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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公敌(玄幻灵异)——四火夕山

时间:2025-02-02 09:02:49  作者:四火夕山
  辛奴库都是惩罚下人的地方,没有哪个主子会跑到这腌臜地,管事的一回头,瞧见两人,单看华贵的衣着就不敢轻举妄动,他正判断来人身份,总管就呵斥一声:“这是东宫的主子,还不跪下!”
  管事的瞧见姜鹤年佩戴的长命锁就猜到了一些,他只是不敢相信太子会莅临此地,总管一吼,他也管不了别的了,立即跪下磕头:“奴见过殿下,殿下万安。”
  管事的不胜惶恐,鞭子弃了,躬下的身体还在发着抖,只需姜鹤年一句话,他脑袋一个时辰后就挂在玄武门了。
  姜鹤年朝那批奴才走近一步,总管紧张地护在身旁,见他朝一人指去,“就这个吧。”
  他指的是那个挨了踹,还一脸伤的少年。
  “带去东宫。”姜鹤年下令。
  这辛奴库的人没反应过来,总管先呵道:“还不谢恩!”
  那少年此时眼睛通红,额头上是蹦起来的青筋,他咬咬牙,才把头低下去:“奴,谢殿下恩赐。”
  姜鹤年挑好了人,转身便走了,他不想在这里多待,这里比皇宫别处多了不少飘荡的影子和恶心的气味儿。
  “还不跟上来!”总管催促一声。
  少年这才动一动,他手仍攥紧着拳头,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出辛奴库的大门,但在哪个宫里不都是做奴才?他心中有气,眼神凶狠得像把刀子,见谁都要剜上几刀。
  他一直躬着背,不抬头看谁,就这样走了一段路,姜鹤年却突然站止,回头看向少年。
  少年不懂这玉面俊俏,穿得矜贵的主子要做什么,他眼睛就一直低沉沉地盯着。
  “伤人不得,先伤己。”姜鹤年开了口,他朝少年浅浅扫视一眼。
  “弃了罢。”他淡淡说道。
  姜鹤年话一点,少年就愣住了,他此时也能感受掌心的刺痛,绷紧的手指一松,手里的一块瓷片掉在了地上,连带他的几滴血。
  姜鹤年见他松了手,就扭头继续朝前走着。
  少年被总管狠狠拍了脑袋还有些木讷的,半走半挪的跟在姜鹤年的身后。
  姜鹤年看见他的第一眼知道这个人想要做什么,他的眼神像父王秋猎时一箭射死的野狼,狼在死前就用这种眼神盯着它的猎物,要是再来晚一些,他大概会直接剜穿那管事的脖子。
  那将会是两具尸体,也许更多。
  姜鹤年不喜欢看见死人。
 
 
第72章 姜鹤年(二) 他不是画卷中的神仙,不……
  “能进东宫, 可是你八辈子都找不来的福气,你可得好生伺候着殿下,晓得么?”总管捻着手指对着少年眉心, 说起话就是往他骨头上戳。
  总管要回姜王那复命,离开东宫前把他交给了东宫的内侍,这三两句训话自然是不能叫他服帖的,少年搅着眉头,肿起来的颧骨,和他长刺的气势一样高。
  “整衣敛容,得体时,再来面见孤。”
  那东宫的主子抛下这一句话,便从他眼前消失了。
  那主子说完时, 他低头看了自己破洞的靴子,哼了声,王室要吃荔枝,就得跑坏马,累死人,而他的衣服能遮得住身体就算好,在他眼里自然没有不得体的时候。
  这天下是姜家人的,老子传给儿子,儿子传给孙子, 那人生来是东宫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他是奴籍,是这世道里最低贱的物件,一条命都比不过那太子一根头发丝。
  少年咬着唇,他到哪儿不都得做奴才?
  外殿的婢子把他领进了一间屋子里, 等了会儿,抬来了浴桶,水,还有一身干净的衣服,他先洗了把手,才敢摸了一把新衣裳,那可不是他身上麻衣烂布能比的,也不是任何一个宫人能穿的。
  少年皱着眉头问:“这是给我的?”
  “是。”
  “为什么给我这些?”他不懂,不懂太子的用意。
  “主子的恩赐,你谢恩便是。”婢子回道,她出去关上了门,“你收拾好,我领你去面见主子。”
  他脱掉了身上的和泥巴搅在一起的麻衣烂布,将身上洗净了,洗了把脸,嘴唇上的伤口漂白了,脸上只有红肿的痕迹,扎好头发换上衣服,新鞋子有些不适宜,他抖了抖腿,把身上的落魄也给抖掉了。
  他再见到太子的时候,是在申时三刻,头顶的太阳像只黄蜂,嗡嗡地在他身边转了一圈,额头就被蛰出了汗儿。
  “主子。”领他来的婢子行了礼就安静地退去一旁,他跪下,早就习惯这奴才样,向太子请安:
  “殿下贵安。”
  他更在意的是身上的衣服,难怪奴才不会穿这般好料子,跪在地上就糟蹋脏了,他不知道太子要将他怎样,他心底是不想死的。
  太子坐在石椅上,手里捏了本木卷,旁边同坐着一位少年,他晓得,这东宫只有两个贵人,那是姜王的女儿,昭平公主。
  他的目光不能停留在贵人身上,跪拜着,头也沉了下去。
  “阿兄。”他听见了公主的声音。
  姜皖看向他,问道:“这就是你从辛奴库里挑出来的人?他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入阿兄的眼?”
  姜鹤年只在少年进来时瞧过一眼,他低着头,不作答,只说:“小皖现在瞧见了,觉得如何?”
  “骨头看着挺宽,但是瘦了点。”姜皖道:“光看可没用,要试试才知道。”
  “那便试。”姜鹤年说。
  姜皖笑了,走到少年面前,“你站起来!”
  少年这时才抬起头来,按她说的,从地上爬起来。
  姜皖扬起手:“和我练练拳脚,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过人的功夫。”
  姜皖朝他出手,奴才和主子的练武,不就是给主子当沙袋的么?他厌恶又不能反抗,背后脸上的淤青都还痛着,一个公主,拳头劲儿却大,朝他腰腹打来的时候,他没有设防,身上一痛,他顺势倒在地上,是在认输。
  姜皖抱胸嗤道:“如此无用,阿兄,还是将他送回辛奴库做个普通奴才好了!”
  少年躺在地上喘了几口气,他瞥过去。
  姜鹤年依然没作答,但他看向了自己,眼神是凉的,淡得像是湖泊里的水。
  他可不承认自己输了实力,立即从地上弹了起来。
  “再来一次!”
  他咬着牙齿喊道。
  再和公主动起手,他动了真格,紧锁着眉,两眼睛一红跟发疯的牛似的,靠着一股冲劲和蛮力压制住了公主的一条胳膊,他发起狠来,恨不得直接拧断她的手。
  姜皖比他有技法得多,她很灵活,一扭身,用腿扫了下摆,一脚踢在他小腿上,他身体歪了下,但没倒。
  “行了。”姜皖呵了声。
  这一声才让他醒过来神来,卸了力气,他涨红了脸,都想先摸摸自己的脖子,算算他脑袋还能留几个时辰。
  姜皖伸手将他推开,走开了,回到姜鹤年的身旁,坐下道:“算他合格了,他这样的年纪估计也就干过体力活,若找个武师父叫他练一练,也不会太差。”
  少年已经跪在地上:“奴不小心伤了公主,奴罪该万死。”
  “你说这个?”姜皖拉起袖子,她的胳膊已经青紫了一块儿,“我还未曾向阿兄告状,你怎的先谢罪了?”
  少年只是埋着头,他的脸像是被蛰了两个大包,抿着全是死皮的嘴,身上已经出了汗,他见过太多死掉的奴才,那不过是皇宫里的贵人一句话的意思。
  “抬起头来。”他听见太子的声音。
  少年紧绷着脸,抬起了下巴,他放弃沉思,只去看太子的脸,若要死,不如把死前能犯的错都犯上一遍。
  姜鹤年放下了手中的竹简,问他,“年岁?”
  “十四。”
  “叫什么?”
  “于林。”
  “木秀于林,这是个好名字。”姜鹤年低声一笑,“孤要你对得起你的名,在我身边做个近卫,前提是功夫要好,孤打算给你一月的时间。”
  “以后就住在偏殿的小房里。”他站了起来,衣摆也拖在了石子路上。
  于林看过去,才注意他穿着一身很白的袍子,太子修身林立,比自己要高上一截。
  “赏你了。”他一扬手,就抛来一样东西。
  于林接住,低头一看,是个外表华贵的物件,能拧开,打开一看里面是白色的凝膏。
  “好好治你的伤。”太子说,他挥挥手,下人就走到了于林的跟前。
  于林睁大着眼睛,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没有受罚,还受了赏赐,得了东宫的恩宠。
  “跟奴来罢。”宫人近身道:“你能入主子的眼,待遇可别我们这些奴才要好,没准以后,还得叫您一声大人。”
  “大人?”
  于林喃喃一声,愣住了。
  太子有意让他做身边的近卫,这算得上一种官职,他本以为身上有奴籍,一辈子都不能有所建树。
  就算当奴才,在宫里也分三六九等,他侍奉的贵人是太子姜鹤年,姜王最宠爱的孩子。
  宫人常言,在东宫侍奉是件美差,太子是这宫里最善待奴才的人,他不喜罚杀,像极了画里的男神仙,是冷冰冰的皇宫里的一块儿暖玉。
  是的,这贵人是长得这样一张脸,有让人嫉妒的身份又有出尘的容颜,但于林一点也不觉得他是暖的。
  他的脸上总是温和浅笑,但他的眼睛是冷的,像覆了一层薄薄的冰,只能看见冰层上的一副耀眼皮囊,他身边没有亲近的人,东宫的内殿鲜少会有宫人走动,太子喜欢清净,他的身边最多黏着一位公主,但只有第三个人在场,公主依然遵循纲常保持距离,太子是储君,公主也是他的臣子。
  于林很少见到太子,他有了一间宽阔的屋子,和半个自由身,一个月,他在循规蹈矩地在武师父手里练了这么长的时间,才重新去到那间院子。
  太子就坐在屋檐下。
  于林见到时,眼睛一愣。
  太子没有戴冠束发,身上就一件单薄的衣裳,披着身绣着玉莲的外衫,他散漫地坐在那里,眼睛依然是从高处俯视着他,却仿佛在低吟吟地笑。
  这并不是宫人口中的太子。
  “来吧。”姜皖冲他招手,丢给了他一把木剑。
  于林与公主用木剑比试了一场,公主的剑还未抵在他的下腹,他的剑已经横在她的脖颈前,他的剑更快更狠,公主败了。
  于林扣下剑,朝太子跪下请罪,“殿下……”
  “你该换个称呼了。”姜鹤年在这时,站起身,他脚下甚至没有着靴,踩过木板,拖着衣袍,走到了他的身前。
  太子的手落在了他拳头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那奴该称什么?”于林问,他抬头,撞上太子的眼眸。
  姜鹤年道:“你是孤的人,自然该和东宫里人一样,唤孤一声主子,在孤的面前,称臣便是。”
  于林正怔愣着,手心里就多了块儿物件,姜鹤年给了他一副腰牌。
  于林接了牌子,心中却有些不解,“主子为何会选我?”
  “你不该问孤。”姜鹤年的目光凌厉地扫向他,他的声音也是冷的,“要是接不住孤的东西,尽早弃了吧。”
  于林顿时皱紧了眉,抓着腰牌的手也捏成了拳头,他立即跪下磕头谢恩,铿锵有力地喊道:“臣,谢主隆恩!”
  主子的衣袍从眼前掠过,在远处顿住:“身为近卫,还不随侍奉孤左右?”
  于林探起身,默默跟在主子身后,他正式成了东宫太子的近卫,与太子随行。
  主子面见王上,他于殿外等候,主子批阅奏折,他便守在屋外,有时,主子会叫他入殿中。
  他在东宫度过了一载,也慢慢发觉,主子不爱待在殿中,他更喜欢在夜间在檐下乘凉,坐在红木搭建的长廊上。
  东宫有万卷书,千金画,姜王要他协同处理朝政,他会在殿中点一盏灯,于几案上读书,批阅奏折。
  主子有时会朝他说上几句话,可于林不识字,没读过书,对朝政发表不了什么见解,主子知道后又给他叫了位文师父,还会亲自教他几个字。
  主子贵为太子,姜王爱之,朝廷重视之。
  于林也习惯注视着他,但却总觉得,只有当他脱去荣冠,脱去太子朝服的时候,神情才是最真切的。
  他不是画卷中的神仙,不是宫人口中的圣贤太子,他习惯权势,心一定是狠的,冷的。
  于林总是试图窥探那皮囊下真正的人影,因为他时常困惑。
  主子在殿外时,总是望向院中那棵光溜溜的树,那树枝都探出了宫墙。
  他到底在看什么呢
  直到那树的花开,于林才有了猜测。
  也许他是在等树上的花开。
  东宫内院里居然种了一棵桃树,在这花开时,金碧璀璨的东宫里就添了粉色。
  桃花开了,主子也笑了。
 
 
第73章 姜鹤年(三) “臣,定不会让主子失望……
  于林站在石头路上, 一抬头,天上晨晓未出,尽是皱巴巴的黑云。
  他每日比主子要早起半个时辰, 主子正在殿中更衣,他瞥过去,殿中屏风的黄纱里映着人影,他在殿外等候,这时能闻见淡淡的花香味儿,宫墙边的桃花开得正旺,他看了天又看了树,盯久了,人不知不觉就站在桃树底下, 挑着一截折断下来,捏在手里。
  当他手里已经握着一枝桃花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傻。
  “卿在做什么?”
  一听那几乎没有起伏的语调,他就先行礼了。
  “主子。”于林单膝跪着,他低着头,抱着的拳心里还握着桃枝,明晃晃地出现在姜鹤年的眼皮子底下。
  姜鹤年问道:“折一桃枝,何故?”
  “臣,臣……”于林顿时变成了一个结巴, 他不想因着出格的举动惹得主子不快,但他做了, 也只能如实回答:“臣看天象恐大雨摧花,会扫了主子的兴致,便提前折了一枝,若主子喜欢, 将花枝放在殿中,可供主子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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