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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穿越重生)——观山雪

时间:2025-01-22 08:45:25  作者:观山雪
  而如今,还勉强能为保护越青君做贡献的,也只有自己。
  宁悬明隔着火堆望了越青君许久,才垂眸敛目,“不必了,我还不累。”
  他将身上的中衣脱下,盖在越青君身上,“你睡吧。”
  越青君仰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不由扶额一笑,“若早知有今日,此前我必不会与你争执,让你心存芥蒂,如今连与我互相取暖也不肯。”
  “悬明,陌生人尚且要防备一二,无法彼此信任,你我之间,应当也没有到连陌生人也不如的地步?”
  他虽然对他不干人事,发疯犯病(用宁悬明的话来讲,他自己是不承认的),但好歹不会真的伤害他,不必怀疑,也无需防备。
  在此时此景,能有这样一个同伴,已经是他们的幸运。
  越青君继续劝道:“若你实在介意,那等我睡着,你悄悄过来便好。”
  他微笑扬唇,“放心,我不会醒的。”
  宁悬明低头垂目望着地上躺着的人,感受着随时入侵的冷风,半晌,终究没有转身离去。
  并非是他心软,而是越青君都这么说了,若他仍是拒绝,岂不是显得自己心胸狭窄,斤斤计较,更甚至……像是有多放不下此人似的。
  一刻钟后,宁悬明依偎着越青君,渐渐睡去。
  昨晚在水里漂了许久,又吹了一夜冷风,醒来还忙了这么久,宁悬明其实早就累了,刚刚一直勉力支撑,此时一时松懈下来,很快便睡了过去。
  直到身边人呼吸匀长,心跳平缓,越青君方才睁开眼,静静望着身边人。
  此时此刻,身处在荒郊野岭,除了偶尔出没的山间野物,再无其他生灵,更遑论人。
  心心念念之人,此时就在自己身边,恍惚间,好似天地只剩下彼此。
  越青君唇角微扬,舒展的眉眼中染上一丝惬意,伸手小心将人揽入怀中,以一个能将人圈在怀中,又不让人觉得太过拘束的姿势,渐渐收紧。
  二人这一睡,便是半日过去,待到再次醒来,已是午后。
  填饱肚子后,宁悬明问越青君:“还能走吗?”
  他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停留,必须尽快离开。
  越青君伸手,宁悬明自然而然接住,借着宁悬明的搀扶,越青君试着站起,不过勉强支撑着起身,还未站稳,便要歪倒在地。
  宁悬明赶忙将人接住,才避免越青君摔在地上的命运。
  靠着宁悬明,越青君无奈轻叹,“看来,眼下我只能仰仗悬明了。”
  宁悬明并未多言,给越青君寻了一根木棍当拄杖,矮身将人背在背上。
  二人走走停停,待到再次见到人烟时,已经过了一日一夜。
  “前面是个村落,可要去歇脚?”宁悬明问。
  越青君想了想倒:“你我身份来历不明,若是贸然出现,必定会引人注意。”
  倘若追杀他们的刺客寻来,对这村子的人不是什么好事。
  如此,二人并未现身,只是躲在山中。
  翌日,村里的张大娘起床做饭,到了院中,当即睁大眼睛,叉腰怒骂起来:“天杀的!谁家的小贼把我家的衣裳偷了?!”
  天还未亮,村头到村尾,都听得到张大娘的叫骂声。
  躲在附近的二人自然也不例外。
  宁悬明将衣裳丢给越青君,脸色不太好看。
  越青君见状笑了笑,“难为悬明了,一世光明磊落,如今竟要为我做一回贼人。”
  闻言,宁悬明不免泄气。
  经过几番周折,二人的衣裳皆在林中损坏,不能说不能穿,只是穿出去必然会引人注意,若是有那细心之人,兴许便能瞧出不对劲来。
  不得已,两人只能另寻衣裳,不仅是为越青君,宁悬明自己也需要。
  好在他们的银两尚未丢失,宁悬明留下一块碎银作为报酬,然不问自取仍为偷,宁悬明自然心有不悦,只是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他到底不至于连这也不明白,因而恼过之后,便也作罢。
  二人换好衣服,又简单做了遮掩,让他们瞧着再无先前那般鹤立鸡群,趁着天色尚早时进城。
  “大夫,他的腿情况怎么样?”进入县城,二人首先换掉农装,改穿更符合气质的长衫,又才去了医馆。
  大夫诊脉过后,在越青君仍瘫软无力的双腿上捏了捏,又问了一些问题。
  “寒气入侵,有点严重,得服药针灸,双管齐下,精心调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
  以他的话,兴许还会留下病根。
  宁悬明闻言下意识凝眉,望向越青君的腿,眼中带上几分忧虑。
  越青君却好似半点不担心,反而与大夫攀谈起来。
  此人若真想与人打好关系,对方根本无法抵挡,不过片刻功夫,大夫便热络起来,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家中情况都抖落得一干二净。
  针灸过后,越青君能稍稍走上几步,不如先前那般吃力,二人离开医馆,见宁悬明仍眉头不展,越青君出言宽慰:“不必担心,县城的大夫都能将我治好,只说有些后遗症,到了府城,回了皇宫,兴许连病根也能根除。”
  宁悬明瞥了他一眼,心中微堵,心道连此人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他替对方操心个什么劲儿?
  “你倒是宽心,若是高手在民间,那位大夫的医术已是极好呢?”
  越青君微微一笑,“我方才与他攀谈,听他祖上并非杏林之家,不过是祖父在一家医馆中做过学徒,学了点皮毛,从前在村子里给人治病卖药,父亲那辈才送去正经学习医术,兴许有些天资,数十年功夫,才在城中站稳脚跟,开了间医馆。”
  他瞧来医馆的人大多先问的大夫的父亲,想来那位大夫本人,医术应当比不上其父。
  更遑论他人。
  宁悬明:“……”
  方才听此人与那大夫拉家常时,他还疑惑,对方何时这么热情。
  此时方才明白其用意。
  默然无语的同时,却也稍稍放心。
  二人暂居客栈,宁悬明找人备好马车物资,回来对越青君道:“从这里回京城,坐马车需要七八日,你要隐瞒行踪回去,还是去官府寻人护送回京?”
  越青君看了他一眼,“悬明当真觉得,我如今向官府表明身份是个好选择吗?”
  连之前的护卫他都没有试着联系,更遑论从前并不相识,不过担着个君臣之名的官府。
  “若只有你我,路上再遇到危险,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宁悬明对自己的武力值十分有信心。
  越青君微微扬眉,“没关系,若真有那时,悬明尽管抛下我自行离去。”
  宁悬明冷笑,“是啊,当初刺客追的本就是你,若非我在你马上,他们兴许都看不到我,若非河里我死死抓着你,兴许你我也早被冲散,若非见你腿不能走,实在可怜,我也无需背着出去。”
  “多次危机,几番受累,原来竟都是我自找的。”
  说罢,宁悬明转身就要走。
  却被人一把抓住,拉进怀里。
  宁悬明下意识要挣脱,却只觉腰间那双手宛如铁臂,竟是半点挣脱不得。
  “不是说随我自行离去?如此作态又是为何?总不见得刚说的话,转眼就要收回去?”
  越青君坐在床上,本就矮他许多,此时也只能埋首于宁悬明腰间,轻轻叹息一声,语气无奈:“明知我口是心非,就不能让一让我吗?”
  你我什么关系?我为何要让你?
  本就是你无理取闹,你竟还有理?
  这般温言软语,撒娇卖乖,真当我还如从前那般心软?
  心中憋了一肚子话,没来得及怼回去,便又听越青君声声切切,哀哀戚戚。
  “毕竟我如今行动不便,正是悬明脱身离去的最好时机。”
  宁悬明心口一滞,即将说出口的话,又停在了嗓子里。
  此前宁悬明不止一次想过要与越青君分道扬镳,再不相见,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只要他将越青君交给值得信任的人,就能彻底脱手,甩掉对方。
  只要他所托之时选择正确的人,也不会耽误大事。
  宁悬明算什么,一介布衣,于天下大事无甚影响,唯一能影响到的,也只有越青君而已。
  “我先前答应过你,好好做这个天子,如今正是危急之时,他们需要我,而我又侥幸没死,必然要亲自前去处理。”
  越青君非去不可。
  “可你若要走,我拦不住你。”越青君语气幽幽。
  宁悬明沉默不语。
  越青君的手臂还环在他腰间,寸寸收紧。
  “我当然可以对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天下大事劝服,这并非逼迫,也不算违背我从前的许诺。”
  “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真心。”
  “悬明,不为天子,只为越青君,你可愿意留下?”
  越青君抬起头来,仰视着宁悬明,一双眼睛皆是情意绵绵,让人一眼看去,仿佛陷落进棉花里。
  从前平安顺遂时,越青君百般手段,姿态强硬。
  可如今危难之时,越青君反而软了下来。
  只温声轻叹一句:“悬明,我追不上你。”
 
 
第119章 无憾
  越青君仅在县城停留了半日,当晚天色尚未完全黑暗,他便与宁悬明一起坐马车离开。
  一夜赶路疾行,终于在第二日入夜之前到达府城。
  一路上的颠簸自不必提,若非这双腿尚且有用,倒不如全然失去知觉。
  府城的大夫当真比先前那位好上许多,以他的医术不会留下病根,然而即便再简单的病,也无法立时痊愈。
  经过初步治疗,越青君已经能勉力走上一会儿,但很容易感到疲乏无力,无法长时间行走,更无法策马疾行。
  “若非我拖累,悬明此时怕是已经到了京城。”越青君喝完药说。
  宁悬明正要按照大夫所说的穴位与指法给越青君按摩腿部,闻言却是直接转按为捏,让越青君好生疼了一回。
  越青君猝不及防,差点将唇瓣咬出血来。
  宁悬明抬眸扫他一眼,“若你每日只有这些话,就不必说了。”
  “我不走,不过是因为局势需要你,而你如今需要我,为了正事,我自然可以将私下的一些恩怨放在一边,我不是不知轻重缓急之人。”
  “毕竟,在天下大事面前,你我之间那点小小纠葛,实在不值一提。”
  宁悬明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他口中的小小纠葛,当真很小,小到都不曾被他放在心上,小到此时可以随意提起。
  宁悬明的语气淡淡,仿佛越青君在他心里也如他此刻的话一般。
  说着还斜睨了一眼,淡声道:“莫要太看得起自己。”
  所以,收起你那副模样,收起你那些手段。
  宁悬明本就聪慧机敏,当然不可能被越青君三言两语给迷惑。
  何况此人前科累累,宁悬明本就对他心存戒备。
  如今见对方这般作态,宁悬明自然知道,对方弱是真弱,示弱的话也不假,只是这心中想法,所做目的,却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越青君向来擅长阳谋,让人明知其中有陷阱,明知对方目的为何,明知此人用心不纯,却仍不得不跳进去。
  宁悬明已经对此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应对起来也十分得心应手。
  越青君静静望着他,歪头轻笑,“你说得对。”
  “无论是腿伤,亦或是危急的局势,于我而言都无足轻重。”
  “悬明既然心如明镜,那就该知道,你最好的选择便是此时弃我而去,去一个我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跑不了,也追不上,只要你够快,就能离开我身边。”
  一个戳穿真相,一个坦然承认,你知道我,我了解你,双方皆是明牌,只看对方如何应对。
  越青君的声音一字一句诱惑着宁悬明,让宁悬明手上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一瞬间的失神,仿佛让宁悬明真的幻想到了那个画面。
  然而也只是一瞬。
  宁悬明很快便又继续给越青君按摩起来。
  “阁下多虑了。”他说话语气悠悠,不疾不徐,有了几分气定神闲的姿态。
  他既说越青君高看自己,便是对于宁悬明而言,如今越青君的言行与选择,并没有那么重要,非要在他身边紧追不放也好,又或是哪日病好,不再执着痴迷也罢,他都无甚要紧。
  抬眸轻扫了越青君一眼,眼中是许久未见的平静与安定,甚至轻抿了一下唇瓣,神色淡然。
  “你若仍执迷不悟,我也只当有只鬼魅纠缠不休。”
  既是鬼魅,便是看不见,摸不着,也无需理会。
  “你若幡然醒悟,我自当道声恭喜。”
  宁悬明沉静淡然,无悲无喜的神色,让越青君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有那么一瞬,越青君恍惚觉得好似回到了最初。
  ……又好似见到了原著中的宁悬明。
  那时的他未有尝过情爱,更不曾为情所困,一心只愿做好自己,担得起头上官职。
  便是如眼前这般,随遇而安,尽己所能,不问来路,不问归宿。
  自越青君来后,卫无瑕与宁悬明的生死之恋,越青君的诡异纠缠,让宁悬明身心俱疲,已经许久未再见到对方眼下这般状态。
  如今卫无瑕的前世今生已经圆满,越青君的诸多纠葛也已经和解,不必越青君做什么,宁悬明心中已然将一切都释怀。
  纵然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初心。
  再见到这样的宁悬明,越青君向来犹如铜墙铁壁的心脏也难得有几分心虚与歉疚。
  越青君缓缓伸出手,试图抚上宁悬明的脸颊。
  宁悬明侧身避开,才让他的动作停留在半空中,眨眼之间,悄然回神。
  他直直看着眼前人,不闪不避,眼眸中的神情带着几分欣赏与沉迷。
  宁悬明按得心无旁骛,越青君却忽然璀然一笑,望着宁悬明道:“悬明,你如今可有想做之事?”
  宁悬明动作顿了顿,似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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