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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月(古代架空)——半缘修道

时间:2025-01-22 08:26:47  作者:半缘修道
  裴越之摇头,“我不要。”
  “我给你的,拿着吧。”小段道:“绿绮琴也是货真价实,正好你原来的琴坏了,换个新的。”
  裴越之默了默,道:“谢陛下。”
  他整个人显得很心不在焉,小段看他一眼,道:“想问裴再为什么在这儿?”
  他那种明明有事但不愿意开口湳楓说的样子,跟裴再像得不能再像。区别在于小段看不透裴再心里装着什么事,但是他看得明白裴越之。
  “只是有些意外,”裴越之道:“没想到这么晚了,裴公子还在这里。”
  “我找裴再来替我干活的。”小段把潮湿的鞋子换下来,看了眼裴越之,不经意问道:“你讨厌裴再么?”
  裴越之沉吟片刻,似乎有些左右为难,道:“不敢说讨厌,只是总觉得不大自在。”
  小段想起坏掉的那把琴,觉得把裴越之所说的不自在翻两番,就是他对裴再的真实感受了。
  “许多人都说我同裴公子像,”裴越之忽然道:“我自己也知道,因为我跟他不知道哪里像,才能入得了陛下的眼。我本来该感谢裴公子的,只是......”
  裴越之忽然跪下,俯身叩头,“请陛下治我的罪吧。”
  小段吓了一跳,道:“没有那条规矩说不喜欢裴再就得被治罪,你起来吧。”
  小段去扶他,裴越之抓住小段的手,却没起身,只是看着他,神态近乎偏执,“我情愿陛下治我的罪。”
  他那张素来平和沉静的脸上,此刻竟翻滚着如此浓重的情绪,小段忽然愣住,好半晌没有说话。
  门口,裴再牵着段谷冬。
  “看来你没法娶他了。”裴再说。
  段谷冬盯了裴越之一会儿,裴再一撒手,段谷冬就像个小牛犊子一样冲了过去。
 
 
第61章 
  段谷冬撞过去,没撞到裴越之,撞到了站起来的小段。
  段谷冬个头不大,力气不小,把小段撞得往后退了几步,后腰正撞在小几上。
  小段一句脏话没有骂出来,疼得他捂着腰,不敢动弹。
  裴越之连忙去扶,叫人去喊太医。
  小段摆摆手,“不要紧。”
  他看向缓步进来的裴再,又瞪了段谷冬一眼,对裴越之道:“你先去吧。”
  裴越之担心小段,但是小段发话了,他总不能不听小段的话,只好犹犹豫豫的退到门口。
  在门口,裴越之与裴再擦身而过,只是一个往里,一个往外。
  裴越之走出门,阴沉着脸站了一会儿。
  宫人出言提醒,说陛下吩咐了,夜深天寒,叫裴越之不用折腾出宫了,今日住在宫里。
  裴越之听罢,重新支起一张温和的脸,抬步往外走。
  屋里面,段谷冬站在榻前的灯台边,睁着一双眼睛看小段。
  裴再把被撞乱的小几挪开,让小段躺下。
  热烘烘的炭盆挪到跟前,小段解开衣服,后腰已经青了一块。
  裴再把衣袖挽起来,红花油倒在手心。他双手搓了搓,温热的手摁在小段腰上。
  手掌下的皮肉倏地绷紧了,紧致的皮肤下,血肉仿佛会跳动。
  裴再揉着小段的后腰,他下手很重,小段疼得龇牙咧嘴的。
  “轻点,轻点!”
  裴再又倒了点红花油,“不揉开还有疼的时候。”
  小段点点段谷冬,“你给我等着的。”
  段谷冬把脑袋藏在灯台后,活像一个小人顶着个灯笼。
  红花油的味道弥漫在屋子里,快把小段腌入味了。
  暖黄色的灯光下,小段趴着,脊骨格外突出。细长柔韧的腰,腰侧有一块刺青,裴再的动作微顿,手掌虚虚地浮在那块刺青边,好半晌没有动弹。
  小段支起身子,顺着裴再的目光,知道他在看自己身上的刺青。
  “一辈子去不掉的东西了,裴再。”小段爬起来穿衣服,语气调侃。
  裴再收回手,悬在那一处的温度也倏忽间消失了。
  “抱歉。”裴再说。
  小段穿衣服的动作微顿,他真讨厌这一句抱歉。
  以前的裴再很少说抱歉,事情对不对的,他也都去做了,怨啊恨啊自然全盘接受,有一种令人牙痒痒的理直气壮。
  不像现在,回头是岸了,一心要算清楚这些烂账,好让他自己能心安理得地做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小段坐起来,不自觉冷笑了一声。
  裴再起身去洗手,他明显在想事情,低着头,洗手的动作很慢。
  小段拽过来一个枕头靠着,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问:“你在想什么?”
  裴再洗干净手,但身上红花油的味道还在,这味道很冲很霸道,闻久了也就习惯了。
  “裴越之对你有情,而且,一往情深。”
  小段琢磨着,这不像是个吃醋的语气,他挑眉,“怎么,见不得有人喜欢我吗?”
  裴再思索着,“他既然喜欢你,自然不会害你。”
  小段想起两人的赌约,“所以你要提前认输了?”
  裴再回过头看小段。
  换女说,小段过得不好,他从新平到京城,一步一步站到最高的地方。他需要的所有的东西,亲人,朋友,保护自己的能力,和通往理想的坦途,都已经摆在他面前了。
  可他还是过得不好。
  或许还是觉得有些孤单?
  裴再说:“裴越之可以做个不错的情人。”
  小段倏地抬眼看着裴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半晌,小段笑了,狭长的眼尾上挑,漂亮的煞气逼人。
  “你觉得,我缺个情人?”
  “一个同伴,”裴再想了想,“或者,只是一个能陪着你的人。”
  “你不讨厌他,不管是因为什么,能得到慰藉就好。”他仔细思考着裴越之这个人,“但是把裴越之放在身边,也不是全无隐患,他的性情太偏执了些,这会对你不利。”
  小段倚着靠枕,“怎么说?”
  “你很快会厌倦,”裴再说:“裴越之恐怕接受不了你的厌倦。”
  小段真想听听裴再还能说出什么话,“所以在你看来,我不仅缺个情人,还是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人。”
  “不是喜新厌旧,是他留不住你。”裴再道:“你会觉得无趣,因为你看得懂他,你可以完全掌控他,这对你来说是个没难度的游戏,所以你会很快厌倦。”
  “你总是这样,”裴再犹豫着看向小段,“喜欢你得不到的东西。”
  小段不笑了,冷冷地看着他,眉眼的风情变成利刃,扎的裴再不得不避开目光。
  “滚。”小段说。
  裴再站起身,慢慢走出去。他回头看了眼,段谷冬全然没有跟着他一块离开的打算。
  雨已经全部变成了雪,地面潮湿,落下来的雪存不住,都变成一团泥泞。
  路不好走,为裴再提灯的小太监被冻得哆哆嗦嗦的,好几次都差点滑倒。
  裴再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走就是了。”
  把裴再送到门口,小太监还得赶着回去,一来一回,一晚上就折腾这点事了。
  小太监有些犹豫,裴再把他手里的灯接过来,伞留给小太监,摆摆手叫小太监回去了。
  长长的空无一人的宫道上,裴再走得很慢,雪落在他身上,很快就化了,留下点点水痕。
  “裴公子——”
  远远的,一行人提着灯笼撑着伞迎面走到裴再面前。
  裴再看了眼,人群中裴越之披着斗篷抱着手炉,灯笼簇拥着他,端的是辉煌明亮。
  “这么冷的天,裴公子还要出宫吗?”
  裴再看他一眼,“这么冷的天,裴大人还要面圣吗?”
  裴越之笑道:“陛下召我。”
  裴再顿了顿,没有言语。
  裴越之道:“不如裴公子稍微等一等,我同陛下说说,让裴公子留在宫里,这深夜回去的路,可不好走。”
  裴再不应声,他有些懒怠和裴越之说话。
  作为师长和臣下,大约他有责任去考察裴越之的品行,可是裴再此刻心里懒懒的,不大想搭理裴越之。
  “裴大人,裴大人。”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裴再和裴越之都回头望去。
  来人是小段身边的太监,在宫里积年的老人,他认得裴再,在裴再还是先帝跟前的红人的时候。
  “裴大人,”太监对裴再道:“小太监不懂事,连把伞也没给您留。你撑上伞吧,免得湿了衣裳。”
  裴再摇摇头,“是我让他先回去的,雪下的不大,用不上伞。”
  “那怎么行。”太监一笑,满脸都是褶子,“裴大人身份贵重,一丁点的不是都是奴婢们的不周到。”
  他把伞塞给裴再,若非裴再拒绝,还要几个人送裴再出宫。
  转过头,太监看向裴越之,道:“小裴大人,辛苦您大晚上还跑一趟。”
  听到小裴大人几个字,裴越之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那双保养得当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但是裴越之仍是扯出一个笑,点点头,跟在太监身后。
  裴再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想,裴越之的确是个笑里藏刀的人,这样的人不能待在陛下身边。
  做出这个决定,裴再心里好受了一点。
  “裴大人。”裴再叫他。
  从裴再嘴里说出的这三个字,不能让裴越之获得成就感,只让他觉得如芒在背。
  裴越之顿住脚,“怎么?”
  “他在气头上,别往跟前凑了。就是去见他,也不要提我,他会更生气的。”
 
 
第62章 
  夜已经很深了,雪下得格外安静,屋里的炭火添过两回,这会儿还是热烘烘的。
  裴越之到时,小段坐在书案后,提笔写字。
  殿里很安静,裴越之上前行礼,小段摆手止住他,点点榻上熟睡的段谷冬,示意裴越之轻声。
  裴越之瞥了眼段谷冬,轻轻走到小段身边,伸手替他磨墨。
  小段一边写字一边道:“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明日起你就住在宫里吧。陈郡王向你行贿,你驳了他的面子,或许他会伺机报复。”
  “无妨,”裴越之道:“陈郡王再恼羞成怒,也不过是叱骂几句,我不怕。”
  小段摇头,“没有那么简单。”
  裴越之没说话,他就着灯火细细打量小段的神色,小段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笔下,看不出一丝一毫心情不好的迹象,完全不像裴再说的那样。
  裴越之拿不准小段的心情,顺着小段的话问,“陈郡王之事,难道还有什么内情?”
  小段却没说话,搁下笔,叫宫人上了两碗桂花蜜羹。
  小段不说,裴越之便不再追问,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侧。
  等小段兀自沉思回神,裴越之适时捧上刚端来的热气腾腾的桂花蜜羹。
  这是他得以长久陪伴在小段身边的原因,在小段不需要人说话的时候,他可以立刻安静下来。并在小段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说话是项天赋,不说话也是,这一点上,他比裴再懂事的多。
  小段接过桂花羹,道:“明天叫人把你用惯了的东西带到宫里,朕记得你原来身边有个熟脸儿,这一阵却不见了。”
  裴越之道:“他回乡探亲了。”
  小段点点头,道:“那就罢了,明日找两个宫人跟着你。”
  裴越之轻声说好,小段放松下来,他倚靠着靠枕,勺子在碗里舀来舀去,目光只盯着桌上的那张纸。
  他分神的时候,碗里的甜羹洒出来一点,裴越之赶紧去擦。
  小段没用他帮忙,自己坐直了身子,拿过帕子擦掉了。
  裴越之收回手,目光掠过桌面,看清楚上面的字,一下子变了脸色。
  雪下到了第二天清晨,地面结了冰,积雪很厚。小段罢了朝,只传召了几位大臣入宫商议事情。
  到晌午时分,太极殿就只剩下不鉴一人。
  “不咎呢?”小段问。
  “他被长公主家的二公子叫去赴宴了。”
  小段挑眉,问道:“宗室们消停了?都有闲心开宴会了。”
  不鉴顿了顿,道:“江南那边又送了十万匹丝绸,没过明路,直接送到了各宗室府上。”
  “我就知道。”小段嗤笑一声,“京城的宗室们一个个闲的没事干,想着法子捞钱。”
  “这个你看看。”小段把手里的东西给宫人,宫人送到不鉴面前,不鉴还未打开,就听见小段道:“我要给裴再授官。”
  不鉴瞪大双眼,“给公子授官?那公子当初离京,岂不是功亏一篑!”
  他这话说的,好像裴再一回来,势必会架空小段似的。
  小段撑着头,懒散地看着他,“你还真当裴再是个香饽饽呢,谁见了都喜欢?”
  不鉴面色讪讪,小段响亮地嗤笑了一声。
  “秦尚书着手整改江南商税,不止一次跟我告状,说江南商人上头有靠山。显然,他们的靠山就是宗室这群人。”
  “裴再面子大,先帝在时就地位超然,何况他君子的名声在外,宗室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这件事让裴再去做最合适。”
  不鉴握着手中的圣旨,不情不愿地打开看,“宗室难缠,岂是那么好应付的,你这是拿公子当靶子。”
  小段还没说话,不鉴看清楚了圣旨上面的字,惊叫道:“礼部仪制司主事?这么低的品阶!”
  小段撩起眼皮子看他一眼,“你想让我封他什么官,少傅,太傅,干脆连皇位都送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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