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歌这种表演形式最能诠释歌曲,我们不可能不重视打歌。”
舞台的录影会永久留存,而且是免费公开的,这相对于有门票才能去看的演唱会而言,大众度更高,而且有特写和运镜的加持,舞台观赏性也更好。
“单曲的话,公司最不愿意做了,不赚钱,提升的也是个人知名度,而且很多普通粉丝只听主打,连组合收录曲都没兴趣,遑论成员的个人单曲。”
“但单曲是我们脱离组合标签之后,作为个人创作出来的产物,展现的是个人的色彩和能力,提纯的是属于我们自己的人气,是我们独当一面的本钱。”
所以发行单曲自然也是鸱羽的诉求。
“巡演嘛,是公司,鸱羽,和我们个人都能获利的事情,真正的粉丝也会更喜欢这种形式,她们称之为见到活人,是奔现。但是对于不方便追线下的那部分人而言,就是守寡。”
还有红人粉和收入有限的普通粉丝,让他们去看演唱会也不现实。
“但是演唱会很累。”司荼白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光,“对表演者而言,消耗极大,特别是大型、连轴转半年的那种。”
鸱羽最红的时候,开过四十城巡演,上百场的演唱会连着转,大家陆陆续续都出现了健康问题。
而这一次鸱羽面临解约,恐怕公司不会放过这一次巡演的规模。
“嗯。”钟遥夕只是点了点头。
运营部负责人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是视频通讯,当然,钟遥夕也看不见对方,但她从来不会省下开视频这一步。
因为钟遥夕知道自己有一副怎样的容貌。
她本身就自带一股不容侵犯的萧森气质,这气场时刻警醒着与她交往的人反省自己:我真挚吗?正直吗?包藏了什么小心思吗?
没点心理素质的家伙,最好别上赶着去跟钟总裁说话,容易自爆。
是以就算看不到,钟遥夕开线上会议,都依然选择视频模式。
既不用看到对面讨人厌的谄媚嘴脸,还能闭着眼睛压迫对方,实在畅快。
司荼白捧着餐具去厨房放好,想着漱完口就赶紧跑回去听钟遥夕训人的,却不料先接到了陆姐的电话。
她刚好在卧室的卫生间,便也没往外走,直接在房里接了电话。
陆姐之前因为家里小孩的学校出了事,两个孩子都受了点伤,所以请了两周的假。
本来鸱羽都已经出道五年了,配备的工作人员早就过了磨合期,经纪人不在其实问题不大,就算陆姐家中无事,她也会出去给鸱羽拉资源,而不会一直守在五个女孩身边。
是以这次请假,本不算大事。
却没想这几日状况频出。
“我已经回歌城了,明天会跟着大家飞大洋国。”陆姐在电话里说,“荼白啊,你是不是跟我们掌权人在一块?”
“不算吧。”司荼白不置可否,“这会子没有,待会儿没准。”
一个在卧室里,一个在客厅,她俩确实没在一处啊。
“啧,我跟朱姐在一块。”经纪人压着声音提醒。
朱姐是金九娱乐的老板娘,背靠歌城电视台的人脉,陆姐惹不起,“她想跟你说两句.....”
“说呗。”司荼白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肯定是老板被钟遥夕一找就着急了,老板娘自然跟着上火,便想找人撒气呗。
“你别那个——”陆姐还想先安抚司荼白一句,让她别跟朱姐冲突,结果手机似乎先一步被抢走,下一秒已换了个声音在话筒那头嚷了起来,“司荼白!”
“您说。”司荼白憋着笑,手已经放在了卧室的门把上一压。
“你好样的啊,你跟掌权人是不是有别的关系?”朱姐果然情绪很激动。
“什么叫别的关系,您说说。”司荼白故意把话说得文绉绉的,“是指那种除了该有的瓜葛以外,存在着旁的丝丝绕绕?”
她推开门往外走。
“那肯定是不正当关系啊。”朱姐的声音响得很,开了扬声效果更佳,“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姑娘呢让你爬别人的床还都不肯,原来是爬到掌权人那里去了。”
客厅里,正端坐在屏幕前向钟遥夕汇报的金九娱乐老板脸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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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有什么要求该明面上提,不该背地里使绊子用这种手段,真是让人看不起!”
手机扬声还在继续,朱姐的骂声依然响亮。
“什,什么手段啊。”司荼白一边贱兮兮地装着无辜,一边却站在钟遥夕的身后,就对着屏幕里的老板晃了晃手机,招了招手,笑得一如既往地清澈。
整个总统套房的客厅响彻着朱姐的连珠炮,“什么手段?你问我什么手段?混娱乐圈的还能有什么手段,你还会有什么手段?不就是靠脸靠身子吗?”
“啊,确实,但当爱豆还需要靠别的吗?靠智慧的大脑吗?”司荼白非常耐心地引导,就盼着对面能把话说得再难听些。
朱姐果然不负所望,“之前叫你到台里的周年庆功宴,要你给大家现场唱首歌都不肯,还以为是什么清高玩意。后面刘导给你暗示了几次也都不点头,我还道你是有什么坚持,还帮你回了人家。”
“哟,现在不装了是吧,也是够耐心的啊,一钓就钓个最大的,挺能忍挺会挑啊。”
“呵,我说呢,怎么掌权人一来云祉珠宝就到你司荼白手里了,我们公司那么多影帝影后,居然让一个出道五年的抢了头筹,嚯,原来是卖身钱啊。”
唉嘿,真是不堪入耳。
司荼白把目光从老板铁青的肥脸上转移到了老板的老板脸上。
钟遥夕双眸低垂,看起来似乎不为所动,但手指已经在桌上敲了好几下。
她没开口说话,屏幕里的金九娱乐负责人,自然也不敢说话。
朱姐不知道司荼白跟钟遥夕什么关系,但这位负责人王总,他肯定知道啊。
是正经关系,是正经到就差领证请客的联姻关系啊,高层们消息灵通,那盛月酒店的私宴才刚开始收拾,金九大楼里的人可就都得了提点:掌权人有婚配对象了,而且钟夫人不是旁人,是自家人。
正是公司麾下最最难搞的那位。
姓司名荼白的那位大反骨仔。
也就是说,钟遥夕压他金九娱乐负责人一头,而司荼白,也能轻松压朱姐这个老板娘一头。
而朱姐竟然还在叫嚣着人家手段肮脏,上不得台面?
拜托,司女士她,就站在台面正中喂!
“嗯......”
司荼白任由朱姐继续抨击,偶尔回应一声以资鼓励。
她就捧着手机站在屏幕侧前,欣赏着王总面部痉挛的模样。
精彩。
肥脸男人冷汗直下,却还要保持挺立的坐姿,若是现在只是单单面对钟遥夕也就罢了,怎么偏司荼白往这一站了呢,他根本就不敢动。
看不见的那个在听他老婆骂她老婆,而被骂的她老婆本人,正拿着手机坏笑着在盯着他看。
炼狱模式啊这简直,王总汗流浃背,都快要哭了。
他似乎已经疯狂给了旁侧助理眼神,示意对方赶紧去找到朱姐,让她停下尊口,及时止损。
只是王总的办公室在二十层,而朱姐目前在经纪人陆姐那儿,也就是说,她约莫是在鸱羽的工作室里。
那地方在八层。
碎了碎了,这个膀大腰肥的男人已经碎了。
在助理往楼下狂奔的这一分钟里,不知道王老板脑子里想的是接下来要怎么汇报,还是往后余生还有没有机会汇报。
“真的吗?朱女士是这么想我的啊,那真是遗憾呢。”司荼白终于好心地开了口,在朱姐被助理找到之前打断了她,“恐怕您对我有些误会了,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您没有跟我共事过,回头我跟王总解释一下吧。”
她故意把话往老王身上引,果然朱姐一听更为冒火,“你别狐媚子乱发骚,我家老王早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了,他跟我说过你上面勾着人呢,我还不信,嘁。”
“噢,这样啊,王总也是这么想我的啊?真的吗?王,总?”司荼白直接往钟遥夕的大腿上一坐,歪着脑袋看向屏幕里的王老板,还把手机的扬声口往前怼到了平板跟前,“很遗憾啊,啧啧啧,您说是不是?”
朱姐:?
王总:!
钟遥夕:......?!?!
她怎么坐我大腿?
钟遥夕的脸刚才还冷得若霜,这会儿却迅速烧红,好歹是王老板已经根本不敢看向钟遥夕了,才没注意到掌权人这限定级别的脸色。
肥胖男人早就站了起来,疯狂鞠躬,“对不起对不起,这里面有误会,荼白啊——错了,司小姐——啊不是,夫人,夫人......”
“就叫司荼白,别套近乎。”司荼白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也知道那边的助理已经找到了朱姐,便也懒得再看王总一眼,“王总怕是有点家事要处理吧?我也有呢,我家这位心情看起来很不好,比你家那位还要上火呢,你看这可怎么办啊?”
她说罢直接抬手盖上了钟遥夕的平板,转身就着贴近的姿势,凑到了钟遥夕的跟前,“姐姐,怎么办啊,被骂得好难过呢。”
“你......”钟遥夕穿的是半身裙,被司荼白这么直接坐上来,早就乱了裙摆,双腿还因为对方转向自己的动作被挤开了些许,就现在这个距离,实在是避无可避。
这叫什么回事,那视频关了吗?司荼白要做什么?
“姐姐啊,你我的关系看样子是瞒不住了呢,怎么办啊,我以前名声很好的呢。”司荼白说一句还故意啜一声,“我还是个爱豆呢,这传出去我岂不是算塌房吗?”
“这件事我会——”
“——把它坐实好了。”司荼白抬起手揽住钟遥夕,小脸又往前一寸,就堪堪停在鼻尖相碰的距离。
她压低嗓子,用近乎耳语的声调倾诉,“都被这么说了,不说到做到,我岂不是很吃亏。”
司荼白什么时候吃过亏呢。
钟遥夕根本招架不住这样的贴近,司荼白温热的吐息就扫在她的面庞,沁醇的玫瑰香气再一次侵入鼻腔,嗅觉和触觉双重的刺激让她再度意乱,“先,先等一下。”
司荼白才不愿等,不管是被欺负了还是欺负别人,她都从未忍过,“等不了噢,姐姐。”
她的手抚上了钟遥夕的脸,顺着颌线一滑,又掐在对方的下巴上轻轻捏了一下,“姐姐做的早餐很好吃,但是不管饱呢,就可怜可怜我,再喂一点吧?”
客厅的窗户开着,大洋国清爽的海风牵着午间艳阳的手探进来偷看,窗帘呼地被掀开来,却又很快落下,想来是里面的春光过于妖冶,羞得旁物不敢窥看。
钟遥夕绷紧了颈背,却又在片刻后酥软了腰身,整个人浑噩不知南北,完全不知所措。
她的双唇被一下又一下地点染,司荼白似乎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角度,比昨夜初尝时更加地霸道。
作乱的还不只是那两片抱怨着吃不饱的唇瓣,司荼白的手也很不安分地游弋,拨弄着钟盘上的指针,直叫那规规矩矩走着的齿轮再度崩乱。
“好不好嘛,姐姐。”她甚至还有余力调笑,“掌权人位高势大,我小小飘萍也想借风攀上山顶看看,只是不知道姐姐喜欢什么样的......”
司荼白说着话,又追着细细描摹那似沾露的朱唇,“这样对不对?够不够?这样呢?还要吗?好贪心啊掌权人。”
好贪心啊,这么说也没错,哪有商人不贪心呢。
钟遥夕忽然探手穿进司荼白的发丝,掐住了她的后颈轻轻一托,就着对方坐在腿间的优势反身而上,揽起司荼白的腰就把她抱了起来。
好轻,比钟遥夕估量的轻上许多,司荼白想来该比她高了十来公分,怎么才这点分量?
约莫都没有过百的体重!
确实该多喂点。
钟遥夕虽是看不清楚,却还是精准抚上了司荼白的樱口,用指腹磨了磨道,“好啊,现在我给你直接跟集团掌权人对话的机会,司小姐,请拿出诚意,讨好我,说服我。”
这突然的反制让司荼白着实没有料到,她本来的重心就倾在钟遥夕的身上,并以此压制着对方不让钟遥夕休喘,奈何掌权人哪是听凭抚弄的呢,她找到了机会,必要将回一局。
好玩,司荼白笑着应和,“好呀。”
窗外是海潮起落,窗里是漪涟翻涌。
“掌权人有没有听说过,司荼白不好管,不服管啊。”司荼白被放到了身后的桌子上,便顺口撩拨了一句。
“嗯?”钟遥夕并没有多着急,她比司荼白耐心许多,似乎是在学着如何才能要对方再无措些,“嗯,司荼白独立,有思想,很有个性,确实不好驯服。”
从商人的角度来看,司荼白的确难以攻克。
她太有特色了,高攻又高防,打压她,防爆她,亦或是用舆论抨击,以资源落差企图让她自尊下降,都很困难,也不管用。
“难驯。”司荼白又笑,这一点全公司都知道,但他们不会直接说出来。
钟遥夕喜欢司荼白的坦诚,司荼白也乐于听钟遥夕这样直白地评价自己。
无需包藏,也不必装腔作势,彼此平等博弈,互相取悦。
“所以我给你带了云祉的代言。”钟遥夕的指尖落在司荼白的锁骨上方,“是因为我觉得,你值得这个代言,而不是想用它把你套住,更不是向你示好。”
司荼白不喜欢示好。
“你本就值得,遑论现在你我还有了这样的关系。”钟遥夕品赏着司荼白吐息的声音,“夫人爱什么,要什么,尽管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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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上头了。
钟总她完全上头了。
这是个十分离谱的事实,奈何就连“上头”这个词,都是她钟遥夕在司荼白的超话里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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