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已经有了，够他在监狱待一辈子了。
12月13号，下午。
栾无生在帝都人民广场发表演讲拉票，下面都是支持她的民众。
附近的高楼上，狙击手架好了狙击枪，瞄准栾无生准备射击。
民众中有人看到栾无生眉心的红点大喊着让她躲开，不过已经来不及了，狙击手扣动扳机，子弹射出不过两三秒栾无生就会被枪击身亡。
在子弹靠近栾无生的时候，另一枚子弹从侧面飞过正好把狙击手的那颗打到旁边去，栾无生也在此时找好了掩体，旁边的警卫也迅速出动。
狙击手想跑但是被几枚子弹打穿手脚，不过由于狙击手还能动，应该是仿生人，又是两枚子弹分别集中了狙击手的大脑和心脏，他倒下了。
“君泠”收起狙击枪，今天的任务结束，她该走了。
沐卿云带着人来勘察现场发现了形状奇怪两枚子弹，一枚已经弯曲变形部分，和另一枚子弹几乎贴在一起。
通过放慢现场录像发现了刺杀栾无生的子弹被另一颗子弹拦截的事情。
通过子弹飞来的方向，确定了两处狙击点，狙击栾无生那处发现了一具尸体，大腿手臂还有脑部胸口都有枪伤，另一处没有人，也留下太多痕迹。
调查监控又发现了那个带着君泠人皮面具的人，在中午的时候她背着小提琴盒上了天台，但是摸不到她来的路线和离开的路线好像她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把她的模拟数据录进系统了筛选出十六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华若雪说着打印出名单以及她们的资料递给沐卿云。
“好。”沐卿云看着那些人的资料，但是她有种感觉上面的人都不是。
君泠再次出席的消息秦泠枫和钺水都分别知道了。
钺水思考了一下那个时间点绫君一直在监视沈凌钰，对方并没有时间，但是她是最大的嫌疑目标，如果她真的不是，那么会是谁呢？
秦泠枫是来到了现场做具体勘察，这个拦截子弹的操作她也可以做到，但是有一定的容错率，而且有好几个合适的狙击点为什么君泠会那么肯定狙击栾无生的人在那个地方。
她让军方的狙击手到了其他狙击点，对比了一下发现狙击栾无生的那个地方是最合适的狙击点，但是拦截的这个地方不是拦截的最佳地点，这个地方可以拦截到所有狙击点来的子弹。
“这的确是她干得出来的事情。”秦泠枫看着现场勘察得差不多了，决定带人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她和沐卿云同步了一下这次刺杀事件，狙击栾无生的杀手确定是和之前出出现的同一型号的仿生人，具体还在分析，拦截的人是“君泠”，同时栾无生通过这次刺杀事件支持率再度上涨。
兰雨庄园。
“爸，这下我们怎么办？栾无生没有死，这个突然出现的狙击手到底是谁？”邓易生从几天前就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可能选票超过栾无生，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是迫不得已。
“蠢货着什么急，给栾无生泼脏水，说是她自导自演。”邓裕荀说道。
“可是她们的黑客比我们厉害，当初就不应该把华若雪推出去，现在我们这边连个能撑得住场面的技术人员都没有。”邓易生说道。
“现在懊恼有什么用，再说华若雪留着迟早是第二个鹿楹，她比鹿楹更不好操控。”邓裕荀说道，“而且霍冬是我们的人，我们不向着自己人向着别人干什么？”
“可是现在霍冬死了，古亦琛也是神经病，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说，还……”邓易生说着就被邓裕荀厉声打断：
“你给闭嘴，我那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你如果质疑我的决定，那就去死，周祺昇的技术做一个你出来绰绰有余，在此期间找了个可以做你的替身。”邓裕荀说着，旁边001拿出手枪对准邓易生的头。
“爸，我没有那个意思。”邓易生马上认怂。
“哟，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钺水走了进来，“明着来不了就来暗的，栾无生竞选成功也没事，只要找个时间把她替换掉就好了，你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傀儡，那只要给我们栾无生的生物样本就可以，前提是，你们能撑过培养出来的那段时间。”
“头发可以吗？”邓裕荀问道。
“可以，不过据我的观察，栾无生不掉发。”钺水说道，不知道秦清是不是对制造出来的人有什么执念，都不掉发，她也不掉，“给她泼点脏水，让她去做检查最好要血液样本，至少一滴，不过样本越少获得成体的时间越长。”
第189章 终结17 内鬼
“这件事我们会让人去办的，是我太心急了，没有想到这点，对了今天拦截狙击的人有眉目了吗？”邓裕荀问道。
“君泠。”钺水说出这个名字，现在能办到这种事情的除了君泠没有别人。
“可是她早死了不是吗？”邓裕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变。
“是死了，但是我们都能意识上传，而且第一个提出这个被驳回的人，你应该有印象。”钺水说道。
邓裕荀的确有印象，项目的第一负责人叫楚天祁，其次才是秦清和沈橙茹，当年他知道这个可能要换躯体或者把人变成像数据一样的东西的时候，他就否决了这个提议，因为他想要□□上的永生，意识上传如果失败他也会死掉，或者被困在一具残废的躯体里面。
“你们有人选吗？”邓裕荀问道。
“没有，现在毫无头绪，我们已经被她截胡过了两次，她就像一个鬼一样，只要我们要得手的时候她总会出现。”钺水说道。
“邓老。”004走了过来，“秦清买了去海城的机票。”
“去海城？这个节点？她想干什么？”邓裕荀问道。
“不清楚，需要派人盯着吗？”004问道。
“盯着吧。”邓裕荀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说起秦清，她有些时候也和个幽灵一样，她的狙击技术和君泠比谁厉害？”
“我不知道，我又没和秦清对狙过。”钺水说道，“不过君泠应该是军方最好的狙击手之一，另一个就是秦泠枫了，主要是现在要小心，防一手君泠。”
“我知道了。”
网络上出现了一批逆反栾无生的声音，说栾无生控制舆论自导自演刺杀案件，但是支持栾无生的声音还是坚定的。
栾无生也没让游梨去帮她控制舆论，让舆论自然发酵。
但是后面网上还有人说栾无生吸食违禁药品，栾无生就让游梨锁定ip地址了，马上抓人调查发布通告一天内搞定。
还定下了明天拉票演讲的时间。
“我看到网络上面有一些反对我的声音，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支持的人，我可以理解，但是空口无凭造谣总要付出代价，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通报，没有任何证据造谣可是不好行为，大家不要轻易模仿，被别人当了枪使，我还调查了那几个人的账户，的确有一笔来路不明的钱财，来自一个境外账户……”栾无生在发表演讲。
周围都是警察在维持秩序，以防昨天的事情再次上演。
栾无生坐在轮椅上继续着演讲：“明天就要出结果了，今天是最后的拉票，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主要就是想告诉大家，我这几年做的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以后继续看我的实际行动吧，我今天的演讲完毕，各位媒体、我的支持者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今天如果没有打扰我们的人，我们有充足的时间。”
演讲现场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钺水出现在那。
“没有发现君泠的痕迹，你们那边呢？”钺水说道。
“没有。”毒蝎的声音从蓝牙传出来。
“我这边也没有。”擒虎说道。
“我这边也是没有。”疾鹰说道。
“看来今天没有刺杀行动，她不会来了，你们说要是我们突然对栾无生开一枪会怎么样？”钺水问道。
“我看我这个位置不错。”疾鹰认可这个方案。
“那就由你开枪，我们给掩护你撤退。”钺水说道。
疾鹰刚掏出手枪，就被人夺走了，通讯设备瞬间失灵。
钺水听到沙沙的电流声，就觉得不对，“不好，疾鹰！听到回答，去找他。”
“君泠”没有对疾鹰做什么，她只是拿走的疾鹰的枪和身上的武器就离开了，钺水等人赶到只发现到底是疾鹰。
“***这个君泠想干什么？莫名其妙的。”擒虎爆了句粗口。
“谁知道呢？你口水能不能不要乱飞。”钺水离擒虎远了些，然后问毒蝎：“他还活着吗？”
“活着，只是打晕了，身上的武器都不见了。”毒蝎说着看向擒虎，“你把他带回去，我身上有毒，我带他只会让他死，小姐不必做这些事情。”
“切，我知道了。”擒虎扶起疾鹰。
“你先带他回去，我们再看看，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钺水说着四处查看着。
“你都说她像鬼一样了，不如你现在举枪看看她会不会来。”擒虎说道。
“举枪？我看还是先跑吧。”绫君的声音从蓝牙里面传出来，“秦泠枫和沐卿云来了，往这边来的，快走。”
“走。”钺水也看见那边有人在往这里来，“你带疾鹰在前面，我和毒蝎断后。”
“行。”擒虎也就是平时呛呛钺水，这种时候他还是分得清楚，直接带疾鹰跑了。
不跑不要紧，一跑起来还带个人，钺水心里暗骂蠢货，然后毒蝎掏出毒雾弹直接炸开。
栾无生也注意到这边的骚动，说道：“好像今天不能继续了，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大家有序撤离不要惊慌，额，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回头再开个直播解答。”
维持现场秩序的警方开始组织人员疏散，栾无生就这么坐在演讲台上看着人群被疏散撤走，还有人叫她走，她应下后，多看了两眼那边的情况，说道：“走吧，快要结束了。”
身后的人才推动轮椅。
栾无生又回到了最高法院的办公室，原本推着她的人突然一把枪对准了她的后脑勺。
“吓唬谁呢？”栾无生自己划着轮椅往前回到座位上。
“栾副院长还挺镇定的，这个枪送你了。”说话的声音是君泠的，但是脸不是，栾无生看不出她脸上到底有没有人皮面具。
“你今天都给我推一天轮椅了，昨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吧？那么厉害的狙击手，跟我怎么样？”栾无生问道。
“不了。”对方摆了摆手，离开了。
沈凌钰收到钺水的消息，明天早上八点在城南工业园一间荒废的工厂见面，沈凌钰转手就把消息发给秦泠枫。
秦泠枫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好和沐卿云在一起。
“见面？他们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帝都的？我们里面有内鬼。”秦泠枫说道。
“怎么会？”沐卿云说道，“我联系一下丁队长。”
丁许那边很快把所有的执勤录像发了过来。
秦泠枫也要来了军方的执勤录像，沐卿云也要来了公安的执勤录像。
她俩看了一晚上紧急排查，好像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可是沐卿云看到了些别的东西，就是楚晟那次当班，五点的时候一辆大货车停好，楚晟带人上去检查，“里外来回看，好像感觉里面短了一截，但是这里楚晟的确走到头的感觉。”
“可能有一个空间，但是做了处理？”秦泠枫说道，“看看别的有没有。”
两人来回仔细看，发现只有那个时候到的五辆大货车是这样的，马上追查大货车，发现大货车最后停在城北工业园里面。
马上带人搜查发现车厢前五分之一有被东西拼接过的痕迹，沐卿云也在附近的废弃垃圾堆发现疑似但已经变形的类似车厢壁的铁板。
楚晟也在现场，但是他说自己去上卫生间然后给钺水发消息。
【楚晟：姐姐，她们发现车子了。】
【姐姐：着什么急，明天就可以尘埃落定了，就这些东西成不了阻碍，你好歹也那么大个人了，能不能稳定点，别让她们看出破绽。】
【楚晟：我知道了。】
楚晟再次回到现场的时候刚好对上沐卿云的目光，对方的目光带着多少审视的意味，他想说些什么，但是沐卿云先开口了。
“你检查时候是什么情况，再给我们模拟一遍。”沐卿云说道。
“好。”楚晟上车给她俩模拟了一遍，“就是这样的，当时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秦泠枫来回听视频和现在的敲击声，听出了一些不同，“视频里面有回响，你那时候那么近没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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