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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米峮再次恢复意识，她看向两人问道：“你们还在啊？”
“看看您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和我们说，对了，泠枫刚刚说可以抽一管您的血拿回去化验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帮您恢复，或者您大概能猜到药物的来源吗？”沐卿云问道。
“我不知道。”米峮摇了摇头，“你们要小心古亦琛，他不是好人。”
“为什么？”沐卿云问道。
“我知道你被他收养，但是当初我和廖姐查到的线索很多都指向他，但是他的演技很好没露出什么破绽，但是我们去了一趟沐屿歌的家，发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那些东西还在不在，你们可以去找。”米峮说道。
“好的，我们会去的。”沐卿云说道。
结束了对米峮的询问，年左让狱警带来廖沅。
廖沅的精神状态比起米峮差了许多，一直在胡言乱语：“你们来带我走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嘿嘿嘿……”
“这样还能进行问话吗？”年左问道，“据看守记录她长期处于时而亢奋胡言乱语时而安静的状态。”
“给我们看看看守记录吧，不着急。”沐卿云说道。
沐卿云翻看起记录，只有近十年的记录，问道：“只有近十年的吗？”
“嗯，十年前的很多东西都缺失了，我上任的时候就发现这件事，而且这些东西都没录入过系统数据库，问过档案室的人，他们只说甘副院长说录入系统不安全容易被心怀不轨之人轻松找到，所以选择这个。”年左说道，“我上任后才是录入数据库，可能是军方和最高法那边的决策不同，高危监狱属于五大派人轮值的，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方法。”
沐卿云听完后看向廖沅，试图从她身上找到别的什么线索。
廖沅只是在不断胡言乱语：“嘿嘿嘿……你来带我走了，你来带我走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又突然亢奋大叫道：“他们都是恶人，他们都是一伙的！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啊……”
她捂着脸又怒骂道：“最该下地狱的人是他们！你们都是帮凶！”
随后又是痴痴傻傻的笑着，“嘿嘿嘿……”
沐卿云和秦泠枫在这个过程中大概扫了一下看守记录，廖沅见到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个胡言乱语的状态，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沉默的，应该是应激防御状态，十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据米峮说是有人在药物里投毒导致她变得呆傻，廖沅是摄入过多。
“不然，先到这里吧，现在真疯假疯我们也不好判断。”秦泠枫提议道。
第159章 雨夜13 隔墙有耳
“年上将，这次还是先到这里吧，我们会带她们的血液样本回去，你们监狱有医生吗？”沐卿云问道。
“有的，我联系她过来。”年左说道。
“等等，还是让黎法医来一趟吧。”秦泠枫说道，“我不是不信任你们，我只是怕有些人一直在其中潜伏着，刚调查到一点就找机会灭口也不是少数。”
“我了解，其实高危监狱管理层人员由当时轮值的机构制服，其他都是招进来无犯罪记录且通过心理测试的，但是十年前的人还有在，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十年前的人？是负责她们的吗？”沐卿云问道。
“不是，是危险度较低的区块，她们这的都是十年一换狱警，不过那个狱医在这个监狱工作差不多二十来年了。”年左说道。
“那等下我们见一下那位狱医，这两位就请年上将派人好好看着。”沐卿云说道。
“嗯，好的。”年左点了点头。
“那先送她回去吧，等黎法医来了就先抽血。”秦泠枫说道，“我们蹭着这个时间去见见那位狱医。”
“那好，我先通知人把她带回去，再带你们去医疗室。”年左说着那起对讲器通知狱警来把人带回去，再把米峮和廖沅的房间安保升级。
“两位和我走吧。”年左在廖沅被带走后对两人说道。
医疗室内。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在整理资料。
“柳狱医，这是重案组来调查的两位警察同志。”年左说道。
柳狱医抬头看向两人，她的目光落在沐卿云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沐卿云吗？”
“是的，您认得我？”沐卿云问道。
“你不记得我了？唉，也是那么多年了，记得也难怪，我之前是和屿歌共事的，后面调来这边了，屿歌还没过世之前我还经常去看你呢。”柳狱医说道。
沐卿云思考了一下，女人的脸和以前的脸重叠，试探性问了句：“您是柳栀阿姨？”
“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一点就通，今天和我了解什么事？”柳栀问道。
“关于廖沅和米峮的。”沐卿云说道，“您知道她俩是什么时候精神出现问题的吗？”
“我进来的时候廖沅已经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了，每次对她进行定期检查，她都十分抗拒，有次还失控差点攻击到我。”柳栀说道，“不过那次是有别人在场，她反应过激了。”
“你们知道那个最高法院的甘副院长吗？那时候他在，好像是怀疑廖沅是装的，要我对她做个全面检查，结果检查途中他一直的说话，本来廖沅还好好的，听下去直接暴起准备打人了，刚好我在他前面，甘宇也是嘴贱，我挂那么大个保持安静的牌子，他一直在那说什么你背后的人是谁老实交代，什么别藏着掖着，如果不是上面想知道幕后黑手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其他我就不太记得了，反正说多了廖沅就暴起了，我怀疑是和她的案子有关，当初我也知道调查组的事情，就是调查到中途突然廖沅和米峮被逮捕法院审理一条龙，比其他案子都快，反正我觉得莫名其妙的，后面单独对米峮检查的时候，她还记得我，清醒的时候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可能被别人听到了，她每次体检都提示我隔墙有耳。”
秦泠枫看了一圈医疗室，说道：“平时诊断都在这里是吗？”
“嗯。”柳栀点了点头。
“怎么了？”沐卿云问道。
“这里有好几个地方都可以放窃听器。”秦泠枫说道，“可以做个检查，如果是在这个地方说话，外面应该是听不到的，再说我们前面见过米峮，她的声音基本上都是小的，不会大声说话，年上将，麻烦你去出门听听。”
“好，我听到了敲三声，没听到不敲。”年左点了点头，走出去戴上门后敲了敲门示意开始。
沐卿云模拟起前面米峮和她们沟通时候的话语，说完一大段话后，门外没有反应，再大声一些，又没有反应，连续尝试了几次，年左才敲了了三下，然后进来。
“我在外面得贴门上才能听到。”年左说道。
“声音比之前米峮的声音大几度，可以找人做个检查看看有没有被植入的痕迹。”沐卿云说道。
“我会安排。”年左说道。
“柳姨，知道有关她们的更多消息吗？”沐卿云问道。
“其实就米峮最开始和我说了几次，但是都是说她们是被陷害的，具体案情我不清楚，其实她也有考虑的，被身边人背叛过没道理相信我。”柳栀说道。
“那每次体检的病例呢？”沐卿云问道。
“有的，我给你们整理一下，之前也不知道甘宇那神经病发什么颠不给我们联网上传到数据库，十年前他走了档案室又莫名其妙遗失部分档案，不知道还有没有原件，不过我全部录入电脑备份了，等一下，我给你们找找。”柳栀说着在抽屉里找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都是对应年费的U盘，柳栀读取后找到两人的资料发现都是文件已损毁。
“怎么会这样？”柳栀不解。
“你的U盘被破坏了吧，不然就是质量不好，交给我们吧，让技术人员负责恢复。”秦泠枫说道。
“应该不是质量问题，我这U盘是每年最好的一批货，年狱长，有空帮我查查监控看看是不是有人动了我的东西。”柳栀说道。
“好的。”年左一一记下。
“柳姨，你知道我妈妈和古亦琛的关系怎么样吗？”沐卿云问道。
“屿歌对谁都是一样的，古亦琛倒是一直在追求她，结婚以后还是念念不忘，连他老婆生产日子都忘了，他老婆产后抑郁自杀后他继续追求起屿歌，反正我是看不惯他，听说你被古亦琛收养的那个手续也是有点奇怪的。”柳栀说着想起了一些旧事。
“怎么说？”沐卿云有些好奇。
“我记得他在屿歌确认死亡后已极快的速度办理了收养手续，按道理规定是四十岁以后才能收养，他那时候还没到四十岁，但是手续一路绿灯给他通过了，我还听说一件事，暗链那位秦清你知道吗？她原本也有这个意向，但是古亦琛的速度太快了。”柳栀说道。
“你是说秦清当初也想收养卿云？”秦泠枫问道。
“应该不是她本人收养，她那时候多年轻啊三十都不到，应该是让暗链的人收养。”柳栀说道。
“当初这件事情秦清有参与吗？”秦泠枫问道。
柳栀感觉沐卿云旁边这个年轻人有些急切，问了句：“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秦清的事？”
“只是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秦泠枫说道。
“秦清的事我不好多说，因为她很少和政府部门合作，不过在屿歌死后就有消息传出来她想收养卿云，她夫人也就是沈氏的大小姐沈橙茹和屿歌的关系很好，不知道有没有这层因素在里面，但是在古亦琛收养卿云后，她迅速和古亦琛交好建立合作关系，我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柳栀说道。
听到这秦泠枫皱了皱眉，或许和古亦琛交好也是秦清为了沐卿云做出的行为，不过秦清为什么那个时候就盯上沐卿云了。
“可是我以前没接触过她。”沐卿云说道。
“她很少会自己出面达成一件事，除了当年军方联合公安、缉毒局对境外犯罪组织极罪的那次，据说是她亲自出手击毙了极罪老大。”柳栀说道。
“这倒是。”秦泠枫点了点头。
“柳姨在这那么久见过一个叫蒋洛的犯人吗？”沐卿云问道。
“这……你怎么知道的？”柳栀问道。
“监察院的人找我了。”沐卿云说道，“柳姨你知道多少？”
“我也是来这里以后才知道的，他当年没有死，被关到了这里。”柳栀说道，“他记得我，每次身体检查都和我说他是冤枉的，都是古亦琛害得他，其实我很好奇一件事，如果他真的是被冤枉的，我觉得他会像廖沅和米峮一样被下药导致精神错乱，可是他很正常，所以我不能相信他，而且他对古亦琛的恨意一点都不藏，比起是被冤枉我觉得他更像是想把古亦琛拉下水。”
“好，我知道了。”沐卿云点了点头。
“最近监察院好像有人来找他了解当年那件事，也来问过我，你……不会要去找蒋洛吧？”柳栀问道。
“她去。”沐卿云指了指秦泠枫。
“看来最近帝都不太平，这件事情都翻出来了。”柳栀说着看了看日历，“大选结束了应该会好很多。”
医疗室的门敲响，柳栀提高声音说道：“请进。”
进来的人是两个狱警和黎茗。
“人呢？”黎茗进来看了一圈问道。
“那柳姨今天到这里，我们下次有空再聊。”沐卿云对柳栀说完后，再对年左说道：“年上将我们走吧。”
“好。”年左说道。
“那这样吧，我们分开来，我先去见蒋洛。”秦泠枫说道。
第160章 雨夜14 我没有
“那9011你带秦少将过去，8024你带蒋洛去探监室。”年左说道。
“是。”
柳栀听到了年左对秦泠枫的称呼，多看了眼秦泠枫，背影很像一个人……谁呢？等人走出了一会，柳栀拍了拍大腿，背影像秦清，那个人又姓秦，不会吧？怪不得对秦清的事情那么关注。
探监室，秦泠枫见到了蒋洛。
“你好我是帝都公安局重案组的，我姓秦。”秦泠枫出示了证件，“蒋洛是吧？我已经看过你和韶院长的视频，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
“你说。”蒋洛感觉到秦泠枫身上的压迫感。
“你知道回廊别馆的墙是什么做的吗？”秦泠枫问道。
“墙不就是砖块吗？”蒋洛摸不着头脑。
“你确定是砖块，还是你本来就不清楚，只是猜测是砖块。”秦泠枫问道。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按正常来说就是砖块。”蒋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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