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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最近也没人来买麻绳。”转头看着一个只有几寸大的黑白小电视，影像呼啦啦的也不知道演了什么让他真么投入。
小警察有些生气，刚想说几句，让周西拦了下来。“行了，我们走吧。”
上了车，小警察不明白。
“周队，你怎么……”
“通知地方派出所，这家是赌博黑窝点。”
“啊？！”小警察没明白。
“这家伙不老实，你也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况且我闻着这房间烟酒味道太重，还都是好烟好酒，他这个破地方卖不出来。”
“周队，这也不能说明是赌博阿？！穷得叮当响。”
“这村子不富裕，可也没穷到这份儿上，太假了。”
“噢，周队，你可真行阿。”小警察赶紧拨打了派出所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看着警察把从房间地下室搜出来的大量赌博机，还逮捕了一些赌博的人员。
“周队，我们问问这老家伙吧，兴许能找到这个绑架犯。”
周队看了看摇摇头。
“他不会说的，我们回去问卫华。快走！”
靠在医院的病床上，脸上挂着青紫，一个眼睛肿得像桃一样。
双手上面的绑痕紫得发黑。
卫华坐在那里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周西和一个女警察。
“还可以吗？”
卫华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轻轻的用卫生纸擦了擦，有些疼。
“能在描述一下那个人的样子吗？”
“长得很高，卫东他有180公分了，那个人他至少有190了。”
“脸呢？”
卫华有些颤抖，不过还是想了想。
“他留着胡子的时候看上去很邋遢，后来刮掉了很年轻……眼睛大大的，双眼皮，国字脸…”
女警记下，见卫华不说，看了她一眼。
“还有吗？穿什么衣服？”
“……他老是穿军大衣。还有…牛仔裤。”
手有点抖，周西知道这有点残酷，但是为了更了解犯罪嫌疑人这也是没办法的。
突然女警停下笔，用手肘戳了戳周西。
“周队，你记不记得我们前几天出警，有个穿军大衣的很壮的男的坐我们旁边。”
这句话提醒了周西，他看了看女警。
“我们走吧，打扰你了卫小姐。”
卫华摇摇头。“只要能找到卫东，我会配合你们的！”
周西掏出一个名片。“想到什么通知我。”
走出病房，周西思考了一下。
“你派人去调查一下那个饭店，我要回所里一趟。”
“好。”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一项不怕走几里地非要出去吃饭的郭强这次留了下来，竟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买回来一堆菜。
在厨房忙活，连关在房间的李卫东都闻见香味。
自从那天以后，他下体整整疼了三天，头一天全身瘫软，动都动不了。
郭强就像是变了个人，照顾的非常勤快。
有时候李卫东能从郭强的眼睛里面看到一种温柔的神情，那种眼神就像是对待亲人一样，让他感到害怕。
他们不认识……
等到郭强把菜端上来，李卫东坐了起来。
“认识你那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想起来问了？真新鲜……我叫郭强，强壮的强。”
“东北人？”
“大兴安岭。”
“我是…”
“行了，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楚，别废话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要走。”说着盛了碗饭。
“去哪里？！”他以为这个人会呆在这里，他还抱着希望能让警察找到自己。
“买房子。”突然在他嘴前杵了根勺子。“吃吧。”
李卫东顿了一下吃了下去，嘴里面突然有些刺痛。
“你喜欢哪里？咱们就买哪里。”郭强笑眯眯的看着李卫东。
“我想回家，请你放了我。”
郭强听了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接着喂给李卫东第二勺。
“这是犯罪，会毁了一辈子的！”他暂时不去想强奸的事情，他要想办法逃出去。
“……100万我打算买个别墅，这钱不连号，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你如果现在自首，还是有再造的机会的！”
“你觉得我应该少花点钱，然后搞个装修吧，还是买精装修的房子呢？这里我也住烦了。”
李卫东觉得这个男人疯了，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惊恐的看着对方，不愿意再吃了。
“不吃了？浪费。”说着放下碗，走到李卫东面前，一把抓起他，把他抱在自己腿上。
看着李卫东有些惊吓，笑眯眯的用手擦了擦李卫东的嘴角。
“不吃就上了你。”仍旧笑眯眯的，却已经开始脱李卫东的裤子。
李卫东吓得全身瘫软。
“我吃！你住手！”
手摸着李卫东的屁股，感觉他刻意的紧绷，捏了一把，手并没有离开。另一只手拿起勺子，看着李卫东迅速吃下勺子上面的东西。
“吃完我们去买房。”
第8章
周西这两天情绪非常不好，队员们大多都不敢惹他，尽量除了公事外，离他远远的。
调查一点线索都没有，连李卫东那次事故也因为搜集证据不足况且没有开庭审理大多资料都作废了。
他周西就不明白了，上辈子欠谁的呢？！非要干警察这行，每次案子都给他犯难，他又不是天才？！这社会就多少不能让他清静几天？！这要是到了退休，还不知道犯罪分子来不来找自己寻仇。
没结婚也是不想连累到家里人，这把年纪了，对结婚和恋爱这种事情已经不感冒了。
这时候走进来一个人，周西没有回头，以为是队员们。
“没有资料送过来就别来烦我。”
半天没有人应声，周西总觉得背后有个视线一直盯着自己，扰得他心烦，刚想站起来，却被两只手按在椅子上。
“周西，这次我对你期望很高啊。”这话出自一个看上去比周西年纪轻一点的男人嘴里。
躲在门口的几个小队员，当然也模仿着对方的神态和动作，然后憋不住地笑了起来。
“去你的！别来烦我。”看见这个比自己小还比自己职位高的领导上司来说，他就一个字形容现在的心情-烦！
“怎么，抓不到犯人，连累整个警队都气氛差阿？”
恼-
说来说去，这个死案子还是这个刘凯分给自己的。
“我快退休了，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还要跟年轻人一样去拼。”
“退休？！40岁出头就服老？我得带去你医院看看，是不是换了什么忧郁症之类的。”说着麻利的抱起周西，准备往外走。
“浑蛋！给我放下来！”周西面红耳赤，觉得这把年纪了还在警局丢人？！
刘凯也听话，乖乖放周西下来。
当然，其他队员当没看见，这种事情只要刘局长来了，就没停过，俩中年老头子打闹起来，也不必小伙子差阿……
突然周西的电话响了，他这次看了看号码，不熟悉。
“喂，我是周西。”
[周队长，我是卫华。]
一个星期后第一次听见卫华的声音，觉得她平静了许多，这让周西放心了一些。
“卫小姐，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恩…我记得歹徒有辆黑色的奥迪。]
“车牌号知道吗？”有一丝希望。
[我不知道，那次绑架了我跟卫东以后，就没开过，一直停在院子里面盖着防水布。]
“还有吗？”
[我记得他家还养着一只狗，名叫虎子。]
“虎子？狗？”周西不明白。
[我们家养狗，我知道…知道这狗上过户口，品种很正。]
这到给周西一个提神药。
“什么品种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挂了电话，看了看还在那里笑眯眯的刘凯。
“都给我过来！”忽视刘凯恶心的笑容，看着一堆小警察立即出现在面前。
“都给我去查城管宠物户口处！”
一句话吼完，警队里面只剩下周西和刘凯了。
扫了一眼刘凯。“你还在这里干嘛？！刚出差回来很多事情要忙吧。”
“看看你我就去忙。”刘凯两手插兜，轻松的说。
周西就讨厌这家伙这种语气，10年前当自己徒弟的时候觉得挺可爱一人，怎么10年以后变得真么……算了，他也不知道用啥词形容这个男人，过于自信或者说有着别人没有的胆识。
周西挺喜欢这个徒弟的，10年来看着自己的徒弟高升，他也觉得欣慰，不过这家伙自从前年当上局长以后就变了！
变得像个流氓！也不能说是流氓了，只不过总觉得在装模作样。
“看完了赶紧去吧。神经病。”
“周西……”
[听听，连师傅都不叫了，没大没小！]
“刘局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晚上陪我吃饭，不然我缠着你不走了。”刘凯也学会耍赖了。
“……你几岁了？！丢人不丢人？”周西浑身起鸡皮疙瘩。
“去不去？”已经把身子压过来，不愧是以前当过突击队员的，身材壮硕的不得了，跟周西这种没有任何身材可言的中年人来说就是一种嫉妒！
“我去！行了，该死的！”
刘凯一笑，离开周西眼前。
“晚上下班我来找你。”说着，吹着口哨离开警队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一个女警官把一张纸递给周西。
“根据卫华女士的描述，我们排除了100多个叫虎子的狗，剩下30个，大部分都是农村养狗场的，还有一些是配种基地的，有几个是私人的。”
“从养狗场开始吧。”真么多还真有些耗时间。刚想站起来，突然想到什么。
“我不去了，你们先去把所有养狗场和配种基地的查一下，我明天去负责私人的那几个。”
女警官笑了笑。
“是要跟我们刘局吃饭吧，周队。”
“咳！”瞪着女警官。
“好~~~我忙我们的了，呵呵。”
就这一次，让周西快烦死了，每次建立点威信，都被刘凯给搅合了！
晚上坐在硕大的包间里面，周西感觉浑身别扭。
“就不能吃点小的？”
“难得多发了奖金，就我一个人，不多。”刘凯给周西夹了一筷子肉。
“够了！我吃不了。”
“大男人吃得跟女人一样多，太不划算了！”
“我不是猪！”叹口气，现在这案子结不了，他哪有心思吃真么多，快过年了想吃死他吗？！
“喝口酒。”
看着一瓶茅台就真么糟蹋到自己肚子里面，周西就心疼。他也就衬喝点二锅头，老村长之类的不超过5块钱的酒就挺好了。
太好的酒让周西忍不住多喝了几杯，走路都有些不稳，看着对里给自己配的车，被刘凯打开。
“去哪儿？”周西找了半天，就是摸不到安全带。
“回家，茅台就打发你了，你还真是对自己严格，连个空子也不钻。”
“……我没听错吧，我可是人民警察！而你是我上司！让我受贿？！”
“我让你对自己好点，单身真么多年，也不想着找个。”
“……年轻的时候忙，现在……得罪的人多了，由那个心，没那个胆儿了，也老了不想了。”
刘凯没说什么，就真么开着，只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然后一直沉默到周西的家门口。
“进来坐坐吧，反正还早，我家也没人。”
“你家本来就没人。”说着也不客气，就锁上车，上楼了。
100多平房就一个人，确实有点大的过分了。单位分的房子，同事们还帮着装修了一下，到现在还跟没人住似的。
最多也就是看见周西的几件脏衣服甩在沙发上，本来漂亮的茶几上扔的果皮烟头，看上去特可怜这张桌子。
刘凯没说什么，收拾了一下，很熟练的找到抹布，弄干净，然后不客气地给自己冲了壶茶，倒给周西一杯，从厕所出来摇摇晃晃的周西看到水就喝，烫的全喷了出来。
“烫死了！”
“呵呵，活该阿。”（忍不住多写了点周西的，表介意阿~）
“开电视吧，也没啥。”
“坐过来阿。”刘凯招呼这周西，看他摇晃着差点撒出茶水，总算是挪了过来。“小心点。”
周西一屁股敦实的坐到沙发里面，刘凯还以为会把沙发坐塌。扳着他的没有过来的那一条腿，算是给他挪正。
“听说这次案子棘手阿。”家里有暖气，刘凯把外套脱下来，解开领子上的一颗扣子。
周西点点头，吹了吹茶水，小喝了一口，深呼吸，靠在沙发上。
“不要钱，也不打电话，你说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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