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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独宠灾星小夫郎(穿越重生)——菇菇弗斯

时间:2025-02-03 16:24:24  作者:菇菇弗斯
  旁边剩下的人也都饶有兴致地凑过来。
  “我也想下水游一圈,这片海肥得很,说不定还能撬两个鲍鱼嘞!”
  说话的是钟洺一个堂叔的儿子,叫钟守财,钟洺管他叫守财哥。
  他一带头,几个年轻小子也都跃跃欲试,包括钟虎和钟石头。
  “那就一起下,正好看看你们能在水底下闭气多久。”
  六叔公也溜达了过来,指了个方向。
  “你们下去以后往那边游,不然水底下都是海蜇,蛰你们个好歹。”
  “知道了六叔公,我们又不傻。”
  钟石头不以为然,他年纪小,过了年才十三,玩性最大,也从家里船上拎了个网兜和铁耙,二话不说头一个蹦进海里。
  可谓人如其名,入水后水花高高溅起,惹得他亲爹都骂了一句,“混小子,毛毛躁躁的!”
  “我也下去了。”
  钟洺回身招呼一声,紧随其后,一跃入水。
  不说别的,光姿势就比钟石头的好看多了。
  水下意料之中地浮动着许多海蜇,正随着水流朝船的方向游来,伞盖张开,像一个个软趴趴的大菌子。
  要是不考虑被它们蛰到后的疼痒,这幅场景还是挺好看的。
  钟洺双腿一蹬,没两下就游离了这片区域。
  海蜇群被抛在身后,清透的海面之下,与陆上截然不同地风景徐徐展开。
  令人感慨又怀念。
  礁石嶙峋成山,珊瑚簇拥似花,各色的海鱼成群游过。
  钟洺见到它们就像是见到了久别的老友,兴之所至,拿铁耙从礁石上摘了一个海胆,当场砸开喂鱼。
  海胆黄随水散出,眼里只有吃食的海鱼蜂拥而至,你一口我一口,很快抢了个干净。
  钟洺紧闭着嘴憋气,却也不耽误嘴角上扬。
  连喂了两个,他不再耽误时间,第三个海胆撬开后扔到水底,转而游开。
  路过一个石洞,看见一只兰花蟹正在吃贝,他不客气地徒手抓起螃蟹丢进网兜。
  一条冒着绿光的花海猪鱼一闪而过,这种鱼约有两个手掌拼起来那么长,什么颜色都有,看起来像毒菌子,其实肉质肥美,对得起“海猪”这个名字。
  这种鱼长得特别,拿去圩集卖比一般的鱼值钱。
  钟洺拽起网兜,追着海猪上前,把这条笨鱼堵在了石头缝里,用铁夹子捅了两下,逼它不得不从唯一的空处往外逃,结果正好落网。
  看尺寸,这条怎么也有个四五斤。
  钟洺满意地攥起网兜的开口,手攥铁夹,在附近找寻还有没有别的值钱货。
  接下来的时间,他又抓到五只螃蟹,其中两只兰花蟹,三只石夹红。
  原本还看见了龙虾,可惜给跑了,害他叹了半天气。
  为了弥补自己的损失,他连打了十几个海胆,从石头上扒下来几大把小狗牙螺,够好几个人吃一顿了。
  又转着圈找鲍鱼,最后成功找到几个,一并收下。
  网兜渐满,下来的时间也不短了。
  即使觉得一口气还没用尽,钟洺也预备朝水面上撤退。
  就在临走之时,他忽而瞥见不远处的海底沙地上杵着一个大大的贝壳,黑黢黢的,尺寸如锅盖。
  看那上宽下窄的形状就知,是个江珧,如此怎能不去看看。
  江珧俗称带子,是一种上宽下窄形状的贝类,里面的裙边与柱肉可以吃,味道鲜美,尤其柱肉,晒干以后便是价格极高的“瑶柱”,在城里酒楼是可以上席面的佳肴。
  但钟洺见过手掌大的江珧,脑袋大的江瑶,面前这等近两尺多长的却是见所未见,想来要长到这么大,岁数怕是小不了。
  以前他听族里老人说过,甭管是什么活物,都是活得越久越精明。
  这么大的江珧不躲在深海养老,反而出现在浅海,怎么想都不太寻常。
  或许会和记忆当中,那场数日后即将登临海岸的飓风有关。
  用麻绳捆住江珧外壳,四面交缠绑紧,钟洺打算把这个大贝壳带上岸,让六叔公掌掌眼。
  反复拽了拽,确认脱不开后,他一手扯网兜,一手扯麻绳,牵着沉重的收获返程。
  此时,船上。
  一群人靠着船舷望水面,七嘴八舌地议论。
  “都过去好一阵了,守财他们都来回三四趟,阿洺还没上来,这小子的水性比起之前好似又长进了。”
  “咱们水上人天生会水,四五岁的小子都能闭气潜底,但好成钟洺这样的真是不多见。”
  “我大哥水性就不差,大嫂的娘家一脉又是珠户,她自己出嫁前也当过珠女,龙生龙凤生凤,这两人的孩子不能是孬种。”
  “可惜钟涵那小哥儿是个‘八月仔’,体格子弱,不然再过几年,八成也差不了。”
  “要说可惜,还是我大哥大嫂最可惜……”
  钟三叔把自己说到惆怅,钟四叔也跟着唉声叹气。
  恰在这时,只听得船尾处“哗啦”一声,紧接着便见了个人破水而出。
  举着半截计时香的钟虎原地蹦起来,兴高采烈地喊道:“阿洺哥你好厉害,足足在水下待了一刻钟!”
  钟洺举手挥了两下示意,随即甩了两下脑袋上的水,凑近船边,先把网兜和麻绳递给船上人。
  钟守财和钟虎离得最近,赶紧接过,后者直接被麻绳连接的重量拽了个趔趄。
  他瞪大眼睛,“哥,你这是用绳子捆了个什么玩意?”
  “你拽上来就知道了。”
  钟洺攀着船舷顺利登船,上船时一用力,麦色的肌肉绷紧,线条修长而结实。
  下海时他当然没穿上衣,下半身的裤子也扯了,只留贴身齐大腿的小裤。
  水上人都这么穿,小裤短,外裤也刚过膝盖,这般下水方便也凉快。
  短短的时间内,钟守财已经帮他把网兜拽上来了,里面的海鱼、螃蟹、海胆、鲍鱼和海螺等洒了一船板,看得人难掩羡慕。
  “还是你能耐强,我们游不深,下去好几趟都赶不上你一回的收成。你看你这几个鲍鱼,多大!拿去圩集上能卖好价钱。”
  钟洺接过二姑父递来的布巾,擦了把脸,转而擦头发。
  “水性其实是能练的,我现在比以前憋气的时间长,而且在水下找这些东西有窍门,不知道的人下去以后没个目标,时间都白白浪费了。”
  钟守财抓抓脑袋。
  “能练是真,海娘娘赏饭吃也是真。”
  钟洺笑了笑,没再接茬。
  擦得差不多,不至于海水满脸糊眼睛后,他把布巾往脖子上一搭,去帮钟虎的忙。
  说话的这一会儿,钟虎和钟石头两个人已经合力把麻绳拽上来一大截,三叔也在后面帮忙,等到巨大的江珧出水上船,连六叔公的小眼睛都睁大了两圈。
  钟石头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水,水底下还有这玩意?阿洺哥,你和我们潜的真是同一片水?”
  他是船上这几个人年轻小子里闭气时间最短的,几乎没一会儿就要露头换气,几次折腾,除了把自己搞得脸红脖子粗外,没什么像样的收获。
  钟四叔嫌他丢人,也多少有点怕他出事,两趟之后就不让他下水了。
  “我游得远一些,这个江珧是偶然瞥见的,不然也要错过。”
  他见六叔公来了,往侧面移了移空出位置,“六叔公,您见识多,帮着看一眼,这么大的江珧不在深水,反倒杵在浅水的沙地里,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他装作不解,把话题往飓风上引。
  “以前听说海上升龙气之前,水底会起大漩和大浪,把深海里的大鱼都翻上来,这个会不会也是一个道理?”
  一番话说完,好多双眼睛齐齐看向六叔公。
  六叔公面色凝重,在船板上蹲下敲了敲江珧的壳,良久吐出三个字:“不好说。”
 
 
第5章 再遇
  寥寥三字,令众人提起来的一口气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要真是飓风将至,龙气将升,里正会上报乡官,再令全澳家家户户拖船上岸,躲灾避难,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同是水上人,哪怕是半大小子亦从小耳濡目染,皆知道这等大事,村澳定会召集各家族老一起商议,并非六叔公一个人就敢开口乱讲。
  随后六叔公又问了钟洺几个问题,钟洺既明知飓风会比族老们断定的提早来临,由此夺了白水澳好几条人命,没多犹豫,刻意把海底的情形往夸张了形容。
  六叔公上了心,接下来好半天都站在船头看天看云,掐着手指算日子。
  见状,钟洺的一颗心半落回肚子里。
  海上风大,纵然湿气沉沉,多吹一阵也足够把衣服吹干了。
  而衣服半干时,草网里的海蜇已是密密麻麻,到了打捞收网的时候。
  钟洺把不滴水的头发重新束起,从船上的一堆连着长竹竿的网兜里拿了一个,跟着上前捞海蜇。
  每艘船上分了三个人,钟守财家里今天没出船,和钟洺一样,所以这会儿跳到唐家船上帮忙。
  要么说捕蛰疲累,皆因打桩要花力气,捞蛰亦轻松不到哪里去。
  海蜇长得大不说,还兜着一包水,大一点的海蜇动辄上百斤,一次捞不动,只能在草网里用网兜将海蜇的头和身子撇成两半,分两回放进船舱。
  除此之外,还要单分出一个人在船舱里负责分拣,面前一堆木桶和木盆,一边放海蜇的伞盖脑袋,一边放下面的身子爪子,为了到时候送上岸,处理起来能更快。
  不然但凡晚一点,海蜇就要化成一滩水,所有的辛劳都成了白忙活。
  一个族几艘船,一次出海少说能得千斤的份量。
  捕蛰季长达两个月,舍得卖力气的能从这里面赚出家里老小一冬的吃用。
  “快看!我们这里有只好大个头的!”
  “瞧瞧,我们这边这只也不小!今天的收成真是怪好!”
  一群人连着捞了半个时辰,各个喜气洋洋。
  四搜船上已经被海蜇堆满,船的吃水都深了许多。
  “怪不得我爹说捕蛰是稻草缚黄金,这些赶着年前都卖了,得是多少银子!”
  说话的是钟石头,他和钟洺一样,都是第一次跟着出海捕蛰,自然,钟洺先前没来是不乐意来,钟石头则是岁数小力气小,来了也顶不上什么用。
  相比之下,同样是头回出来的钟洺就淡定许多。
  “海里可不遍地是金子,得有本事捡才成,接下来有的是辛劳时候,只盼你们这几个后生别叫苦叫累。”
  钟三叔抹把汗,把手里的长网兜一丢,招呼大家伙拔桩收网。
  白水澳,岸边。
  “表哥,海上又有船回来哩,好几艘!是不是姑父和我大哥?”
  钟涵站在海滩上踮脚往远处看,手里攥着几朵摘来的小野花。
  旁边钟春霞家的雀哥儿在编花环,他俩年纪小,不用干什么活,他娘支给他的事,就是照顾好小仔。
  “我瞅瞅,好像还真是。”
  唐雀爬上一块礁石望了望,确认后他爬下来,牵起钟涵的手。
  “走,咱俩去岸边找我娘和我姐。”
  两个小哥儿到了地方,第一反应就是热。
  原本空荡的海滩上多了不少简单支起的竹棚子,棚里垒了几口土灶,土灶上架着用来煮海蜇的大铁锅,里面热水滚滚,冒着丛丛白气,熏得灶前忙活的人面目不清。
  铁锅价高,加之水上人家在船上用不着铁锅,这些锅都是各家合伙买了共用,一年里就捕蛰季和年节里用得最多。
  这样的地方都不让孩子来,乱跑乱跳的,一旦烫着就不是小事。
  因这个缘故,钟春霞瞧见唐雀和钟涵时,直接就举着大笊篱教训起来了。
  “你们两个怎来了?快走远些,热得很!”
  唐雀扯着嗓子道:“我们瞧着海上的船,像是咱家的,就过来看看。”
  钟春霞忙得晕头,都没顾得上看船,听了这话她放下笊篱走出来,身后唐莺也跟了出来。
  “好家伙,还真是呢。”
  钟春霞认出孩他爹的船,转身就把唐雀和钟涵往别处赶。
  “阿雀,你带着小仔走远些,一会儿我们要上船扒蜇,下来还要煮蛰,管不得你们。”
  哪知两个小的都不乐意走,在原地碾脚尖,把沙子都碾出一个坑。
  直到钟春霞松口,许他们离远些看着才罢休。
  船停后抛了锚,一并回来的还有其它十几艘船。
  各族撑船出去的时辰差不多,回来的时辰也就都赶在一起,皆是怕好不容易捞上来的海蜇不新鲜。
  家中的妇人、夫郎和能帮上忙的老少全都一拥而上,裤腿高高挽起,预备上船扒蛰。
  “阿贵这就背上新媳妇了,看这小子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
  船周水深,常有浪头来回,汉子力气大些,下盘也稳,不易摔倒,那些个宠媳妇夫郎的汉子,就会主动背家里人上船,如此省了湿衣裳。
  当然也有儿子背老娘,兄弟背姊妹的。
  江贵和卢悦新婚燕尔,正是容易被打趣的时候。
  眼看卢悦还没如何,江贵整个脑袋都快给羞红了,更是惹得一串笑声。
  唐大强也下船背了钟春霞,三人在船上一起扒蛰,扒出足够的数量就倒进竹筐里,钟洺拿过扁担,两头挑起送去岸上。
  棚子里灶头旁,他让负责煮蛰的唐莺往后站站。
  “别让热水溅了你。
  “好,表哥你也小心些。”
  唐莺依言避到一旁,钟洺方才上前将两大筐子蛰头倒进去。
  海蜇浑身都能吃,除了蛰皮不用水煮,直接用盐和矾腌以外,其余的蛰头、里子、脑子等都要煮过方能定型。
  两筐倒空,挑着空筐回船,灶前实在太热,出来后海风一吹,反而多了几分凉爽。
  钟洺呼了口气出来,刚要往前走,衣裳就被拽住了。
  他低头,看见小弟笑嘻嘻的小脸,当即也跟着笑。
  “你怎在这处?别乱跑,当心烫着,你阿雀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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