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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穿越重生)——观山雪

时间:2025-01-22 08:45:25  作者:观山雪
  先帝才能平平,做皇帝时顶多算个守成之君,能力手段甚至不比章和帝,但在私德上,却能抵十个章和帝还绰绰有余。
  先帝娶妻崔氏,两情相悦,琴瑟和鸣,甚至为其不愿选秀,虚置后宫,一年后皇后有孕,且一举得男,既嫡又长,满月便被封为太子。
  章和帝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未受过挫折,因而养成了既多情又自私的性子。
  他当真认为天下谁人不爱君。
  这封血书若呈至他面前,他必定能信,且感动不已。
  毕竟许子穆是真死了,毕竟他是那么爱朕,那他还能说谎吗?
  既然他没有说谎,那真正说谎的,又是谁呢?
  要知道,还有一笔在逃赃款至今没有找到。
  “这是谁送来的?”他沉声问。
  小内官擦了擦汗:“干爹,谁送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已经经过多人之手。”
  压不下去的。
  张忠海沉默。
  *
  “岂有此理!”
  章和帝回宫后,从张忠海手中接过那封血书,看完整个人怒不可遏。
  张忠海没想错,章和帝确实信了,既信血书所说,也信了许子穆忧君忠君之心。
  他当然不会将一个臣子的死放在心上,死了一个忠臣,还有千千万万个忠臣,但许子穆的死无疑是让他背上了失察,忠奸不分,冤杀忠臣等罪名。
  有那么一刻,章和帝甚至想要是许子穆没被冤枉就好了。
  但不行,那可是为他而死的臣子,怎能寒了他在九泉之下的心。
  尊贵的天子自然不可能有错,更不会怪罪自己,错的只能是误导了天子,害得天子做出错误判断的人。
  午时未到,方御史就被人带走了,同上回的许子穆一样。
  *
  越青君来到凌霄殿外,远远就见到有一道身影跪在殿外,热辣的太阳挂在头顶,那人被晒得满脸通红,汗水自上而下,流过眼睛,他却也只敢趁着守在殿外的小内官不注意时迅速擦一下。
  视线在那人身上停留片刻,猜到那人身份后,便收回视线,唯有阳光下眼角闪过一道微光。
  “陛下,六殿下到了。”张忠海快步通传。
  越青君踏步而来,一身素锦衬得他人如其名,如玉无暇。
  “儿臣见过父皇。”
  这还是章和帝初次在白日将自己这个六儿子看得清楚明白,只觉得子肖其父,这个儿子身上有类自己的仙气,想来这些年对方研习佛法定有所成,越看越满意,原本糟糕的心情都好了几分。
  “近来身子不适,今日方才来向父皇谢恩,还望父皇见谅。”
  “身子不好养着便是,朕还缺你那谢恩不成?你娘知道,怕也要恼朕。”看来莲妃的故事还挺合他口味,不仅信了,还愿意继续将戏唱下去。
  越青君双目微眯,笑意盈盈,“儿臣从前听高僧讲经,曾言人死后魂魄缥缈,记忆模糊,唯怀有生前最强烈的愿望。”
  章和帝喃喃,“最强烈的愿望吗……”
  正是午膳时间,越青君此时来,章和帝便留他一起用膳。
  越青君明眸微敛:“父皇,外面日头正盛,人若是待在外面,怕过不了多久便要暑热晕倒。”
  章和帝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你在向他求情?”
  越青君失笑一声:“儿臣与那人素不相识,何来求情一说?只是觉得父皇英明决断,若他有罪,降下惩罚便是,若是罪不至此,也不必罚得太过,免得外人以为父皇严刑苛责,不近人情。”
  想到有这种可能,章和帝心中立时就有些不满。
  扭头对张忠海道:“让他滚进来。”
  见章和帝要与臣子相谈,越青君适时起身:“儿臣先行告退。”
  “不是要在朕这儿用膳,现在走了,可就吃不到了。”章和帝看着这个素来不接触朝政百官,又对自己敬爱万分的儿子,心中隐约有了一个主意。
  既如此,越青君便留了下来。
  唐尚书进来时,脸色黑红,嘴唇却苍白干裂,他低着头,匍匐跪下。
  “罪臣谢陛下恩。”
  “你也知自己有罪?”章和帝声音凉凉。
  唐尚书跪得越发真诚。
  “臣一时失察,竟险些让陛下背上冤死忠臣的恶名,罪当不赦。”
  见唐尚书将一切背在自己身上,章和帝气顺了,“既然如此,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户部上下配合刑部调查,若再有不查不审便定罪,朕拿你们是问。”无论如何,为血书上的内容,他都要做个样子。
  “记住了,这次,务必要还忠心之人一个清白。”不管最后脏的是谁,反正他章和帝是个清清白白好皇帝,冤杀忠臣这种事,不能出现在他身上。
  唐尚书心中发苦,自他知道许子穆死后,便知道这是有人设下的陷阱,偏他还不慎跳了进去,既是早有安排,以对方早早布局的谨慎,只怕难以找到证据,然而此时此刻,却也只能恭敬应是。
  章和帝抬头环视一圈,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越青君身上:“老六。”
  越青君抬头:“父皇。”
  “你去旁观调查审讯,届时将审案过程详细告诉朕。”
  越青君眉心微蹙,过往他从未接触过前朝事务,涉案官员他尚且认不全,又如何能担此重任?
  然而在章和帝的注视下,似是恍然明悟了什么,终究还是起身拱手,“儿臣遵旨。”
  垂首敛目间,一同藏去的是唇边一抹清浅笑意。
  用过午膳,出了殿门,越青君迎面撞上一名小内官。
  “殿下,唐尚书给您留了口信,说是为感谢您出言求情,将在天香楼设宴,邀您今夜前去。”
  明艳日光下,越青君面上病容愈浓,吕言撑开一把伞,为他遮去烈日。
  伞下青年神色淡然,若仔细瞧,隐约能瞧见平静下的冷漠。
  “唐尚书客气了,我不过是不愿父皇名声有损,若他想要报答,将案子查清,了却父皇一桩心事足矣。”
  说罢,款步离开,毫不留恋。
  得知此事的唐尚书不由陷入沉默。
  他本以为六皇子求情是想拉拢自己,然而对方用实际行动否定了他的猜测。
  唐尚书作为章和帝伴读,自小一同长大,从一开始便是唯一忠于天子的纯臣,能不与皇子接触过深是好事,可这样一来,他又要怎样让六皇子配合迅速结案呢?
  *
  翌日,越青君一早起床,难得为今日穿着耗费了些时间。
  吕言隐约觉得今日的殿下有些不同,却又不知缘由。
  最后,越青君还是穿了一身素白锦袍。
  无他,昏暗的环境,白色就是最醒目的。
  他要那人在一干人等中,第一眼就看见他。
  到了刑部,前来迎接的是一名身形微胖的年轻人,“参见殿下。”
  “下官姓顾,在刑部担任主事,遵上官命令在此等候殿下。”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在他说完后,这位素未谋面的六殿下多看了自己几眼。
  难道对方从自己平凡的外表,看出了美味的内心?
  “带我过去吧。”
  越青君只多看了片刻这位原著中的“美食博主”,很快就被即将见到他的主角的兴奋而占据心神。
  “狱中阴暗,请殿下小心,紧跟下官身后。”顾从微领着人走了进去。
  牢房建在底下,如顾从微所说,难见日光。
  墙上挂着的油灯散发的光芒,并不足以将整个牢房看得一清二楚。
  越青君却看得十分认真仔细,似要将这里一一看遍。
  即使因此行进缓慢,顾从微也不便催促。
  忽而,越青君脚步顿住。
  视线黏在角落那道身影上,再难移开。
  半晌,方才轻声启唇:“那是谁?”
  顾从微看向越青君视线所及之处,只见一名青年,冠带皆除,仅余一身青袍,长发散落,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不见落魄意,青衫尽风流。
  阳光自头顶狭小的天窗斜斜照进,洒落在他身上,仿佛并非光照人,而是人映光。
  陌生的样貌,却只一眼,便令越青君心跳剧烈,纷乱难平。
  “此人是此案重要人证,就是他最先查出账册问题。”于是许子穆被“冤枉”后,他也成了重要嫌疑人。
  传入耳中的声音说了什么,越青君无心去听,此时此刻,他眼中心中,有且仅有那一人。
  不必过多询问,不必有所迟疑,在见到对方第一眼,越青君就知道,这就是他。
  朦胧的眉眼化为实质,熟悉的气度凝聚风骨。
  他伴他两年日月,他写他十年人生。
  用一生给自己的名字诠释了新的意义,与他最初所赋予意思截然不同的唯一主角。
  鉴悬日月,辞富山海。
  许是视线的长久停留终究让人无法无动于衷,下一刻,宁悬明睁开眼睛。
  视线相对时,终赴了楼上月下之约。
 
 
第5章 如此无瑕
  视线交汇那一瞬,天地也为之侧目。
  天窗透来的阳光,刹那间明艳夺目,光华万丈,却又柔和无比,毫不刺眼。
  此时此刻,世间仅有越青君一人知道这一眼的意义,常人只道一眼万年,他们之间,何止万年。
  那是跨越时空的奇迹,是命运交汇的幸运。
  心中如何沸腾翻涌自是不必说,却有一抹遗憾浮上心头。
  只有他一人知道,终究还是太寂寞了。
  内心的贪婪在疯狂叫嚣,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无数念头自心中闪现,实际却只过了几息时间。
  几息过后,无论越青君心中如何恋恋不舍,仍是要抬步离去,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宁悬明目送他离开,直至再见不到对方身影,方才收回视线。
  低头反复握紧手中暖阳。
  分明未有接触,分明不曾相识,怎得与方才那人对视时,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仿佛镜花水月成了真,海市蜃楼凝成实。
  伸手捕捉阳光,下一刻却真的抓住了的绮丽梦幻。
  怪哉。
  *
  进入内室,灯火通明。
  只见屋中早已布置好了桌椅茶点,甚至还有两名样貌清秀的丫鬟在旁伺候,若非越青君方才一路走来,丝毫想不到这是在狱中。
  “下官见过殿下。”一名身材健硕,气质刚正的中年人拱手行礼。
  “荀尚书不必多礼,今日我不过是奉父皇之命,在此旁观,审讯查案一事,还是有劳你们费心了。”越青君态度十分谦和,让在场众人也放下心来。
  “不敢言功劳,不过是分内之事。”荀尚书语气是不同于外表的温和,伸手示意越青君坐下,“殿下请。”
  审问进行得并不顺利,说到底,此事最开始就是唐尚书先下手为强,其中有多少猫腻谁也不知道,但许子穆究竟有没有他所说的那样无辜,呵,问问从他家抄来的价值十几万两的家产就知道了。
  朝堂上下,包括天子心里未必不清楚,但事已至此,总要有个人背负所有结果。
  听着这些人有意无意将所有嫌疑和罪责都往所谓的“罪魁祸首”宁悬明身上推,越青君半点也不意外。
  是他第一个揭开账册问题,是他无权无势,毫无背景,也是他官小职低,死不足惜。
  对章和帝来说,许子穆是甘愿自尽血书为他示警的忠臣,当然要好点的身后名才好听,故事也更动人。
  唐尚书不仅是自小长大情同兄弟的伴读,还是为他捞钱多年的左右手,用习惯了,没他不行,当然也不好沾染污名。
  对唐尚书来说,自己落入陷阱虽然很想报复,但更重要的还是尽快摆脱危机。
  对刑部的人来说,许子穆一事已经让他们丢尽颜面,当然想要尽快找出罪魁祸首尽早结案。
  至于户部,笑话,户部的账也是能查的吗?
  真查完,只怕朝堂上的人十不存一。
  在所有人不约而同想要息事宁人的情况下,最终导向的结果也可想而知了。
  越青君端起茶杯,掩住唇边一抹笑意。
  所有人都在迫你害你,冤你杀你,唯有我自局外窥你清白,心甘情愿入局,还你公正,予你光明。
  如此无瑕,可会喜欢?
  清茶温热,不及此刻心情。
  宁悬明被带来时,其他人已经问完一遍。
  踏入室内,尽管点满了灯烛,仍散不去室内昏黄,而这昏黄之中,唯有那人一身雪白,昏黄的烛光映在他身上,仿佛他身上泛着金光,萦绕仙气。
  “宁悬明,不要浪费时间,将你如何伪造账册,构陷忠良的经过一一说来,否则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律法言明不轻易给官员上刑,但凡事皆有例外,若是宁悬明负隅顽抗,不愿认罪,他们也只好用些特殊的办法了。
  无人察觉,在那人说出宁悬明此名时,越青君抬眼看向堂下之人,眼中神色翻涌,复杂难明。
  然等宁悬明转眸望去,却又只能看见他垂下的眉眼。
  回想那些个在他之前先被带走审问的同僚们,宁悬明心下失笑:“几位大人联合审讯这么久,只审问出这些吗?”
  分明跪在堂下,却自有一番不可摧折的气度,让心中不净者下意识避开。
  顾从微低下头,不忍再看,只觉得今晚的红烧鱼要不香了。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众人既想将责任推到宁悬明身上,自然也是做了工作,有证据或疑点在手。
  “户部众人说,你上值期间,多次借阅查看过往账目,若非别有用心,又怎会关心那些被封存的账目!”
  此言一出,宁悬明陷入沉默。
  见状,众人只觉得这下他无从抵赖,当下心头一松,只觉得此事应当很快就能了结。
  连唐尚书都不由喝杯茶润了润嗓子。
  然而这杯茶还没喝完,宁悬明的刀刃已经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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