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贴着的亲吻已经满足不了序鸣心底那个恶魔的叫嚣声。
他想要更多,也想贴的更紧。
舌尖轻抵他的唇间。
察觉到他想要做什么的风宿阳, 紧闭着唇,就是不愿张开。
试了几次,序鸣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问:“为什么?”
风宿阳瞪回去, 唇也就是紧紧闭着。
序鸣挑眉笑了一声, 松开握着双腕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微微抬起些, 侧头贴着他的耳边问:“刚才不是答应了吗?现在为什么不行?”
风宿阳的唇也贴着他的耳边,说:“我答应的是亲,可不是带伸舌头的。”
说完他接着补上一句, “还有你的吻技真的不怎么样,刚才有好几次都咬到我了。”
“那你陪我多练练?”
风宿阳轻笑,“哪有这样的好事,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
“我可以用其他的来交换。”序鸣说。
风宿阳摇头,身上的安全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下,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关上车门后,后背靠在上面低头点了支烟,然后在呼出的烟雾中转身眯着眼睛看着还坐在车内的人。
含着烟的声音变得不是很清楚,“有些事急不得。”
序鸣被他的话逗笑,很快也认同地点头道:“好,那我们慢慢来。”
因为在车内折腾了这一会,等他们上去的时候,风清荷坐在院中的摇椅中晒太阳,玩累的狗狗趴在她的脚边,在听到他们的声音后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尾巴轻轻摇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很快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风清荷也听到动静,拿下盖在脸上的书坐起身。
“哥,序鸣哥哥,妈妈在里面等你们。”
风宿阳点头,问:“是梁姨回来了?”
“嗯。”风清荷从摇椅上起身,走到他面前说:“这次你们的订婚戒指妈妈可是很早就和梁姨说了,我刚才想要看看成品,但是妈妈说要你们两人先看,走吧,现在进去看看,一定超美的。”
梁含之当下最知名的珠宝设计师,盛名享誉各州,这几年因为身体的原因很少再参与设计,以至于之前的那些成品更是在各大拍卖会上被炒出天价。
两年前风宿阳答应了订婚后,凌文锦就拜托她帮忙设计。
一晃两年的时间,在这期间梁含之尝试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不单单是因为和风家的关系,风宿阳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的订婚戒指意义深重,自然是要最好的。
就这样经过多次的尝试后,终于完成了一对满意的对戒。
三人一起进屋,其中属风清荷最为激动,另外两位当事人就显得淡定很多。
进去后风家兄妹两人先后和里面的人打招呼,然后介绍序鸣。
梁含之看着面前坐在轮椅中的人,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梁姨您好。”很快在序鸣的声音中回神。
“你好,序鸣。”梁含之回道。
凌文锦碰了碰她的手臂,在她看过来的时候轻轻摇了摇头,刚才的那一愣神,她们都懂。
序鸣的身上不止有已故序将军的影子,神韵更是和他的母亲更为相似。
曾经那样一位妙人,因为军盟中的那些阿谀我诈结束了年轻的生命,当年多少人都为之惋惜。
现在又看到和她神似的孩子屈于轮椅中,心中更是不免回想起往事。
氛围稍显压抑低沉,风宿阳给风清荷递了一个眼神,她很快走上前一手揽过一人的胳膊活跃着气氛。
梁含之被她逗笑,也快速地好自己的情绪,拿出装着对戒的盒子,递给了序鸣。
滑动轮椅走近,序鸣道谢接了过来,然后转身回到风宿阳身侧,递给他。
“你先打开看看。”
风宿阳垂眸看着他的眼睛,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盒子。
就着他举起的手打开,里面的对戒落在大家的视线中。
精致但不冗重,低调中带着奢华,他们两人都很喜欢。
风宿阳抬头看向梁含之,说:“谢谢梁姨,我们很喜欢。”
“你们喜欢就好,我心里那块石头现在终于可以落下了。”梁含之笑着说道。
这时已经凑上前的风清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对戒指,说:“真美!不愧是我们梁姨出手,必精品!”
梁含之彻底被她逗笑,走上前揉了揉她的卷发,说:“我也给清荷准备了,等你订婚的时候梁姨拿给你。”
风清荷眼睛转了一圈,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胳膊问道:“梁姨,如果我不想结婚,也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办?那这个礼物我是不是就永远都拿不到了?”
梁含之学着她刚才的模样,已经经历过许多事情的眼眸转了一圈,回:“如果我们清荷真的不想,或者一直找不到心中的那个人,在你心中真的有了确定的答案后,这个礼物就是梁姨送你变成一位真正大人的礼物。”
说着她又摸了一下风清荷的长发,然后看了眼一直站在身侧但是没有开口说话的人,在看到对方点头后,对站在面前的三位小辈说道:“人这一辈子能遇到喜欢……不,我更倾向于把那种感觉用同频来形容。”
梁含之的眼中始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种经历过很多事情后洒脱的笑。
“能遇到这样一个人,我们要学会珍惜,但是如果遇不到也没有关系,遵循内心,向内找寻自我,也是人生。”
这句话的前面是和风宿阳他们两人说的,后面则是告诉风清荷的话。
都是聪明的人,自然能听懂其中的深意,三人点头,另外两人欣慰地笑了。
风宿阳把戒指放在书房的抽屉中,距离的订婚的时间越来越近,那些之前还会想的事情,现在好像都变得没有那样重要了。
“同频吗?”坐在书桌前的他呢喃道。
脑海中想着的画面是那天在序鸣住处院中,那份看不见的礼物。
随之心也跟着明显跳动了起来。
“这就是梁姨说的那种感觉吧,同频,心动,喜欢到后面变成爱。”
那份说不讨厌的感情,在今天那个吻和后面听到的那些话过后,让风宿阳完全意识到自己对序鸣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不讨厌变成了喜欢。
接受的认定也是喜欢。
现在的他彻底明白自己对序鸣的那种感觉就是喜欢。
想到这里后,风宿阳自己笑出了声,连传来的敲门声都没有听到。
就这样他在书房中待了多久,门外的人就等了多久。
后面等他走出来的时候,打开门就看到等到走廊中的序鸣。
低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风宿阳轻声走近在他面前蹲下,手也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上。
闭着眼睛的人醒来,他们相视而笑。
此时已是傍,书房的门没关,夕阳从窗户溜了进来,序鸣回握住他的手,问:“去看落日吗?”
风宿阳回身看了一眼落在窗边的橙光,点头应,“好。”
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外出回来的凌文锦和风清荷。
“你们要出门?”
风宿阳回:“嗯,我们一会就回来。”
风清荷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很快就懂了,凑到凌文锦耳边说了句什么。
凌文锦听完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
风清荷嘿嘿笑了两声,转头对他们说:“你们快去吧,不然等下太阳就落山了。”
“知道了,就你知道得多。”风宿阳回她,然后垂头对序鸣说:“我去地库开车,你在院子里等我。”
序鸣点头,抬手把放在腿上外套递给他,“等下会有点凉,先把外套穿上。”
“我不冷……”在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中,风宿阳没有继续说下去,伸手接过乖乖穿上。
在看到风清荷眼神的时候,用口型问:“怎么了?”
风清荷单手遮住自己的嘴巴,在只能自家哥哥看到的角度,同样用口型回:“喜欢看你被拿捏的样子。”
“是我拿捏他!”风宿阳回了这句就不再看她,和凌文锦说了声,“妈,我们走了。”
“是你走了,序鸣哥哥还在这里呢。”风清荷纠正道。
“就你话多。”
“好了,别拌嘴了,宿阳快去,不然赶不上了。”凌文锦推了一把风宿阳后背说道。
序鸣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等到风宿阳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他对凌文锦说:“凌姨,我先去院子里等他。”
凌文锦点头,叮嘱道:“现在上温度还是有点低,外面冷的话就在车里看。”
“我亲爱的妈妈,吹着小风看着落日那是情趣,两个人呢不会冷的,放心吧。”说着她走到序鸣身后,抬起的双手准备放在轮椅上的时候,停了一下,问:“序鸣哥哥,我送你去院子里吧?”
序鸣回:“好,谢谢。”
“一家人和我客气什么。”说着她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在去院子的路上,风清荷脚步放得很慢。
序鸣知道她是有话想要和自己说,等了一会她没开口,就主动问道:“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风清荷回:“嗯,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没关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刚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家人之间没有那么多顾虑。”
闻言,风清荷停下脚步走到前面,看着他问:“序鸣哥哥,你喜欢我哥吗?”
“喜欢。”序鸣回得很快,没有丝毫的犹豫。
在他回答的时候,风清荷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满是真挚深情的目光中还带着一种风清荷看不懂的坚定。
被和他长得相似的亲人用这样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就算知道面前的人不是他,但是序鸣还是不愿看到那样对自己感到陌生的眼神。
“清荷,我很喜欢他,无论是之前还是未来他都在我的人生计划内,这样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计划内?”风清荷问:“你的计划我哥知道吗?”
序鸣抬头看她,“我会告诉他的。”
风清荷点头,“我是真心祝福你们,但是希望我们今天的谈话你能一直记着,也不要做出伤害我哥的事,他也就看着坚强,其实心里顾虑很多也很脆弱,你要好好照顾他,当然我相信我哥也会好好照顾你的,他一直都这样认定了一件事,或者是一个人,就会付出自己全部的真心。”
“人?他之前有喜欢过其他人?”
风清荷被他问住,内心:“这是重点吗?”
这个时候风宿阳正好驾车驶出地库,在他们不远处停下。
看着已经下车往这边走来的自家哥哥,风清荷丢下一句:“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然后撒腿就跑。
风宿阳走过来后问:“你欺负她了?”
序鸣看着他不说话。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然是她欺负你了?清荷有时候说话……”
“没事,我们刚才是在聊天。”序鸣说。
风宿阳点头,“那走吧。”
车子很快驶出风宅,半山公路旁的草木全都被夕阳染成橙红色。
自上车后,序鸣比之前安静了很多,开口的几次都是在回答风宿阳的问题。
所以在车子停到那处悬崖边的时候,风宿阳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侧过身子问他:“怎么了?”
序鸣也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卡扣的啪嗒声惊醒他正在沉思的那个问题。
他问:“能让你喜欢的会是什么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风宿阳:“?”
怎么又开始了?
序鸣看着他:“他是不是很优秀?”
风宿阳皱眉问:“谁?”
“你之前喜欢的那个人。”
“我?”风宿阳指着自己问:“之前喜欢的那个人?”
序鸣点头。
“你听谁说的?怎么我自己不知道之前有喜欢过谁……”问到这里,风清荷不久前逃跑的身影浮现在眼前,风宿阳咬着牙喊道:“风清荷!”
此时在书房扣着头想稿子剧情的风清荷耳朵痒痒的,她挠了挠嘀咕道:“谁在说我?”
崖边的海风有点大,风宿阳把车窗降下一点又升了上去,短暂的一阵风把他的头发全都吹到脑后,索性也就随手全都扎了起来。
弄完回头看着那个有点委屈的人。
“没有,你别听她乱说。”
“真的吗?”序鸣问。
“骗你做什么?”
“风宿阳,我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我又没问你。”话是这样说,但是他的嘴角还是压不住的上扬。
序鸣看着他上扬着的唇角,余光中是洒满夕阳余晖的海面,此时此景很适合做一件事。
“可以亲我一下吗?”他问。
风宿阳看他:“不难过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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