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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疑点。”提姆眯起眼睛，“我们的敌人是猫头鹰法庭，布鲁斯或许还在怀疑，但我们都很清楚猫头鹰法庭已经知道我们的秘密身份了——既然他们知道夜翼是迪克，一切都不难猜。’毕竟当初那个小萝卜头提姆就是靠着罗宾迪克的四连空翻认出他的，这家伙的战斗风格一直都浮夸且华丽。
“林肯马奇的立场尚且不明确，如果他也知道布鲁斯的身份的话，或许这可以称之为一种提示。”他继续说，“不过这也不能确定，值得好好调查一下。”
“那就这样，恶魔崽和史蒂芬妮去调查这个家伙，顺便和阿福以及芭芭拉保持联系，我和鸟宝宝继续追踪dickhead，挖出那些猫头鹰的老巢。”杰森说，“双线展开，这次那个固执老头输定了。”
“你们要负责保证格雷森的安全。”达米安抱起胳膊，对于要把迪克丢出去当诱饵，还要让他失去意识这件事，达米安一开始是不乐意的，但在上了一堆保险魔术以及迪克很坚定地打算去自己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之后，他还是同意了。
“小问题。”提姆调试了一下设备，“迪克应该已经醒了，我在他的耳廓里藏了一个主动触发式的窃听器，为了避免信号被发现，通讯是单向的，现在他把窃听器打开了，但是没有说话——利爪大概还在他身边。”
“你觉得老头有概率查到他们藏身的地方吗？”杰森看了一眼旁边的屏幕上布鲁斯的动向，哪怕只有阿尔弗雷德帮他处理一下后勤，布鲁斯单打独斗的行动力依旧超群，仅仅一天，他就排查了不少艾伦•韦恩的信托基金资助修建的那些大楼里的猫头鹰巢穴。
“不大可能……迪克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巢’在靠近哈利马戏团公演驻扎点的地方，而且既不是高层建筑，也和艾伦韦恩没有半点关系，我估计莫里亚蒂教授说的没错，那个威廉•柯布是想给迪克展示一些真相，然后再把他带回猫头鹰法庭……”提姆摸了摸下巴，“我们或许可以做点什么逼他迅速把迪克带回总部，否则他可能会对迪克造成一些心理上的伤害。”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最好的办法是直接让他假死。”杰森嘟嘟嚷嚷，“这样利爪就会很快把他带回基地然后「唤醒」他了。
“相信我，他的灵感指数只会随着兽化加深而翻倍。” 杰森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到的东西一直都很多，尤其是对老头和恶魔崽，可能这就是所谓血缘吧。”
“或许。”提姆点点头，“他要是醒着，大概已经把布鲁斯搞定了，也不至于让迪克和布鲁斯吵得那么凶。”
“我恐怕情况没那么乐观噢。”莫里亚蒂突然幽幽地开口道，“昨天你们大哥离开之前可是在我这里倒了一大堆苦水，所以我稍微有了点推断……
"他怎么会在犯罪教授莫里亚蒂面前诉苦!" 提姆撇了撇嘴，显然十分的不满，"迪克也太没有警觉性了，会被怪大叔骗的啊!"
“我才不是怪大叔啊!”莫里亚蒂抗议了一句，而后悠悠然地凑到了提姆的身边，“像我这样的恶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被认为是恶行吧，不过在这方面，或许我反而是站在你们那边的那个噢~”
“什么事。”提姆冷淡地看着他，甚至还喝了一口咖啡。
“你们大概是不知道的吧。”莫里亚蒂竖起了一根手指，“立香君身上可是装有某种，如果他完全作为beast失控，可以由外部操控杀死他的保险装置噢~'
“什么”提姆的马克杯脱手向下坠去，被杰森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但还是有不少咖啡洒了出来。
“那个保险装置的开关原本是在迦勒底的达芬奇手里，因为迦勒底其实一直在监控藤丸立香的身体情况。”犯罪教授摊开手，“福尔摩斯某种成都市也是她的眼线……当然，我可不是，我已经不从迦勒底那里获取供魔了。”
“你的意思是，迦勒底一直都可以用……用一个按钮就杀死立香”史蒂芬妮震惊地看向了旁边打瞌睡的beast版藤丸立香，而藤丸立香只是用眼窝里的空洞望向她，整个兽透着一种空茫的感觉，"立香知道吗？”
“他知道，但问题不在这。” 莫里亚蒂竖起一只手指晃了一下，"上一次……对，就是那个混沌小丑搞事的时候，我和福尔摩斯，英灵座，以及迦勒底，我们和藤丸立香的一切联系都被盖提亚切断了，所以……如果那时候立香君失控，迦勒底是无法启动那个保险装置的。
提姆的目光也落在了藤丸立香身上，“我记得……福尔摩斯来蝙蝠洞拜访过布鲁斯，那之后布鲁斯就不再试着用那些仪器检查立香了，难道说……
“没错，盖提亚想要看见的就是人类的选择，人类的行为，他不会允许属于过去的英灵对活在当下的立香的命运造成影响。”莫里亚蒂压低了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那么满足”是活在当下的人类’、“能够监测到立香的情况’、“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最佳人选——你们觉得是谁呢”
布鲁斯•韦恩。或者说，蝙蝠侠。
“父亲会疯的。”一片死寂之中，达米安喃喃着说。
第101章 命运
杰森把咖啡杯塞回提姆的手里。
“停止关心这个，小红鸟。”他的语气几乎可以称得上冷酷了，但所有人都能听得出其中的僵硬，“好好听着迪克那边的动静，这件事我们回头再说。”
“你好像早就知道。”达米安并不放过他，现在提姆在监听迪克那边的情况，史蒂芬妮在和芭芭拉一起调查林肯•马奇现在的住址，而他——暂时没有事可做。
“你怎么会觉得藤丸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装置在自己身体里的”杰森瞟了他一眼，脸色不太好看，“他知道，所以我也知道，我只不过有点意外迦勒底会把东西给老头而已。”
说着他垂下眼帘“迦勒底不会把这些事情拿来瞒着藤丸，别被这个老东西骗了。”“哎呀哎呀，真是过分。”莫里亚蒂摇晃则手指，“我哪里有骗人了，只不过是在说自己的猜测罢了，不要过度理解。”
达米安没再说话，只是看看莫里亚蒂，莫里亚蒂对着他露出一个若有所指的笑容，他立刻移开了目光，转身靠坐在了藤丸立香身边。
杰森也转回头去继续看着提姆那边“怎么样现在是什么情况”「威廉•柯布在和迪克祖孙相认，迪克正在大喊」这不可能!! !”提姆听着耳机那边的声音，“恶……我得说他演技不太好，不过估计威廉•柯布没有起疑，那家伙得意着呢。”
“既然已经打过预防针了，希望迪基鸟接受度还好。”杰森分走了一只耳机跟着听。
“我这边有点眉目了。”史蒂芬妮表示，“走吧罗宾，芭芭拉查出林肯•马奇曾经生活过的孤儿院似乎和猫头鹰有些关系，而且最重要的是，还记得布鲁斯说他曾以为是猫头鹰法庭据点但不是的屋子吗就是那个孤儿院里的一栋楼。”
“有点意思。”达米安又腾地站起来，把拳头捏得咔咔响，“马奇本人的情况呢?”
“芭芭拉会持续追踪他，他现在是候选的市长，一时半会儿离不开我们的视线。”史蒂芬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走吧，布鲁斯十岁的时候调查过的地方，现在让我们再去调查一遍。”“我们会做得比父亲做过的更好。”达米安拉起兜帽，“而你们，看好格雷森。”“不用你说。”
迪克刺激威廉•柯布的方式是策划了一次逃跑。
逃跑不会成功——他会被他身上那些用魔术效果伪装出来的伤疤。
「绊住」脚步，然后在提姆藏进信号灯之中暗号提示下，他会在找到蝙蝠侠之前被利爪重新抓住，威廉•柯布会发现蝙蝠侠已经在调查那些猫头鹰的巢穴，而蝙蝠侠因为被芭芭拉的突然通讯吸引了注意力，并未注意到他。
威廉•柯布很疑惑，法庭的其它杀手都干什么去了，就放任这只蝙蝠到处查猫头鹰巢?如果换做是他的话早就布置个炸弹陷阱给人送上天了。
他觉得这样不行，于是立刻决定回到猫头鹰法庭的老巢进行汇报，顺便把手里的夜翼交上去，让自己的曾孙重新变成法庭的灰色之子，趁早把那些吃白饭的没用利爪都挤掉。
于是迪克再一次被他打晕了开始移动，不一会儿，定位和窃听信号都消失了，之前为了避免被老练的利爪发现他们都只是远程监控迪克的状态，现在到出动的时候了。杰森开始带着藤丸立香以及提姆一起顺着追踪魔术找迪克。
他们一路弯弯绕绕后，顺着地下水道找到了一个紧锁的入口。也就在这个时候，藤丸立香躁动起来，没等提姆试着打开这个门，身高超过两米的巨兽就直接凭蛮力将门撞开了，而后，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由雪白的墙壁、屋顶和地板打造的迷宫。
好在，不知道是否是为了让利爪们出入方便，迷宫的墙壁并没有和顶棚连接，藤丸立香直接扇动翅膀扑了进去，提姆和杰森赶紧用钩爪枪攀到了墙壁顶部，跟在藤丸立香后面追。
但随着他们奔向迷宫的中央，穿着黑金相间，款式统一的猫头鹰制服的杀手们袭来，两人只得放慢脚步迎敌避免摔下墙壁，很快和藤丸立香拉开了距离。
“好吧，液氮枪准备好了吗?”杰森哼了一声，给提姆身上附加了一层保温魔术，他的魔力偏向火系，虽然不怕冷，但降温的魔术可以说是完全不会，要对付这些不怕爆炸，却怕低温的利爪，还是得靠科技。
“好得很。”提姆也掏出了对利爪特制的液氮枪，好在他们提前做了万全的准备，“不过通讯又失效了，我们现在大概率联系不上史蒂芬他们。”
“你是觉得我们会需要支援——还是觉得他们需要支援?”杰森一炮冻住了一个利爪，然后狠狠地把大冰坨坨踹下去，“都不要紧，等藤丸把迪克找回来，我们就拆了这里。”
“你说得对。”提姆眯起眼睛，“我很期待。”
迪克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丢进了一个水池里，他努力挣扎了一下，但手腕上的绳索绑得很紧，他很快就开始向下沉去。
——大意了，这些家伙居然用这种招数，杰森可没给他用什么能在水里呼吸的魔术!他在心里暗叫不好，但身上的装备都被利爪给搜走了，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沉，感觉液体呛进了口鼻……
在迪克的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突然冲入了水中，在平静的池水里掀起了大片的水花，而后一把抓住几乎沉到水底的他开始向上。
“什么东西”
威廉•柯布的嘶吼传来，他被拉出了水面，开始剧烈地咳嗽，而后被浑身湿透的巨兽困在了臂弯里，巨大的膜翼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利爪的袭击都被巨兽挡住了，耳边只剩下巨兽听起来痛苦的低嚎。
“立香?我没事，你可以不用……”迪克终于能用力挣脱开绳索，在狭小的空间里支起手肘，很快他意识到那些痛苦似乎和利爪的攻击无关，藤丸立香巨大的身体在颤抖着，野兽的吼叫里逐渐带上了属于人类的低吟，“立香?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立香!!!!”
该死，他能怎么停止这孩子肉眼可见加重的痛苦杰森现在在哪其它人呢立香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在焦急地意图从藤丸立香的禁锢里挣脱的迪克感觉到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他扭过头，发现那骨骼的面具里流淌出了不少漆黑的液体，仿佛是……
仿佛是在哭泣一般。「立香」
而后，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尖啸，身上压着的巨兽消失了，头上伸着卷曲犄角，背后依然长着翅膀的少年倒在他的胸口，发出难受的喘息。
“有意思，这就是之前是哥谭的夜空盘旋的「恶魔」?”威廉•柯布大概也看出了藤丸立香的虚弱和痛苦，冷笑一声，抽出带着描头鹰标识的匕首向他们走来，“没关系，你们终究会消失在这座城市的夜晚，就像蝙蝠侠一样——”
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巨大的魔力光球直接打碎了半边身子，眼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倒了下去。
藤丸立香从迪克身上爬起来，眼眶周围还粘连着漆黑的液体，让惨白的脸颊平添了几分恐怖∶“你就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提到我父亲吗？”
“你是……一个……韦恩?”威廉•柯布还能说话，他被猫头鹰法庭改造过的身体已经开始自我愈合，但魔力光球几乎把他整个人轰成破碎的两半，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愈合好的。
藤丸立香没有搭理他，他把有些发愣的迪克从地上拉起来，语气有些发冷，但还听得出熟悉的关怀“还好吗？”
“还……好。”迪克点点头，他其实没怎么受伤，这种皮外伤对义警们来说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刚刚呛水也不算特别严重，现在已经恢复好了，“倒是你，你现在…”
“我很好。”他一站起来，藤丸立香就转身背对他，走向了那个看似普通喷泉，实际上深不见底的水池，“我能控制得住。”
来到水池边后，藤丸立香蹲下身，捞起了一捧池水，眯了眯眼睛∶“所以，这就是那种能唤醒死者的特殊物质说到底还是促进细胞分裂，只不过不限于活体细胞而已。”
“你是因为这个变回来的吗?”迪克跟在他身后小心地问，他并不是很想表现出来，但这个状态的藤丸立香反而比巨兽状态更有压迫感。
“嗯。”藤丸立香点了点头，依旧拖在身后的尾巴掠过迪克的脚踝，而后立刻被藤丸立香收回来，少年又捧了一把水洗了洗脸，然后站起身也伸手擦掉了迪克脸颊上的黑色液体，“如果以后我身上再流出这种黑乎乎的玩意儿，赶紧洗掉，不是什么好东西。”
立香以前才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迪克有些委屈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状态藤丸立香大概自己也没法控制，但这只会让他更难受，还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他搓了搓脸颊，让自己能露出一个惯常的笑容“杰森他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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