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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鸢看了眼黎茗，她不太喜欢这个不着调的黎法医，不过她的业务能力的确很厉害，看黎茗这副已经躺平的样子，这副尸检报告要她自己去送了，她拿起两份尸检报告，一份给晋队一份给重案组的。
“等等，给沐卿云那份我拿去，我还有点事要和她们说。”黎茗叫住了陈鸢。
“随便你，走的时候记得关门关灯。”陈鸢放下一份，走了出去，她等下要下班了。
黎茗起身拿起那份尸检报告又躺回沙发上了，不想动啊，算了打电话让秦泠枫上来拿。
“喂，泠枫，上来拿一下王文斌最新的尸检报告，叫沐卿云一起过来，我有事情说。”黎茗说道。
秦泠枫只得先让古月寒看着视频先，她去监控室里找到沐卿云，两人一起到了法医办公室。
“就这两步路都不想走？”沐卿云有些无奈。
“我累啊，你们懂什么，我最累了。”黎茗说着把尸检报告递给沐卿云。
“行行行。”沐卿云说着打开尸检报告，“有什么事情就说，等下封医生是不是要来抱你下班？”
“想多了，她天天和那个什么江湖骗子混在一起，早晚变成弱智。”黎茗说道。
“江湖骗子？玄阴？”秦泠枫问道。
“嗯，算了，提起就烦，你们边看我边说，这个王文斌你们确定是缉毒警？我详细检查后发现他不止吸食了五年的Z811，还有更长时间的Z003，起码有九年了，真的不是瘾君子吗？”黎茗说道，“Z003的损伤不是很大，不过Z811会产生严重幻觉影响吸毒者大脑神经，他吸多了掉下去的我都不意外。”
第135章 替换16 财务
秦泠枫听了后问道：“注射口可以看出是主动注射还是被动注射吗？”
“上面有写。”黎茗指了指沐卿云手上的尸检报告。
“根据针孔推断为主动注射。”沐卿云念出上面的字。
“那个针孔附近还有一些已经愈合的针孔痕迹，推断为之前注射Z811的痕迹。”黎茗说道，“我建议你们好好查查他，检测出来他的毒品毒素堆积比一般吸毒者多，就算说他是缉毒警，我们就当他是卧底之类的角色，但是也不可能吸成这样。”
“我去催催有关缉毒局那边，的确是太久了，除非有人故意在卡。”沐卿云说道，“你也幸苦了，没什么事情你可以去警局给我们安排的宿舍休息，有尸体再叫你。”
“行。”黎茗慢慢从懒人沙发上爬起来走到门口，看向还在原地的两人说道：“还不走吗？关灯关门了。”
秦泠枫和沐卿云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沐卿云在给华若雪发消息，让她查查王文斌的档案履历，做两手准备，如果海城缉毒局内部有人故意卡着，只能看华若雪能不能直接搞到对方的档案。
华若雪好像一直在线，马上就回了消息。
“你先回去找月寒或者去看她们审讯，我去找晋队看看现在是怎么回事。”沐卿云对秦泠枫说道。
“好。”秦泠枫点了点头。
沐卿云在刑警队办公室找到了晋云。
“沐队，怎么不看审讯来这里了？”晋云问道。
“王文斌的资料是不是现在都没传过来？”沐卿云问道。
“我看看。”晋云打开刑警队的邮箱，里面并没有缉毒局的新邮件，她轻轻皱眉：“他们这次也太久了。”
“关于王文斌的最新尸检结果你看了吗？”沐卿云问道。
“还没来得及，不过陈法医说放我桌上了，怎么了？”晋云问道。
“你边看我边说。”沐卿云说道。
“好。”晋云打开尸检报告看了起来。
“黎法医说王文斌尸体最新一次尸检结果证明他长期吸食Z003、注射Z811两种毒品，毒素堆积比一般吸毒者多，推断有九年吸毒史，可是九年前他应该刚毕业参加工作没多久，。”沐卿云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毕业没多久就染上了毒品。”晋云说道，“如果是卧底很难会碰到，贩毒的人基本上不吸毒品，他们比谁都知道这些东西的危害，如果是潜入制毒工厂那说不准了，他就住在新林糖厂的生活区里，可能知道地下实验室的事情。”
“我明天打算去缉毒局看看什么情况，麻烦晋队把缉毒局联络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沐卿云说道，“晋队也可以一起去。”
“我不去了，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们，我负责这边糖厂高层的审讯，看看那个大师到底是什么人，李副队她们问糖厂老板的时候，对方除了大师信息其他都交代了。”晋云说道，“他似乎很惧怕那个大师。”
“有把柄，或者对方势力很大，比如临海派。”沐卿云对上晋云的思维。
“临海派近些年来勾结的官员落马了不少，但是他们总能找到下一个贿赂目标，他们在海城扎根已久，我来那么久，这次我想是最合适连根拔起的时候。”晋云说道，她海城警察大学毕业后进入了监察院，韶夙白做到副院长的时候提拔了她，四年前调到海城警局做了三年的副队长，今年做到了大队长，这次沐卿云她们来查案，也是韶夙白让她负责协助。
沐卿云也清楚晋云背后的人是谁，问道：“如果这次真能连根拔起，你会被调回帝都吗？”
“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了，那些垃圾是清理不完的，有人需要我为她清理这里的垃圾。”晋云说着把缉毒局那边的联系方式给沐卿云，“你是想突击还是提前知会一声？”
“突击吧，那样才有点意思。”沐卿云说道。
重案组临时办公室这边，秦泠枫和古月寒看着视频对着笔录。
糖厂老板说大师告诉他们每年开榨前都要扮成山神的信徒给山神献祭一个人，最开始那年大师选了张家村村长的女儿，说她命格稀有，是最适合献祭给山神的祭品，但是那个祭品被人劫走了，那个人的功力还在大师之上差点把祭坛都毁了，不过那个人也只是想带走那个小孩，她走后，大师身边的一个随从站了上去变成了祭品，大师说山神发怒了，只能用我的侍从来平息所以要加钱，以后每年大师都会选一到两个人，至于给那些人打钱他不知情，送子的事情，也是大师一手承办。
“这个糖厂老板，一直不肯说请的大师是谁，是惧怕对方吗？”古月寒看着视频说道。
“或许是，势力很大，比如宋雯婷和玄阴提过的临海派的风水师。”秦泠枫说出了和沐卿云一样的推断，“看这个厂长最开始知道那些符是假的，他的表情算是意料之外，思考了一会还是没把那个风水师的身份说出来，能在海城一手遮天的应该只有临海派了。”
“那他不知道地下的实验室呢？那个表情也不像作假，可是……”古月寒说道，“他一个厂长，那个实验室总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建好吧？”
“他不是说了建厂的时候遇到怪事请了大师，我们暂定怪事可能是人为，有人看好了这块地，想借着这个糖厂作掩护，但是不想让糖厂的厂长知道，制造怪事后风水师顺理成章的来参与这次建厂，他们在海城一手遮天，安排个施工方很正常。”秦泠枫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查查当年的施工方，项目审批上面应该可以查到。”
“那我去系统里面找找。”古月寒登录系统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枫姐，你说这个实验室建的不会像一起帝王修建陵墓的时候那种把工匠全埋了吧？”
“一次死那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不知道，更何况你周边信仰山神的人并不少，要是出现这种情况，现在还活着的那批信仰山神的老人一定会大肆宣传。”秦泠枫说道。
“那离开那一片杀掉呢？”古月寒问道。
“或许真有可能，查查吧，不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有。”秦泠枫说道。
秦泠枫的手机叮咚一声，青笺帮她审讯了王文斌邻居包括房东的录像发了过来。
“先看这个吧，关于王文斌邻居及房东的审讯。”秦泠枫播放起视频。
视频里青笺气势逼人，一份不坦白就要用吐真剂的样子，那些人哪里见过这些东西，知道王文斌可能和毒贩有关，便交代了她们所知道的事情。
“我和他交集不多，也只是对门邻居，他平时昼伏夜出的，我基本上碰不到他，他从哪来的我也不知道。”
“那你见过这个人吗？”青笺出示了林佑之的照片，“仔细想想，好好想想，考虑清楚再说话。”
“我……我见过。”邻居犹豫了一下说道。
“见过为什么之前没有和警方说？”青笺加重语气拔高声音。
“那不是没想起来嘛，都多久之前了，今早上才想起来的，但是又忙其他事情忘了，我不是有意的。”
“什么时候来的？”
“应该是六月底吧。”
“来了做什么知道吗？”
“不清楚。”
“你确定吗？”
“我真的不清楚，能想起他来过就很不容易了。”
“据警方说，你和她们说王文斌好像不是厂里的工人，对吗？”
“嗯，要是厂里来新人消息会传得很快的，像他这样相貌的应该早传出来了。”
……
房东的更少了，她只负责收钱，平时和其他人打麻将哪里有空注意王文斌，不过她说起一件事，当初王文斌来租房子的时候是厂里那个财务总监介绍的，还以为是他的亲戚回来投奔他了。
“财务总监？”秦泠枫说着找出财务总监的资料，“月寒，我去找卿云一起问问这个财务总监，看看他知道什么，你先查施工方。”
“好。”古月寒点了点头。
秦泠枫出门就撞见了沐卿云，“走，和我去审人。”
“发现什么了？”沐卿云问道。
“刚刚青笺发审讯王文斌邻居和房东的视频来了，其中房东说王文斌是厂里的财务总监介绍的。”秦泠枫找出视频给沐卿云看。
沐卿云拿着手机走走秦泠枫身后，秦泠枫去找人把财务带出来的时候，她把视频看了一遍。
财务总监被带入审讯室，沐卿云也看完手头上的资料，准备和秦泠枫一起进去。
两人进入审讯室坐下，秦泠枫先拿出王文斌的照片问道：“认识这个人吗？”
“认识。”财务说道。
“他死在池子里，之前我们问过一次为什么不说？”沐卿云问道。
“怕惹祸上身。”财务说道，“他是外来人，我们也只是在网上认识，他想在这边找个地方住，我收了一笔好处费，就把他现在的房东介绍给他了，而且他面相很凶，不像好人。”
“你怕他在这边惹是生非，然后火烧到你身上，但是你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给他介绍了？”秦泠枫说道。
第136章 替换17 一切正常
财务点了点头：“他给了我蛮多钱的，有十万呢，我那时候以为他是惹麻烦了，刚好我们这里很少会有外人找来，躲躲还是可以的。”
“十万？现金还是打款？”沐卿云问道，王文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除非真的来路不正或者做了别的事情。
“打款的。”财务说道。
“我们会查交易记录，你确定在此之前你并不认识他对吗？”秦泠枫问道。
“嗯，对的，我之前不认识他。”财务迫切想撇清关系。
“那每年榨季之前你们进行的祭典，你知道多少？”沐卿云问道，“你的柜子里也有净化符和黑袍，说明你也参与了祭典。”
“嗯。”财务点了点头，“我也是这附近村上的，糖厂推倒山神庙建厂出了不少怪事，自那之后请了个大师，我是后面到管理层的，听说我这个位置原来的那个人被祭祀给了山神，厂长和大师不许我们到处去说这件事，不然就会被山神选中成为下一个人，其他的我也了解不多。”财务说道，“如果我作证可以保下我的命吗？我不想死。”
“为什么？谁说你会死的？”秦泠枫有些好奇，“你们的厂长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吧？是那个大师？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我不知道，我只见过他穿着袍子带着面具把人推下去。”财务摇头。
“身高体型呢？你在糖厂十五年，进入糖厂的第七年当上了财务总监，也参加了差不多八次祭祀，总不能一点都不记得吧？”沐卿云翻找着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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