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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队长,好久不见[刑侦]——等夜来

时间:2025-01-19 09:44:25  作者:等夜来
  江崇一只脚跪在地上,一只手搂着俞辛的腰,另外一只手摸着俞辛柔软的头发,轻柔的吻不断的落在俞辛的鬓边:“别怕,我来了,我带你走,我们回家。”
  从康州到金边,三千多公里的距离,没有任何证件,不能走高速、坐飞机,不能过海关,江崇的油门一路踩到了底,一刻都不敢休息,三十六个小时,江崇用尽了所有的办法,猎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小狐狸。
  江崇贪婪的看着俞辛的脸,俞辛瘦了好多,江崇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瘦了回去,眼下都是乌青,肯定吃不好睡不好。
  江崇又气又心疼,俞辛太不听话了,居然骗了所有人,自己一个人跑来柬埔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江崇亲了亲俞辛的额头,看到俞辛的眼睛瞬间就不气了,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就好。
  “撤,快撤!”
  刚才下车反击的速卡和一个打手一边开枪一边往后退,下一秒就要打开车门,好在车窗贴了防窥膜,车外的人没有发现江崇的存在。
  速卡拉开车门的一瞬间,俞辛一脚把江崇踹了出去,拉上了车门。
  速卡和打手身上都带着伤,速卡把枪放到副驾驶上,出去了三个人,只回来了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永远的留在了这片森林里。
  俞辛透过车窗的缝隙,看到江崇躲在一棵宽大的树干后面,俞辛眼里都是泪朝着江崇摇了摇头,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外面的枪声没有停歇,俞辛张开嘴动了动,江崇躲在树后看清了俞辛说的话。
  “别追了!”
  一颗子弹擦着江崇的脸边陷入了树干之中,江崇瞬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树叶上的露珠在枪声中震颤,落在了江崇的脖子上,和俞辛的眼泪混在了一起。
  江崇探出身子,被密集的子弹逼退至树后,眼睁睁的看着俞辛离自己越来越远。
  “俞辛,不管你在哪儿,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会找到你。”
  枪声的余音在林间缓缓消散时,整个树林仿佛松了一口气。然而,留下的却是满地的狼藉和深深的伤痕。树木上的弹痕、断裂的树枝、树林中的血腥味,都成为了这场残酷战斗的见证者。
  “江队!”
  江崇抬起头,看到只露出一双眼的沈渲,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枪,沈渲感受到江崇的防备,主动松开了手里的枪:“江队,冯厅要见你。”
  江崇在脑子里快速思考着,过了几秒,江崇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好!”
  十五分钟后,江崇在后方树林里见到了两日前见过的冯斌,冯斌不似两天前穿着黑色夹克,身上穿着军绿色的作战服,头盔的缝隙露出了花白的头发,眼神坚定清明。
  ”队长,你脸上怎么了?“马平川看到江崇脸上都是血,赶紧走上前问道。
  康州市局被省厅全面接管,所有人都要接受审查,沈渲和马平川这些人怎么会在金边,江崇逐渐咂摸出了一丝意味。
  “我没事。”
  江崇拉开车门坐在了冯斌旁边,用兴师问罪的眼神看向冯斌。
  冯斌绷着一张脸,被江崇的眼神气笑了,指着江崇哭笑不得:“你小子私自逃出禁闭室,偷渡到了金边,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还来兴师问罪。”
  俞辛还在那群人手里,江崇没有时间和冯斌打口头官司,直接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冯斌收起了笑容,恢复到了严肃的状态:“这里地形复杂,他们在当地多年,天生有优势,刚才是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
  冯斌拿出了一张地图,指尖指向了地图上的一个点:“按照他们行进的路线,他们应该是要去金城港口,这里以前是金边最大的码头,后来建立了金边港,这里就被废弃了。”
  江崇点了点头:“我的人还给我,我来带队。”
  冯斌转过头看了江崇一眼,他现在是撤职的状态,又是逃犯,不明白江崇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把指挥权交给她。
  江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搞得冯斌有些下不来台,把地图往江崇怀里一塞:“滚滚滚。”
  江崇拿着地图下了车,和沈渲打了个招呼,上了后面一辆车。
  江崇一上车,四个毛茸茸的头就盯着江崇看:“队长,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呀?”
  江崇看到四双求知的眼睛,不耐烦的说:“快给我上药。”
  李芳菲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和纱布,给江崇脸上的伤口做了清创,李芳菲看着伤口松了口气:“还好伤口不大,要是破相了太可惜了,明年的警草评选估计就要被沈渲抢走了。”
  江崇不知道李芳菲小声嘟囔着什么,按照江崇对李芳菲的了解,她脑子里估计又在想什么没有营养的东西。
  这里距离金城港口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江崇从沈渲手里接过指挥权,试了试公频,下令准备出发,在天黑前把敌人歼灭。
  枪声越来越远,速卡忽然停下了车,和后排的打手交换了一个位置,坐在了俞辛身旁,俞辛这才发现速卡左边肩膀上都是血。
  “速卡哥,你受伤了?”
  “没事,放心!”
  速卡半边袖子都红了,流的血不少,速卡团了一团布塞到嘴里,然后从靴子侧边抽出一把刀塞到俞辛手里:“来,给我划开伤口,把子弹弄出来。”
  俞辛双手都在抖,眼里都是恐惧,速卡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了一声:“快点。”
  俞辛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刀尖划开伤口的时候,温热粘腻的血流在了俞辛的手上,刀把和手上都是血,俞辛有些打滑握不住刀,在身上擦了擦又继续划开伤口。
  “嗯......”
  割肉的同感让速卡发出痛苦的闷哼声,速卡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额头和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汽车在山路里十分颠簸,俞辛为了稳住身体,跪在了座椅上,一只手扶着座椅,一只手拿着刀,刀尖触碰到金属的质感,俞辛放轻了动作,用刀尖把子弹一点一点的取出来。
  “噗呲!”
  子弹被挑出,血液立刻喷了出来,俞辛的脸上都溅上了血,俞辛赶紧用碎布给速卡包扎好伤口。
  粘腻的血液浸透了碎布,好在渐渐止住了出血,速卡因为出血过多,嘴唇都有些发白。
  速卡吐出布团,看向了俞辛,俞辛包扎伤口的动作很熟练,能这样老练处理伤口的人,要么是医生护士,要么是像他这样在刀剑舔血求生的人,还有就是........
  速卡看到了俞辛脸上的血,忽然轻轻的笑了一下,十六岁就入了行,在这一行快二十年了,杀人放火的事情做了不少,居然会被这样一个人骗过去。
  “速卡哥,你喝点水吧。”俞辛从座椅下面把水壶拿出来,拧开了盖子,把水壶送到速卡嘴边。
  速卡直勾勾的看着俞辛,其实也不怎么像,弟弟没有他这么白,头发也没有他长,也没有他这么瘦,没有他这么高。弟弟死的时候才十二岁,才刚到速卡的肩膀,面前的这个人比自己还要高一些。
  只是这双眼睛,弟弟也总是用这双黑色明亮,如宝石一般的眼睛看着自己,嘴里叫着自己大哥。
  “速卡哥。”
  速卡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从俞辛手里拿过水壶,灌了两口水,把水壶往俞辛怀里一塞,转过身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第103章 
  “这该死的蚊子!”
  袁凯躲在一个巨大的芭蕉树后面, 从望远镜里看着远处码头,手指不停的挠着脖子上被蚊子咬的包。
  “给。”李芳菲拿出一个细小的圆铁盒递给袁凯。
  “我去,这你都有。”
  “马哥给的, 马哥不愧是马妈妈。”
  袁凯手里的正是响当当的国货-小圆盒清凉油, 清凉油涂在抓破了的伤口上,又疼又凉, 袁凯的脸呲牙咧嘴,跟个猴子一样。
  李芳菲拍了拍袁凯的肩膀:“快看。”
  袁凯从望远镜里面看一辆吉普车从树林中钻了出来, 赶紧小声的说道:“队长,沈队,老鼠出现了。”
  “先不要动, 等最大的老鼠下了车在行动。”
  七八辆吉普车从树林中钻了出来,车身上都是弹孔,车辆停在了码头旁边, 车上的人并没有立刻下来。
  聂尔眯着眼睛,用狭长的眸子透过防弹玻璃看着周围, 湄公河的河水悠悠,缓缓流过码头的边缘。河面上,偶尔有几片落叶随波逐流,它们在水面上打着旋儿,最终消失在远方。
  码头的木板因岁月的侵蚀而变得斑驳陆离,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断裂,露出下面参差不齐的木桩。这码头的两侧, 杂草丛生, 野花点点。这些植物或高或低,或疏或密。
  若是忽略眼挡风玻璃上的弹孔,这会是一副极好的风景, 多年在战场游走的经验,让聂尔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聂尔忽然有些后悔接这趟差事了,若是不接这趟差事,这个时候还能抱着他亲热亲热,好好过过普通人的日子。
  聂尔的后悔转瞬即逝,做这一行,最不需要的就是后悔,而且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后悔也没有什么用。
  聂尔眼珠一转,看到河边的苇丛中露出了船尖一角,对着车上的传呼说:“船到了,从右边下车。”
  车辆右边是码头,左边是树林,码头一览无余,若是有埋伏,必定是在左边的树林里,聂尔很会利用每一个掩体,因为每一个细节都会关系到性命。
  从营地离开的时候有十几辆车,在树林里就折损了一半,好在关键的人都没有受伤,这趟差事还有的赚,等完了这趟差事,就去找他,颠沛流离的日子也过够了,三十多岁的人了,也该有个家了。聂尔想到这里,眼睛里不自知的带上了笑意。
  陈招贤和周枫被人护着下了车,速卡半边肩膀都是血,不过还能行动,俞辛跟在速卡身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队长,大老鼠下车!”
  江崇站在一棵树上,东南亚特有的阔叶将江崇的身体藏得严严实实,江崇从狙击镜中看到了陈招贤从车上下来,不过只露出了头顶,江崇小声的开口:“行动。”
  “砰!”
  “啪啪啪!”
  爆炸声和持续不断的枪声让原本安静的码头瞬间热闹起来,聂尔躲在车后,下令让人带着陈招贤撤退,速卡和身边的打手都拿着枪反击,俞辛双手抱头,躲在了车后。
  是连续的、节奏感强烈的“砰砰砰”,每一声都像是心脏被重锤敲击,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这节奏而颤抖。
  弹药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让人作呕,身边的一个打手倒下,鲜血溅在了俞辛身上,俞辛顾不上害怕,从打手手里拿过一把小巧的手枪,藏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子弹声越来越密集,如同暴雨中的雷鸣,连绵不绝,每一颗子弹的出膛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风声,撕裂空气,直击目标。
  速卡和身边的人边打边退,俞辛躲在原地没有动,速卡一把拉着俞辛的手臂往后扯:“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速卡的力气极大,俞辛根本不能反抗,俞辛被速卡拉着上了船,船身有些破旧,看着像是在湄公河上打鱼的船,可是速度极快,两三秒就离开了码头,如同离弦之箭,划破水面,疾驰而出。
  子弹啪啪作响,打在树干上溅起了树皮,江崇从树叶的缝隙中看到了俞辛,刚想出去,就被密集的子弹给逼了回来。
  不到五十米的距离,江崇眼睁睁的看着俞辛被速卡拉着上了船,江崇已经走了三千多公里,不会再让俞辛离开自己。
  “掩护我!”
  江崇一声令下,森林里的子弹变得更加密集,李芳菲趴在地上,枪的后坐力让李芳菲的肩膀发麻,若是往常,李芳菲早就开始抱怨了。
  这个时候,李芳菲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脑子里只有耳麦里传来的命令,手指机械的扣动着板机。
  湄公河的平静的河水瞬间被推开,发动机发出轰鸣的声音。江崇用尽全身力气从树林中冲向码头,却还是迟了一步,一颗子弹射入江崇的胸口,耳麦里几个声音同时叫了出来。
  “队长!”
  “江队!”
  江崇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往后退了两步,喘着粗气说:“我没事,沈渲,你带人上飞机,其他人跟我上船。”
  不算宽敞的船舱内,陈招贤坐在中间,一左一右站着周枫和速卡,聂尔站在靠近驾驶室的位置,俞辛跟在速卡身边,周围还站着几个雇佣兵,除了聂尔身上还算干净,其他人都十分狼狈。
  陈招贤闭着眼睛坐在船舱内,白衬衫上都是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往日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不过脸色不算难看,那血应该是其他人的。
  “贤哥,这些条子怎么会来的这么快,我们之中肯定有内应。”
  周枫身上都是泥巴,在中国这个和平的地方待久了,忽然面临枪林弹雨,周枫撤退的时候如丧家之犬一般慌乱。
  周枫看着俞辛,眼睛里都快喷出了火。
  陈招贤缓缓地睁开眼睛,用平静而冰冷的眼神看向俞辛,像是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船舱内忽然陷入了安静之中,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心跳声在胸膛里如鼓点般轰鸣,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股不安的电流,穿梭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俞辛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沿着脸颊缓缓滑落,留下一道道微咸的痕迹。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稳定与安全感。
  “贤哥,我说了,他不是。“
  速卡伸手拉住俞辛的手腕,把俞辛往自己身后藏起来。
  陈招贤的目光从俞辛身上移开,落在了速卡的身上,速卡立刻就低下了头,不敢和陈招贤对视。
  陈招贤缓缓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俞辛的催命符:“速卡,你跟我也十多年了,我的脾气你知道,宁杀错,不放过。”
  陈招贤的话音刚落,速卡就跪在了地上,同时拉着俞辛的手腕让他也跪下:“贤哥,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你当牛做马,哪怕你要了我的命我也没有二话,他......我把他当成我亲弟弟,求你大发慈悲,留他一条命。”
  俞辛跪在坚硬的地板上,膝盖跪的的生疼,俞辛低着头,看不到陈招贤的表情,只能看到速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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