“脆生的小钻头”,钻得白汐脑仁儿直疼。
“啄木鸟啊你,还让不让人睡了!”白汐蒙上头翻身继续睡。
“姑奶奶快起来吧!有噩耗!”
“......”白汐露出半个脑袋,“谁,谁死了......”
“你死了!”
白汐:......
“对。”白汐倏地把头蒙上,“困死了。”
“哎,我以为有情人终于成眷属,可算盼到你和宗王喜结连,但谁会想到还能乐极生悲??!”
白汐没露脑袋,声音闷在被子里,有些懒洋洋,“此话怎讲。”
平头哥像吃了瘪突然不说话了,猛地钻进被子用尖嘴薅下白汐一撮头发。
“擦!”白汐呲牙咧嘴一掀被子,“你要干哈!”
“我要干哈?”平头哥呸出几根发丝,“宗王昨晚都被那个白杨勾搭走了,你还不给我起来!”
“啥?......你想歪了吧,萌蛋子昨晚是去医院看病号了。”
“对,看完病号顺便就睡白杨宿舍了。”
“......你咋知道的。”
“还我咋知道的,你心那么大,自己男人半夜跑了都不找,还得我替你去盯着。”
“......咳,你亲眼看见的?”
“废话!虽然隔着窗帘,但能看见影子啊,俩人直接倒床上去了,之后就被床头挡住看不见了,过一阵儿灯也关了。”平头哥抬爪使劲挠头,急得声儿都哑了:
“这到底咋回事,邪了门,你俩怎么都跟下降头似的轮番闹妖蛾子,嘶......要不找观主给瞧瞧?该不是撞邪了?”
平头哥自顾念叨,白汐却突然仰天大笑:
“老弟呀,你可别忽悠我了,胡尔烈爱我爱惨了,昨天上午猴急似的要跟我圆房,因为我没同意,结果他立马就要跟我结婚,又怎么可能找别人洞房?”
平头哥:......
“就算胡尔烈喝高了也不可能把白杨当成我,更何况昨晚他走的时候明明没到喝醉地步,一定是你看错了,隔着窗帘能看见个啥呀。”
平头哥:......
平头哥点点头,“邪门,真邪门,看来必须得找大仙儿看看了。”
白汐:......
白汐手指嗖地凉了,笑容也刹那消失,突然大声嚷起来:“狐狸和黄鼠狼都特么被你们吃光了,还找什么大仙儿!”
平头哥嗖地飙高嗓门,“我这辈子就没看错过,更没听错过,老子吃得就是这碗饭,你爱信不信!”
白汐:......
平头哥飞走后,白汐在床上木呆呆坐了半钟头。
我这是被诅咒了?
不论男女,不论人类动物,我特么注定得被绿?注定得不到真爱?
最主要特么刚结婚胡尔烈就出轨??!
一阵怒火刷地冲破头顶,白汐猛地掏出手机要打过去质问胡尔烈,却又生生忍住,“擦!我特么脑子进屎了,我管他呢!?”
白汐从床上跳下来,呵呵两声:“他出轨跟我有半毛钱关系?等我把自己事情解决立马闪人了,还跟他纠缠个毛线!”
白汐一边破骂一边掏出金钩针和毛线疯狂“纠缠”起来,脑子里各种画面纷纷炸锅,无一例外全是胡尔烈和一个金边眼镜男妖精在逼仄宿舍倒凤颠鸾,偷鸡摸狗。
白汐一钩针扎进毛线球甩到一边,立马又掏出手机给胡尔烈拨电话,刚拨一个数字就开始狠拍自己脑门,“疯了疯了。”
白汐站起来瞥眼钟表,把电话拨到了前妻王小伊那里找臭臭视频,毕竟上周末答应要去看孩子,结果被乌龙事件给耽误了。
在跟臭臭视频了一阵后,白汐心情好了大半,之后他马不停蹄给爸妈打过去视频。
这次也不知怎得,老妈半个小时的唠唠叨叨,白汐竟然没听够,还越听越觉舒坦。
谁说这世上没人爱我了,儿子爱我,爸妈爱我,有他们爱我,足以!
“好了好了妈,我都记住了,那啥,我爸搁哪儿呢,我跟他唠两句。”
“你爸对面屋呢,等我喊他啊。”母亲回头喊了一声:“孩儿他爸,汐子找你!’”
【没空!接电话呢。】视频里传出父亲厚重嗓门,好像火气挺大。
“......妈?你俩又吵架了?”
“谁跟他吵了,他是岁数越大越添毛病,天天愁眉苦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我看你少跟隔壁李大爷跳交际舞,我爸就没事了。”
“啧,你这臭小子!”
青云峰后山一栋黑黝黝木屋别墅内,金映雪墨发披肩站在梳妆镜前,眼睛通红,身体一抖一抖着泣不成声,“长老,他们私办婚事,不能算数。”
梳妆镜仿佛是个放大镜,把镜内眼球放大数倍,眼白上的无数血丝触目惊心,先知长老的声音也显得颓败凄凉,“很多事也许早已命中注定......”
一位满头银发老者,手里举着一把放大镜,放在距离眼球两寸左右距离,放大镜内浮现着金映雪微小身影,披头散发,萎靡不振。
“映雪,你也好自为之吧。”白汐的父亲偏开头闭上眼,把放大镜重重撂到桌上,苍老手指微微颤抖,“如今......也只剩一个办法了。”
第88章 第八七颗 演戏
胡尔烈端着胳膊,执拗地待在白杨宿舍里,在椅子上坐成一座雕像。
他目不斜视盯着桌上手机,脸色越来越差......
一天下来,胡尔烈压根儿没等来白汐,连个电话都没等来,甚至连条短信都没有。
胡尔烈:......
“啪”地一声胡尔烈拍案而起,“小平头到底告没告诉白汐!”
昨天夜里,胡尔烈刚到医院就发现尾随而来的平头哥,胡尔烈知道肯定是白汐让小平头跟过来探虚实。
本就被“飞来横醋”浇成落汤鹰的胡尔烈,早已妒火中烧,当即心生一计。
在看完一圈伤员后,胡尔烈一个拐弯直奔白杨寝室,本想顺手把窗帘拉开,让平头哥看得更清楚,但觉着不太合,就作罢了。
借着酒劲胡尔烈无所顾忌,演戏演全套,连眼神台词都很到位,包括在白杨坐来床边时,胡尔烈一个翻身把白杨按到床上,身子差点儿压上去。
不过胡尔烈余光看到厚实床头已完全遮挡住两个人,便不用再演,于是躺到白杨身侧,没再更进一步。
差不多了,骗骗小平头够用。
胡尔烈边想边坐起来,一伸胳膊够到墙上开关,在关灯后屋内彻底陷入黑暗。
齐活......
白汐,我让你也尝尝“背叛”的滋味。
胡尔烈甚至有种大仇得报,坐等看好戏的快活感。
胡尔烈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才下床,白杨则一直静静躺着没说话,胡尔烈生出一丝愧疚,柔下声音,“......对不起,今晚喝多了。”
说完后胡尔烈一身轻松,没心没肺走去另一张床上,倏地变成胡秃鹫窝在一角睡着了。
此时的胡尔烈攥拳站在桌前,觉着自己像个没长大孩子,为了解气竟搞出一场恶作剧,结果对方还视若无睹,压根儿没当回事。
胡尔烈:......
“白汐怎么可能不在乎,他那心眼也就针别大,说不定是被气走了?”胡尔烈冰凉手脚渐渐回温,心说白汐肯定是被气回了娘家,就等老公去哄、去请,毕竟以前看的电视剧都这么演。
胡尔烈嘴角一勾,脸上回了血色,他把外套一脱飞出窗外,直奔白汐所住小区。
在两千米高空时,胡尔烈就把目光锁定三号楼一单元103室,但从厨房和客厅两扇窗看过去并没发现白汐身影,只看到白汐的母亲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他可能在自己屋里。
胡尔烈这样想着加快了飞行速度,转到高楼另一侧,但从阳台往屋里看去,仍没见到白汐,另外两间房也没有。
胡尔烈只看见白汐的父亲举着放大镜伏案读书,嘴里似念念有词,不多久把放大镜扔桌上起身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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