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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公敌(玄幻灵异)——四火夕山

时间:2025-02-02 09:02:49  作者:四火夕山
  他们害怕,害怕从巢的嘴里听到声音,他们一直都害怕,害怕女人夺走他们的优待。
  “别怕!巢有什么可怕的!我们有这么多人!它们打不过我们的!”男娃又叫了起来。
  这又让他们壮起了胆,正要一齐冲上来,一个巨大的蛇头突然横着中央。
  白蟒移动身体,立了起来一截身体,吐出了猩红的舌头。
  小白变得很大,是超乎一条蟒蛇的体型。
  “怪物!是怪物!”
  “它们还用邪术!它们是疯子!”
  男孩们还没见过这样会动东西,蛇危险的眼睛把他们给吓坏了,丢下手里的家伙就四散奔跑,有的直接尿了裤子,坐在地上都不敢动了。
  小白在陈鹤年身边温养,已经恢复了些许实力,现在已经能变成一条大蛇了。
  它冲陈鹤年他们扭了扭脑袋。
  “到蛇身上去!”左贺最先反应,招呼着,让三人都攀上了蛇背。
  左贺看着身后浩浩荡荡的鬼魂只沉默了一瞬,当即问:“现在该往哪里去?”
  陈鹤年指了那座最高的山,“是那里,我能感受到,那是鬼魂怨气最重的地方。”
  小白压平在地上,它飞快地爬行,驮着他们,直奔连阴山。
  这是让陈鹤年似曾相识的一座邪山,这多年积累,让这里恶魂遍布,从山缝里正刮出呼呼的咆哮声,
  陈鹤年皱紧了眉,他以为这山上的鬼魂会攻击他们,他以为他们即将面对一场恶仗。
  谁成想,什么也没有发生,黑纱鬼魂跟在蛇的身后,飘在两侧,在为他们开道。
  黑煞发出一声悲鸣,连阴山顿时传出百鬼哭声!
  那不是敌人,不是恶魂,是死去的同胞!
  山林中不断浮现出黑影,它们的轮廓模糊不清,飘在空中,只是再用手指去一个方向。
  很快,陈鹤年看见了那把剑。
  它插在山顶,被巨石围绕,身上满是锁链,黑色的铁链已经发红发锈,煞气像是红色的蜈蚣缠在它的身体,剑刃上已经出现了裂痕。
  这把利刃被当做凶器,是对它的玷污,对昭平公主的玷污。
  小白无法再靠近,它停下了,那剑上的煞气能割开它的鳞片,凡靠近者都会伤痕累累。
  他们从蛇身上爬下来。
  “我们一起过去。”陈鹤年说。
  “不。”
  姜皖说;“只是我。”
  “只有姜氏女子才配拔出昭平公主的配剑。”她说,“这是能解开这阵唯一条件,那些恶鬼,他们不相信在他们的控制下的女人会清醒。”
  “所以他们注定灭亡。”
  姜皖笑着,她独自走向利剑,剑上的煞气并没有阻扰她,反而绕着她疯狂搅动起来,它这是在欢迎她。
  姜皖攀上了山顶,她手指紧紧扣住了剑柄,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她仰起头,暴露脖子下鼓动的青筋,她愤怒又兴奋,在山峰上呼喊:“昭平公主姜皖!我姜十三愿献祭我的血肉,我的魂,我的骨,我要唤醒你!你要倾听我的心声!听同胞们的冤屈!”
  “沉睡在剑中的英魂,你会带着你的铁骑苏醒,踏破这罪孽之地!屠尽恶鬼!”
  她的高亢的声音在山中激烈回荡。
  叱——
  那锁链碎了,姜皖成功地拔出了那把剑,土地崩裂,剑一抬起,银光一闪,好似要在这黑夜间,重新开辟天地。
  她举起剑,可手腕一转,却直接架在自己命脉前。
  她要祭剑!以身招鬼!
  陈鹤年瞪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
  姜皖,她睁着双眸,干裂的嘴唇颤了颤,狠下心一咬,直接用那霸王剑朝自己的脖颈剜了下去,那伤口有多深,血就溅了多高。
  剑先落,人未倒。
  我要的,不仅仅是自由。
  我要的,是那些恶鬼永坠地府,不得超生!
  她双目怒睁,倒下时双膝跪地,身体脱力时,后背靠在了剑柄上,霸王剑支撑了她,姜皖没有彻底倒下。
  昭平公主自刎谢罪,姜皖同样自刎而亡。
  陈鹤年不知为何,他的心远比他想的还要痛苦,他右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他看不清了,伸出手,抚过眼睛,就接住了一滴比雨还要冷的眼泪。
  他和左贺朝姜皖的身影奔跑过去。
  同时,只听烈马鼻喷一声——
  那山顶赫然压上一道阴影,一个威武高大的影子出现在最高处,视线往上提,是萧索的甲胄和一柄宽大锋利的长剑,为首者乘于马上,头戴宝盔,铠甲后披着血红长袍,单手勒马,一手握剑。
  也正是霸王剑——!
  那是鬼魂英烈!
  鬼魂身上的铠甲都淬着银绿的光,马向前踏了一步,身后犹如一阵黑云压了上去,将山顶震平了褶皱。
  山中的呼啸声变得犹为猛烈,那鲜红的旗帜飘扬起来。
  紧接着,战场上的号角吹响了!
 
 
第69章 重生 那是些哀伤的声音,那是她可怜的……
  霸王剑出, 山崩地裂。
  鬼魂被禁锢的铁链同一时间断裂,从黑纱下小心翼翼探出一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它们朝着天地吸进一口气,触碰一直失声的喉咙,犹疑地感受着这份特别的自在。
  姜氏设置的大阵已解,这座大山多年来被阴魂腐蚀,土地已经死去。
  当征战的号角声震响,山体也随之崩塌,操持着锁链的黑色巨人被击垮,粉碎!它倒下了!
  地面抖得让人站不稳,白蛇猛地冲上去, 用蛇尾卷起姜皖的身体和霸王剑,再迅速回到陈鹤年身边。
  陈鹤年和左贺攀上白蛇的后背,它带着他们极速往山下冲去。
  而山顶的旗帜一瞬间就离他们近了,它像翻滚的红色热浪,马儿的嘶鸣声就在耳侧,黑影压下,青绿的蹄子从头顶踏过,这是一支军队,千年前在在荒原征战, 翻云踏沙的骑兵,这样的身影有上千个, 它们身着玄色铠甲,骑黑驹。
  冲锋在最前面的黑影个个都是鲜红披风,高挺的身影舍去了繁琐的铠甲轻装而行,它们背上多半是弓箭, 这些先锋是由昭平公主亲自选拔的女兵,姜朝历史上称呼她们为娘子军,而在战场上的敌军叫她们母豹子。
  母豹子最擅长奇袭,她们的马儿是最快的马,靠双腿就可以支撑整个身体,用双手拉起长弓。
  陈鹤年他们趴伏在蛇身上,被吞没在这些英魂中央,一抬头,就看见无数箭雨射出去,先锋军射出一箭,勾住的弓弦就再一次拉满。
  箭心在燃着阴火,划破了漫长的黑色天际。
  当箭雨落下,蓝色的火焰也落在山脚下的村庄上,雨也无法浇灭它,不可抵挡的大火烧了起来,先锋军勒住缰绳,马匹扬起前蹄,它们的影子像一座座磐石,而豹子们正在变阵!她们用腿踢打了马腹,在为中央的冲锋军让开道路。
  静立于马上的昭平公主姜皖,抬手,横剑一指。
  刹那间,英魂呼啸——!
  陈鹤年仿佛亲临古战场,听到了阵中可怖的厮杀声。
  连阴山已经崩塌,这支骑兵占据了整座废墟,她们的影子像一卷黑风,呼出的每一口气皆是肃杀的血腥味儿。
  马蹄声势如雷霆,黑影齐齐发动,剑刃横在一侧,带马直冲。
  铁骑踏破了房屋,昭平公主的烈马撞开了那富丽的宫殿。
  轰隆,轰隆——
  如雷声,阵阵响动。
  马蹄踏破屋顶,宝剑削铁如泥。
  “杀。”
  那是鬼魂冷漠又厉色的声音,刀光划过她的脸际,鲜血染红了铠甲。
  陈鹤年已经听不见人的声音。
  姜氏最高的那座宫殿毁灭了,它倒在铁骑的马蹄下,姜族人被掩埋在废墟的碎石下,被骑兵踩碎了骨头。
  鬼魂的刀剑砍下了他们的头颅,孩子们在尖叫着,只能看见他们恐惧的神情,英魂铁骑所踏之地皆是盛火,它在肆意增长,那是像妖孽一样的舞者,将那些丑陋的木头人全都变成灰烬。
  大火会烧尽这肮脏之地,而大地母亲将会在暗夜结束之后重获新生!
  那雨不再落了。
  陈鹤年亲眼见证,这辆历史中的英勇战车推倒了腐朽又丑陋的高墙。
  “你想要的,已经实现了。”陈鹤年看向姜皖,不禁想。
  如果她能看见,她一定会高兴又畅快地大笑起来,她会去感受每一分每一秒,听刀剑刺破敌人身体的声音。
  她已经死了。
  火焰的光芒笼罩着他们,让他们能看清姜皖苍白又惬意的脸庞,她的嘴角依然是翘起的,霸王剑饮去了她的血,只能看见她脖子上那道泛白的划痕。
  面对她的尸体,左贺心中难忍,已然默默湿了眼眶。
  那些黑纱鬼魂们的脸庞也逐渐变得清晰,她们正站在姜皖的身后。
  鬼魂发出啊啊的声音,它们仿佛是在哀叹,又像是呼唤。
  黑煞的主人已死,它也没办法在人间长留,它哀伤又痛苦地吼叫着,在空中盘旋不愿离去。
  陈鹤年站起来,他说:“你们得在三刻之前投入地府!只有这样,你们才能真正自由!转世投胎会让你们获得新生!这是她想看到的。”
  “走吧。”
  “走吧……”
  陈鹤年低下头,手指结印,他轻声呢喃着,像一尊立在风雨中的佛像,神佛是不会睁眼的,所以他睁着漆色的眸子,用佛咒为其送行。
  黑纱鬼魂褪去了黑色,它们变成了一点闪烁着的光芒,像是萤火虫,在空中飞舞着,飞得越来越高,渐渐地,都飞走了。
  陈鹤年再回头时,那些古战场的骑兵已经停止挥舞手中的剑,它们低下头颅,安静地立在原地。
  昭平公主动了,她骑着马儿离他们近了。
  当高大的马匹停在他们面前时,陈鹤年也抬起头,一阵儿风就吹了过来,他只看见面具下一双漆黑的眼睛。
  历史上说,是昭平公主杀死了姜太子,也许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是他面前这个鬼魂杀死了他的前世。
  但陈鹤年在面对鬼魂时,他并不觉得恐惧,仇恨,就算追溯到千年前,也不过是愿赌服输,他失败了,所以在史书上只有早逝二字,她也失败了,所以自刎而亡。
  昭平公主的双眼正盯着他,她是个战场上的老手,只需要立在那里,就能叫敌人被她的气魄吓至胆寒。
  陈鹤年同样看着她,这一眼,仿佛就跨越了千年,他没有从鬼魂身上感知到仇恨。
  鬼魂吐出一口气,它偏移了视线,遥望着黑天,这里并非是它的故土,公主的故乡是宫廷,将军的归宿是战场。
  “子孙无能,乃是姜王氏之耻,而我的后世,你没有让我失望。”鬼魂开口了,它转头看向姜皖,冷酷的面具下,它的眼睛却似乎是在笑。
  “姜朝英勇的战士们,我们再一次杀死了恶鬼!”
  在它身后,骑兵高举刀刃,鼓舞呐喊。
  “诸位,该走了。”
  鬼魂说。
  说罢,鬼魂挺拔的身体在一点点淡去,那上千的骑兵也变成了风中黑沙,待它完全消失时却化成无数条丝线缠住了姜皖的身体。
  陈鹤年低头一看,竟发现,姜皖脖子的伤口在一点点缝合,没多久,就变成了一块儿完整的皮肤,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鲜活的颜色。
  那双不再聚焦的眼睛突然多了一点深邃的黑色,姜皖张开嘴抽气一声,她的脖子动了,肺也在抽动,她开始大口地喘气,猛地坐起身来,抹去了脸上粘腻的雨水。
  陈鹤年和左贺都愣住了。
  姜皖就这样爬了起来,她看过混乱的废墟,又看了看陈鹤年和左贺。
  她凝视着自己的双手,从一开始的不平整的呼吸变成爽快的大笑。
  姜皖熟练地握起霸王剑,手掌兴奋地抚摸着剑身,她笑道,像是牵着自己老友的手:“老伙计,你又回到我手里了。”
  她的目光变得凌厉,瞥向陈鹤年与左贺,问道:“在我死掉的时候,你们有谁为我哭过么?”
  陈鹤年和左贺脸都没开口,只是用手指指着对方。
  “我重生了,没把你们吓坏吧?”姜皖说。
  她确信自己死过一次,而在这死去的二十分钟里,她看见了一把孤独的剑。
  春去秋来,它都被封在山峰上,而寄宿在剑身中的英魂,她在沉睡中总能听到同胞们的哭声。
  那是些哀伤的声音,那是她可怜的子孙。
  她应该醒来,她必须要醒来。
  可她只是被困在剑中的亡魂,没有轮回,只会在剑中永久沉睡。
  亡魂无法哭泣,无法愤怒。
  那些冤屈和痛楚让她难以在剑中保持沉默。
  她开始有所作为,她选择一点点分裂自己的魂魄,直到尽头,她的魂魄一分为二,一半投入人世,一半寄宿剑中继续聆听同胞的声音。
  所以,姜十三就诞生了。
  当魂魄重新融合,那剑中的英魂助她再塑肉身,给了她新生。
  复生的姜皖提着剑飞快赶回村中,她已经甩开了陈鹤年二人一大截。
  除了那间关押着巢的院子,这村子没有一处建筑得以幸免,红色的漆墙现在只有流血的碎尸,白蛇绕着这村子转了一圈,确定那些人已经和他们建造的宫殿一起埋葬。
  姜王氏就只剩下一些孩子,他们被石头砸伤了,蜷缩着躲在那院子的墙角下,大人们都死了,他们也受了伤,身上又疼,腿都被吓软,再也走不动了。
  骑兵的刀刃没有斩向他们,但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幸存,姜皖看向他们的眼神带着满腔的仇恨,握着剑的手指已经绷紧了。
  她先是回过头,对陈鹤年和左贺说:“接下来,是我的家事,先请你们回避。”
  她的声音比更多时候都要冷淡,她想要做什么,其实并不难猜,所以左贺急忙说:“我并不该劝你,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现在不只有这一种方法,我会通知山门,剩下的都可以交给山门来处置,那些受害者会得到好的安顿,那些……”
  “不用说了!她早就想清楚了。”陈鹤年打断他,“她比我们都要冷静。”
  左贺喊道:“你们先听我说!人命关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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