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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的我被迫水仙了(玄幻灵异)——雪棠寂

时间:2025-02-03 16:39:47  作者:雪棠寂
  宁真脸色一白……
  虽然婆婆总是安慰他,她的癌症是命,与他无关,可他夜深人静之时,也总会责备自己。
  婆婆年轻的时候,身体是很不错的,可现在却身患重疾。
  是不是婆婆呕心沥血将他带大,伤了身体元气……
  被林虎这句话一冲,宁真心底的自责,便如洪水般涌了上来。
  “对啊,你这小子,倒是享福,可怜了我妈,还在病床上受苦。”林婷冷哼一声,环顾这破旧的老房子,发出鄙夷的啧啧之声。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昂贵的小别墅,里面金碧辉煌,奢靡的品牌家具到处都是,只觉得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十几年前,都说要将你丢给你那农村的奶奶,可谁叫我妈脑子有问题,就会偏心她小女儿,非要养这你个拖油瓶,外性崽。我老公那年做生意,亏欠了几十万,找我妈借钱,我妈一分都不给,说以后要留着给你娶媳妇儿……”
 
 
第40章 牠们,可真是无礼啊
  大姨林婷越想越气,恨不得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来让宁真感到羞愧,感到自责,感到无地自容。
  和显然,她也很轻易达到了她的目的。
  对于婆婆的爱,让宁真轻而易举跳入了大姨的陷阱之中。他此刻并未多想,为何常年不联系的“亲人”,此刻会来到他的家中,怒骂他,指摘他。
  “我……”
  宁真双颊仅有的一丝血色瞬间散去,很快便红了眼睛。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口齿伶俐的人,如今被这么一通输出,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还嘴。
  或许在宁真心中,大姨和二舅,本身也没说错。
  见宁真哭红了眼,大姨和二舅,面面相觑,他们如今身为有钱人,还是要几分面子的。
  若是一登门,便把小辈骂哭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于是,二舅假惺惺安慰了一句:“小宁啊,你别哭了,虽然我们说话是难听了点,可说的,都是事实啊。你婆婆她,又是我们的亲妈,我们心疼你,更心疼她啊。”
  话虽如此,可他瞧着宁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赔钱货。
  怎么不是赔钱货呢?
  在二人心中,宁真是别人家的种,还分去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虽然他们目前并不差这点钱,可并不是不要。
  宁真不知二人心中盘算,他哽咽着,小声抽泣,发出可怜的泣音。
  两人见他哭,也没好意思继续指责。
  这样一来,宁真也有了短暂的思考时间。
  狠狠擦去眼角的泪水,宁真眼角泛红,带着一丝哭腔,沉沉地望着两位亲人。
  “大姨,二舅,你们既然心疼婆婆,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她?”
  他这一句,仿佛灵魂之问,让假惺惺的二人,瞬间变得暴躁起来,可在宁真看来,却更像是无能狂怒。
  是啊,若是真关心自己的亲妈,怎能长达六七年,也不回家来看她呢?
  这样一看,甚是讽刺,两人对亲妈的在乎,只是言于表罢了。
  “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大姨反应过来,她牙尖嘴利,立刻将自己放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我和你二舅,都在外地打拼挣钱,哪里像你这个小鬼,只花钱不挣钱……”
  “我也会挣钱。”宁真睁大了眼,不甘心地反驳。
  他虽然小,可也在尽心尽力为这个家付出,至少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挣出来的。
  说他不挣钱只会花钱,是对他的侮辱。
  “你会挣钱?”二舅鄙夷地哼笑了两声,“说大话,谁都会。”
  这小子,又没有文凭,就算是去下苦力,凭他瘦瘦小小的,又哪能挣几个钱?
  “对啊,小宁,你别撒谎了,瞧你,都不像是会挣钱的样子。”大姨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被二人侮辱,宁真只觉得心很累,他莫名不想反驳了,这两人,根本不讲理,不值得他多费心神。
  或许,他为二人开门,就是个错误。
  宁真眼睛一暗,右眼散发出一层雾蒙蒙的光,在阳光下不显,却莫名让他周身笼罩了一股邪异。
  “大姨,二舅。”宁真抬眸,眼角还挂着冷泪,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二人,像是在盯着两块腐烂的肉,“我家里,不欢迎你们。”他声音冷淡得像个死人。
  “你……”
  被小辈用这么不客气的话对付,大姨瞬间沉不住气了,言语如机关枪般扫射过来。
  “不欢迎,哟?你这小子,倒是口气大得很啊,你以为你是谁?这房子,虽是我妈的,可也有我一份,你只是个外甥,最多得你妈的那一份,可没有房子的完全继承权!”
  做生意的二人,将法律研究了个透。
  他抿着唇,冷冷瞧着二人,冷淡道:“大姨,二舅,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两人闹这一出,并非无的放矢,定然是有所图谋。
  被挟持之后,宁真的胆子也大了不少,他学着班长当日和那歹徒谈判的语气,就连班长的神色,也学了个一干二净。
  倒是率先将二舅给唬住了。
  他心中吃惊不已,暗道自己这胆小如鼠、一说就哭的外甥,怎么变得这么……有城府了。
  二舅不知为何,用“有城府”二字,来形容了宁真。
  大姨倒是比二舅有胆色些,她神色微正,终于说出了来意:“小宁,你把我妈藏哪里去了?”
  她料定,是宁真将她妈藏了起来,否则,为何她不接自己的电话,还是通过其他亲戚,知道她得了癌症。
  “藏?”宁真擦掉脸颊的泪,讽刺地笑了一声,“大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难道忘了,婆婆在几年前,就已经将你们的电话拉黑了。”
  “你……”大姨一愣,面色阴沉下来,瞧了瞧她弟,果真也见到了弟弟脸上的尴尬与不岔。
  是啊,他们都把这一出给忘了。
  短暂的尴尬之后,二人气势汹汹。
  “好外甥,告诉我妈在哪家医院,否则,我就要去报警了。”
  “对啊,儿女看望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负责,怎么,还想哄着我可怜的妈,来给你花钱?”
  宁真瞧见二人紧追不舍、咄咄逼人的姿态,又见他们眼中弥漫着一股凶意,顿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婆婆拉黑了你们,自然有她的道理,她不愿意见你们,也是她老人家自己的决定,你们……应该尊重婆婆的选择,而不是,在我这里撒泼。”
  宁真清醒地反驳,倔强地看着二人。
  可两人却不想与宁真周旋了。
  他们放下最后通牒,说若是三天之内,宁真不告诉他们婆婆的下落,他们二人便要去报警。
  随即,不等宁真送客,他们便愤然离去。
  关门声震响天际,像是要将这块可怜的破旧老门震碎似的。
  两人走后,宁真仿佛岸边渴水的鱼,终于回到了水中。
  他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是要将逃走的呼吸给唤回来。
  与二人对峙之时,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落了下乘。
  这一次将大姨和二舅逼走,仿佛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
  阳光轻抚宁真的脸,将他眼角未干的泪珠,印得熠熠生辉,像是海底的美人鱼,因悲伤留下的珍珠。
  “真是粗鲁的人啊。”穿衣镜前,小镜微微显出了身影,啧啧摇头。
  光照在它清秀的脸上,在它晶莹剔透的肌肤之上,融上一层神圣的金色光泽,看起来仿佛一个不经世事的天使。
  先前二人将门用力关上之时,惊扰到了镜中人,让它眉头微蹙,眉宇间,隐隐有丝不喜。
  真是讨嫌的两个人类,它轻轻眨了眨眼睛。
  浓黑的睫毛轻轻扑扇,像两只翩跹的蝴蝶。可仔细看去,却其上却仿若有一根根邪恶的细针,可将人心脏悄无声息刺穿。
  “小……小镜。”宁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他的唇角明明是翘起的,可因脸上的表情过于脆弱,倒是让他看起来像个被逼赔笑的良家妇女般。
  “让……让你看笑话了。”宁真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或许是心中那点仅存的自尊心在作祟,宁真不愿小镜,掺和到自己家中那点鸡毛蒜皮之事。
  “小宝贝,牠们,可真是无礼啊。”镜中人微微蹙眉。
  宁真可不知,在镜中人话中,是将二人当做了牲畜来看待的。
  “要不要我帮你,来教训他们一番?”
  镜中人眼中闪着诡谲的光,光芒其后,仿佛有万丈深渊,引诱着贪婪的人上前,一步,便是粉身碎骨,魂魄尽失。
  “他们……”宁真仿佛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不动声色,只无奈叹息一声,面色有丝凄然。
  “小镜,多谢你的关心,只是,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其实,也说得……不算错。”
  若不是他这个拖油瓶,婆婆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和最亲近的儿女们,关系都变得僵硬不堪。
  宁真也不是没有看到,婆婆在生病之前,会偷偷拿出一张老照片。
  她那双布满了老茧的手,会珍惜地在照片边缘摸索着,眉眼忧愁地耷拉着,口中还时不时微微叹息。
  幼时的宁真,出于好奇,便在婆婆离开之时,小心翼翼将那老照片翻找出来,看到上面,是幸福的一家五口。
  那时候,时光还未染上霜华,婆婆还年轻,姥爷也还没过世,少年人的色彩,斑驳明亮,将黑白照片衬得光华熠熠。
  婆婆所育的两女一子,年岁也还小。
  照片之中,三人手拉着手,嘴角大大地勾起,对着摄像的人,灿烂地笑着,眼中仿有星光闪现。
  他从未看见过,也从未想象过,他一贯忧愁的母亲,竟然也会笑得这般美好。
  “这样么?”镜中人可惜地叹了一声,也没再多说,只是引诱般,淳淳低语,“可是,小宝贝,你看起来很难过。”
  它的眉间染上一丝愁色,仿佛被宁真悲伤的情绪感染了似的。
  被镜中人这般安慰着,宁真终于忍不住,压抑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安静地淌着泪,任由泪水在他脸上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将他的小脸染得斑驳不堪。
  心中所有的防线,仿佛在这一刻尽失,像是最坚硬的蚌,怯怯地张开了秀丽的屏障,露出里面最鲜嫩柔美的脆弱来。
 
 
第41章 像是属于野兽欢.愉的气息……
  从没有这一刻,宁真感到这般难过。
  泪水是他最好的保护色,哭泣,却不见得是真的伤心,一切,只是潜意识下麻木的、对外界做出的反应罢了。
  可听到了小镜的低语之后,心中的苦涩,像是潮涌般袭来,将他心酸难忍,无数的委屈,漫上心头。
  “我……我没有。”宁真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很难过。”
  殊不知,他微蹙的眉,眼中的悲戚,朝下耷拉的唇角,无一不是向外人诉说,他在骗人,他在撒谎,他,言不由衷。
  “可怜的小宝贝。”
  镜中人看穿了他粉饰的坚强,也看透了他内里的脆弱,却是没有再刨根问底,非要逼着他承认些什么真假虚实,只是喟叹一声,怜惜地望着他。
  听到这怜爱的称呼,宁真鼻子又是一酸,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我……我不可怜。”宁真睁大了眼,试图不让眼泪再流,可盈满泪的眼眶,早已不堪重负。
  “我……我有婆婆,还有,还有小镜你。”宁真苦涩地勾起唇角,试图证明他所说为真,“所以,我不可怜。”他沙哑地说着,却面带犹豫,反而更像是在自欺欺人。
  “啧……”镜中人啧啧两声,眼睛一眯。
  右手,却悄无声息,从宁真大腿之上,轻轻滑了上来,暧昧地抚过他的细腰,在腰窝上停顿了片刻。
  就算是隔着单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肌肤的温热,在指尖传导。
  像是君子般避嫌似的,右手回味地摩擦了两下,却是没有在腰间停留。
  而是顺着腰线,抚过胸前,如蜻蜓点水般,流连片刻之后,将白皙冰冷的手背,覆在了宁真脆弱的小脸上。
  手背细细地在宁真脸上摩擦,温柔缓和,像是来自母亲的爱抚,让宁真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小动物般依恋的表情。
  多一些……
  再,多一些……
  宁真迷迷糊糊地想着,头轻轻朝右偏,温顺地左右微微移动,温热的唇,时不时摩擦在了冰冷的手背之上,在其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无形的残碎吻痕。
  这是一种主动将自己献祭给别人的姿态,恳请他人的垂怜,卑微,自我轻贱。
  宁真呼吸均匀平稳,喷洒在右手手背之上,又将自身的气息,正大光明地染在了其上。
  让这原本属于他的右手,再次沾染上属于他本身的痕迹,像是小动物对属于其领地的标记似的。
  这样一来,比起自我轻贱来说,更像是一种看似柔若无形、却又充满着不可置疑侵略意味的,对外力的侵蚀。
  将自身献祭,却反过来蚕食了所要献祭的对象,两者不断同化,最终达到对抗的极致,不是全然灭亡,便会迎来新生。
  “小宝贝……”镜中人微微喘.息了一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可怕的情绪。
  “……小镜。”宁真现在,不但不抗拒这个暧昧的称呼,反而欣然接受。
  被它轻唤一声,他便感到一股愉悦的暖流,自内心升起。
  冰冷的右手背,仿佛将他脸上的泪水都冻住了,同时也将他内心忽然奔涌的悲伤也冻住了。
  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像是婴儿在母亲子宫里面,蜷缩着腿,所有风霜,都被挡在了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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