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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九千岁(穿越重生)——路归途

时间:2025-01-24 09:15:21  作者:路归途
  “你别住这里了,这里环境太苛刻了,我住不惯,我很娇气矜贵的你知道的。”许多福偏开头把眼泪忍住,他怎么到严津津跟前成了哭包了。
  可千万不能如此,不然丢了他老大威严。
  许多福胡言乱语,“我要住大屋子,现在春寒料峭还很冷,我很怕冷的,我来找你,你就得陪着我一起。”
  “好,我都好。”严怀津望着许多福侧影说好。
  许多福还说:“我是太子,我父皇阿爹都说我命格好,福气满满的,叫我许多福许多福,你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严津津你才不是什么克亲的命格,你以后不许说这个话了。”
  “好。”
  “我说过,你以后子孙满堂,东宫最大的官还给你留着,等你回去做。”
  严怀津这次没说好。
  许多福便‘怒气腾腾’看了过去,周全李昂找到他,想走后门加塞南巡队伍,此等小事他抬抬手过了,但像这等官员任职的事,尤其还是空降正三品詹事,他肯定是不会放水的,谁来都没用,刘戗都不行,刘戗太笨了,做文官的话,顶多给刘戗一个正七品芝麻官当当,现如今他都给严津津放水。
  结果严津津竟然还不同意!
  真是可恶可恶。
  严怀津低头蹙了下眉,轻声说:“许多福我喜欢你,我此生不会子孙满堂的。”
  怒气腾腾的太子殿下:“……”
  他喵喵的严怀津,你现在真是长大了、了不得了、一怼一个准、好好好、我许多福又成哑巴了,严津津你真是可恶。
  许多福脸涨红,假装镇定收回了头,目不斜视看茅草屋。
  过了一会,严怀津同看向茅草屋顶,声音温润柔和说:“许多福老大,你要不要吃饭?”
  “严津津,算你过关,吃饭!”许多福磨牙说。
  这次看在午饭面子上就放过严津津一马!
  其实是严津津叫他老大嘿嘿,老大当然会宽宏大量肚子能撑船了!
  “我不在这儿吃饭。”许多福背着手说。
  严怀津道:“去我以前的院子里吃。”
  许多福点点脑袋,二人又好了起来,他到底是好奇,伸着脖子往茅草屋看看,严怀津说:“还有些时间,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走!我这是来都来了。”
  严怀津没忍住笑了下。
  他和许多福四年未见,但一如既往,和许多福在一起哪怕是一些琐碎事情说话聊天,都会让他开心的。
  草庐真的不大,二十多平米左右,用竹子做墙体,许多福拧眉又去看严怀津,严怀津解释说:“二姐说我倔驴,之后又给中间抹了泥,里外两面都是竹子,后来住这里不冷的。”
  “你二姐好骂。”许多福点点头,“你小小年纪,脾气倔的哟。”
  严怀津本想说什么,最后看许多福还有点红的耳朵没说出来。许多福对视了一眼,很好,他知道严怀津要说什么了——
  如此倔驴脾气,四年前的誓言,严怀津记着且作数。
  许多福,我喜欢你。
  不能想下去了,一想耳朵要热。许多福扭开脸,若无其事继续参观,心里则还是有点高兴:他和严津津四年未见,但他们还很从前一样默契。
  真好。
  草庐一分为二一目了然,一半是寝室放了一张小床,一个衣柜,还有衣架,挂着夹棉斗篷,还未收起来,看来这段时间严怀津一直在用,估计是早晚天冷。
  外头是客厅,一张桌子一个炭火小炉子,最大最多的家具就是一排书架,笔墨纸砚,刻刀颜料,还有眼熟的同款木匣子,占了大半个书架。
  许多福近前摸了下木匣子,一扭头,难得看到严怀津脸上有些些羞涩,他顿时乐了,好好好,你羞涩了最好,不能老让我一个人不好意思。
  “我看看?”
  “你看,这里什么你都可以看。”
  许多福吧嗒已经开了箱子,里面很多书信,整理的整整齐齐,但看信封因经常抚摸拆开有些痕迹,这一匣子有些旧,是他们两年前的信,他随手抽了一封看了起来,越看脸涨红,看到一半看不下去怒气腾腾瞪严津津。
  “这信,我没印象,你没寄给我。”
  废话了,那信里内容可肉麻了,知道他文盲,二人写信一直都是白话,但这封信里面还有一首诗,写的含蓄又很真挚,前头写:多福现在子夜我梦中惊醒,又梦到了你,想你许多遍,你如此耀眼,身边是否有了新的朋友……我却不想只做你的朋友,我已经十五岁了,好想你,想你抱抱我,我亲亲你。
  许多福:这种信,两年前严津津要是寄给他,他得给严津津脸挠了!
  刚上高一就开始那什么了!
  我把你当弟弟,你就对我这个样?
  “我有时候太想你,一些信不好写给你,怕你恼怒不理我,便寄出去一些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写下自己留着。”严怀津脸红解释。
  许多福:很好,咱俩差不多,但我不能寄给你的可跟你不能寄给我的内容完全两码事!
  “你小小年纪看你眉清目秀漂漂亮亮的没想到背地里写这个。”
  严怀津眼睛亮了,“你喜欢我如今样貌吗?”
  重点是这个吗!许多福又怒了,把烫手的信放了回去,强行转移话题,废话说:“这里也不见厨房,你平日里怎么吃饭?”
  “有人会给我送饭,我偶尔煎茶。”严怀津见许多福耳垂又红了,心里有些安定,许多福应该是喜欢他的样貌的。
  他想到什么,低头看向许多福,“保宁很像我,许多福你别太喜欢他了,我会吃醋。”
  “?!”许多福顿时恼羞成怒,“我刚转移完话题你又说!”但他见严津津真的担心这个,不由又心软,咕哝说:“我以为他是你才抱他的,再说了,他还是小孩子,我又不是禽兽,严津津不是我说你,你脑袋瓜真的很成熟。”
  十二三岁就表白他,哪里有个小学生模样。
  “我对小孩子只有一起玩的,是绝没有一丁点别的意思。”
  严怀津忙说:“我知道,是我患得患失,当初在盛都,你从始至终都只把我当朋友,你心思澄净,是我对你有别的心思。”
  ……这话题绕不开了。严津津我求你别说了,我脸一会也要爆炸了。许多福心想,长大的严津津真是他的克星,哪怕是绿茶发言也如此真挚,真挚到他接不下去话了。
  “走吧,吃饭吧。”严怀津不说了,去牵许多福的手,自然的就像过去那么多次一般。
  许多福被握住手,一看严怀津宽大又很消瘦的身体,便跟在后头走,边走边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跟梦里那样,以前上学时经常喂你,吃的脸颊好不容易有肉了。”
  严怀津不是肉脸长相,年幼时就能看出骨相极好,不像他脸蛋老是肉呼呼的,他阿爹爱搓他脸蛋,他父皇偷偷还捏他脸蛋,别以为他不知道!
  “我——”
  “算了,你的福来了,以后好好吃饭就好,我盯着你。”许多福打断了,也知道严津津肯定是没好好吃饭。
  严怀津眉宇霎时一片春色,像是积雪融化春意绽放般。
  “好。”
  折返出去时路很短暂,许多福记得刚来时走了很久,不过刚才心情激动也没注意到,此时才看到严家的老宅,真的很田园古朴,没那么多亭台楼阁假山堆积的奢华。
  院子都是一层,整个严家宅子都是依山而建,严怀津的院子在东边,旁边还有一大块农田,严怀津说这是二姐的田地。
  “如今家里只有二姐一家和我。”
  许多福说:“你二姐我知道,很了不起。”
  严怀津点头,他同二姐关系极好。
  许多福望着高处的屋子,那边屋子最高旁边还有瀑布,严怀津注意到,说:“那是我父亲在时住的道观。”
  “……”许多福:“蛮高的。”
  他记得严太傅说他大哥雨天路滑爬山摔了下来——应该就是这里吧?
  “是。”严怀津答。
  许多福看向严怀津,“我刚才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你脸上写着。”严怀津认真看,“我读出来了,真是抱歉。”
  少来,你脸上可没有抱歉。许多福心里吐槽完,赶紧移开脑袋,不去看严怀津,目视前方,“你别看我脸了!”
  “好。”
  二人到了严怀津住的院子,比草庐好一百倍,因为严家地方大,给每个小辈分的院子都是按照以后结婚生子盖的,院子敞快屋子也多。
  “你打小就住在这儿吗?”许多福记得,严怀津亲生父母在严怀津还小时就交给严太傅夫妻二人照看了。
  严怀津知道许多福担忧他,解释说:“不是,我六岁以前这院子空的,我在叔父婶母院子里住,有时候去大哥院子,那会二姐嫁人了,在程家住的多,六岁那年就跟叔父上盛都了。”
  “那就好,不然你一个小孩子住一个院子多害怕。”许多福松了口气,“如此说来,这边你没怎么住过?”
  严怀津点头,“是,不过叔父婶母一直给我留着,按着我的喜好布置的,要是知道你要来,我就装点得活泼生趣一些。”
  “严津津,你这话里意思像是我是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我现在可成熟稳重了。”许多福哼道。
  严怀津便笑,说:“看出来了。”
  许多福实在是手痒,好他个严津津真是欠揍,他一抬手,严津津便低下头来,许多福气鼓鼓的狠狠捏了捏严津津的发髻,二人对视一笑,又好了。
  “严津津,我在大溪山这些日子就住你这儿了!”
  “许多福你住最大的屋子。”
  “够意思。”许多福也没客气,他去挑屋子了,又说:“我人带得多,你还不知道,刘戗和王元孙结婚了。”
  严怀津哑然而后一脸羡慕。
  许多福扭头看到严津津脸上的羡慕,沉默了下,又转过头故作镇定忙别的去了——摸摸花瓶看看字画什么的。
  “我大哥院子一直空着,可以住人,还有旁边有个略小一些的院子,那是我叔父以前赏景泡茶看书的院子,也可以住人。”严怀津问许多福带了多少人。
  许多福:“肯定够了,东宫的只有两位,当地县令燕大人安排了下榻住处,我身边的就是林正许凌官王伴伴还有刘戗两口子。”
  “对了,我还有三千亲兵,不过可以借你家外头扎营。”
  严怀津说:“我去找姐夫。”
  “不急,王伴伴肯定会问清的,什么时候吃饭啊,我第一天到,是不是要和你二姐二姐夫一家吃?这般吧,我先和你用个便饭,到了傍晚那顿,咱们一起吃,好让你二姐他们准备准备,不然太仓促了他们也紧张拘束。”许多福安排。
  严怀津便说:“许多福你长大了。”
  “……严津津你小子吃我一拳!!!什么话,我以前很幼稚很小吗!”许多福嗷的上去揍严津津,但他拳头挨了挨严津津就作罢,“等你以后长胖了我再揍。”
  “我长胖了?”严怀津蹙了下眉,“你喜欢多胖的?”
  许多福:“严、怀、津!我问天你答地,我抓鸡你是不是要捉鸭!”
  严怀津见许多福气的虎虎生威模样,眉目都是笑意,“许多福你没有变真好。”又说:“许多福老大你别生气了,都是我愚笨,老问你一些笨问题。”
  “你现在的话很是谄媚,要你当我东宫詹事,孤就成昏太子了。”许多福根本就没生气,主要是‘恼羞成怒’,羞字占的多。
  二人三言两语,虽然有时候有些害羞,但整体上又回到了四年前的亲密无间,什么话都能聊,很是自然,半点生疏拘谨也无。
  许多福心里是超级开心的。
  严怀津其实也没变——呃,变的更好看了。
  中午仆从送来了午膳,摆了一桌子,一半荤食一半素斋。许多福一看,也没劝严怀津吃肉,严母是一月十日去世的,守孝百日的话要到四月下旬了。
  严怀津还在百日孝期内。
  “那你多吃两碗饭。”许多福说。
  严怀津笑了,乖乖说好。
  许多福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严津津现在可可恶了一捏他一个准
 
 
第95章 
  吃过午饭。
  许多福有些犯困,打了哈欠,眼角泌出眼泪,含糊不清说:“严津津我去睡会,你屋子在哪?王伴伴肯定还没给我收拾好,这边你的卧室能睡吗?”
  “可以,我二姐叫人天天打扫,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严怀津领着许多福过去,“这边屋子很大,你以后睡这里。”
  “那你呢?”许多福困得脑子迷糊,全然忘了刚到院子时霸占领地的豪言壮语。
  严怀津:“我睡你脚边行吗?”
  吓得许多福一下子不困了,炯炯有神的眼睛瞪着严怀津。
  严怀津笑了下,指着床尾一道暗门,说:“里面有个小房间,以前我还小时,婶母特意留出来的,让底下人方便守夜。”
  “这样啊,你吓死我了。”许多福说着去开暗门,还说:“你这个屋子格局和我的好像,我也不喜欢顺德他们睡在我床边地上,你婶母心肠很软和的。”
  严怀津嗯了声,双眼弯了弯。
  小房间特别小,只有五六平方左右,一扇狭小的窗户。许多福一看,扭头跟严津津说:“这里你睡不下。”
  “我知,我就是想离你近一些。”严怀津望着许多福,“一直到现在,我都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你真的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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