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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师，大师在……在宣布完献祭后，就走到沉淀池旁的围栏边。”
“他长什么样？”
“他长……”财务说着突然停顿下来，脸部扭曲然后发出痛苦的哀嚎，“啊！我错了山神大人，我不该像外人吐露祭典，啊，不要……”
封梦语看情形不对，打了三下响指让他迅速脱离回忆状态。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何颖说道。
“有人对他下过催眠，遗忘了祭典的大部分记忆。”封梦语掰开他的眼皮仔细查看，“等他醒过来，我才确定是不是。”
“封医生心里已经有决断了？”何颖问道。
封梦语想到了什么，走到单面玻璃镜前说道：“可能不用他醒来了，泠枫，你们有找到祭祀的音乐吗？”
“音乐？”秦泠枫思考了一下。
沐卿云拿起对讲机，对那头说道：“我们去问一下晋队，你怀疑祭祀用的音乐？”
“嗯。”封梦语点了点头，“如果普通的心理暗示，我应该在开始就发现了，这个像他的手法，虽然人已经死了，但是音频存在过也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消失。”
“好，我们会去核实。”沐卿云说道。
秦泠枫找出当时刘三巩的资料，“第一次有案件记录是十五年前，那时候他已经三十岁了，二十五年，他正在帝都大学读书，可能那时候就在尝试这方面的事情了，也有一种可能，在前二十五年到前十五年的时候，还没有用到这个东西，到后面他们越来越多的新人加入，他们怕有人泄露，找到他做了这个音乐。”
沐卿云想了下说道：“走，我们去找晋队，如果她们之前没发现，就让青笺她们帮忙找一下。”
“嗯。”秦泠枫点了点头。
刑警队办公室。
“你们说音乐？我们拷回来不少数据，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我带你们去技术科看看吧。”晋云说道，“说起这个，我们查到糖厂厂长每年都会给一个叫宋天魁的人打去一千万，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那我这边让月寒和你一起去找这个叫宋天魁的人了解情况。”沐卿云说道。
“好。”晋云点了点头。
技术科。
“音频倒是挺多的，有两个很像是祭祀的音乐。”
“发给何医生那边一份。”晋云说道。
“好。”
这边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沐卿云和秦泠枫开车前往海城缉毒局。
海城缉毒局的前台看见两人进来，问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帝都重案组，来查案子，你们陆局长在吗？”沐卿云出示了证件。
“您请稍等，我帮您问一下。”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正局服装的人走了下来。
“是沐队吗？”她走到沐卿云面前。
“您就是陆局？”沐卿云问道，眼前的人和资料没有太大的区别。
“是的，我早就听说重案组来海城办案，不知道这次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到你们。”陆局说道。
沐卿云和秦泠枫听了陆局这段话后表情有些微妙，沐卿云说道：“您不知道吗？最近我们查案子发现了一个死者叫王文斌，他是帝都警察大学大我两届的学长，在我们印象里他毕业后被分配到了海城缉毒局，之前问你们要他的资料，已经拖了三天了，陆局一点都不知道？”
“有这件事？”陆局有些意外，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王文斌？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我们好像和他失联很久了，至于你们想要他的资料，我问问负责对接的人是谁。”
“晋队说是你们的人事管理科科长，陶斌，我怕其中有什么隐情，想直接找您看看。”沐卿云说道。
“陶斌吗？他是三年前从边境缉毒警提拔过来的，可能不知道他，不过这件事不应该拖那么久，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和我来吧。”陆局说道。
沐卿云和秦泠枫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三楼，人事管理科。
“陆局，您怎么来了，这两位是？”一个男人看见陆局出现在门口连忙起身问好。
“小陶，这两位是帝都重案组的同志，我听说最近她们在查一起案子需要我们的协助，可是拖了三天都没有结果，小陶不应该啊。”陆局看着陶斌说道。
“陆局，这件事是我的失误，最近不是边境又要展开一次搜查行动，需要从我们这边调派人手，我在弄这个就一时忘记了，是我的不对。”陶斌低着头赔着不是。
“你现在严重耽误两位同志的办案进程，一般这种特调办案都是重大案子，如果你实在忙应该请示一下我在做决定，而且整个人事管理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陆局说道，“把王文斌的资料找出来给两位。”
“好。”陶斌说道。
秦泠枫注意到陶斌神情有些不自然，难道他有问题？她侧目和沐卿云对上目光，显然对方也用同样的想法。
第138章 替换19 纤维
沐卿云先开口了：“陶科长，我听晋队说你们缉毒局这边都要先核实调取资料者的身份，以防机密资料外泄，我们不用核实身份吗？”
“两位都是陆局带来的人，就不用了。”陶斌说道。
“这样不好吧，还是得走一下流程，还是陶科长根本就不担心资料外泄？”秦泠枫试探性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是看在陆局的份上，而且陆局肯定也验过身份了才会带你们进来的。”陶斌说道。
“没有别的意思，希望陶科长谨慎为好，毕竟案子接下来可能还要你们缉毒局一起参于。”秦泠枫说道。
“嗯，这位同志说得不错，就是该谨慎为好，小陶，下不为例。”陆局说道。
“好的陆局。”陶斌十分乖巧的应声，不过他下意识的皱眉却躲不过两人的眼睛。
你小子还有两副面孔啊，沐卿云想着看向秦泠枫。
陶斌正查找资料，电脑屏幕突然蓝屏了，不止他的，整个人事管理亮着的电脑同时白屏了。
“陆局，不好了……”陶斌好像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我看得见。”陆局走到一台电脑前发现其完全蓝屏死机，“小陶，联系技术科让他们看看怎么回事。”
“好的。”陶斌说着准备想走。
“等等。”秦泠枫叫住了他，然后戴上手套走到他的位置下，从主机上拔出了一个U盘，办公室的电脑恢复正常，秦泠枫再插上去蓝屏，再拔下来恢复，她看向陶斌：“陶科长，这种把戏是最低级的，不过你也只能这样做拖延时间了，王文斌的资料到底有什么我们不能看的东西？”
“你不要血口喷人，谁知道那东西是不是你污蔑我的。”陶斌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是，可能是别人诬陷我，我没有接触过这个东西。”
“是吗？等下和我们走一趟吧。”沐卿云没想到对方的手法那么拙劣，“看看上面有没有你的指纹就知道了，或者通过别的鉴证手段，你放心，如果不是你，你什么事都不会有的，至于你前面说我的同事污蔑你，我的同事今天才和我来到这个地方，之前都一直在忙案子的事情，海城警局的警员都可以作证。”
“陆局，我刚刚只是一时语无伦次，不是有意的。”陶斌看向陆局。
“事已至此，你和她们走一趟吧，我来调取王文斌的资料。”陆局说着在旁边的电脑上登陆了资料库，调出了王文斌的资料，打印出来后，陆局看了一遍才递给沐卿云。
“麻烦了，等下会有鉴证科的同事过来采集这台电脑的痕迹，如果陶科长真的没有事，那么我们也不会冤枉他。”沐卿云说道。
“我相信你们，也相信鉴证科的同志们。”陆局说着递给沐卿云一张名片，“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办公室了，如果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
“好，您先忙。”沐卿云看着陆局离开。
海城警局鉴证科来到后，沐卿云和秦泠枫便带着陶斌走了。
陶斌被关在拘留室里，两人并没有那么快提审对方，毕竟只有那一个U盘。
秦泠枫心里却是确定了陶斌是U盘的使用者，U盘彻底启动是需要两到三分钟，之前有个行动里面混进了一个卧底也是用这种手法干扰了大家，军方那时候仔细检查了好几遍以后才发现只是同一个局域网内设备屏幕蓝屏且资料档案没有丢失。
“我刚刚问青笺要了这种U盘干扰软件的所有资料，已经发过来了。”秦泠枫说道。
“青笺少将还真是高效率回你消息。”沐卿云感觉自己在开车前看见对方发消息，然后过了两分钟手机响了一声，后面再也没响过，应该就只有青笺给她发过消息。
“涉及某些东西的时候她总是最积极的。”秦泠枫说道，“还有她们把沉淀池旁边都检查了一下在发现王文斌尸体的那个沉淀池左侧围栏的分析里找到了一些衣服纤维，等下派人送过来，她说栏杆的油漆看起来是最近半个月刷的，刚好有油漆把纤维物掩盖了，鉴证人员容易遗漏。”
“衣服纤维？你觉得是谁的？”沐卿云问道。
“王文斌的吧，之前的人都是丢下去的，感觉不太可能碰到，你看看她们拍的图片。”秦泠枫把手机递给沐卿云。
沐卿云看了图片后说道：“如果他跳下去那里应该有痕迹的，不过如果是跳下去后刷上油漆，指纹和掌纹刚好被掩盖，死亡时间推断是一个月前，油漆如果是半个月左右刷的，好像也不能说凑巧。”
“我记得之前好像有张糖厂的安排表。”秦泠枫说着在桌面上翻找着，“在这，是半个月前刷上的。”
这时于兰笙拿录像过来：“沐队，这是昨天的审讯录像。”
“于副队，你们那天在里面走访的时候，问到沉淀池旁边栏杆的是什么时候油的吗？”沐卿云问道。
“沉淀池旁边的栏杆吗？我记得他们说的是每年检修期末尾要刷上新油漆，那时候鉴证科的人因为这个没有提取到有用的东西。”于兰笙说道，“怎么了？”
“青笺的人发现了一些衣物纤维被油漆覆盖住了，她们现在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采到被油漆掩盖的痕迹。”秦泠枫说道。
“那时候鉴证科还因为这个感到头疼，准备把栏杆拆下来带回来，但是证物室里面空不出来，放不了那么多东西，就耽误了。”于兰笙说道，“如果你们想了解详细情况可以去鉴证科问问。”
“好，谢谢。”沐卿云打算等下军方的人送东西到了再顺路去看看。
“没事。”于兰笙离开了。
沐卿云坐了下来，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怎么了？”秦泠枫看出沐卿云好像在想什么，“在想什么？”
“我在想昨天有人混进了我们，鉴证科的失误是巧合还是人为，最近这样的事情有点多，让我不得不思考起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每一件事，如果你没有发现存在人皮面具假冒，那就可能有整容或者替换，整容可以查DNA，替换可以做脑部CT，但是没有实际证据，倒是有点小题大做。”沐卿云说道。
“也许只是巧合，现在没有实际证据，需要观察，到时候有怀疑目标，可以借一下特战的手，特战动手只需要一个理由，怀疑对方和Z有勾结。”秦泠枫说道，“这样是不是很不人道？”
“不会抓错人吗？”沐卿云问道。
“没有抓错过，基本上抓人就等于确定。”秦泠枫说道。
“那还是讲证据的。”沐卿云说道，“等下东西到了去那边走一圈看看，问清楚就好了。”
“对了楚晟人呢，我今天一早上都没看见他。”秦泠枫突然想起重案组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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