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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卿云勘察完外边花圃的现场，也来到了305号别墅。
“怎么样了？”沐卿云走进来问道。
秦泠枫说了一下现场还有尸体的发现，沐卿云听了以后说道：“如果要扣雨字题，昨天晚上不也下了一整夜的雨，不过死者和凶手所谓的‘雨’我想肯定是不一样的。”
“看看今晚下雨不。”古月寒也过来了，她拷贝了所有的监控录像。
秦泠枫打开天气软件，说道：“不下，不过天气预报说明天凌晨四点会下雨。”
“可以看看今晚上会不会继续死人不就知道了吗？”古月寒说道。
“我觉得可以安排人去盯着剩下那五个人，不管和他们有没有关系，现在死的人都是昨天晚上聚会的人。”沐卿云说道，“这样月寒你去安排谁监视谁。”
“好的姐。”古月寒马上去联系。
现场勘察结束一行人回到局里，昨天原锡死亡现场的鉴证报告还有他和荣宇的尸检结果也送到重案组办公室。
“原锡和荣宇的死亡原因都是呼吸衰竭，他俩口腔中的残留液体经化验比对未在数据库中找到符合药剂。”秦泠枫拿着尸检报告说道，“看来是新药。”
“原锡腹部伤口经伤痕比对，是包厢内的水果刀，上面发现了荣宇的指纹，要不我现在再打电话和另外几个人核对一下，昨天晚上有谁用过水果刀。”古月寒说着就去做这件事。
“我昨天问过老板，他们的菜单，唯一和水果刀有关的水果拼盘都是提前切好，没有必要再次使用水果刀，而且他们都是警校毕业的，为什么会留个指纹呢？荣宇的衣服上面也没有搏斗或者飙溅的血迹。”沐卿云说道，“难道他处理掉了？”
“他没有出过包厢，活动地点只有在包厢或者小院里，包厢我们基本上翻了底朝天，要不我带人去看看院子？”秦泠枫问道。
“好，那你带几个人再去看看，我就不跟过去了。”沐卿云说道。
“嗯。”秦泠枫点了点头。
秦泠枫走后，沐卿云看着报告，除了前面提到那些还有原锡口袋里的红色纤维，是一种真丝制品，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面掉的，原锡身上并没有，原锡带有红色纤维的口袋里面只有原锡一个人的指纹，很奇怪，如果是荣宇做的他为什么没有处理掉刀，难道是进屋后就晕了？
沐卿云找到现场照片发现刀具是在柜子下面发现的，那个缝隙应该不是掉下去的，应该是有人踢进去，仔细看刀口是有一部分缺口，她决定上楼找一下许科长。
许科长听了沐卿云的来意后看着水果刀说道：“是磕到柜子下面的东西缺了一部分，我们还在模拟到底是什么方式进去的，我们找来了了一样的刀，沐队可以看一下。”
竹廊庭院包厢后面的小院子里，秦泠枫四处查看，在假山后面发现了一块松动的泥土，“挖这里。”
几铲子下去，挖出了染血的雨衣和药瓶还有手套，雨衣的口袋里面还有一个红色的盒子，秦泠枫打开盒子，里面也躺着同样的药瓶，不过药瓶也空了。
东西被打包进证物袋，送回鉴证科。
那边水果刀的缺口经过实验是有人用脚踹进去的。
难道荣宇回来没有找到自己行凶用的水果刀，是原锡踢进去的？如果荣宇踢进去他应该会找出来清理上面的指纹。
“卿云。”秦泠枫回来了。
“那么快？有什么发现吗？”沐卿云问道。
“都在这了，染血的雨衣，红色小盒子，药瓶，手套，我怀疑是这种手套滑不好拿刀容易脱手，所以他没戴，但是我搞不清楚为什么还要刀了对方为什么还要灌药剂，这个行为很让人费解。”秦泠枫说道。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某种仪式感？”沐卿云不解。
“之前报告里面不是说那个红色纤维吗？可能是这个小盒子的，里面也有一瓶差不多的药剂，但是里面没了，我们还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感觉味道差不多。”秦泠枫说道，“还得麻烦许科长你们化验一下。”
“好。”许科长点了点头。
沐卿云想到了一点：“今天的现场有没有这个瓶子？”
“霍冬家的花圃里面有，我们带回来了。”许科长说着拿出两个证物袋，“我刚刚看那瓶子眼熟就想起来了，那时候我还在想这个是什么。”
“给我看看。”秦泠枫说道。
许科长把证物袋递给秦泠枫，她闻了一下，说道：“味道好像差不多，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和霍冬那块沙发垫的味道差不多，不过还淡了点。”
“被雨水稀释了？”沐卿云猜测道。
“有可能，还是交给许科长吧。”秦泠枫说道。
下午，活着的五人又聚在了一起，见面的消息也被监视他们的警员传递给重案组几人。
“有没有搞错为什么又死了两个，我今早回清廷园的时候看见有人死了，通过人脉才知道死的是陈立和霍冬。”法医学教授说道。
“谁知道呢，前天晚上你们四个人在一起怎么搞得一个晚上死了一个第二天早上死了。”刑侦学教授说道，“现在霍冬和陈立都死了一下空了两个议员席位出来，难不成真让栾无生上位了？”
“这和栾无生上位有什么关系，现在她的支持率一直很高。”严驹不解，他提出一个解释，“我怀疑我们其中有人接到了杀人任务，我打个比方，有没有可能第一天荣宇杀了原锡，然后荣宇不知道被谁投毒死了，然后今天是那两个人互杀？”
“要不问问古亦琛？”蒋丞说道。
“得了吧，他一直不参加我们的聚会，最近还让我们别联系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朗逸说道。
“你们不知道古亦琛被监察院调查了吗？还没结束呢。”法医学教授说道。
“怎么可能，他之前不是说取得秦清的信任了吗？”蒋丞问道。
“秦清会随便信任一个男的吗？之前和沈不珏达成协议后在沈凌钰成长起来后迅速踹掉沈不珏扶持沈凌钰。”刑侦学教授说道，“虽然那位沈凌钰沈董本身也很有手段，如果没有秦清的帮助拿下沈氏也是时间问题，现在公安这边那个重案组负责人沐卿云，是故人之子，她怎么都不能再用古亦琛了。”
“沐卿云……也就是古亦琛理不清楚，她的光芒太过耀眼，会成为比她母亲更大的威胁。”法医学教授说道。
“要不请示上面吧。”蒋丞说道。
“上面？现在不是说监察院调查当年骤雨行动的事情，现在有干系的人都难逃，上面最希望我们这些知情者、参与者死掉。”严驹说道，“不行就去监察院告发吧。”
“你疯了吗？这样我们两头都讨不到好处，我还有那么多年，还有那么多钱，你要是去告发，我现在就让你出不去。”刑侦学教授说着站了起来。
“权力和钱可以放一下，命没了是真没了。”严驹说道。
“你以为告发我们还有命吗？”蒋丞说道，“上面那位势力非常大，你以为我们可以幸免遇难吗？秦清那么多年不也在和他斗？”
“严驹冷静一下。”朗逸也劝他。
“你们！算了，那就这样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路走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严驹认命了。
“不，我们还需要找出到底是谁在杀人，霍冬死了我们现在没有权限查他们的聊天记录。”刑侦学教授说道，“我们要用别的办法。”
“比如拿到尸检结果？可是公安那两个法医根本就不是我们正规培训出来的，我的学生也没有人和她们相熟，特别是和那个黎法医认得的法医都说她喜怒无常。”法医学教授说道
“还得从别的方面入手，如果凶手的目标是我们，又或者凶手就在我们之中，大家还是小心为好。”
两位教授先离开了包厢，他们不知道他们离开后包厢发生的事情，剩下三人再次发生了争执，并且不欢而散。
今夜无雨，好像并没有人死亡……吗？
凌晨四点，雨开始下了一个黑衣人走在巷子里，他手中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雨后，杀死严驹。
黑衣人有些犹豫，他是第一次接到杀人指令，他想起了前面两次，如果有人被杀，接下来死的人就是杀人者。
犹豫就会败北，有人从后面勒住了他是脖子，然后腹部一阵刺痛，鲜血流了出来，接着被灌下不知名的液体。
第154章 雨夜8 罢免
黑衣人倒下了，这次杀人者拿起黑衣人手中的纸条和怀里的盒子，点火销毁纸条，打开盒子喝下液体，他以为自己这次万无一失，结果没走两步也倒了，怎么可能他明明是按照那位的信息来做的，难道真的想灭口我们所有人？
暗中窥视的第三者离开了，大概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原本监视二人的警员从昏迷中醒来，才发现那两人早已不见，电话打给睡梦中的重案组成员，还有法医、鉴证科、技术科。
警方全城搜索两人，早上五点半，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了两人的尸体，距离不远，刀、绳子甚至药剂瓶还在现场，死者身份是严驹和朗逸。
沐卿云注意到了其中一个死者身边有灰，“他应该烧了什么东西。”
“应该是纸，难道有人用纸条传递消息指使他们互相残杀？”秦泠枫注意到还未烧完的纸片。
“不清楚。”沐卿云摇了摇头，这几起案子真的是太过奇怪，华科长查到九人的信息和之间的交集，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仇怨，唯一的交集只有骤雨行动，那五位局长是参加骤雨行动负责接应的成员，四位议员是当年调查组的成员，难道真的是骤雨行动的结果有问题？有人在复仇或者灭口？
勘察现场的时候，一伙人也到了案发现场附近。
“沐队。”是监察院的柏榕副院长。
“柏副院长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我记得现在不是监察院正式的上班时间，你在加班？”沐卿云看向一行人。
“我们正在调查的人员最近接连死亡，韶院长希望我们和重案组能够对接一下。”柏榕也没藏着掩着直接点明了这次事情的缘由，“骤雨行动，这两位是参与人，我们怀疑他们接受了某种好处最终照成了我们三十位警界精英的死亡。”
“还有谁？”虽然沐卿云已经知道了，但是还是想从对方口中得知。
“除了你们现在调查的九人，已经死了六个还有三个活着，还有一个，也是你的熟人，古亦琛，你们公安的局长，韶院长觉得这次事情牵扯颇多，等下九点钟要召开的议会上，她会提议罢免古亦琛帝都公安局局长一职，其实大可不必那么大动干戈，对吗沐队？”柏榕看着沐卿云好像在问她的意见。
沐卿云感觉这次的柏榕和前几次见到的都不太一样，之前查案需要合作，她们像同僚，现在更像一名政客，这次的事情除了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还带着些政治目的。
“我不懂你们政客的意思，不过你们觉得这样有用那就先这样吧，我记得韶院长说过她不会让清白的人蒙冤，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的人，我希望韶院长一直如此。”沐卿云说道。
“还真如院长所说，只要沐队愿意配合，我们相信事情会更快结束的，现在我们需要你们查到的所有线索。”柏榕说道。
“好。”沐卿云明白现在只能给，不然谁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等等，这件事你们和上官副局说过了吗？”秦泠枫说道。
“上官苒只是军方借调，和秦少将的性质差不多，不需要过问她的意思。”柏榕说道。
“她现在还算是我的上司，我需要先问她的意见。”沐卿云说道。
“那请便吧。”柏榕没有阻拦，“只要你们能提供查到的线索就可以了。”
沐卿云去一旁拨打了上官苒的电话，黎茗查看完尸体后看了柏榕一眼，然后和秦泠枫说道：“药剂应该是同一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发作的越来越快，之前还可以到几个小时，昨天那个只能撑那段路，今天才这点距离，下次又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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