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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古(玄幻灵异)——封灵三清

时间:2025-01-22 08:42:09  作者:封灵三清
  “郁危,”依旧是轻笑着的语气,神像说,“叫师父。”
  -
  邵挽安安分分排在队伍最后一个,看着郁危走上前去敬香,目光紧随,暗地为对方捏了把汗。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改了主意,但总归结果是好的,邵挽衷心地希望每一只鬼都能找到尸体,入土为安。
  村长敬完香便凑过来跟他聊天,旁敲侧击着问:“小兄弟,你与高人,可是师出同门啊?”
  邵挽登时紧张起来,慎重地点了点头。此前郁危跟他说过,如果有人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就要回答是师兄弟。
  于是邵挽挺起脊梁,肯定道:“那是我师哥。”
  “噢。”村长恍然大悟,“敢问二位师从哪位仙长门下?”
  邵挽:“……”这个没教。
  他绞尽脑汁,最终绝望地发现,“师哥”教的东西里没有一句提起过师父是谁。邵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半天,当场乱编了一个:“是、是黑虎山老祖。”
  “黑虎山老祖!”村长肃然起敬,暗道果真听起来就不好惹。
  他抬头看看那位“黑虎山老祖”的大弟子,又问:“那,高人不知该如何称呼?”
  邵挽:“……”
  这个,他也不知道。
  正在他为起名字而满头大汗搜肠刮肚之时,邵挽忽而眼睁睁看着郁危手里的香断成三截,零落地掉到了地上。
  香断是不吉利的事情。邵挽登时把一边的村长抛之脑后,急忙抽出一根新的想要递给他,却看见郁危抬起手来,冷然道:“退后。”
  那并不是一个要接的动作,反而在瞬间爆发出凌厉的攻击性。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一顿,随即绷直拉紧,仿佛有丝丝缕缕的银色气流顺着指根缠绕而上,下一秒,猛地攥紧成拳,突如其来、毫不收力地重重砸到了神像上!
  一声天崩地裂,众人暗自交谈声戛然而止,邵挽和村长目瞪口呆地僵在了原地。
  这惊天巨响震得地面抖了抖。漫天飞扬的尘灰中,郁危紧攥成拳的手慢慢松开,随即收回,垂到了身侧。
  邵挽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呆呆地问:“……师哥,你手疼不疼?”
  郁危没理他,低着头,掸了掸衣摆沾上的石屑。过半晌,他才慢半拍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邵挽心想完蛋了,他师哥好像被震得耳背了。再一低头,看见满地惨不忍睹的石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还是死了:“师哥,我们好像闯祸了。”
  郁危:“不疼。”
  邵挽:“?”怎么乱回答。
  这下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子急了:“师哥,你没事吧?”
  郁危像是跟他们都不在一个时空了一般,反应了一会儿,回答:“没闯祸,我故意的。”
  灰土散尽,视线重新变得清晰。那座巨大的神像已经四分五裂、碎得彻底,众人大气不敢喘,生怕说错话也被一拳揍趴下,到时候东一块西一块的不好拼。
  一片鸦雀无声中,郁危抬手捏了捏鼻梁,清醒了。
  他刚死没多久,灵台动荡,元神不稳,现在是一只虚弱的鬼。方才贸然动用灵力,打破了平衡,才会突然对外界的感知和反应变慢。
  “我没事。”郁危道,“是神像有问题。”
  见他正常了不少,村长终于敢插话,惶惶道:“高人,神像出了什么问题?”
  郁危正要回答,一声轻笑忽然落在他耳侧,虚无缥缈,却又熟悉到令他浑身血液都一瞬凝固。
  他猛地转过头,面色冷若冰霜,望向了神坛之上。
  邵挽咽了咽口水:“师哥?”
  没有多余表情,没有情绪起伏,郁危像是听不见一样,冷恹地踩过满地石屑,越过一地碎石,走到了正中央的神坛上。
  神坛上散落着大块的石头,还有一颗精雕细琢的神像头颅,安静躺在废墟之中,唇边淡笑丝毫未变,一双眼睛深深地望向来人。
  郁危走到它面前,垂眸,居高临下地看下来。那目光冰冷彻骨,如同刀锋锐利,轻而易举刺破外壳,冷漠地审视着内里的赝品。
  明如晦的脸。明如晦的声音。明如晦的神情。
  残破的神像顶着这张脸,用他熟悉的声音,喊了他的名字,语气近乎于温柔缱绻:“郁危。”
  简直假的可笑。
  郁危忽然失去了耐心,长靴踏上神像的头颅。咔嚓一声,本就不堪重负的石面再次蔓延出丝丝裂痕。
  “我的尸身呢?”他问。
  那张脸被踩在脚底,爬满蛛网般的纹路,看起来骇人又诡异。下一秒,在众人震惊的注视中,石像头颅的唇角竟然慢慢牵动,笑容不断扩大,显得突兀古怪。
  一阵模糊不清的笑声压抑沉闷地响起来,仿佛撕开了虚伪的面目,那颗几欲四分五裂的神像头颅用温柔的嗓音,低声,喃喃道:“郁危,你去过地狱了吗。”
  郁危冷漠回道:“没有。”几乎是开口的同时,那副长靴毫不迟疑,重重踩下!
  石块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彻底裂成数瓣。凄厉惨叫响起,一团黑色的东西尖啸着从碎裂成数块的神像头颅中窜出来,向惊慌失措的人群冲去。然而不过电光火石间,一只手便无情地将它攥住,再也动弹不得。
  “附身,模仿,吸食凡人的供奉。”郁危缓缓收紧五指,“你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像是黏稠未干的墨汁,在他手里发出无力的嘶鸣,奈何实在挣扎不动,到最后,只剩浓浓的怨愤,竟幻化出一张遍布利齿的大嘴,恶狠狠向禁锢着自己的人咬去!
  邵挽反应最快,大喊道:“小心——”
  却见郁危抬起一只空闲的手,异常平静,反手给了它一巴掌。
  啪!
  “……”
  这下不仅那东西老实了,整座庙也鸦雀无声。
  黑墨抖了抖,缩成一团,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汤圆。一群人望着满地狼藉,惊魂未定,村长两瓣嘴唇抖了抖,半晌,委婉地道:“高人,敢问这团黑墨……是什么东西?”
  他们隔得远,只知道神像突然活了,却没听见说了什么。不过看起来这东西不是善茬,一想到方才它就那么附在神像上,看着他们一个个毫无防备地上前来敬香,就不免一阵后背发凉。
  郁危:“不知道。”
  “不、不知道?”村长被堵的哑口无言,见对方的表情不像是糊弄人,只好尴尬地笑笑,又问,“那这神像……该如何是好?神仙会怪罪下来吗?”
  “和你们无关。”郁危一动不动,脸上也没有表情,“他要怪也是怪我。”
  有这话村长顿时安心不少,但看了遍地的碎石,还是禁不住胆战心惊,斟酌着问:“敢问高人,这庙里供奉的,究竟是哪位的神位?”
  虽说他对神鬼之事不算了解,但也不是傻子。方才那神像只是稍微磕了碰了,就得要所有人排着队敬香,这样大的阵仗,说明这个庙的神位绝不寻常。
  小北风打着转吹进来,吹凉了心,沉默更漫长。
  郁危的目光没有落点,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在看那碎掉的神像。半晌,道:“还是别知道了。”
  本来不想打碎的。那尊神像,他用手摸过,雕得很漂亮。
  郁危垂下眼睫,心口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徒留一种毫无缘由的奇怪感觉。既不开心,也不舒服。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咳嗽声,随即有人以指节叩了叩门,轻笑道:“这么热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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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亦真亦假
  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外人前来,着实有些意料不到。众人一愣,纷纷回头望去。
  风将枝头残雪卷落,落了满发,被来人挥手拂去。
  “风太大了。”他淡笑着抬眼看过来,“把雪都吹到了身上,见谅。”
  冰天雪地里,他几乎满身银白,姿态随和,像个气质出尘、仙气飘飘的雪人。一袭月白衣衫,随他动静之间掀起浮光三千,恰如藏了满袖烟岚。
  众人的视线在他周身惊叹般流连几圈,转到脸上,又微微愣住。
  没有想象中的浓墨重彩,反而愈觉平淡,平淡到几乎过目就忘的程度,想要形容也描述不出,只在头脑中留下淡淡的一个影。
  那人目光自人群中一掠而过,随即落到神坛之上,眉梢微微扬起,眼底是一个稍纵即逝的笑。
  笑过后,他说:“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冷不丁冒出个不明身份的人来,村长试探着问:“敢问阁下是……?”
  能有如此气度绝不是寻常人,果然,便见对方一哂,不疾不徐道:“云游的修士罢了。宋清有事先走一步,临行前将疫病一事托予我,路上耽搁,晚了些时辰。”
  宋清正是此前为村长指点迷津的那位修士。村长原本还满脸愁云惨淡,闻言顿时大喜,连连道:“不晚不晚!在下便是单鸦村的村长,快快,请仙长进门。”
  两个守在墙边的年轻人闻言便要去请人。“仙气飘飘”倚在墙边,又掩唇闷咳了一声,望着老化漏风的破庙门,还有庙墙上巨大一个窟窿,饶有兴致地问:“不急。敢问哪个是门?”
  “……”
  人是自己请的,庙是自己拆的,这轻飘飘一句分明含着笑意,但还是令人无端心下一凛。眼见众人被堵的哑口无声无言以对,他这才弯了唇,一副打趣完人心满意足的样子,扶着门走了进来。
  他进门的时候,郁危也正默不作声打量着他。
  村长口中的那个宋清,分明是个打着旗号招摇撞骗的骗子。疫病与神像,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两样东西,也只有道法不精、鸡鸣狗盗之人会将两者联系起来。偏偏村民无知,信了他的信口雌黄。
  眼前这人既与他相识,那么身份目的也足够可疑。郁危心念一动,柔软神识如织网一般,向四面八方铺展开,缓缓探知过去,只在对方体内探到了微弱的灵力波动。
  是普通修士的水准。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神识。
  正想着,又听村长问:“仙长贵姓?”
  “姓郁。”语气自然,“仙气飘飘”边掸着肩上的落雪,边随意地报上名来,“单名一个危字。”
  郁危思绪骤断,表情滞住:“……”
  邵挽愕然抬头:“?!”
  村长浑然没察觉到古怪的氛围,恭维的话信口拈来,笑道:“原来是郁仙长,久仰大名啊!”
  久仰哪门子的大名?仙门通缉令上的大名吗?!
  莫名其妙出来一个冒牌货,郁危原本想从神坛上走下去的,结果一时间给气懵了,原地愣了半晌,失了先机。
  直到那位“郁仙长”踏上阶来,徐徐步到他面前,垂眸,莞尔道:“借过。”
  清润嗓音潺潺如泉,一派正人君子风范。他礼貌道:“可以让我看一下这里的神像么。”
  一种极为奇妙的情绪从心头跃起,又如檐上新雪,须臾消融无痕。郁危蹙眉望了他一会儿,半晌,什么也没说,让开路,背对他转身走了下去。
  不知为何,他感觉对方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悠悠淡淡,挥之不去。
  郁危顿住,狐疑地回头望了眼。那人正矮身在神像头颅旁边,专注地察看着神坛上的痕迹,分明没有往这里看。
  错觉?
  灵力透支,连幻觉都出来了。郁危转过头,捏了捏鼻梁。
  没等站稳,邵挽就慌里慌张扑过来,囫囵说不出话:“那是我跟你说过的郁、郁、郁……伤了昆仑山主后叛逃的郁危?!”
  郁危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是吧。”
  “他怎么会来这里?这可是……”邵挽努努嘴,指指正在神坛上挑挑拣拣的“郁仙长”,“……那位的庙,他想干什么啊?”
  “不知道。”他自己也说不清。
  “如果是他的话,”邵挽忐忑地想,“昆仑山主会生气的吧?”
  郁危站在明如晦的立场上想了想,要是知道自己讨厌的徒弟砸了他的神像,还虚情假意地想要上香,的确是有点膈应:“嗯。”
  “所以我才担心!”邵挽六神无主,“师哥,他会不会是来砸场子的?我们要不要通知当地的仙府抓人?”
  郁危:“……”
  “我来稳住他,你去找人,怎么样?”
  “……”
  “师哥?”
  “……”郁危表情凉凉地睨着他,说,“假的。”
  “啊?”
  “他是假的。”
  邵挽傻眼了:“假的?……你怎么知道?”
  这要怎么回答?郁危和他对视半晌,镇定地冷笑一声,道:“我见过真的。”
  “震惊!”小鬼头呆了一秒,立刻八卦地凑上来,“那他什么样啊?”
  郁危往神坛的方向一瞥,评价道:“反正不会是江湖骗子的模样。”
  没成想“江湖骗子”也正抬眼往这边看来,紧接着站起了身。郁危怀疑他是不是听见了有人说他坏话,要来找自己算账,干脆双手抱臂等着。
  现如今他声名狼藉,又遭人追杀不休,寻常百姓可能尚且不知,但十二仙府内却已经传遍了。这个节骨眼上假扮他的身份,不是缺心眼就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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