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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古(玄幻灵异)——封灵三清

时间:2025-01-22 08:42:09  作者:封灵三清
  少年恍然大悟:“那老劫……?”
  小蛇撑得肚皮都鼓了起来,努力爬回郁危手上,它的主人摸了摸它的脑袋,习以为常地说:“会消化的。”
  两人站起身来,郁危扶着那个孩子,正打算往外走,旁边的人又突然往反方向走了几步,肉眼可见的有些激动:“等一下,这是昆仑山主的神庵!我要拜一拜。”
  郁危僵了一下,回过头,眼底映出那座光线暗淡的神像。神像很高,微弱的灯烛火光照不到它的面容,大半都隐在阴影中。
  他喉结轻轻动了动。
  同伴兴冲冲地拜完了神像,问他:“你去吗?”
  郁危摇摇头,走到了门口。少年也跟过来,伸了个懒腰:“一年真快啊……我准备打道回府了,你呢?”
  他原本只是随口问问,知道郁危没有回去的打算,然而得到的答案却令人意外:“我回山。”
  少年一脸惊愕地转过头看他,郁危抿了抿唇,一向冷漠的侧脸被烛光镀上了一层暖光,犹如冰雪化开一角。
  他硬邦邦地说:“过几天是我生辰,回去有我师尊做的长寿面吃。”
  “噢,那好啊!”同伴很欣慰,“不过这个小孩要怎么办?”
  天色忽然暗下来,铅云低垂,风声一下子躁动起来,卷得尘沙飞扬,檐上风铃招摇,响动不止。
  郁危说:“你走吧,我送他到村里。”
  【作者有话说】
  中秋节快乐mu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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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仙山沉堕
  云中一声闷雷,紧接着,落下雨来。
  雨滴密集而急促,无情涤荡过山间。四周的树木枝叶被打得左右摇摆,郁危背着背上的药奴,绕开了泥泞的大路,转而往一条小道拐去。
  又是一声惊雷,震耳欲聋,几乎要将雨幕撕裂。一个黑影毫无预兆从乌云密布的天际坠落,伴随着急促的风声,翻滚了几圈,最终无力地摔到了他的脚边,羽毛凌乱肮脏,沾满泥水,紧紧贴在它那已不再动弹的身体上。
  一只死掉的鸟雀。
  郁危脸上没有表情,停了下来。
  他缓缓地将背上的人在树下安置稳妥,神情漠然地看了一会儿,道:“醒了。”
  那孩子没动。
  郁危依旧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似乎并不意外。他伸手,随意折了一根树枝,下一秒,却猛然地向树下的人刺去,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和狠厉,几乎是要将人钉在树上的气势。
  与此同时,那孩子蓦地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凶戾,闪身躲开,然后恶狠狠地向郁危扑来。
  郁危躲也不躲,一抬手,符链瞬息显形,转眼就将他绑了个严严实实,又老老实实地摔回了树下。
  像个粽子被绑了起来,那孩子愤怒地嘶吼着,清瘦脸上写满浓浓恨意,似乎恨不得咬死他。
  郁危一瞬觉得自己像是在照镜子。他蹲下身,淡淡问:“你认识我吗?”
  药奴依旧疯狂挣扎着,一言不发,恨恨地盯着他。
  郁危指了指自己,平静吐出两字:“楼九。”
  这两个字落下的一刻,对方蓦地停住了动作,凶狠的表情滞住,眼睛睁大。
  他欲言又止,半晌,终于低声、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真的是楼九?我听说,楼九是药奴之中最厉害的一个,也是活得最久的一个。”
  “从前是,现在不是了。”郁危又问,“你呢?”
  “楼三十一。”
  郁危嗯了一声,摸出身上还剩的盘缠,还有几张治疗用的符纸,塞到楼三十一手里,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下山的路在那里。”
  楼家的药奴都被用灵力打上了印记,生死都被拷住,想要逃,只有死路一条。
  “活着等我。”他的眼睛被雨水洗得发黑发亮,声音轻而平静,“我会救你的。”
  楼三十一点点头,正想起身,却发现符链仍是捆在自己的身上,牢牢不动。他困惑地抬起眼,却见郁危依旧看着自己,但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的什么东西。
  “我和他说完了。”他的神情冷淡又陌生,“楼涣,滚出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楼三十一的身体微微一抖,紧接着,眼里的光彩蓦地被抽了出去,转而被浓郁的深黑取代。
  为什么楼家的药奴会出现在这里,总不可能是巧合,他也不信什么巧合。
  郁危冷若冰霜地看过来,眸底升腾起压抑已久的怒意:“我说了,从今以后我和楼家没有关系。”
  “你给我打上奴印,我就剜掉。你用符咒控制我,我就把符划烂。”
  郁危抬了抬下颌,语气含着翻涌阴沉的杀意:“你,还有楼家,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楼三十一”抬起脸,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缓慢地开了口。
  【郁——危。】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轻描淡写,若有所思,属于孩童的声音清澈,却带着纯粹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不是楼涣。
  天际一道惨白的闪电当空劈下,如同划破夜空的利刃,瞬间将黑暗撕裂,伴随着滚滚的雷声,照亮了眼前人阴气森森的脸。
  强烈的压迫感如同无形的枷锁,顷刻攫住了心神,比楼涣的气息要危险数百倍。
  【郁危。】他又念了一遍,这次要更加熟练,轻笑道,【这是明如晦给你起的名字?】
  郁危的心神在对方提到那三个字时绷到了最紧,面上却没有任何情绪:“你是谁?”
  【我不是楼家的人,所以你没必要对我这么防备警惕。】
  “楼三十一”站起身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蜡香缠在他身上,时淡时浓。他慢慢适应着这具躯体,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微笑道:【真要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没有让你死在饮月观不见天日的地池,而是救了你一命,让楼家人送你去了昆仑山。】
  心脏仿佛被无形丝线勒紧,郁危气息微微乱了一霎。
  【你不是想知道,】那人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郁危冷冷地别开脸:“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也与我无关。”
  “我不想跟你废话。”他缓缓咬住了牙,丝毫不掩饰戒备之情,“让开,我要赶路。”
  “楼三十一”抬起脸,属于孩童的稚嫩面孔上却透露出一种极端的残忍,冷漠傲慢,显得无比割裂。他叹息道:【去哪?回昆仑山吗?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怎么还要回去……】
  话音未落,银白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狂暴地倾泻而出,化作万道利剑,将周围的黑暗撕扯得支离破碎!
  然而下一秒,黑刃劈开狂澜,轻而易举将灵力尽数斩断,裹挟着可怖的力量,向对面的人骤然袭去。
  郁危猛地侧过头避开,黑气凝结成的刀刃险些割破他的侧颊,削断了几缕头发。
  与此同时,他怀里的护身符倏地亮起,金色符文缓缓流转,那光芒并不刺眼,却温暖而柔和,与周围的银白灵力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又奇妙地与之和谐共存,在郁危身前张开了一面巨大的、牢不可破的防御结界。
  这是郁危第一次见它完全地发挥作用。肆虐的黑气被隔断在外,无可突破,暴戾怒吼,但结界内却平静异常,连一丝风都不曾漏进来。
  他下意识摩挲过符纸上的字迹,低头看了一会儿,依旧是看不懂的符文,但是是明如晦亲手写完,贴给他的。
  每一次下山,每一次,都是如此。
  这样的人,也会别有目的吗?
  收他为徒,也会是一个谎言吗?
  “楼三十一”迎着黑气走近来,抬起手,贴上了眼前的结界。
  他看着手底下流动的金色光芒,半晌,笑了起来:【他把这结界给你用了。】
  【这么说来,他对你这具容器,看得倒还挺重要的。】
  郁危手间的激荡的灵力慢慢停了下来,他问:“什么容器。”
  “楼三十一”盯着他的眼睛,露出一个怜悯又恶劣的笑容,用口型对他道:【你是恶神转世的容器啊。】
  【被明如晦亲手封印在地底下的恶神,】他说,【你是用来装他魂魄的容器啊。】
  结界内静得针落可闻,只有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震得胸腔沉闷,疼痛摧人,几乎要冲破这死寂的桎梏。
  过了很久,郁危动了动唇,声音很哑:“我不信。”
  【我知道你不信。】
  紧贴在结界上面的手在他面前缓缓上移,停在他脖颈的高度。郁危无由来地喉咙一紧,颈侧的痣遽然传来一阵灼痛,如此突如其来,令他猝然张开口,又硬生生地将齿间的痛吟咽了回去。
  “楼三十一”看着他额间的冷汗,低声道:【你知道明如晦为什么能成为生神吗?】
  【你知道他的神相是什么样子吗?】
  郁危透过汗湿发蒙的眼睫望向他,眸光细碎冷漠,“楼三十一”近距离地欣赏着他的表情,缓缓道:【我告诉你,明如晦,生神,没有心。】
  【你见到的,是他的人相。至于他的神相,那可是天道选中的一具壳子,掌管万物轮转,没有七情六欲,不会顾念私情。他的眼里只有黑白善恶之分,是轮回转世,还是灰飞烟灭。】
  【明如晦当年将恶神封印在地狱,让他永世不得轮回。但是恶神却早将自己转世用的肉身容器藏在了人间,伪装成人,也就是如今的你。明如晦认出了你,因为认出了钉在昔日恶神颈间的两枚封魂钉,那是他亲自钉进去的神器,即便在肉身容器上,还是留下了磨灭不掉的印记。】
  颈侧再度蔓延开一片灼烧的痛楚,郁危紧紧捂住手心下的痣,无意识地用力,指甲在皮肤上留下血痕。
  【我让楼家人把你送上昆仑山,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收你为徒。】
  “楼三十一”望着他,轻描淡写道:【一个肉身容器,他没有理由杀你,只好把你带到山上,严加看管。他怕放你离开昆仑山,会让恶神转世,作恶人间。】
  【你无比珍惜的师徒情分,都是假的。昆仑山不是你的家,只是关你的囚笼。】
  最后一个字落下,郁危猛地一拳,重重砸在了结界上:“别说了!”
  结界坚固无比,他的指节顿时蔓开大片红,郁危垂着眼,仿佛感觉不到痛般没有反应,语气冰冷讽刺:“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楼三十一”微微叹息:【明如晦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信。】
  【郁危,】他抚过结界,不疾不徐,【那我们不如打个赌。】
  郁危神情变了变,却见下一刻,对方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紧接着,楼三十一睁开眼,面上浮现出迷茫。
  半空中暴虐肆意的黑气齐齐一滞,仿佛嗜血的猛兽找到了目标,呼啸着向倒在地上的孩童涌去。
  就在它们将要穿透楼三十一身体的前一秒,惊魂未定的孩子被人一把掳过护在身后,紧接着,悍然磅礴的灵力于顷刻间一寸寸化骨生肉,在面前腾起巨大的银白蛟龙虚影,将俯冲而来的无数黑气全部吞吃入腹——
  郁危一手抓着楼三十一,召出符链把他绑严实了丢到身后,另一手紧紧控制着空中的蛟龙半身,自手心源源不断地涌出灵力来。
  “老实待着!”
  他厉声说完,伸手去摸护身符,正要将消散的结界再度召出来,却听见对方低声、颤抖着道:“楼九……”
  手指却被身后的孩子遽然攥紧了,郁危分神蹙眉回过头,与此同时,眼前闪过刀光。
  ——嗤。
  指尖一颤,灵力忽而消散。
  他下意识往虚空中抓了两下,但什么也没抓到。失去灵力来源的蛟龙被黑气撕扯破碎,郁危身体晃了晃,失力跪了下去,心口喷涌的血转瞬浸透了衣衫。他咳了一声,张开唇,但下一秒,腥甜涌上喉咙,温热的血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符链破碎,断在地上,荡开清灵空响。
  身后的手蒙上他的眼睛,孩童的声音带着割裂的哭和笑,在狂风中无比古怪诡异:“楼九……我控制不住身体……”
  郁危眼前一片血红,身后结界徐徐展开,将两人罩住,而停在身体里的刀尖再度用力没入。
  稚嫩的哭声回荡着,然后又变成了笑:“楼九……”
  轰隆——
  巨大雷声猛然撕裂寂静,山川颤抖,林木摇曳。
  符纸被撕成碎片,结界破开。
  阴云滚滚,空中盘旋的黑气争先恐后地涌入新的身体,直到最后,又一声惊雷轰然响起,瓢泼大雨落了下来。
  ……
  -
  “竹舍收拾好了没有?”
  “快快,把这篮子菜拿去河边洗了!”
  “山门那边的欢迎仪式准备好了吗?该来的都来齐了吧?”
  “三七!不许偷喝酒!也不许偷吃荔枝!那是殿下给歪歪留的!”
  椿操着锅铲,忙得焦头烂额,刚把捣乱的松鼠丢出门外,另一位不速之客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姿态自然无比地拿起手边的菜篮子,挑了几颗菜出来,洗好后开始切。
  椿欲言又止:“……殿下。”
  明如晦驾轻就熟地翻炒着锅里的菜,嗯了一声。
  椿想说这种事不用您来也可以的,但想了想,问:“您是不是很高兴?”
  明如晦随口问:“有吗?”
  都闲不住来厨房炒菜了,这已经不是普通高兴的程度了。椿含蓄地回答:“好像有一点。”
  他其实还想说,人家明明没说过要回来,为什么您提前了整整一个月就告诉满山的小动物,昭告天下自家徒弟要回来了,就好像什么被遗弃在山上的留守人士一样……
  伴生灵引心意相通,明如晦不紧不慢瞥他一眼,道:“不回来,我就下山抓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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