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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九千岁(穿越重生)——路归途

时间:2025-01-24 09:15:21  作者:路归途
  许多福还跟文而旦说:“孤还没见过红蛋蛋,你今年带她进来玩吧。”
  文而旦一听,心里可后悔了,呐呐说:“殿下,因下官疼爱红蛋蛋,惯得红蛋蛋脾气大了些,可不敢带进宫怕冲撞了贵人。”
  “这有什么,今年东宫的和孤同学都在含凉殿玩,都是自己人,你们各位夫人带着女孩进来,那就摆在仙居殿,都是熟人热闹热闹。”许多福跟文而旦说,也是跟全东宫班底说。
  都带上吧。
  今年蹭他父皇的宫宴,但是不跟前头搅合的意思。若是搅合了,东宫这些官品级低,包括崇明大殿的同学更是没品级,带了家里弟弟妹妹,跟那些诰命夫人放到一块——还怎么玩,全都战战兢兢捧高官命妇去了。
  温良洳一听,瞬间明白殿下‘良苦用心’,当即是作揖笑着答应,“恭敬不如从命,下官今年带夫人和小女进来。”
  “好啊都带上,这一年都到了九月,可算是能松快松快。”许多福感叹,上半年他苦哈哈监国,父皇阿爹回来连轴转又是土改,宫里好久都没热闹了。
  还未到宫宴那天,盛都各府宅院都开始忙起来,后宅夫人不知道前头的事,即便知道朝廷的事也都过去了,此时是给女儿、孙女们准备入宫的新衣。
  文宅也是。
  蒋氏农妇出身,不知宫里规矩,一听要进宫很是紧张,连连摆手推辞,甚至说:“要不大儿媳二儿媳去吧?”
  俩媳妇儿吓得面色如土,腿软能跌倒地上。
  文而旦:“不合规矩。你是我发妻,殿下开的恩典,莫要推辞了,去吧。”
  “但、但我这什么都不会,进宫的衣裳穿什么?”蒋氏双眼迷茫。
  文而旦其实也担忧纠结,主要是殿下盛情难却,这也是一方恩典,若是再三推辞也不好,但老妻一个农妇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老爷,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说是宫里来的嬷嬷,奉殿下命令来府上教夫人规矩。”
  文而旦一听连忙邀请,甚至是亲自请了进来。老嬷嬷进来请安行礼,原话一说,蒋氏高兴坏了,奉嬷嬷为座上宾,开始和孙女红蛋蛋学规矩。
  除了文家,东宫班底都有嬷嬷去了。
  到了中秋宫宴当日,申时初,太极宫门前车马列队等候进宫。今年马车队伍消失了几家,添了几家新人,大家心照不宣,互相寒暄,谁都不提朝事。
  而后列队经金吾卫检查入宫。
  朝臣走的是左掖门,命妇走的右掖门,到庆寿宫去吃席,拜见两位老太妃。按道理圣上封了许小满为皇后,今年宫宴该去凤栖宫拜见皇后,但因封后大典还未举行,许小满又是宝亲王,能在朝廷走动。
  本来命妇们还嘀咕,结果今年宫里来人,一看流程还是照旧去庆寿宫,当即也是松了口气,不让她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奉承许小满。
  怪怪的。
  东宫班底和崇明大殿学生都是走的正南门青霄门。跟着圣上宫宴不同,正北门那边朝臣命妇皆是朝服、吉服,看上就很威严正式,到了青霄门这边,东宫当官的自然是官服,一看胸前补子,最高的就是温良洳这个四品。
  官员家属女眷则是一身常服装扮,自然了要比在家里时穿的正式一些,头发都盘上去,戴着珠翠,衣服袄裙都是新的,手里牵着自家小孩子。
  小孩子年岁不大,入宫前被家中再三叮嘱,刚进来确实是垂目低头规矩走路,但走一会,到底是好奇心重,偷偷摸摸四处张望。
  哇,宫里好大好漂亮啊。
  地上的砖跟家里院子不一样,好干净啊。
  湖上还有一艘大船呢。
  “奶奶,船。”红蛋蛋拉了拉奶奶袖子说。
  吓得蒋氏忙说:“好蛋蛋,奶奶看见了,还记得在家里跟你怎么说的吗?”
  红蛋蛋点点头,“不哭不闹乖乖听话,回去给我吃糖蛋蛋。”
  宫婢引路,带各位夫人小姐去了仙居殿。最初大家还是很拘谨的,先到了各自座位坐定,温夫人实在是没想到,她的位置最前排,还有些紧张的,但一看大家都紧张比她还局促,甚至还要奉承她,温夫人忙起身,先去同几位夫人寒暄说话了。
  她连诰命都没有,怎么能让人奉承她呢。
  相公说,殿下宅心仁厚,东宫官员品阶没那么看重,都是各司其职,如此她也不能在各位夫人跟前做高高在上姿态,怕累及相公名声。
  温夫人开的好头,没一会闲聊起来都是家长里短。
  蒋氏在盛都也生活了有十多年,但她在村里从小长到大,嫁人生子,丈夫即便是当了官,家里日子也是寻常日子,没那些官夫人的规矩,没想到殿里其他夫人性子都很好,还叫她姐姐。
  蒋氏诶呦声,心想我都一把年纪了,叫她姐姐,真是客气。
  大人们聊天说话,小孩子坐不住,尤其是红蛋蛋,这小姑娘胆子确实大,东张西望的没一会和几个小姑娘小男孩玩起捉迷藏来,红蛋蛋跑着跑着撞到了人腿上,抬头一看,哇了出声。
  “哥哥你好漂亮啊。”
  许多福低头一看,这小姑娘四五岁大,长的是胖嘟嘟脸颊肉呼呼,还红扑扑,并不是很白,但很有活力,此时没忍住上手捏了捏小姑娘肉呼呼脸蛋,说:“你是叫红蛋蛋吧?你也蛮可爱的。”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许多福:“你爷爷时常把你挂嘴边,说你顽皮——”
  “我可不顽皮,爷爷胡说。”红蛋蛋气鼓鼓说完又有些不高兴,“他在家夸我好,说我活泼可爱,在外头怎么说我不好。”
  许多福心想,你这小丫头脾气还挺大,果然是被文而旦惯出来的,但他蛮喜欢这小丫头,张口胡扯说:“顽皮也不是坏词,你爷爷夸你呢。”
  “顽皮真的好吗?”红蛋蛋才四岁多,被糊弄就怀疑自我,然后说:“那好吧,我的错,我冤枉了爷爷。”
  许多福笑嘻嘻摸小孩脑袋,“你还挺公正分明的,好孩子。”
  蒋氏见来人十六七的少年人,心里一紧,别是太子殿下,她听丈夫说今日还有崇明大殿其他学生,想着这位是学生也好是其他大人家的儿子也好,可千万别是太子殿下。
  “殿下。”宫婢们行礼。
  蒋氏心想怕什么来什么,忙上前,众人行礼问安,蒋氏伸手抱着孙女到身边,请罪说:“殿下,臣妇孙女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都起来吧。”许多福先叫起,笑眯眯说:“红蛋蛋大名孤听了多年,今日可算是见到了,聪明可爱,没什么冲撞。”
  许多福一看全殿里,都是幼儿园小学的小屁孩,跟王伴伴说:“礼物给大家散一散,今日各位来赴宴,孤也高兴,吃好玩好别拘束了。”
  众人皆称是。
  许多福便也不多留,临走前还拍了拍红蛋蛋脑袋瓜,这小姑娘胆子确实大,憨憨的还有点虎头虎脑,跟官员家里娇养的千金不同,有些纯朴自然的生命力。
  很好的。
  “送你一副陀螺,抽着玩吧。”
  红蛋蛋可高兴了,“谢谢哥哥。”她看到奶奶给她提醒,又快快说:“谢谢殿下。”
  “不客气。”许多福笑嘻嘻。
  小丫头一脸‘原来漂亮哥哥叫殿下啊’神情。
  许多福背着手溜达出去时,还在想,原来小朋友心里想什么真的表现的超明显,如此一说,那岂不是他以前小时候各种小心思,俩爹都知道了?
  难怪,整日逗着他玩,确实好玩。
  等许多福回到了含凉殿,全班同学都带了弟弟妹妹来,许多福就跟李泽他们说:“要是你们妹妹们在这儿玩的不痛快,送到仙居殿去,那边女孩多些,还能一起抽陀螺。”
  “殿下。”李泽神色是欲言又止。
  许多福:?有话直说,干嘛吞吞吐吐,李泽你又给孤装绿茶不成!
  李泽:唉。
  “那我去问问。”殿下真是不开窍,今日好些同学带了妹妹来,都是十四五的年纪,打扮的漂漂亮亮,都在二楼玩,到底是男女有别,他们男孩子都在一楼。
  各府什么意思,难道殿下就真看不出来?
  起初同学们收到殿下帖子说能带弟妹来玩,还以为殿下有这等心思,回去跟家里一琢磨,不管有没有,家里到了适婚年龄的女孩子确实是动了心思。
  毕竟太子殿下乃是大盛朝唯一的皇子,身份尊贵,如无意外——当今圣上封了个太监为后,说明不爱女孩子这是铁板子钉钉子的事,那么太子殿下自然就是没有弟弟的可能,大盛下一位皇帝毫无疑问。
  太子年轻,今年十六七,正是适婚年龄,样貌又俊朗,性格也好,很是仁厚,要是有哪家姑娘得了殿下青眼,不说封个太子妃,即便是做妾,只要先进太子后宫,总是有份先机的。
  比起当今圣上,说翻脸就翻脸,冷酷无情,殿下真的要好太多了……
  但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邀人进来真的就是为了让大家玩好。
  李泽心想:楼上那些千金们,谁愿意真去抽陀螺玩啊!
  但他还是去问了问。
  千金们还以为殿下要玩陀螺,眉目之间有些喜不自胜,虽然她们今日穿的袄裙有些不方便。李泽一看诸位心思,忙道:“仙居殿都是东宫官员各位夫人和孩子们在,殿下怕你们在这儿无聊,想着可以去那边热闹热闹。”
  “殿下不去吗?”
  李泽:“那边是官员女眷,殿下不好多留。”他把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果然,诸位千金们立即没了心思,殿下都不去她们过去干什么,还不如留在二楼,能见殿下机会多些。
  反正李泽把话带到了,见大家都不去,忙下去了。
  许多福一听也没勉强客人,心想可能初中生和小学生玩不到一起,那也没事,二楼也好,“一会天黑晚上月亮出来能赏月。”
  “殿下心细如尘,将二楼赏月好位置都让了出来。”李泽:真不怪他们想歪。
  许多福摆摆手,一副‘洒洒水啦小意思’神色,“都是孤的客人,咱们男孩子还能上街游玩,你们各自妹妹整日在后宅憋着,难得出来,坐个二楼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李泽:……
  许多福让大家玩,还跟逐月交代,二楼诸位娇客要是无趣想要什么都满足了,还给上头叫了歌舞表演,他们底下在这儿打牌闲聊,还有泛舟游湖的。
  总之各玩各的嘛。
  他一说完,回头要说什么,见严津津小同学脸上松了口气,许多福:?“你怎么了?刚才紧张?”
  “没、没有。”严怀津有点不会说谎,忙岔开话题,“你要去游湖吗?”
  “等一会吧,天黑了些,船上点了灯,咱们一起去。”许多福也没在继续询问小同桌刚紧张什么。
  孩子大了有秘密了。
  等天茫茫黑时,许多福要去湖上玩,喊了刘戗,刘戗最近有点没精打采,许多福一看,“大过节的,你怎么跟个死狗一样,没点精气神,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刘戗猪一样的体格,真生病了那确实稀奇。
  “没有,你少咒我。”刘戗摆摆手,独自坐在一处,望着远处的湖面,一手端着酒杯,慢慢喝着一口,唉声叹气散发着忧愁孤独。
  许多福:……
  “刘戗你失恋了?”这副模样真的很像。他以前上高中时,班里男同学跟语文课代表分手了,就是买醉装深沉,一罐啤酒下去就醉醺醺,发酒疯又哭又闹还大放厥词说:你们都不懂爱!
  许多福心想,你和语文课代表统共就谈了两个月不到,每天都是学习学习,周末还要上补习班,忙成这样还能爱的死去活来,他真的不懂了。
  刘戗端着酒杯幽幽转头问:“什么失恋?”
  “就是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人家不喜欢你不甩你,你现在借酒消愁真的很像失恋。”许多福决定关心关心哥们,跟小同桌说‘等我一会’,先去找刘戗了。
  他一屁股坐在旁边,闻到了烈酒的味道,顿时收回手,他才不喝这个,难喝。于是说:“这儿没人,你跟我悄悄说,哪家姑娘?我不会乱传的,你要是真喜欢了,我帮你。”
  “自然了,我不能拿我身份去强迫人家,但是刘戗你长得也人模猪样的,我给你收拾打扮一下,再给你教点浪漫小花招,保证没问题。”
  许多福:他看了如此之多小破文,理论经验杠杠的。
  主要是刘戗人品真的可以,多积极向上憨憨的一只猪啊。
  刘戗听许多福扒拉一堆,“什么和什么啊,哪里有什么姑娘千金你别瞎说,回头我爷爷揍我。”他都不认识什么女孩子。
  “那你干嘛这样子。”许多福拿着酒杯装刘戗,迷迷瞪瞪的哼哼唧唧的看湖面唉声叹气,演完了,酒杯放桌上,“你说,你这还不是失恋,就算不是失恋你也是想人了。”
  刘戗见许多福丑化他,哼说:“小爷才没你那样,我这是潇洒不羁,还有我就是想人了,我想王元孙了。”
  许多福:……
  “你怎么又想王元孙。”
  “我为什么不能想王元孙?我就想、就想,他在南边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大门阀那些人地头蛇,他一人难敌那么多人。”刘戗说着咕哝起来,“他也不让我去唉,我还不能想想他了?”说到这儿委屈上质问许多福。
  许多福:关我什么事啊!我也没让你不想!
  “你想你想。”许多福安慰醉鬼,真是怕了刘戗这个猪,“天黑了,你在这儿喝酒湖面风大别真感冒了,你不想游湖就不去吧,我和严津津去了——”
  “顺德你留这儿看着刘戗,别让他喝多掉湖里去。”
  刘戗:“本小爷哪那么傻。”
  “你就挺傻的。”许多福骂完赶紧溜,带着小同桌上大船,等他们到了船上,还能见含凉殿一楼甲板那儿有个孤独喝酒身影,许多福远远看着就觉得刘戗可怜,不由嘀咕:“刘戗和王元孙还真是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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