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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派对(近代现代)——山明山

时间:2025-01-19 09:29:29  作者:山明山
  
  裴桥拿周镜合手机玩了一会,小兔子被养得桀骜不驯无法无天,没有喂到它喜欢吃的食物就要生气,没有夸它好看也要生气,裴桥选择惩罚,惩罚选项也有很多,最后小兔子被打了两巴掌,关到笼子里。
  
  可因为亲密度还是高的,小兔子红着脸掉着泪,说这是它第一次被罚,主人不爱我了吗?
  
  隔着屏幕,裴桥心揪得一痛。
  
  周镜合看出端倪,拿回手机,只不过让他玩了十分钟,他的小兔子就被扇了。
  
  裴桥心不揪了,尤其看到周镜合愈发阴沉的脸色后,转为歉疚地狂跳。
  
  “周总、”裴桥到他跟前,仰着脸赔笑道歉,“我手贱,您打回来。”
  
  周镜合一言不发,看了他半晌,手臂始终没有抬起来的打算。
  
  最终他把裴桥拉到怀里,隔了很久才问:“你对纪海,不是小兔子那样吗?所以他才会叫你娇娇,对吗?”
  
  往事随着问话在他眼前掠过,却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裴桥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可能他笑的不多,岁月如刀,在这张脸上添了成熟可靠的神韵,却连细纹都不肯留下。
  
  “怎么不说话?”
  
  裴桥对上他的目光,实话实说:“小兔子可以对纪海那样,但对您,它不懂规矩,就得教训。”
  
  他一直都把分寸拿捏得极好,不可能像小兔子一样对他发脾气,不可能被打两巴掌就哭着质疑主人爱不爱它。
  
  太矫情,太奢侈。
  
  “为什么?”
  
  “因为它就是靠您活着,您是它的主人,它越界了,越界就该惩罚。”
  
  周镜合问他:“可它察言观色,如履薄冰,会想离开吗?”
  
  “它什么都没为您做还想着逃跑,简直丧尽天良。”
  
  周镜合重复问:“它不会吗?”
  
  “不会。”
  
  “它不逃跑,也不肯真正亲近我,它是要做什么,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做?”
  
  裴桥心底一颤,像是什么被撞破了一般。
  
  “那既然这样,我可以纵容它,你为什么看不惯它发脾气?”
  
  裴桥垂下眼,眉眼清晰,睫毛闪烁。
  
  “不是看不惯,是害怕。”
  
  裴桥坐在他腿上,视线就比他高了一些,他跟周镜合对视会尽量柔和眼神,显得不那么居高临下,可他如果不伪装,像现在,裴桥眸子漆黑严肃中透出的清醒也是十分压人的。
  
  “恃宠而骄的,从来没有好下场。”裴桥正经凛然,“您不恩威并施,它迟早迷了身份。”
  
  他的话向来好猜,越是一本正经,越是清晰可见。主导权在周镜合手上,小兔子喜怒哀乐看似由心,实际他全都能掌控,他要它毫无保留的爱,只不过是想品尝更深层的滋味,一旦尝腻了,小兔子天真蠢笨,一颗真心献出,又该如何拿回来,裴桥理智,划线,理所当然。
  
  周镜合明白他的顾虑,说:“我没想驯化它。”
  
  裴桥瞳孔微动,也瞬间恢复如初。
  
  “可这个游戏,本身就是为了取悦您。”
  
  “所以这游戏里的兔子,十分相信它的主人,它的主人十分开心,”周镜合钳住裴桥下颌,“你呢,你信吗?”
  
  裴桥直直对上他的目光,游轮上的那把枪,周镜音的巴掌,和以往周镜合千种万种的好,牢牢粘在一起撕扯不开,他喉头苦涩,轻声回答:“周总,它是我创造出来的。”
  
  别人玩不到的,独一无二的,只属于周镜合的。
  
  他跟陈良嘉发了二十七页的人物设定,每页都是从他身上抠出来的,都是真实的,那才是一个完整的裴桥,一个臭脸不讨喜的裴桥。
  
  两个人目光缠在一起,缠绕拉扯,千言万语只那么一瞬间,裴桥垂下眼睛,周镜合松开手。
  
  “成为您人生中唯一的污点,这个罪过太大了。”
  
  周镜合忽然抱住他,抱了很长时间,他的心跳依旧稳健,他的怀抱依旧让人眷恋,可裴桥直直的,不肯搭上他的肩头。
  
  他说:“不要给我您珍贵的东西,周总,这样挺好的。”
  
  周镜合将他搂紧,头埋在他脖颈肩窝处,细细地噬咬。
  
  不知过了多久,周镜合才低着声音说:“发脾气可以,没关系,我不会惩罚它。”
  
  裴桥回味侧颈的刺痛,仍旧坚持:“那是您不知道它多会狗仗人势,多会利用人。”
  
  “我不知道吗?”
  
  周镜合摸着他的脸,深深看着他的眼睛,再次重复:“我不知道吗?裴桥,你的最终目的真的只是赵始吗。”
  
  第六十三章 真相
  
  是,那几天纪海状态并不好,赵始在片场多次和他争吵,让他离开北城,不要再回来了。
  
  裴桥有时候也会后悔,如果当初他们两个人都不那么正义凛然,也许还能看到纪海满眼笑意地坐在床边等他睡醒。
  
  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那个夏天,北城原本持续多日艳阳高照的天气忽然阴了下来,纪海照常出门,告诉裴桥下班后请他去城西新开的徽菜馆大吃一顿。
  
  但他再也没回来。
  
  “一个赵始,像你这样的人,一命换一命才最痛快,最简单的事情,你这么怕麻烦,根本不会大费周章来找我。”
  
  裴桥抹掉眼尾蓄出的泪。
  
  “想杀纪海的并不是赵始,赵始只是被逼无奈,替他们下手,对不对?”
  
  “赵始小姑姑治病期间,他跟李家那个小子纠缠不清,纪海劝赵始回头但无意撞见李碰毒,是李家上面为了保他家独苗,逼赵始杀了纪海,你手里有他们犯罪的证据,纪海早就把证据给了你一份,对吗?”
  
  “你在片场打赵始,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就是想等着话题度最高的时候把事情爆出去,但徐舟一夜之间撤了你所有的负面消息,权力是你无法抗衡的东西,所以你改变了想法,想一步一步来,拿影帝当律师,赌我愿意当你的后台,利用知名度,公信力,权力,作最后一博,把一些人弄下台,成功与否听天由命,对不对?”
  
  裴桥脸色苍白,无力出声。
  
  周镜合看向他的眼神实在太失望了。
  
  “这才是你当初说,做出点成绩,能帮我赚钱后,再告诉我的事情,对不对?”
  
  “所以你承诺给我的二十年,二十五年,对你都只是个数字而已,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能活到哪一年,裴桥,你一直在骗我,让我误认为你最恨的人只有一个赵始。”
  
  “我早知道你在骗我,可是,我还是承诺过你,我会帮你做事,你想要的结果,我会给你。”
  
  裴桥整个胸腔都仿佛被拧作一团,他疼得颤抖,眼睛猩红,欲语泪先流:“周总,对不起……”
  
  “别哭,不要哭。”
  
  裴桥被松开,看周镜合脸色还是阴沉可怖,绅士风度通常意味着忍耐,周镜合从来不说喜欢,从来不言爱,可裴桥现在再昧着良心说这些都是假的,就太自欺欺人了。
  
  裴桥眼泪淌得越发汹涌,这么多年的折磨,这么多年的无法无能无力,眼前这个人全都能解决,为什么人与人的差距会这么大,为什么鸿沟要这么大。
  
  权力让他与旧爱天人两隔,权力让他对眼前人无法触摸,事情悬而未决,裴桥又怎么敢相信他自己的结局一定是好的,一定是小兔子那么幸运的。
  
  “您……”
  
  周镜合摸他:“这段时间,你对我太热情,又太恍惚,裴桥,什么都不要做。”
  
  是,太不专注,不是裴桥的作风,倒像是打算要做点什么视死如归的事情,周镜合太了解他,太明白他的眼睛。
  
  裴桥攀上他的手:“热情不好吗?不喜欢吗?”
  
  周镜合看着他,“换作你是我,你觉得好吗?你喜欢吗?”
  
  裴桥低下头,很久才说:“对不起。”
  
  周镜合蓦地失笑:“自己坦白一下?”
  
  “您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呢。”
  
  “我想听你说。”
  
  “不做完这件事,我不会真正有新生活的,周总、”
  
  裴桥又说不下去,周镜合就那么看着他:“继续说。”
  
  “我的性格,我的思维,我的经历,都会让我做这个选择,就算最后我没有把那些草菅人命的东西搞下来,起码能晃一下他们,飞蛾扑火我也要做的。”
  
  “我帮你做。”
  
  “您帮我的够多了,我知道您家更厉害,但它就是滩浑水,为了我们这些小草芥,沾一身泥,不值得。”
  
  周镜合敲他脑门:“说什么呢。”
  
  裴桥把衣服脱了,袒露在他面前:“我最近健身很有成效,您要不要摸摸?”
  
  “不接受别人的帮助,也是一种无用的愚蠢。”
  
  裴桥无所谓:“蠢就蠢吧,在您眼里,我什么时候聪明过?但我就是不想欠您,可我肯定还不清了,有时候甚至会想,等所有事情结束后,您把我弄死吧,您也爽了,我也能解脱了,身死债消,下辈子做个人上人体验一下,也挺不错,但我又不信这些,人死如灯灭,周总,咱们也这么长时间了,我想好好对您,毕竟我现在还有点姿色。”
  
  周镜合眼底起冰:“裴桥,你想挨打了?”
  
  裴桥反倒贴上去:“周总打我,我求之不得呢。”
  
  “是,我就该卸了你的手脚。”
  
  裴桥往后一缩,笑吟吟的:“换一种吧,人彘太丑,要不您天天操我,操得我下不来床,我就哪里也去不了了。”
  
  纵使多年后想起来,裴桥也觉得此时此刻,他是个完全不知好歹的东西,周镜合都挑明成那样了,他还在插科打诨。
  
  周镜合看了他很久,看得徒生愀然,他垂下眼睛,叹了气。
  
  裴桥还想说点什么,周总制止了他。
  
  “你离开吧。”
  
  他语调还是那么淡然,毫无情绪,但力如千钧砸在人胸口。
  
  裴桥想说点什么,一些郑重的话,一些严肃的话,一些让人痛哭流涕的话,可……
  
  没什么可是,他什么话也不该说。
  
  周镜合将他细微表情收入眼底,语气不改:“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
  
  他做事从不黏黏糊糊,只会当断则断,有人不想承他的情,不愿接纳他的心,他也不强求,隔开点距离,有点东西反而能看得清楚。
  
  裴桥捧起他的手,将脸埋了进去,如果管家从旁看到,那是一种小猫吃食的姿势,只不过人做起来更虔诚一些。
  
  他停留两秒,不做留恋姿态,快速将寥寥无几的行李打包好,半小时后就出了大门。
  
  被赶出家门的是他,可忘恩负义的也是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夜色静得像一潭死水,裴桥收回目光,对司机感谢道:“叔,谢谢你那一脚。”
  
  第六十四章 始终
  
  第二天一个陌生男人敲响裴桥房门,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他表明身份,是周镜合秘书,要裴桥拿出当初立下的那份合同,裴桥从上锁的盒子中取出来,与秘书文件袋里那份放在一起,他还没来得及猜是什么意图,秘书大手一挥,两份合同当场撕毁,装进文件袋。
  
  裴桥也没阻止,甚至毫不意外。周镜合不会寒酸到让一个情人去还那莫须有的钱。
  
  “连合同终止协议都懒得拟吗?”
  
  秘书公事公办语气阐明:“我只是听命行事。”
  
  裴桥淡笑:“辛苦你跑一趟。”
  
  他赋闲在家,想着李成功的解约函应该也快拟好了,便找了时间去莫迪,打算请李成功吃饭。
  
  可他确实是小题大做,李成功一头雾水,好端端的,解约合同是什么意思。
  
  周镜合没跟他提,他也没资格先提,裴桥不多言,李成功也能猜个十之八九,但他什么都没问,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潇洒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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