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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药和前天的药有什么区别吗？”秦泠枫味道。
“我怀疑可能是浓度不一样，但是许科长那边对瓶子鉴定都差不多，那个沙发垫她们才刚检测到，还没结果，等回去看看。”黎茗说道，“前面的四位死者都有内脏发黑的情况，不知道这两具一样吗？”
沐卿云联系完回来了，对柏榕说道：“麻烦您在这等了，回头资料我会给您发一份，您如果想参与调查，我们随时欢迎。”
“参与调查那倒不必，查案这种事我们并不在行，就交给你们了，不过我在这里提醒一句，必要时候有人需要避嫌的话，请自觉避嫌。”柏榕说道，“我们走了，祝你们早日查清真相。”
“也祝柏副院长早日查清真相，还当年受害家属一个公道。”沐卿云说道。
“当然。”柏榕说完带人走了。
秦泠枫和沐卿云看着监察院的人离开。
“卿云。”秦泠枫叫道。
“怎么了？继续查案吧。”沐卿云说道。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如果有情绪和我说。”秦泠枫说道。
“嗯。”沐卿云点了点头，她拉着秦泠枫的手臂，好想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切在她看来还未明朗。
秦泠枫转身和她面对面，她靠近沐卿云，沐卿云以为她要干什么，伸手挡住说道：“你干嘛，案发现场不能乱来，去找线索，别的回去再说。”
“没想做什么，只是想看看你。”秦泠枫的声音很轻，就像一片羽毛落在她刚刚恢复得平静如水情绪上，掀起了淡淡的涟漪，不过也够了，沐卿云带着最佳的状态回到案发现场。
古月寒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她也听到刚刚柏榕的话，就好像是听到别人唠家常一样，她倒不是太过冷血，只不过有些情绪被别人看到不太好，还会被加以解读，现在重要的是明哲保身，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月寒。”沐卿云自然不会忘记和自己从小长大的妹妹。
“我没事。”古月寒说道，“姐，不管发生什么，我们的关系是不会变的是吗？”
“嗯。”沐卿云点了点头，她只是以为古月寒打了最坏的打算，“别想那么坏，万一有别的转机呢，韶院长应该也只是想看看别人的反应，没有问题的话老师还会回来的。”
“嗯，我知道。”古月寒点了点头，“姐，查清楚这个案子就什么都清楚了。”
九点，议会大堂。
栾无生坐着轮椅被韶夙白推到副总统左边的位置上，原本那个位置是最高法院院长的，但是，他称病让栾无生坐在那个位置上。
最近这段时间，栾无生主导的政策和法案得到了人民群众的认可，支持率一路上涨，风头无限，她的腿伤原因也被公布，最高法院那些人就算再不愿现在也只能做出支持她的样子。
韶夙白坐到了栾无生旁边。
人陆陆续续入席，除了死掉的人都来了。
韶夙白提交了自己的提议，栾无生观察着这里面的每一个人，副总统问题不大，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门阀傀儡，军方那几个大人物没什么变化，但是栾无生注意到了有人藏不住了。
下面开始吵这件小事就不用搬到这种场合了，被韶夙白拦回去，说涉及当年旧案，三十条冤魂以及她们的家属，反对就是和事情有关，等下全部留下来她单独谈话。
今天的韶夙白攻势过于凶猛，反驳声越来越小，谁想被监察院查？如果被查就算没问题回来位置也不是自己的了。
“相信，各位没有异议了。”副总统说道，“那么罢免古亦琛公安总局局长一职。”
“公安局空出来的位置不如让更专业的人来？”有人提议。
“怎么？上官苒不合适吗？她也当了几年的副局。”军方一位上将开口说道，“这段时间还是别想着乱插什么人进去，免得被韶院长盯上，这种感觉可不好受，所以就让军方的人来吧。”
韶夙白笑着不说话，看向提议的议员。
气氛没有僵持太久，军方代表提议上官苒继续代理公安总局局长一职，等事情结束后再做打算。
再进行了一些议程会议就此结束。
会议结束后军方前面给韶夙白帮腔的那位上将找到韶夙白。
“韶院长此次太过是不是张扬了？”
“是吗？我倒不觉得，栾副院长你说呢？”韶夙白说着把问题抛给坐在轮椅上的栾无生。
栾无生看了一眼军方代表说道：“那杜上将有何高见？”
“高见说不上，我知道栾副院长现在是热门候选人，现在的势头不错，但是把后面的人全部得罪完了就不好了。”杜上将说道，“我没有恶意。”
“这就不劳杜上将操心了，我只是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如果杜上将有什么线索欢迎来找我，毕竟那次事件军方也在其中，至于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们不得而知。”韶夙白说道，“那就此别过。”
韶夙白推着栾无生从议会大楼走向最高法院。
“最后的关头，我们谁都不能松懈，游梨送了我一份礼物，我想你会需要，等下去我办公室拿吧。”栾无生说道。
“礼物就放在办公室是不是太草率了，我看今天最高法院就来了你一个，不知道他们暗地里给你憋什么坏呢。”韶夙白说道。
第155章 雨夜9 见不得光
“这件事给游梨考虑，反正是电子文件。”栾无生说道，“对了，今天你让柏榕去和重案组对接，她们的人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沐队愿意配合我们，至于古月寒，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不用担心，她不会偏向古亦琛的。”韶夙白说道，“而且我们调查到古月寒这个人很有意思。”
“说来听听。”栾无生说道。
“她在沐卿云面前扮演一个好妹妹的形象，在古亦琛面前是一个懂事的乖女儿的形象，学校里品学兼优，表现得几乎完美，但是我们查到几件事，古月寒当初在警局实习，办理案件的时候，出过几次任务，死了两个警员，他们都是意外或者和歹徒搏斗的时候死亡，但是我查了一下，古月寒都在场，她的能力在警校的测评里面每一项都是顶尖，没道理她制服不了对方，但是那段时间的同事评价是她很柔弱，需要帮助，行动推理都很强，她在演，至于为什么是那两个人，我调查了，因为沐卿云也在那个警局呆过，那两个人传播沐卿云和古亦琛的不实言论。”
“还有别的吗？这好像并不能说明什么。”栾无生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觉得她间接或者直接处理掉了那些人。”
“没有别的了，我又不是调查她，我的重心肯定在重查骤雨行动上面，不过各项报告都预估她很危险，不过我们好好用是不会出事的，对古亦琛的调查可以从她入手。”韶夙白说道。
“你有把握就好，不然向秦教授借个人也好。”栾无生说道。
“你倒是用她的人用上手了，不过现在不用白不用，你帮我问秦教授把封梦语借过来，我一个人可搞不定古月寒。”韶夙白说道。
“好。”栾无生点了点头，“现在要紧的事去我办公室看礼物，不然可能会错过，你推快点。”
议会大楼里另一处会议室，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从服装上来看他们的品级不低，他们之中有一个并未穿着制服的老人。
“邓老，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啊。”
“是啊，栾无生韶夙白两个人给我们的麻烦就够大了，当年参与的事情要是被翻案我们安插在体系内的人可能都要完蛋。”
“秦清那边什么动向？”被称为邓老的老人说道。
“好像听说暗链的耳目都对准海城了，她们在寻找钺水的踪迹。”
“明面上的耳目对准海城，谁知道她有没有留后手。”邓老说道，“钺水前两天已经到帝都和我见过面了，她带来了Z的合作意向，秦清当年能封锁极罪但唯独漏了Z那一边，这些都在她的计算之中，钺水能来，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一个强大的怪物，早就应该被处死，当年要不是秦韵，秦清早就被送上火刑架了，用中世纪烧死女巫的方法处死她！”
老人越说情绪越激动，他身边的医生掏出了药给他服下。
“冷静点，你要是现在倒下，我们的合作可能要不成了。”女人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看向那位医生，因为就他们看来这方面是个男人。
“别紧张，介绍一下，我是钺水。”钺水扯下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邓老你缓缓再说。”
“邓老，也不能这么说秦清，她手上说不定还有QS-001的原液，如果拿到那么您将获得永生。”
“好了，别提什么永生了，我怀疑她就是来吊我们的，给了我们希望但是又毁掉，又把希望给到她的敌人身上，她希望我们和他们合作，有人吃过那个东西吗？永生只是个骗局吧。”有人反驳道。
“不是说做实验的小白鼠送到科学院了吗？”
“都停一下，我不是来你们吵架的，邓老，如果你们是这种态度，我想合作就算了。”钺水说道。
“咳咳咳，让二把手见笑话了。”邓老咳嗽了两声。
“邓老，我们也不至于和一个贩毒集团合作吧？他们可是犯罪。”
“你们和犯罪差很多吗？”钺水问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不过我们只是要财，而你们要权力垄断，差不了太多，还是你们有更高尚的说法？不过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咳咳咳，都停下来，那几个人莫名其妙死了，你们有门路的去查一下死因，顺带阻止一下韶夙白的调查进程，其他人先盯着栾无生，大选结束还有半个月，一定要找机会把她拽下来，还有沈氏那边，想办法说服沈凌钰，她要么在我们这一边，要么死掉，还有顾家……顾家先放一下，等顾家那个老太婆死了再动手。”邓老说道，“秦清那边也要盯紧了，至于军方，他们内斗得厉害，我们的人在里面拱火就好。”
听起来毫无意义的会议啊，就和今天凌晨的互杀一样无趣，钺水想着恢复伪装和邓老走了。
栾无生办公室里面两人听完了全程。
“他们不知道把设备关了吗？”韶夙白表示无语，“我真怀疑他们是怎么混到今天的，就这破智商。”
“被世家喂养的废物能有什么脑子。”栾无生说道，“他们只需要做一个傀儡去执行计划就行了，今天来议会大楼的老人，我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来，好了你先回去继续调查骤雨行动，这边我会注意的。”
“嗯。”韶夙白点了点头，又想起前面他们谈话中的Z二把手问道，“那个钺水……”
“秦教授说钺水她来处理，不用我们管。”栾无生说道。
“那我走了，你一切小心，他们虽然大多数没什么脑子，但是阴毒下作的手法可不少。”韶夙白说道。
帝都公安局内，古亦琛被免职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局子，古月寒到哪都能听到。
“你听说了吗？上面罢免古局了，听说和当年的骤雨行动有关……”几个年轻的警员聚在一起。
“骤雨行动要是没死那三十个人，怎么也轮不到他古亦琛，现在查出来有问题多半是正常的。”年长的警员说道。
“怎么说？”
年长的警员开始说起当年的事情，她当年是一个小警员，资历不够参加骤雨行动，只能做点后勤，局里都说古亦琛在追求沐屿歌，两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可是她记得两人好像都结婚有孩子了，前两年还有古亦琛冷暴力自己的妻子导致其产后抑郁而死，她见过古亦琛的妻子几次，对方和沐屿歌有几分相似，没有沐屿歌那种凌厉感，倒是舔了几分柔弱，妻子死后古亦琛马上又开始追求沐屿歌，为什么说是又，因为听别人说，古亦琛之前和沐屿歌的丈夫一同追求沐屿歌，但是没有成功，他对沐屿歌的心思从未断过，沐屿歌的丈夫是在沐卿云还未出世前就因公殉职了，现在知道是没有去做卧底被策反了，沐屿歌的执行力判断力敏锐度都在局里是顶尖的，帝都警察大学之前有个保持了二十多年的记录就是沐屿歌的，后面被沐卿云破掉了，古亦琛是比不上沐屿歌的，当初警队里他的能力也是偏下的，在她看来沐屿歌一个人的样子是最好的。
“当年抽出去的人六个，五个进入那三十个人中间负责主要的行动，古亦琛被安排去接应，接应的人基本上都是帝都的武警和警察，当年要是那五个人没死，早就当上局长或者更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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