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见山和兰潇跟着走到了路边,兰潇的神情有些恍惚和松动。
白见山对他挥手,欲言又止:“清淮……”
杨芯说:“你俩别难过啊,又不是不回家了,改天让清淮带着祁复一块儿去看你们,以后也能常常见。”
两方父母还在原地说话,车已经开了出去。白清淮和祁复坐在后排,祁复闭着眼小憩,身体却在一点一点地往白清淮的方向挪,直到大腿贴在了一起。
白清淮用膝盖轻轻撞了撞他的,就这么一个小动作,祁复差点又要起反应。
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以前没这么容易受刺激。
难道结了婚的都这样吗?
白清淮没盯他裤裆,忙了一天,他也有点累,靠着椅背,困意席卷而来,似乎只要闭上眼就能立马睡着。
祁复问他:“还有糖吗?”
白清淮:“没,迎宾处那么多剩下的,你怎么不拿几颗?”
祁复:“为什么还有剩下的?我选的都是特别好吃的糖。”
白清淮诧异:“……你选的?”
祁复:“嗯,我试吃了上百种糖,最后经过各方面的考量,选的这八种。”
白清淮想,各方面的考量不会还是拉表格赋分制吧?
白清淮:“你血糖还好吗?”
祁复:“我很健康。”
白清淮:“嗯,他们没品味。”
祁复:“我有腹肌。”
白清淮:“吃糖吃出来的吗?”
祁复醉了,说话并没有很流畅,白清淮困了,整个人一分为二,一半会周公,一半会祁复。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到后面已经没有什么逻辑可言了。
不知道聊到了哪儿,白清淮彻底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到了祁复家门口,司机把他俩叫醒。
司机:“祁少,醒一醒,到家了。”
祁复睁开眼,很没有说服力地说:“我一直醒着。”
他下车还没站稳,一个踉跄,下意识地伸手拽住白清淮。
白清淮:“?”
啥啊?
夫妻相互扶持,就是摔之前拉他垫背吗?
好在祁复没真摔。没真摔,还以为白清淮要摔了:“你没事吧?”
白清淮回复:“你没事吧?”
同一句话,语义大不相同,但祁复没听懂。
白清淮进门时,换上了新的拖鞋,暗自打量这栋别墅的装潢,装修以黑白灰为主,简约干净。但好笑的是,在黑白灰的基础上,挂了些大红色的气球和灯笼,以及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他家的阿姨上前迎接,说已经做好了醒酒汤,见白清淮正盯着那个“囍”字,说这是请某位本来已经退圈的书法大师写的。
白清淮很俗地问:“多少钱?”
阿姨:“听说是一百多万。”
“……就这么一个字?”白清淮很难评价,在绝对的金钱面前,他无法欣赏艺术,他对祁复说,“你知道吧,我是学美术的,其实也会一点书法,这种活我也能接的。”
“可以给你打对折……不,打骨折。”
“如果你擅长做冤大头,那么我也可以勉强赚亏心钱。”
祁复太阳穴突突的疼,根本没听清白清淮在说些什么。
有点吵。
只见白清淮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极了在索吻。
想亲。
他晕乎乎的,没什么理智,捏着白清淮的下颚,覆上了他的唇。
第19章 他都二十六岁了,不应该
祁复的吻技进步得很快,他先是舔舐白清淮的唇瓣,逐渐加深这个吻,一点点探入口腔,舌尖交缠,汲取呼吸。
他醉了,是凭着本能在亲,一只手还搂着白清淮的腰肢,把人往自己怀里带,箍得紧紧的,比清醒时要霸道无理。
白清淮唇齿之间都是酒精的味道,微醺的感觉就像一脚踩在云朵上,他想要主导这个吻,但祁复变得没那么听话,还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软的。”
咬了之后,他又讨好似地吸吮,从嘴唇吻到脖颈。
余光瞥到阿姨已经非礼勿视地离开了客厅,白清淮礼尚往来地伸出手,贴在祁复的裤裆上:“硬的。”
那处本来是半起的状态,当白清淮的手心覆上时,瞬间起立。
“上面有开关啊?”
祁复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白清淮在说什么,也不害臊,还往前顶了两下:“我很热,我要脱衣服。”
Alpha眉眼染上醉意,眼尾薄红,不再是一副冷峻或古板的模样。
白清淮逗他:“脱啊,你不会吗?”
祁复真就开始脱了,胡乱地把皮带扯掉,解开扣子后,将拉链往下滑,裤子滑落堆积在小腿,露出白日见过的那条四角内裤。
他上半身还穿着西装,连领带也系得一丝不苟,足够讲究,下半身只有一条灰色的纯棉内裤,某处的蠢蠢欲动难以掩饰,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力。
他身材比例绝佳,一双腿很长,并且腿部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
很色。
白清淮想,今天算是他们的新婚夜,祁复该不会是想在客厅洞房吧。
家里三个阿姨,这么狂野不太好吧。
祁复把外套衬衫都脱掉后,随手甩完领带,手在空中突然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脱得光溜溜的站在客厅,旁边的白清淮还穿着整齐,除了嘴唇红润得有点儿肿之外,还算得体。
他羞愤至极,话也没说一句,“噔噔噔”快速地跑上了楼。
白清淮觉得好笑,又忍不住盯他的屁股,感叹道,真翘啊。
祁复住的是五层别墅,有很多房间,白清淮不知道在祁复的安排里,他们是否住在同一间卧室。
但他在未经过祁复允许的情况下,也不能私自进入其他房间,所以他跟着祁复上了楼,只不过祁复是跑的楼梯,他是坐的电梯。
他到卧室时,祁复已经进入到浴室洗澡。卧室宽敞,同样也是雅致极简的色调,以黑白灰为主,很有秩序感,但是……
床上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
还摆了个爱心的形状。
也不知是谁准备的,但想来如果不是祁复授意,阿姨们也不会越矩这么布置吧。
床头放着睡衣,应该是祁复忘记拿了。白清淮坐在床头玩了会手机,时间过去了半小时,浴室里的水声还没停止。
洗澡还是换皮呢?
他正打算去敲门,浴室的门开了。祁复并非一丝不挂,他穿着睡衣,但明显小了两个号,袖子和裤腿都短了一截,胸膛那一块的布料紧绷着,看上去不伦不类。
祁复也颇为困惑,酒精还残留在血液里,没有那么快消散,他降智地想,难道就在结婚的这一天,他又长高了一些吗?
他都二十六岁了,不应该。
白清淮没给面子地笑出声来:“你喜欢穿这种?”
“不是。”祁复试图把袖子拉长一点,然后肩膀的衣料就垮了下来。
白清淮想,很像在勾引他呢。
因为祁复身上的这件睡衣和叠在床头那一件是一模一样的颜色和图案,白清淮很快知道了原因:“你穿错衣服了,你身上这件大概是给我准备的?”
祁复迟钝地点头,才穿上衣服,又脱了下来,他换内裤了,但还是四角的。
红的。
白清淮说:“你又不在本命年。”
祁复为了区别一个款的内裤,会让导购把每个色都拿一条。
他也没想到会有红色。但觉得红色喜庆,今天穿说不定是合适的。
白清淮对着穿着红色内裤的Alpha,很难有什么旖旎的想法。
他拿过祁复换下的睡衣,上面还留有祁复肌肤的温度:“那我也去洗澡了。你把桌上的醒酒汤喝了吧。”
他刚才把醒酒汤一并端上来了。“你现在胃还好吗?其实你喝多了酒,不应该在浴室待那么久,容易缺氧。”
“好。”
祁复本来因为穿错睡衣有点尴尬,听白清淮这么说,心里涌过一丝热流。
这就是他们说的家里有Omega的感觉吗?
白清淮靠近浴室,闻到浓郁的木质香:“你信息素怎么变了?”
他记得祁复的信息素很特殊,是竹香夹杂露水的味道。
“不是,是沐浴露。”
祁复方才洗澡的时候,一直想着等会会发生的事,觉得要拿出最好的状态来,一不小心就用了小半瓶沐浴露,浴室全是泡泡,冲了好久才冲干净。
白清淮歪头:“你把沐浴露打翻了?”
祁复:“……”
白清淮也没纠结,他进了浴室,诧异浴室有270度的落地窗,窗前是圆形的浴缸,像小型的游泳池。
他等会得问一下祁复,他之后能不能在这里泡澡。要知道他对他自己的家唯一的遗憾就是因为浴室空间不足没能装上浴缸。
洗漱台和壁龛很整洁,沐浴露上还贴了张标签:沐浴露。
想来是有过把沐浴露当洗面奶或者洗发水的悲惨经历。
热水洗去一天的疲惫,白清淮换上睡衣,大小刚好,他没找到吹风机,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
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修长的颈子上留下痕迹。
他没有贴屏蔽贴,所以空气中有清新明锐的忍冬花香。
祁复鼻子抽动,深呼吸了几口气,喉结情不自禁地滑动。
他一直觉得白清淮很香,此刻的香又与白清淮平日的香水味不同,有一种精神上的吸引力,让他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就迈了出去,走到了正在用干发巾擦拭头发的白清淮跟前,还想要靠得更近一点。
白清淮问:“吹风机在哪?”
祁复重复了一遍:“吹风机在哪……”
白清淮:“?”
努力思考过后,祁复给出答案:“在浴室的抽屉里。”
他找来吹风机,自觉地要帮白清淮吹头发,像是坐下缓了会之后,酒醒了不少。他站在白清淮身侧,存在感很强,热风吹过白清淮后颈时,痒痒的,他瑟缩了一下。
白清淮轻声:“别往我腺体上吹啊。”
“嗯?哦。”祁复说,“看来你腺体很敏感。”
他丝毫没意识到,他用陈述的语气说了下流话。
他声音就在白清淮耳边,白清淮耳朵一阵酥麻,心里仿佛也有根羽毛在挠痒。
但他是Alpha,也会不知觉地把目光落在白清淮后颈的腺体上,那儿皮肤光滑,仅仅是被热风拂过,就染上了一层粉。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被白清淮听见。白清淮:“又饿了?”
祁复不作答。白清淮的发丝从他的指尖溜走,闻着忍冬花香……
没饿。
但莫名其妙地又又又ying了。
一股冲动朝下面汇集,他有点急躁,不小心拽到了白清淮的头发。
“疼。”白清淮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他本来是狭长的勾人的狐狸眼,瞪圆了会增添几分可爱。
祁复松开手,倾身亲了亲他的眼角,他这往前一拱,白清淮就察觉到了。
不是说喝多了起不来吗?
吹风机被关掉,祁复的吻更加肆意,他像是对接吻上了瘾。
从镜子前一路吻到床边,白清淮倒在玫瑰花瓣中间,双手攀着祁复的背脊,一只脚抬起来轻蹭他的小腿。
“你只知道亲吗?”白清淮喘气,“你还得摸呀。”
祁复:“摸、摸哪儿?”
白清淮轻叹一口气,牵着他的手,引领着他探索自己的身体……
祁复没体会过这般滋味,曾经做过春梦也都是隐隐约约的,梦里没有具体的身影,面前的场景比春梦更香艳。
他没有对谁有过无耻的幻想,白清淮却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所有yu望,让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去占有。
在情动到即将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白清淮却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拿避孕套。”
祁复迟缓地眨了下眼:“为什么要避孕套?”
正在兴头上,白清淮也很想做,他微眯着眼:“你不会没买吧?”
祁复低声:“嗯。”
“……”白清淮很想骂他,又觉得和一个醉鬼较劲没什么意思。
只说道:“下去。”
祁复没动,他整个人都快爆炸了,根本不想停下来。
白清淮说了第二句:“下去。”
他这才直起身,拉开距离,语气委屈而着急:“老婆,我难受。”
第20章 不是,很行
白清淮是用手帮的他。祁复把额头抵在白清淮的肩颈处,满鼻都是忍冬花香,他却觉得还不够。
好舒服。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呼吸粗重,在白清淮的挑逗下失控,没能发挥平时的水准,红着眼,有点儿可怜。
“说好的不止十几分钟呢?”白清淮松开他,伸手拽了一张纸巾,慢悠悠地擦拭指腹。祁复能看清他轻轻颤动的睫毛,那张脸在恰好的灯光下是非分的漂亮。
“祁复。”他一只手绕过Alpha的后颈,唇瓣快要触碰到他的下颚,“你爽了,该轮到我了吧。”
……
第二天早上,祁复醒来时,精神还有点恍惚,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下的光影正好,被窝温暖,但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太阳穴微微泛着疼,昨日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记起他和白清淮的亲密接触,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他也用手解决过,可为什么换作是白清淮,身体就会给出更强烈的反应,像过了电,无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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