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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几点？”沐卿云问道。
“十一点半这样吧，因为我那时候检查完就准备换班了。”
“你们值夜的要去院子里吗？”沐卿云问道。
“平时是要的，不过昨天晚上下雨，又冷，就让她们在屋子或者回廊走走看看，而且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在外面，外面都是些什么竹子，要搬走也费劲，动静肯定也大，名贵的竹子是装了报警器的。”老板说道。
“所以里面发生打斗你们外面听不到是吗？”沐卿云问道。
“包厢隔音都是很好的，如果是很大的动静外面是听不到的。”老板说道。
“那前面说的东西掉落的声音？”沐卿云看向前面那个员工。
“我的确听到了东西掉落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那时候我还怀疑了一下我也是记得里面的隔音很好。”员工十分肯定。
“难不成我用到不好的隔音棉了？不可能啊。”老板说道。
“如果屋子另一个门传来的声音可以吗？”沐卿云问道。
“这个不知道。”老板和员工都摇了摇头。
“回头我们再核实，我再问一下，你们后面都没听到什么动静是吗？”沐卿云问道。
“没有了。”
“好吧，如果你们再想起什么，再联系警方。”沐卿云说道。
重案组办公室，她们就现在的线索进行整理。
“那三个人都说自己醉死过去了。”秦泠枫说道，“我问起原锡有什么仇人，他们都说不清楚，毕竟也离开帝都很久了，是最近几年来参加重案组的汇报总结的时候聚一下，但是往年也没有这种情况，我怀疑是有人对他们的酒下了药。”
“鉴证科已经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打包带回来了。”沐卿云说道，“我了解到是包厢都是隔音效果很好的，但是有一个员工在十一点半左右路过包厢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现在不知道这个声音从哪来的，但是那个员工说就是包厢的方向，我怀疑，包厢是隔音的，但是包厢两边的声音可以听到，我托许科长她们做这个实验，因为鉴证科还没弄完现场。”
“监控我拷了一份，也看了昨天晚上的，九点半到十点半这一个小时里面陆陆续续有五个人离开，我都传给技术科让她们查身份，十一点二十九的时候有个员工路过门口停下敲门问里面需要帮忙吗，尝试开门无果后离开。”古月寒说着给她们看了那段监控。
“外面的监控呢？”沐卿云问道。
“那个监控被人挪动了，监控室的人说睡着了没看到，说这边晚上也没啥小偷什么的，有外人闯入也有警报，所以夜班一直在摸鱼睡觉。”古月寒说道，不过她说睡着前还没问题。
“几点的事？”秦泠枫问道。
“十二点左右。”古月寒说道。
“不对啊这个时间，十一点二十九员工听到东西掉下去的声音，监控里面有没有看见是谁动的监控？”沐卿云说道。
“没有，就突然往旁边一瞥。”古月寒说道。
“找人去看过吗？”秦泠枫问道。
“看过，有被拽过的痕迹，现在找到了断掉的鱼线，应该是提前做的，那个监控旁边是有死角的，推测是做了以后一拉监控歪了。”古月寒说着调出照片。
12点之前都没人出来？”沐卿云看着监控视频，“调到十一点二十九看看。”
摄像头对准门口，一只猫爬过弄倒了窗台的花瓶，然后一直到十二点监控被拉到一边。
“放大点声音。”沐卿云说道。
古月寒把声音放到最大，听到了一声开门声还有监控被拉开撞到墙上的声音，然后就是门被关上的声音，一共三声，隐隐约约还有些脚步声。
“前面是一阵急促的，像是在跑，后面那个慢悠悠的关上了门。”秦泠枫说道，“再往下放，看看有没有别的声音。”
古月寒继续往下放，十分钟过后，秦泠枫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和细微的脚步声，她把这个情况告诉两人。
沐卿云听了以后说道：“那是屋子里的人了？”
“嗯，现在他们其中一个口吐白沫昏迷了，剩下两个人……不能说是两人中其中一个，可能口吐白沫的人也有嫌疑。”秦泠枫说道，“可能需要二次问询。”
“我联系他们，案件结束前都不能离开帝都。”沐卿云说着拿出本子准备拨打电话。
这时一个警员来了，对里面叫道：“沐队，上官副局找你。”
“我来打吧。”秦泠枫说道。
“那好，你打完以后再联系一下他们给的名单上的人。”沐卿云说道。
“嗯。”秦泠枫点头。
沐卿云上楼到了上官苒的办公室里。
“上面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案子的消息，想问问能不能尽快查清楚，因为这次都是涉及一些大人物的事情。”上官苒面无表情只是在转述她面前电脑上面的消息，下一秒上官苒恢复正常状态说道：“不用理这群蠢货，你给我查清楚了原锡身上到底有什么，你知道有这个信息就好了。”
沐卿云明白了，这次事情不单是因为原锡的身份惊动上面，还有原锡身上可能带着某种秘密。
“卿云，汇报一下现场查看的进度，我听说好像有人进医院了。”上官苒说道。
“那个宁回市警局局长荣宇，泠枫在问询的时候他突然口吐白沫昏厥，黎法医说是呼吸衰竭，已经送医院了，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待会问一下。”沐卿云说道。
“还没主动打电话给你应该还在昏迷，要是那边主动打电话过来只有两个可能，醒了或者死了，等下打电话问楚晟怎么样了，要是没必要卧床在家就来上班，不出外勤。”上官苒说道。
“好，我等下打电话问他。”沐卿云说道。
“还有地方警局送上来的名单，你有空看看有没有哪个比较符合我们重案组的，现在重案组的情况你自己也清楚，沈凌天是不可能再回来了，精神状态不稳定，林佑之也死了，秦泠枫也只是暂时调过来的，如果军方那边要对Z开启围剿，她随时都要被调回去，重案组其实是缺人的，如果你看有履历适合的我做好背调就可以安排人来了。”上官苒说道。
“不从帝都警察大学里面挑，再一起考核吗？”沐卿云问道。
“安排人来一起考核，这次你做主考官，和月寒配合你，题目不用告诉我们，你需要什么可以和我说，不过这件事你不用着急，等案件结束再弄。”上官苒说道，“我想想，应该没有什么事了，你可以下去了，对了，如果有外人打听案子的事，不要透露。”
“是。”沐卿云说完离开办公室，走到四楼的时候想着去看看尸检。
解剖室内，黎茗和衍墨在做尸检，其实都是衍墨在做，黎茗在划水。
“哟，沐队怎么上来了？”黎茗看见沐卿云走了进来。
“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沐卿云走到解剖台旁。
第151章 雨夜5 抢救无效
“死者的致死原因可能是中毒，腰腹的刀伤并不致命，如果长时间得不到治疗的确会失血性休克，而且凌晨低温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冻死，但是衍墨发现死者的内脏发黑，我怀疑中毒，但是毒理检测还没出来。”黎茗说道。
“内脏发黑？”沐卿云问道。
衍墨给她看了死者的内脏切片。
“一般死者刀伤或者冻死的死者内脏不会呈现这种状态，极有可能是中毒。”衍墨说道，“再加上死者口腔里残留的液体。”
“那死亡时间呢？”沐卿云问道。
“鉴于凌晨的气温很低，我们推测是零点到两点左右，时间空隙比较大，我看现场不是有摄像头，坏了还是没用？”黎茗说道。
“没有，十二点，也就是零点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扯到一边去了，不过泠枫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和很轻微的脚步声，我们初步判断有人追着出来，但是追他的人并不着急，好像知道他走不了多远。”沐卿云说道，“这次的尸检报告要多久？”
“最迟明天，最快今天晚上。”衍墨说道。
“嗯，那你们忙，我下去了。”沐卿云说道。
重案组办公室，秦泠枫联系了名单上的所有人，有四位很忙，大选在十二月初结束，最近议会也要召开会议，他们四位都是重要的议员，必须要到场，不过在电话里说了昨天晚上的情况。
据他们描述，原锡左边是荣宇、朗逸、蒋丞、右边是严驹、质检部部长、网络安全部副部长、帝都警察大学法医学、刑侦学教授，他们围坐成一个圈，严驹和质检部部长最先离开，接着是网络安全部副部长，再是那两位教授，最后走的两位教授说离开的时候四个人都醉得不省人事，严驹自己走的时候原锡就已经喝醉了，质检部的部长给他们包了整宿的夜，提醒服务员不要去打扰他们，如果有需要就多担待些。
秦泠枫还问了有没有人出去过院子，他们说严驹和刑侦学教授出去过，这些都在监控中得到验证。
那四个议员说了其实他们经常和原锡在那边聚会，他们九个都是好朋友，但是另外四个很少回帝都，所以基本上都是他们聚，每次都在那个包厢，老板也知道的
“他们总在有意无意往老板或者服务员身上引，总之就是他们的意思就不可能是他们之中的人干的。”秦泠枫和沐卿云说道。
“我查他们九个人的履历，除了都在帝都警察大学学习过也没什么共通的交集，不过除去那四位议员剩下的五人都是二十三年前骤雨行动的参与者，现在都成了各地警局的局长，勉强算这五个人认识的渠道，不过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那四位议员的。”古月寒说道。
“法医学和刑侦学那两位教授，我记得我去听过他们的课，不过之前在学校里面走在路上我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都认识我。”沐卿云看着那两位教授的照片，“好像是他们说认得我妈妈，还有老师。”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这个刑侦学教授之前联系过我，问我读研究生要不要在他那，我那时候还说这个糟老头子是谁不认得，就选我喜欢的苏教授了。”古月寒说道，“那时候我爸还问我为什么不选那个糟老头子，说他多好多好，给我整烦了。”
这时办公室电话响起，古月寒抱怨完按了免提说道：“你好，帝都重案组。”
“月寒？沐队在吗？荣宇刚刚被宣布抢救无效死亡了。”
“怎么回事？”沐卿云问道。
“前面送过来的时候进抢救室，然后医生说生命体征已经恢复正常，不过需要送进icu看看有没有反复，然后再次出现了呼吸衰竭的状况，再次抢救就无效死亡了，具体你们要不要过来和医生了解一下。”
“嗯，这样我和泠枫过去，月寒你继续查原锡的人际关系，泠枫，你打个电话给黎茗让她别划水了有活了。”沐卿云说道。
“好。”秦泠枫古月寒还有电话那头的警员声音同时响起。
已经溜回办公室打游戏，把尸体交给衍墨的黎茗接到了秦泠枫的电话，直觉告诉她，又有人死了，接通电话后……果不其然，干活干活。
“衍墨，又新尸体了，我去一趟，你好好弄这具。”黎茗冲解剖室里面喊道。
“好。”得到衍墨的回应黎茗下去了。
然后秦泠枫和沐卿云看着黎茗打开车门上车了。
“你不和她们一辆吗？”秦泠枫指的是运尸体的车子。
“他们那个座椅不舒服，你这个舒服。”黎茗说道，“走吧，应该没别人了吧？”
“走吧。”沐卿云看了一眼黎茗说道，“黎法医今天给荣宇看的时候他是什么个情况”
“呼吸衰竭啊，如果他没用病史的话可能就是被人投毒或者误食什么东西了。”黎茗说道，“误食东西的几率不大，我觉得要么是有可以引发呼吸衰竭的病史，要么就是被投毒了。”
医院里，沐卿云和秦泠枫见到了荣宇的主治医生。
“你好，我是帝都公安局重案组，沐卿云。”沐卿云出示了证件，“麻烦给我们详细说一下荣宇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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