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不问他。”风宿阳换了个人,继续问:“那你和迟阁呢?”
听到这个名字,梁一尘同样很头疼。
他说:“那天从会所离开,就见不到他人影了。”
“要不要免费送你个消息?关于迟阁的。”
梁一尘快速穿好衣服,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点头。
“迟阁回老家了。”
闻言梁一尘笑了一声,“难怪,我还以为他这几天都在躲着我呢。”
说完摸了一下风宿阳的头发说:“谢了,明天一定要来!”
然后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迅速收手,快步走向玄关,这个时候正好遇上进来的序鸣,梁一尘对他说:“明天见。”
序鸣:“?”
也跟着走过来的风宿阳对他说:“不用他,你先回客厅,我去送送他。”
已经换好鞋子的梁一尘看着他向自己走来,来不及多想撒腿就跑,但没几步就被抓住,他今天没有做任何造型的顺毛被肆意地蹂躏了好一会,风宿阳才放人离开。
看着他开着那辆骚气的超跑离开后,风宿阳抬头看着闪着点点繁星的夜空,说:“唐牧,现在还你了。”
不等他转身,序鸣从屋内出来,看出他神情中有点异常,风宿阳问:“怎么了?”
序鸣来到他面前,说:“临时有点事需要回去处。”
“好,我去拿钥匙送你回去。”
序鸣拉住他的手,说:“接我的人已经到门外,我看你今天有点累,在家早点休息,我处完给你发消息可以吗?”
看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腕,风宿阳没再多说什么,“那我送你出去。”
风家门外,等在车边的阿洛看到一起出来的两人时,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情,在迎上去的时候放在身后的手轻轻摆动了一下,跟在暗处的几人快速远离。
风宿阳看着走过来的混血alpha,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身手不弱。
“阿洛,在国外是他一直照顾我。”序鸣给风宿阳介绍着。
风宿阳对阿洛点了点头。
阿洛颔首:“宿阳少爷。”
“直接喊我名字就好。”风宿阳对他说。
阿洛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只是脚步后退了一步。
看到他的举动,风宿阳收回目光,对序鸣说:“快去吧。”
没有再多耽搁,序鸣坐进车内隔着车窗看着他,唇角一直都带着微微笑意。
可这个样子的他让风宿阳觉得有点不安。
在阿洛也坐进车内后,序鸣对他说:“回去吧,看你进去我再走。”
这样你送送我,我送送你,真的太像热恋期的小情侣,风宿阳都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说了声“好”风宿阳转身走了进去。
停在外面的车子等了一会。
直到序鸣说:“我们走吧。”
才快速驶进黑夜中。
第27章 “好想现在就抱……
地下拳场。
一九包厢。
阿洛刚走到门外面前的门被从里面拉开, 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中间的沙发上,穿着衬衫马甲的人看过来一眼, 然后弯身倒了杯酒端起,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我要见的不是你。”
已经站在沙发旁的阿洛那双蓝色眼睛看了看他手中摇晃着的酒杯,说:“我家老板不想见你。”
“哦?”手中端着的酒杯的人又轻轻摇了摇,刚才还在笑着的眼睛瞬间变得阴沉,抬起时眼皮的褶皱变得很窄,“是不想,还是不敢?”
阿洛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 语气平静地回:“唐先生, 您来拳场我们欢迎,但是如果您是来闹事的,我们这里也不是很好说话的地方。”
“威胁我?”唐牧冷笑地看着他问。
阿洛退后半步, 头也微微低下, 说:“来者是客, 我们平等的尊重每一位来拳场的客人。”
“没有想到你国语这么好。”唐牧仰头喝下杯中剩下的酒,猩红的液体把他的唇染红, 乍一看像是吸了血的恶魔。
“是梁家那位小少爷教你的吧?”
听到他提到梁家,阿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仅仅是一瞬间,但是一直盯着他的唐牧看得真切。
染红的唇上扬着,嗓音中带着明显笑意, “看样子是被我说中了。”
唐牧转身走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 指间把玩着那个已经空了的酒杯, 说:“听说梁家那位小少爷有一两年的时间几乎没有出过门。”
阿洛在听到他的话后指尖陷进掌心, 可是那样的疼根本抵不上心里的闷痛。
唐牧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一次他的声音好似也被那猩红的液体浸湿,带给阿洛嗜血的冷意。
“他们说梁家小少爷是因为爱上了那位养在家里的哥哥。”
说着他转过身来, 看着阿洛变白的脸色,“他们还说梁家小少爷那两年不出门是因为怀了那位哥哥的孩子。”
阿洛攥紧的手在发抖,他在极力忍耐着。
“可是那个孩子最后好像也没有留住,梁小少爷因此变得疯疯癫癫……”
后面的话阿洛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冲上前把人抵在落地窗上,屋内剩下的几人拔出枪就要上前,很快被脸色已经涨红的唐牧抬手止退。
他没有任何的挣扎,摊开双手看着阿洛的失控。
“谁允许你这样说他的?”阿洛咬着牙,下颌因为极力的控制自己变得僵硬,蓝色的眼睛在充血的红中异样可怖。
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低沉嘶哑着,“你们都是什么东西,可以这样说他!”
每多说一句,他手中的力道就收紧一些。
“想见我家老板?就凭你也配!”
说完这句,他眼中的红慢慢消散,眼睛变回完全的蓝色。
松开自己的手,阿洛替他了衣领上的褶皱,说:“唐先生,有些话可说有些不可说,你说如果梁一尘少爷知道你刚才那样说他的表弟,他会是什么样子的反应?”
唐牧拨开他的手,身高相当的两人此时眼中都不再是试探的掩藏,而是在戳中彼此软肋后最直接的侵略。
“你原来还真的是他啊!”唐牧冷笑着说道。
阿洛直视他眼中的冷笑,说:“关于我是谁这件事,好像和唐少爷没有多少关系吧?”
“何其是不是你们杀的?”唐牧问出今天来的目的。
“不是。”阿洛回:“我们这里可是合法营业的场所,唐少爷难道忘记了?在这里还没有建成的时候您就来过,后面相关手续也都是经过您同意了的。”
唐牧忽然笑了一声,紧接着又一声笑。
在止住笑的一瞬,他压低了声音走上前,“你这是在威胁我?”
阿洛蓝色的眸子中含着笑意,身子向后退了两步距离,又恢复了一开始礼貌模样。
好似刚才那个盛怒的人从没有出现过。
“唐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洛看了一眼身后一直戒备着的几人,回过头继续说道:“何家的事情我们老板也有听说,他对此感到惋惜,还命我在吊唁那天一定要挑选个真诚的礼物送过去,这些天过去了一直没有听到何家设灵堂的消息 ,我也在一直等着呢。”
唐牧看着他说出这段话的神情,毫无破绽,甚至在中间的时候眼中含着泪花。
可越是这样,唐牧就越是怀疑。
“最好是真的!”说完他拿过沙发上的外套快步走出一九包厢。
阿洛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穿过人群离开后,耳后传来声音,“阿洛,上来一下。”
“好的,老板。”
顶层空间全部被打通,中间是最新搭建的擂台,甚至要比一楼那个还要大。
走进来的阿洛看着正站在上面的两人,快步上前,问:“老板,你又……”
他上次易感期的样子太过吓人,在看到他和索契站在擂台上,阿洛心里一惊。
很少见到他这样慌张的样子,索契笑着对他说:“上次问你,你还嘴硬说不害怕,但是看你刚才的样子可不像是不害怕的哦!”
阿洛瞪他一眼 。
索契立马用自己那双又大又明亮的墨绿色眼睛瞪了回去。
在他们这样幼稚的来回瞪着的举动下,序鸣一边摘下手上戴着的拳击套一边走下擂台。
等他下来后,阿洛不再会索契跟了过去。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问道:“老板,你的身体没事吧?”
序鸣侧头看他一眼,回:“没事,不用这样紧张,我就是这段时间没有怎么动了,今天找索契来活动一下。”
说完他拿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下巴点了点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说。”
阿洛在沙发上坐下,“老板,唐牧他手里没有证据,或者说这何其那件事他一开始也并不知情。”
序鸣点头,“他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这件事本就不是他做的。”
“那他今天来是为了试探我们?”
“不全是。”序鸣说:“他来还有另外的目的。”
见他一直看着自己,阿洛问:“是我和有关?”
序鸣问:“你最近是不是去见他口中那位梁家小少爷了?”
阿洛低头,“对不起老板。”
“那就是去见了,对吗?”
“嗯 ,我就远远看了一眼。”阿洛回。
序鸣点头,“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没有想到你会忍这么久才回去。”
阿洛的肩膀耷了下来,说:“我不敢见他。”
序鸣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说:“这件事你不用自责,也不用担心,唐牧他查不到什么的。”
闻言阿洛抬头看他。
这样的阿洛让序鸣想到了在国外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大雪弥天的街头,站在电话亭中的他一遍遍拨打那个电话,然后在每每被接起的时候挂断。
直到最后一次,他拨过去的电话对方不再接,那一刻外面的序鸣从他眼中看到死寂一样的空洞。
此时他的眼神和那天的有点像。
“申洛。”序鸣喊他的名字,然后在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说:“相信我。”
阿洛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和几年前街头那人完全重合。
一样带着安慰的目光,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容颜,甚至连嘴角的笑意都完全一样。
他点头,“嗯,我相信。”
无论多久,从你说出那句话开始,我都会相信。
这是在这些年间,阿洛在心中说了无数次的话。
序鸣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要和我来一局吗?”
不等阿洛回答,擂台上的索契已经替他回答了起来,“老板,阿洛早就想了,我现在就给你们挪位置。”
说着人快速闪到阿洛身边把自己的拳套塞进了他的怀里。
阿洛现在的状态确实需要释放,这样憋在心里只会禁锢他后面思考。
“来吧,陪我打一局。”
序鸣说完再次走向擂台,阿洛则是被索契拉起来推了过去,“放心,今天的老板很温柔,我感觉他心情还不错。”
阿洛就知道不能相信索契的话,一局下来他几乎没有丝毫回手的机会,身上各处都挨了拳头。
这一局差不多两个小时,等停下的时候两人的呼吸全都乱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
拆下拳套,序鸣长呼一口气,这一次对阿洛来说是释放,他同样也是。
看了一眼平躺在地上的人,序鸣说:“从对手最在意的人身上攻破是唐牧惯用伎俩,今天在你去见他之前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的失误,不是你的错。”
阿洛坐起身,看着已经离开的人,蓝色的眼睛波动着。
“如果我没有听错,刚才老板是在安慰你,对吗?”索契也跟着坐下和阿洛一起看着问道。
视线中的背影很快被合上的房门隔开,阿洛低头笑了起来,“他还是这样,也总是这样。”
索契问:“这样是哪样?”
阿洛没有他,缓了一会后身上的各处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酸疼,有一种全身都被打通了的舒适感。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问还坐在地上的索契,“你身上还疼吗?”
听到他这样问,索契也站了起来活动一下,一脸惊喜地看着他说:“一点都不疼了,好神奇。”
阿洛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被对方无声的安慰充斥着。
但是这样的感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身侧的人一直不停地问他关于身体上为什么不疼了的原因。
被他烦的实在没有办法,阿洛去一楼巡场。
拳场每天都还有擂台赛,有比赛就会有输赢,也就会矛盾,为了不让事情闹大,一楼场内每间隔一段距离就会有自己人看着。
他们在看到阿洛后,面上都恭敬的打招呼。
阿洛巡了一半后停在擂台边上,新一局的比赛马上开始,周围的人都异常兴奋。
等看清台上相持的两位alpha时,阿洛皱眉。
走到最近一人身边,问:“这一局是谁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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