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花大人突然这么直白他不适应......
啊啊啊啊啊。
魏宿俯下身。
“再说一遍。”
如果有光,魏宿此刻的眼睛定时彩光四溢。
花念靠着透过层层纱帐递进来的光静静看着魏宿。
魏宿见花念没说话有些急。
“花念,我的花大人,再说一遍。”
花念兀然笑了。
“我说,我喜欢你。”
魏宿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真的不是他听错了,真的是说喜欢,还是花念亲口说的。
等等,他警惕了一下。
“你明日不能下了床就不认账了。”
花念笑容扩大:“笨死了。”
说他笨?魏宿低头轻笑:“骂我怎么骂都好听。”
“你骂我和撒娇似的。”
花念打他他也觉得和撒娇似的,虽然没有谁撒娇能在别人脸上留下几天不消的印子。
但那又怎么了,花念可没扇过别人。
就是撒娇。
爽了。
花念笑容不变:“魏宿,堂堂亲王还是要些面子吧。”
魏宿张口就来:“本王和那些人不一样,你就是本王的面子。”
魏宿说完床内静了一刻。
他出声:“花大人。”
随后就听见一声很轻的叹息。
“低头。”
黑暗里花念的声音又软又糯,魏宿毫不犹豫低头。
这瞬间花念给他喂毒药他都甘之如饴。
花念没喂毒药。
魏宿被亲了。
再次被亲了!
他有些晕晕乎乎想,明日花大人不会就要造反了吧。
花念放开人,问:“以前在朝中不是很能骂我吗?”
魏宿瞬间清醒,什么时候的事。
“我没骂过。”
花念:“真的?”
魏宿不说话了。
好像骂过,骂过花念弱,狡诈。
花念声音听不出好坏。
“你骂我是骂,我骂你就是撒娇,魏王殿下,在下亏了啊。”
魏宿脑中警铃大作,花念上次这么和他说话,第二日他就往御史台送了千两黄金,被忽悠的。
这狐狸想忽悠他什么?钱权人他都毫不犹豫给,但是花念有前科,瞒着他,还有骗他。
他谨慎了一息时间问:“你想说什么?”
花念:“嗯,那......唔...”
魏宿重重亲了人,不行,花念现在太理智了,还是晚上睡迷糊了比较好说话。
口中空气被夺取,花念虽然学会了换气却不怎么熟练,他轻轻推了一下魏宿很快顺从让开。
魏宿沿着下巴一路亲到耳廓,然后抓着花念的手亲了一口。
“睡吧,太晚了,有什么明天说。”
花念喘着气。
怂。
魏宿也有选择逃避的一天啊。
魏宿埋在花念肩上:“花大人,我睡着了。”
花念嗤笑。
魏宿假装没听见。
花念喊了一声:“魏宿。”
魏宿没说话。
花念垂眸轻声道:“疼。”
魏宿立刻坐起来:“哪疼?”
刀口疼,不过花念抓过人狠狠在魏宿肩上咬了一口,咬出了血。
当初他肩膀就是这么一个印子。
他笑着道:“你疼。”
魏宿连伤口都懒得处理,顶多破点皮。
他哭笑不得躺回去:“好好好,我疼。”
别说这一口,花念喜欢咬的话,咬多少都可以。
花念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郁气消失了,旧账也不翻了,神清气爽。
“睡吧,殿下。”
他知道以前不怪魏宿,可忍不住。
神医说了,最好别气,有什么当场发泄。
魏宿再次抱着人,心里立刻泛上甜意。
花念说喜欢他。
咬他之前都要先亲他一口。
喜欢!
喜欢。
他从未觉得这两个字这么悦耳过,花念光是说出这两个字都让他想出去练一套枪法。
魏宿满怀期待问:“我可以当花夫人吗?”
花念那一口气发泄完已经累了。
闻言迷迷糊糊道:“名义不给,实权可以给你。”
魏宿:“!”
同意了!
他兴奋问:“那我在花府要住你的院子。”
花念马上睡着了。
“随你。”
多此一问,现在魏宿来找他哪次自己睡过,从第一次给他表明自己心迹后就一直睡在他床上。
不过。
“为什么不给我名义?”
魏宿觉得名义比实权重要多了,他要什么实权,他不需要实权,他只要名义。
花念不堪其扰:“魏宿,我困。”
魏宿躺好:“好好好,我明日问。”
但是明日花念清醒了就难问了。
花念就只有在床上这种时候最软乎。
但也太软乎了,还会蹭他的脸,无法狠心再问。
都承认喜欢他了,名义还远吗。
魏宿情绪高昂,完全睡不着,但让他下床是不可能的,只能这么睁眼看着花念到天亮。
也没有到天亮,中途花念醒了一次,看见他一拳打过去他老实睡觉了。
拳头不重,但是花念的拳头打过别人,不是他一个人的。
第二日魏宿醒来。
睁眼看着花念额角有些弱汗,他幡然醒悟,昨晚花念说疼是真的疼。
魏宿翻身下床,花念拽住人:“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魏宿拿过自己的外衣:“我去喊神医。”
花念:“傻子。”
“是刀口疼,我可不是你,忍不了痛。”
喊神医也没用,他不想喝药。
魏宿立刻掀开被子去解花念的衣裳。
花念躺着没阻止。
这人能忍昨天一天不看伤口已经是极限了。
魏宿看着腹部往前横着的一刀眉头立刻皱起来。
不过伤口情况很好,缝合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异样,他安了不少心。
花念出声:“魏宿,我要是染了风寒最低都要吃一个月的药。”
魏宿顿时快速将花念的衣服穿好,拉过被子盖着。
“胡说,你不会风寒的。”
刀口很长,花念这么瘦弱的一个人怎么装得下花霁洲和花晏清。
花念知道魏宿在想什么。
“魏宿,你知道花霁洲和花晏清是早产儿吗。”
魏宿抬头,他没怎么见过孩子,还以为所有孩子都那么小,现在花念一说他才想起哪里不对劲,花念生他们的时候才足八个月。
花念陈述事实:“他们是双生又是早产,神医说足足比正常的孩子小了一圈多,所以周岁前都需要认真看护好好调理。”
魏宿埋首在花念床前:“对不起。”
花念好笑:“你对不起什么?”
孩子是他想要的。
魏宿想起来了,之前花念是要孩子都不一定要他。
他憋了好一会儿道:“那晚你下药轻一些或许就能少一些罪。”
花念毫不留情说:“你第一次在小楼如果行我哪里需要第二次给你下药。”
魏宿:“......”
他咬牙,忍着给花念穿好外衣支起枕头让花念靠着,然后道:“我去找神医调养身子,你等着。”
说完冲了出去。
花念慢慢挑眉,调养什么?魏宿调养?
魏宿去找了柳闻,柳闻很忙。
他长话短说:“神医,我需要一些绝嗣的药,我喝。”
柳闻手上的动作一停,他看着魏宿,半晌问:“确定了,我的药喝下去可不会有再回天的机会。”
魏宿点头:“确定。”
他受不了花念再来一次,这两个孩子他会倾尽全力去保护,他昨日和柳茂谈的条件也有这个,花念的孩子会是他唯一的孩子,也会是皇室唯一的继承人。
柳闻:“行,你去吧,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把药送过去。”
魏宿闻言往回赶,还能和花念一起吃早饭。
花念看来回来的魏宿:“真去找神医了?”
魏宿语气还有些得意:“那是,神医已经给我开药了。”
花念顿住,真开药了?
给魏宿开?
魏宿需要吃药?
逢春进来就听见花大人问他们王爷。
“你真不行?”
逢春抬眼看过去,只见自家王爷脸黑如炭,昨日王爷让他今日也给花大人煲汤,他煲了,这会儿却觉得这个汤还是自家王爷吃比较好。
魏宿看着花念的样子,他行不行花念不知道?
是谁那天喊脚疼。
花念知道啊,但对于魏宿不行这件事他已经猜测惯了。
魏宿打开汤,很清爽,他给花念盛了一碗。
“尝尝,逢春没跟我以前熬的汤特别滋补。”
逢春出声:“唉,王爷......”
魏宿看着欲言又止的逢春,碗里的汤立刻不敢给花念了。
“说。”
逢春小声:“您要是不举的话这汤还是您喝比较好,这汤给花大人只是滋补,给您是良药,我保证和吃了药区别不大,但是绝对不伤身体,这是补的。”
屋内可不止他们三个人。
常玉和李泉都震惊看着逢春,这么敢?
花念想起魏宿那天喝了这碗汤就像喝了药的状况,沉默了。
魏宿盯着这汤,再去看逢春。
逢春觉得王爷是不相信他,他保证:“真的,以前我的顾客还有六十老者,喝了一样起效。”
李泉在逢春一而再再而三的话语里起身拉着逢春:“王爷,奴才想起非瀛找逢春,奴才这就带逢春过去。”
花念瞧着魏宿的样子,轻笑,他给了常玉一个眼神。
常玉立刻道:“啊是,非瀛找他,我也去看看。”
逢春:“...唉?”
非瀛和他压根没有话题啊。
常玉和李泉将人架着抬出去。
李泉小声呵斥:“闭嘴,你是想喝了那碗汤还是想被王爷砍了。”
逢春闻言比小鸡仔都乖,任由两人将他丢出来。
他都不想,他没成亲,也没心上人,喝了那汤有什么用啊。
除了自己难受什么用都没有。
常玉上下打量逢春:“你们魏王府有稍微不变态的人吗?”
李泉:“唉,你怎么说话呢?我不就很正常。”
常玉淡声:“哦,反正我们府里的正常人做不到眼泪说掉就掉。”
说哭就哭,说跪就跪,丝毫不需要酝酿。
李泉一噎:“那是为了生活你懂不懂。”
常玉:“不懂。”
李泉立刻抛弃常玉跟逢春站在一起。
怪他们变态?这些人怎么不想想是不是自己太没见识了呢。
屋内花念看着汤,故意道:“不用神医配药了,喝吧。”
魏宿脸色更黑,花念现在这个样子他喝了这碗汤有什么用?
“花念,你等着,等你身子好了,我当着你面喝,不仅喝这一碗。”
花念喝着粥,他不等。
那夜他差点死在床上,好在后面魏宿还知道抱着他去喂水。
魏宿:“逢春,滚进来抬着你的汤滚出去。”
逢春立刻连滚带爬进去将汤端出来。
王爷不喝的话给花大人喝啊,花大人正在需要补的时候。
他问李泉:“你喝不喝?”
李泉顿时诧异看着逢春,随后炸毛。
“逢春,你羞辱我?”
逢春一愣,抬着汤跑了。
屋内两人吃了饭,柳闻来给两人把脉。
顺便带来了两碗药。
花念叹气:“我还需要喝药啊?”
柳闻辨了药,将给花念那碗递过去:“你那日失了多少血你知道吗?差一点你就醒不过来了。”
魏宿立刻抬起自己那碗一口气喝了,然后过来劝花念。
“再喝点,神医,他需要喝几天?”
柳闻:“四五天就好,后面尽量食补。”
魏宿笑起来:“神医说只需要喝四五天,以后你多吃一点就可以少喝一点。”
花念闻着药味就泛恶心。
闭着眼一口气喝完嘴里立刻被塞了颗蜜饯。
魏宿一边喂一边问:“他什么时候能下地?”
柳闻:“我看看伤口。”
魏宿拉起床帐,柳闻看了道:“今天就能,尽量下来走一走,但是不能走多,绕着这屋子走一圈就必须回去休息,一两个时辰走一次。”
魏宿在一旁记下。
柳闻看着魏宿又道:“你的药也需要喝四五天。”
魏宿:“嗯?”
绝嗣药不是一碗就行吗?
柳闻看出了魏宿所想:“那是毒药,伤身的,我能给你配毒药吗。”
花念:“什么药?”
柳闻扔下三个字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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