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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独宠灾星小夫郎(穿越重生)——菇菇弗斯

时间:2025-02-03 16:24:24  作者:菇菇弗斯
  每每看见钟洺花五文钱买水,都要数落他好半天。
  丢掉洁牙用的柳树枝子,钟洺捧了一把水洗干净脸,只觉神清气爽。
  待他烧上火,用泥炉子煮起当早食的粝米粥,二姑家的船上才传出起床的动静。
  半晌后,二姑父唐大强第一个出了船,和蹲在船板上收拾稻草网的钟洺大眼瞪小眼。
  “你竟起得这么早?”唐大强有些不敢相信。
  昨晚上睡前他还跟媳妇说,捕蛰需得起大早,赶在退潮水的时候打桩。
  钟洺这个懒小子必定起不来,不妨自己到时早起一刻去叫他。
  现在倒好。
  “担心睡过头误了时辰,被尿憋醒以后我就赶紧爬起来了。”
  钟洺现在可谓精神头十足,他把手里的稻草网理顺以后放到一边,同唐大强道:“我叫着小仔吃完早食,就把他送过去,姑父,咱们几时出海?”
  唐大强比起钟春霞,对钟洺的信任要更多些。
  男人对男人,总是宽容。
  动辄就说,谁年轻时不是这么过来的,待年纪上来,要紧是成了家后就好了。
  他对钟洺的说辞毫无怀疑,欣慰地点点头。
  “要走时虎子会来喊,你醒的着实早,大概再过半个时辰就是。”
  虎子大名钟虎,是钟洺三叔的大儿子。
  钟洺父亲是兄弟姊妹共五人,钟父是老大,走得却早,往下数就是钟洺的二姑、三叔、四叔,还有一个嫁去别的村澳的五姑伯,是个哥儿。
  现在这一大家子,基本以钟三叔为首,凡事听他说了算。
  二姑父唐大强不算土生土长的白水澳人,在村澳里只一个老娘,再无别的亲故,所以他但凡出海,都是跟着钟家人一起。
  这也是水上人的习惯,凡是出海,必要结伴,称为“罟朋”。
  一罟内多是同族的人,大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才堪信任。
  钟洺见时候还早,打了个哈欠继续煮粥。
  炉膛里的火苗成了周遭的唯一亮色,待粥水开锅,他又摸几个墨鱼干蚬子干之类丢进去。
  今天是要出海卖力气,只喝粥喝不饱,钟洺扒拉了一遍家里存粮,拎出几条咸鱼泡进水里,和二姑昨日送来的米糕一起,等着上锅蒸。
  过了卯时两刻,晨光熹微,成片的连家船上间次飘起几缕炊烟。
  今天出海捕蛰的人不止钟家一家,毕竟捕蛰是入秋之后水上人为数不多挣钱的路子,秋后海上渔汛不丰,能大量网捕,腌制成耐放的样子,好拿来换银子的海货,只剩下海蜇和墨鱼。
  偏偏两样都是要受苦受累的。
  捕蛰要起早,为的是赶潮水,抓墨鱼要贪黑,因墨鱼追光,需用火把诱。
  过去的钟洺不乐意干,原因就在此。
  现在不同了,他盼着进兜里的一毫一厘,都是凭自己真本事挣的。
  再不敢投机取巧,盼着天上掉馅饼。
  “大哥,你起得好早,几时了?”
  附近船上的人基本都起了床,折腾出不小的动静,钟涵被吵醒,睡得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出来寻钟洺。
  “卯时了,你起来得正好,早食现在就能吃,吃完我把你送去二姑家船上去,大哥今日要出海。”
  钟洺掀开煮粥的陶罐,热气扑面而来。
  晾凉一些好入口,他没再盖盖子,又取了个大贝壳充当盘子,往里挟几条咸鱼,另一个小点的盘子放米糕。
  钟涵和小猫似的拿手抹抹脸,再用布巾蹭干净。
  凉水一激,确实没那么困了。
  “大哥要去多久,晚上才回么?”
  他能这么问,实在是以前钟洺很少出海。
  “来回要跑好几趟,但到不了晚上。”
  海蜇离水上岸后不久就会融化,捕蛰都是凑够一船就往回运,交给族中留守在家的其它家眷处理。
  他拿起小弟面前的盆顺手往海里一泼,推他进船舱。
  “帮我把席子卷起来,好摆桌吃饭。”
  水上人吃喝拉撒都在船上,船舱里空间有限。
  吃饭时是饭厅,睡觉时是卧房,东西多了还要辟出一半当库房。
  赶上孩子多的人家,晚上睡觉都只能横着排成一字,蜷着腿弓着腰,所以陆上人看不起水上人时,就骂他们是“曲蹄子”。
  至于船头船尾,那是堆放各类打鱼工具,以及出海舀水存鱼的地方。
  桅杆下还有一方神龛与香炉,供奉海娘娘像。
  钟涵力气小,别的干不明白,卷席子却颇有经验。
  他很快把莞草席推到一边,吭哧吭哧地将矮桌拖过来。
  粝米煮到开花,因放了晒干的海鲜,不需要调味就带着淡淡的咸。
  墨鱼干和蚬子干吸了水,由干巴巴的模样变回饱满,嚼起来比新鲜的更劲道。
  过去这些东西都是钟洺觉腻的,哪里像现在,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他依言把小弟送去邻船。
  唐家两个姐儿也都起早穿戴好了,两人拿出梳子和头绳,要帮钟涵梳头扎小辫。
  “这是给你们两个备的吃食,饿了就捡一块垫垫肚子,还有喝的水,装了两大罐子,你们各自提着。”
  钟洺接过竹篮,看了一眼,里面是粝米糕和虾干、鱿鱼干。
  这厢说完话没多久,钟虎就来了。
  乍见钟洺已经整装待发,当真也要去,满脸新鲜。
  “阿洺哥,你今日真要出海?”
  “我天不亮就起床了,还能是假的不成。”
  为免自己的改变太突兀,钟洺在熟人面前,尽力装出一副随意模样。
  “行了,都少说两句,潮水可不等人。”
  唐大强发了话,两个小辈不再多言。
  遂拿上食水,赶去和大部队汇合。
  唐家日子过得不错,除却住家船外还有一艘渔船,直接撑着去。
  钟洺和其他家里不出船的小子,则只需跟船出力,随后等着分银钱就成。
  钟虎是沿着木板路走来的,他和钟洺上了唐家船回程。
  趁这个关口,他避开摇橹的唐大强,挨着钟洺道:“大堂哥,听说你预备说亲娶媳妇了?”
  钟洺挑眉。
  不消说,肯定是郭氏那个大嘴巴宣扬的。
  “差不多吧,岁数也到了。”
  他含糊回答,没成想钟虎对此兴趣还很大。
  “大堂哥,那你有看上的人了么?”
  钟洺忍不住打量他一眼,他以前不觉得自己这个堂弟是这么碎嘴子的人,反倒人如其名,有几分直来直去的虎头虎脑。
  今天是中了什么邪?
  “你到底想说什么?”
  钟洺问出口后,就见钟虎憨憨一笑。
  “大堂哥,我跟你商量个事,你看上谁都行,别看上吴家香姐儿就成。”
  他老实巴交地补一句,“村里的姐儿哥儿,都说你长得俊嘞,你要是和我抢,我肯定抢不过,但我就稀罕她!”
  钟洺:……
  看来记忆没错,钟虎的脑瓜子确实不大好使,傻得清奇。
  “我都不认识甚么吴家香姐儿,如何会和你抢人。”
  他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直截了当道:“你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
  钟虎果然就吃这套,当即咧嘴笑开。
  “谢谢大堂哥!”
  钟洺看他糟心,把凑近的堂弟往外推了推。
  “别挨着我,热得很。”
  其实他本想劝钟虎一句,别八字没一撇就到处宣扬自己喜欢那吴香,说得多了,倒像是把人家姐儿架起来了,到头来不答应你,说不准还要受人议论。
  可看他堂弟这脑子,八成也塞不下这么多事。
  自己又不是他爹,顺其自然吧。
  几艘船凑齐时,天已经彻底亮了。
  不单钟虎,在场所有人都对钟洺的出现感到意外,钟洺搬出现成的理由解释。
  “闲耍了这几年,也该收收心,好生攒钱娶亲,这不今次便厚着脸皮跟来了。”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在场长辈们的肯定。
  “我就说,我大哥生的儿子怎会没出息!”
  三叔跳上他的船,把他的后背拍得邦邦响。
  “早就说你那一身天生的好水性,若不出海岂非荒废?乡里有什么好的,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玩意,以后少往那处跑,多出海学本事,挣到买新船的钱,无非早晚的事!”
  钟洺连声称是。
  同时暗叹他这三叔手劲真够大,怪不得捕蛰打桩,要他当领头。
  捕海蜇无需去远海,但船停在何处,也有讲究。
  今天海上是个好天气,风平浪静,各族的渔船默契地在离岸不久后就已四散,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
  一个地方的海蜇可禁不住几十艘船合捕,彼此距离远些,也省了因此起口角。
  “就在这里,甩锚吧。”
  发话的不是钟三叔,而是族里一个叔公,钟洺他们这一辈的人,喊他六叔公。
  他五张多的年纪,早就当了阿爷,出海大半辈子,是个定海神针一般的老把式。
  水上人多有活不长久,丧命海上的,故而年纪越大,在族里越得敬重。
  五十知天命,在村澳里都算得上高寿。
  几艘船上的人闻声开始动手,钟洺也就近弯腰,两手拽起船上铁锚,用力一挥臂,将其抛入了水中。
 
 
第4章 潜水
  找准地方,接下来就轮到打桩。
  在白水澳,捕蛰用的是竹子做框的大网,将其下方楔入海底泥沙,潮水落时,网子沉入水中,随着水流来去,海蜇到了这里刚好被网拦住。
  而后潮水上涨,网子随之上浮,正好把海蜇全数兜住。
  打桩的工具是根连着大石头的长木头,上面系粗麻绳,搁在六叔公家的船上。
  这东西得靠好几个壮汉牵引,才能使其活动起来,重击竹桩。
  由于钟洺是第一次来,长辈们怕他帮倒忙,把他打发去把舵,免得木船因为船上人的大力动作摇晃,偏了方位。
  “让你把舵,不是让你偷懒,要紧在旁学着些。”
  钟三叔作为在场最力壮的一个,率先甩掉上衣打了赤膊,活动着肩膀准备上前,同时告诫钟洺一句。
  钟洺一口应下。
  很快,伴随着出自六叔公口中的嘹亮号子,打桩开始了。
  汉子们上半身的肌肉隆起,双手紧握粗麻绳,巨石上下活动,将竹桩一下下地砸进水中。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辛苦又枯燥的活计。
  第一个桩子打完,钟三叔的脸盘都是红的,上面汗水纵横。
  钟虎大口喘气,下来找水喝,钟洺给他递上水罐,问要不要下个桩子换他上。
  钟虎咕嘟嘟惯了几大口水,摇摇头。
  “哥,你不行,身板太薄使不上力,还得再练练。”
  钟洺正想反驳,上辈子他可是在军营里操练十几二十年的,论经验不比虎子强。
  还没张口,肩膀被人猝然一捏。
  他习惯性地迅速出手,一把按住那人的手腕,要不是钟虎喊了声“六叔公”,钟洺就要给老人家一个过肩摔。
  即使如此,六叔公的手腕子也被他捏得不轻。
  钟洺闹了个大红脸,“六叔公对不住。”
  路过的钟四叔看到这一幕,教训钟洺道:“你小子怎不知轻重,把那跟流氓混子学的些不入流的招式,用到长辈身上来!”
  不料六叔公看起来不算多生气,只是甩了甩手道:“洺小子和你们走的路子不一样,他手长脚长,体格精瘦,是能下海当鱼的,若是长成了大块头,反而碍事,入水就沉。”
  又看着钟洺,肯定道:“反应快,身手也好,不错,这都是在海上保命的功夫。”
  说完就背着手走了。
  留下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尤其是钟四叔,对着钟洺夸也不是,骂也不是。
  歇了没多久,众人继续打桩。
  一艘船左右各一张网,四艘船就是八个桩。
  打到第五个的时候,有个汉子直说扭了腰,不得不换了钟洺上去。
  于是后半程,都是钟洺甩着膀子和大家一起出力。
  这具身体还是十七岁的模样,确实比不上前世二十岁后的结实,但他也咬牙生生扛了下来。
  最后大功告成时,钟洺脸上身上的汗和刚从海里出来似的往下淌,擦都来不及。
  他伸手揩去蛰到眼睛的咸汗,吞一下口水,找出自己的水罐来连喝了小半罐。
  网下好了,接下来就是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光愈烈,钟洺实在热得要命,只觉得回去就得上火。
  上辈子在冷地方待了太久,现在回来,真是耐不住一点热。
  他嘴里叼着鱿鱼干,面无表情地盯着海面看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
  躺在旁边船板上打盹的二姑父睁开一只眼,“你要干什么去?”
  钟洺抻了抻胳膊腿,精神一振。
  “闲着也是闲着,我想下海游一圈。”
  他搓搓手,“姑父,你船上有没有网兜子和铁耙,借我用用。”
  二姑父坐起来,想了想道:“网兜倒是有,铁耙没有,上回让你姑拿走赶海去用了,搁在家里船上。”
  另一边,钟三叔听见他说的话,站在自家船上朝他招手道:“要铁耙?我有,竹夹子也有,你是要下海?”
  “想下去看看,在船上太热了,下海凉快。”
  钟洺有些迫不及待了,重生后的这几日要干的事不少,家里的船舱用他现在的眼光看,简直脏乱差,好不容易收拾完,又要编草绳做捕蛰用的草网,都没顾得上下水游个痛快。
  “年轻人就是气力足。”
  钟三叔在自己家船上,给他收拾了东西,隔着船舷丢过来。
  钟洺捡起,把网兜捆在腰带上,长夹子放进网里,铁耙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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