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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若雪路过看见古月寒站在走廊，她走进也听见了里面的议论声。
“别听这些，都是胡说八道的。”华若雪说道。
“不是……”古月寒回了她两个字，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他的确冷暴力导致我母亲产后抑郁自杀，他以为我们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我记得，虽然那时候我很小。”
“月寒……”华若雪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姐姐我都那么惨了，可怜一下我嘛。”古月寒只是想给华若雪卖个惨寻求对方的怜惜，那些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只要古亦琛不得好死就好了，他凭什么能那么光明磊落的活在这世界上那么多年，别人都称赞他古亦琛那么多年一个人抚养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是战友的遗孤，他就应该下地狱，龌龊肮脏，他才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你呀。”华若雪有些无奈，她早在最开始和对方接触就看出白面团子其实是黑心的。
古月寒和华若雪的声音里面议论的人没有听见，里面的人已经开始说沐屿歌的光辉事迹了，但是不远处路过的秦泠枫听到了，她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人便走开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卿云呢？算了，她也有知情权。
秦泠枫回到办公室内，沐卿云抬眼看了一眼对方问道：“怎么回来那么晚？”
“遇到了点事情，你想听吗？”秦泠枫问道。
“编排老师和月寒还有我的吧？现在调查还没明了，那些也是捕风捉影的虚话。”沐卿云说道。
第156章 雨夜10 恶心
“是月寒自己说的，古亦琛冷暴力导致她母亲产后抑郁自杀。”秦泠枫说完这句话又开始复述前面的场景，“我路过的时候听见屋子里面在说当年的事情，里面好像提到了古亦琛和你妈妈的事情，意思是古亦琛没有看着那么光明磊落，然后我就听到了华科长和月寒的谈话，月寒是知道一部分事情的，如果我们想问问当年的事情，可以问局里的老人。”
“我刚来的时候问过，她们只是说我妈妈当年是多么厉害……”沐卿云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我小时候对于我妈妈和老师的关系，大多都是老师告诉我的，他和我妈妈是同门，关系很好，但是进来局里，我问过一些局里的老人，她们告诉我妈妈和老师只是同事同学而已。”
秦泠枫感觉到沐卿云在回忆中有些迷茫。
“泠枫，我居然怀疑起抚养我长大的老师了，你说这对吗？”沐卿云看向秦泠枫。
“合理范围之内的怀疑没有问题，如果你怀疑，那就找到证据来证明是或者不是，我会协助你的。”秦泠枫说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是一家人。”
“嗯。”沐卿云点了点头，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现在还是查手头上的案子，如果有什么共通点再说。”
两人聊天时有一个警员跑过来说道：“沐队，月寒姐被监察院带去问话了。”
“问话？问什么话？问我的人居然不和我提前打声招呼？现在人在哪？”沐卿云皱眉。
“在小会议室。”
沐卿云和秦泠枫赶往小会议室，直接闯了进去，看见里面韶夙白和古月寒面对面坐着，华若雪也在。
“沐队，你怎么来了？”韶夙白说道。
“韶院长问我的人是不是应该和我打声招呼？”沐卿云问道。
“我以为柏榕之前和你们对接好了，那我现在说也一样，古亦琛被免职的消息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之前蒋洛视频我也给你们看过了，现在来找古警官了解一下情况。”韶夙白说道，“你可以旁听。”
“姐，你先回去查案子吧，我一个人可以。”古月寒看向沐卿云。
“那好吧，那华科长在这里陪你。”沐卿云说道。
“嗯。”古月寒点了点头。
沐卿云和秦泠枫走后，古月寒看向韶夙白说道：“韶院长，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韶夙白一直观察者古月寒，她的外表真的很有迷惑性，单看外表，她是个柔弱的人。
“你对你父亲古亦琛和沐屿歌的关系了解多少。”韶夙白问道。
“不多，我只知道我父亲一直说他和对方师出同门关系很好，我对沐屿歌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不过，你们可以去查一下沐屿歌的住所，现在房子还在，就在我家楼上，这些年我姐很少去，倒是方便了某些人。”古月寒意有所指。
“好，我们会去的，你说对她们的事情不了解太多，但是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韶夙白说道。
“我以前经常陪我姐去，不过这几年忙起来我不知道我姐有没有去过了。”古月寒说道，“有一次发现了一些让我恶心的东西，有些人披着人皮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内里却是如此的肮脏龌龊，不过我早就不信任他了，他做出这种事还是刷新了我的下限。”
“能说说具体是什么东西吗？”韶夙白问道。
“你们去检测吧，特别是主卧的床，衣柜里的衣物，真恶心，不过我们和一个恶心的家伙生活那么多年，我可真能忍。”古月寒捧着自己的脸看向韶夙白，“我大学的导师告诉我，做了事情就会留痕，世界上没有无痕的东西，你能来找我，应该也查到了什么吧？”
“嗯，不过你的方寸控制得很好，你不当警察的话应该是个难缠的犯人。”韶夙白说道。
“多谢夸奖，还有别的事情吗？”古月寒问道。
“别的事情嘛，我们前面通过慎重考虑需要对你进行心理测试，大概在明天，负责给你做心理测试的你也认识，你们黎法医的对象封梦语，别有太大压力，你是一名不错的警员，我希望以后再有联合调查的情况还能看到你。”韶夙白说道。
“明天在这吗？”古月寒问道。
“不一定，等通知好吗，我记得你有我助理的联系方式，到时候我让她联系你。”韶夙白说道。
“好。”古月寒点了点头。
“我很欣赏你，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能到监察院来，那里会更适合你。”韶夙白走的时候说道。
“如果我们都能平安度过，我希望和韶院长共事。”古月寒说道，解决完古亦琛，她去哪都可以。
华若雪打了个哈气打破了小会议室里凝重的气氛，她看向古月寒说道：“幸苦你了，我们回去吧，你姐肯定担心你。”
“嗯。”古月寒点了点头。
古月寒和华若雪在办公室门口分开，华若雪还得继续回去查沐卿云交给她的事情，有点难找，好像是有人为封锁过的痕迹。
办公室里。
古月寒隐去了问询内容只说明天她要做一个心理测试，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沐卿云点了点头。
“姐，韶院长又不是什么豺狼猛兽，没事的。”古月寒说道。
“深居高位的政客，不好说。”沐卿云摇了摇头。
“哎呀，我这不是没事吗？要有事也轮不到我。”古月寒说道。
“好，那我们继续查案。”沐卿云说道，“对了后天楚晟回来，不过不能和我们出外勤，他伤没好完，等泠枫拿完报告回来我们就开个会简单梳理一下案情。”
“好。”古月寒点了点头。
此时秦泠枫在鉴证科拿鉴证报告。
“再等一下，马上。”许科长说道。
“嗯。”秦泠枫点了点头，她在座椅上看起手机，吴琪给她发了新的东西。
【吴琪：调查组主要成员就是这几个人，里面有两个人刚死，你应该在调查这起安静吧？】
【吴琪：（骤雨行动调查组资料）.txt】
【吴琪：骤雨行动的详细资料我还在查，没那么快，因为我发现有人为抹去的痕迹。】
【秦泠枫：好，我还有一件事麻烦你，差沐屿歌和古亦琛的事情，越细越好。】
【吴琪：沐屿歌？骤雨行动先锋队的负责人？我会查的。】
“秦泠枫，报告好了。”许科长突然叫道，伸手把报告递给她。
“好，幸苦了。”秦泠枫拿着报告下楼去了。
华若雪把自己查到的东西发给沐卿云。
“东西我发你了，那个像雨字的东西我还没找到什么，不过我打算范围搜索。”华若雪路过重案组办公室的时候探头进去对沐卿云说道，“我查到了蛮多又被人为抹去的痕迹，我看抹除痕迹有点像霍冬做的，不过他已经死了，骤雨行动也过去二十三年了，我看看能不能黑进他的设备里面找找。”
“好，麻烦了。”沐卿云说着开始查看华若雪发来的文件。
同时秦泠枫也给沐卿云发了吴琪查到的事情，沐卿云大致扫了一下都差不多，不过她发现当年骤雨行动的调查组除了现在她们所知道的四人以外还有两人，那两人现在在监狱里面，骤雨行动调查组组员陈立霍冬举报调查组组长廖沅和组员米峮勾结黑恶势力保护伞，经再次调查核实，廖沅、米峮判处无期徒刑，现在高危监狱服刑。
沐卿云把两人的资料打印出来，还有陈立和霍冬举报她们的资料，不过举报的资料也是摸棱两可，她打电话问华若雪：“我看到资料里面说陈立和霍冬当初举报了调查组的组长和另一名成员，你是在公安系统里面查到的还是用自己的渠道？”
“公安系统里面查到的报道，我用自己的渠道查到就是发给你那个摸棱两可的资料，没有详细的庭审资料，可能需要你申请查到一下法院录像，这件事栾副院长应该非常乐意。”华若雪说道。
“好。”沐卿云说完挂了电话。
秦泠枫也下来了，把鉴证报告和尸检报告摆到桌子上。
“泠枫你讲一下吧。”沐卿云正忙着看手头上的资料，梳理案情交给秦泠枫。
“昨天现场的报告，我简单说一下，霍冬的客厅是有很剧烈的打斗痕迹，多处检测出两人的指纹和DNA，技术科根据鉴证科的报告做了一份模拟现场的视频，我放给你们看一下。”秦泠枫把视频投影出来，“根据鉴证科的报告，霍冬前面是压着陈立打，后面到这个地方，霍冬的步伐突然乱了，陈立才有机会反击，刀推测是一开始没有拿的，后面霍冬倒地后才用刀划的，如果一开始就有刀，霍冬又是在上风，没道理不夺刀反击，刀是从厨房的刀架上拿的，只有陈立一人的指纹，并且霍冬没能夺刀或者挡刀，只能说明，霍冬被刀划伤腹部的时候可能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第157章 雨夜11 你怀疑他？
“所以这一刀的意义是什么？”古月寒提出疑问，“死因是不是也不是这个？”
“死因是服用了瓶子里的不知明液体，造成的呼吸衰竭死亡。”秦泠枫说道，“我觉得像一种仪式感，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是一样的死法，先死的人腹部有刀伤，后死的人没有，还有，杀死原锡的凶手是荣宇的话，他们之间的死亡时间差相对较长，后面的以此简短，最新发现了尸体也说明了这件事，死亡时间越相近，我怀疑可能是因为药物问题，浓度不一样。”
“我记得你说过沙发垫的味道比瓶子的味道要浓，这个她们做检测了吗？”沐卿云问道。
“做了，沙发垫的浓度的确比瓶子里面高，不过三起案件瓶子都被雨水冲过，稀释过，不好做具体判断。”秦泠枫说道，“除非我们能提前找到下一次他们的互杀对象。”
“月寒，查清楚今天凌晨我们的人是怎么跟丢他们的吗？”沐卿云问道。
“据我们负责监视的同事说，还有调取监控，是找了替身，可以想到杀人这种事情还是要遮掩一下的，我们的人是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人的动作和原本的人有差别才觉得是被替换了。”古月寒说道。
“再加派人手盯着剩下或者的那三个吧，蒋丞和那两个教授。”沐卿云说道，“泠枫，我记得你在第一起凶案现场找到的那个红色小盒子，那个盒子是干什么用的？”
“应该是装那个药瓶的，感觉那东西对他们很珍贵，后面鉴证科也在霍冬家里发现了同样的盒子，上面有霍冬的血迹和陈立的指纹，第三期案件现场倒没有发现，需要安排人到他们家里找吗？”秦泠枫问道。
“嗯，我来安排，你继续说。”沐卿云说着给其他警员打去电话。
“现在互杀配对是这样子，荣宇杀了原锡，陈立杀了霍冬，严驹杀了朗逸，还活着的人我比较倾向职位相近的人互杀，又或者三人一起杀一个循环，如果是两人互杀，那剩下的一个和谁互杀，留到后面越像替罪羊。”秦泠枫说道。
“或许还有人。”古月寒说道。
“什么？”秦泠枫看向她。
“今天早上柏副院长说过除了这九个还有古亦琛。”古月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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