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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穿书我成了仙二代(GL百合)——李沐之

时间:2025-02-09 14:23:25  作者:李沐之
  “我今年也才十三!生在皇室,这就是命!看不清命的人,不顺命的人,不仅自己会丧命,还会连累至亲!”她孤身一人,高坐在那处,眼中是一种难言的澄澈的世故。
  就连云霁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适合身在庙堂。
  “说起来,新旧两党最近没之前激烈的,所以我又加了把火,现在啊……是新党,旧党,和太上皇党!”说着还看了眼莫染,似是在炫耀。
  关萧闻言忍不住出声,“这简直是儿戏。”
  莫望闻言拍了拍桌子,不服气地仰头道:“谁叫她把这些破事扔给我就跑了,有种你来啊?朕这叫垂衣拱手,不言而化,你一介草民懂什么?”
  草民佘怜闻言抬头看了她一样,低头继续吃栗子酥。
  “哟,这是哪来的小孩?”莫望这才注意到她,探子从未提起有这样一个人,莫望突然觉得那群探子可以告老还乡了。
  “你也是小孩。”佘怜又看了眼她,还是继续吃栗子酥。
  犹豫了一会,佘怜还是把一块栗子酥放在一个干净的小骨碟里,伸手递给她:“吃吗?挺好吃的。”
  莫望两根手指夹着骨碟接过,浅尝了一口,望着佘怜点点头,“确实好吃……”
 
 
第48章 死生
  乌日娜坐着马在草原悠荡,她没有踩脚蹬,整个人躺在马上。一支手抬手遮住太阳,一支手抱着一个罐子,任凭马儿把自己带向何方。
  太阳变得有些刺刺的了,她放下手,打量着周围。
  水草丰美,曲水勾勒大地的轮廓。
  落日融金,好似天姥留下的一粒悲悯的金泪。
  起风了。
  就这吧。
  这很美。
  乌日娜将头发别在耳后,打开罐子。
  真是奇怪,再幽暗曲折、再坚硬复杂的人心,到最后都会化作坦荡而纯白的细灰,让人一眼看穿。
  乌日娜抚摸着惨白的骨灰,捧起一把,将它们随手扬起。
  骨灰随着风飘向远方,飘向落日,如寄亦如归。
  下辈子,做一株单纯而美丽的花吧。
  乌日娜突然哭了。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最后一把骨灰,被她死死攥在手里,不愿意交给风,亦不愿意交给命运。
  从那之后,乌日娜脖子上多了个粉色的琉璃盒,很美,很漂亮。
  大家都很有默契,从来不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暗伤,见不得阳光。
  可偏偏就是这种暗伤,也能从一地的腐朽中,开出最纯净的花。
  丢掉了手中空空的罐子,乌日娜再次躺在马上。
  她不知道要去哪,亦无所谓要去哪。
  佘怜躲在檐角剥莲子。
  又是一年盛夏,庭内木华竹深,晚风微凉。
  庭院里,莫染和林深在打冰。
  将冰砖打碎,盛进金丝白玉碗中,放上镇好的杨梅,在杨梅上撒上几粒粗盐,再淋上去年做的桂花蜜。
  关萧和索莎足足吃了五大碗。
  佘怜放下手中的莲蓬,尝了一口,转身又往里面加了牛乳与酒糟,满意地点点头。
  云霁打着蒲扇,不想吃太冰的,给自己泡了盏花茶,浅尝了几块绿豆冰糕,和游潜下着棋,打发时间。
  “不是?你连皇位都不要了,就为了来这打冰块?”莫望站在一旁,十分不解。
  “这样,不好吗?”有些热,莫染丢一块冰在嘴中,硬嚼,嘎嘣作响。
  “我看你不是打冰块,你是有大病。”莫望翻个白眼,转身坐在紫檀太师椅上,一旁的女官给她打着扇子。
  莫染递给她一碗,“尝尝吧,浮生之味,在于末微。”
  女官接过,验毒,呈给莫望。
  莫望翻着白眼细细抿了一口,抬头一脸诧异地望着莫染。
  过了不一会,她放下手中的玉碗,盯着莫染,“算了,再来一碗。”
  莫染轻笑一声,没看她。
  “快点,别逼我求你。”
  明月照石,流水潺潺,云霁在朗月清风间打坐。
  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这是上古南华母神留下的修行心法。
  “铮——”有人在抚琴。
  琴声流淌,似幽涧滚泻,澄澈空灵。
  泛音悠悠,令人神凝心畅。
  一曲终,云霁呼出一口浊气,睁眼。
  是云熹。
  云霁盘腿坐在石头上,与云熹隔着流水,隔着月光。
  二人就这样凝视着彼此,耳畔只余空灵流水。
  云破月来,晚花弄影。
  云熹低头按弦,又弹出几个音,摇摇头。
  心乱了,琴音自然也就乱了。
  “你来这做甚?”云霁平静地望着她,微笑道。
  “我昨日算了一卦。”云熹低头看着手中的琴,又抚了几个音,低落,沉闷。
  “善于易者不卜。阿秭。”水中的月亮,淅淅幽幽,不甚明晰。
  “穷途末路尔。”一声叹息,意味不明。
  “卦象作何解?”云霁起身,踏在流水上,连衣角都没湿。
  “甘州。此局终了处,在甘州。”云熹低着头,看着二人缠在一起的衣带,不知在想些什么。
  “甘州……”云霁默念道,若有所思。
  月下竹影摇曳。一片竹叶飘落、翻飞,最终轻轻落在水面,好似一叶扁舟。
  竹影打在云霁脸上,幽明飘忽间,她的紫眸亮得摄人心魄。
  云熹用目光有些贪婪地描摹着,二人之间只余呼吸的距离。
  氧气在慢慢变少,变稀疏。
  “你觉得,莫怀说,天道已死,是什么意思?”看着云熹的眼睛,云霁问道。
  “方生方死,若生若死。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云熹回望着她。
  云霁听懂了,月色落入她的眼中,潋滟明媚。
  “等我睡着了再走吧。”她拉着云熹,赤脚走向房间。
  “好。”
  “你会去甘州吗?”路上,云熹问她。
  “会有人让我去的。”云霁没有直接回答她,意味深长。
 
 
第49章 为王
  绑走?
  绑谁?
  莲莲就算了,还真有那么点可能,可是……绑走莎莎?
  那位老祖宗?
  云霁一脸茫然。
  谁能把索莎绑走啊?那可是跳出六道轮回的半神!
  看云霁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莫染连忙补充道:“至少莫望留下的信是这么写的。”
  哦。
  原来这样。
  那不就对了!
  云霁摆摆手:“不着急,不着急,先吃饭再说。”
  有索莎在,就当是出去玩儿了!
  “到底吃醪糟杏仁露还是杨梅冰糯圆啊…其实桂花芋圆藕粉也不错……哦对了!小望望有说绑去哪了吗?”云霁好不纠结,随口问道。
  “甘州。”游潜笑着看着她,轻声答道。
  云霁猛然抬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还真是……密不透风啊。
  呵呵。
  云霁轻笑一声。
  “先吃早饭吧。”她摆摆手,突然不想再说什么。
  马车摇摇晃晃。
  皇室的马车,确实豪华。
  佘怜觉得自己可以在马车上练剑了。
  快到甘州了。
  大地开始变得荒凉。
  雁鸣阵阵,漫卷黄沙,苍穹空荡。
  “我们……真的能救她们吗?”佘怜望着天上的雁阵,不明白它们为什么奔波。
  “尽人事,听天命。”莫望淡淡道。
  佘怜看向她。
  她总是这样,像个大人。
  “天命……是什么?”佘怜继续问。
  “天命就是不可改变之定数。我们不是要去改变我们的命运,而是要去经历,去完成。”莫望饮尽那盏清茶,靠在软榻上,慢悠悠道。
  经历?完成?
  佘怜似懂非懂点点头。
  她望着莫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
  突然有点想知道,她……知道这么多,累不累?
  如是想着,她不自觉地掐了一下莫望的脸颊。
  软的。
  还好还好,还是软的,不是陶瓷做的。
  “干嘛!”莫望一下子做起来,反应很大。
  “没干嘛。”佘怜没看她,继续望着窗外。
  雁阵不见了,或许已经去到更远的地方了。
  马儿低头吃草。
  乌日娜靠着马儿,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急促而有力。
  乌日娜有些踉跄地站起来,回头。
  是母亲。
  “就算他是你哥哥,你也不该是这幅堕落模样!”苏迪雅看着乌日娜失魂落魄的样子,愤愤道。
  她转身下马,披风翻飞,英姿飒爽。
  只听她继续道:“你是青州的王主,是草原上永远高飞的雌鹰,不是什么柔弱的经不起风浪的娇花!”
  乌日娜沉默着。
  “母亲,我只是……有些累了。”
  良久,她轻声说。
  很轻很轻,像一阵风。
  苏迪雅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靠在马上看着她。
  “母亲,这世道……好丑陋,经不起细细琢磨。”乌日娜语调平静,有一种平静的扭曲。
  像是一阵看不见的狂风。
  风外的人看不见风里的挣扎。
  苏迪雅,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种硕大的苦痛。
  “那就别去琢磨了。”她拍了拍乌日娜的背,坐在她身边。
  不远处,流水潺潺,有一种青草的味道,很舒服。
  水中的卵石,日复一日地被打磨,直至光滑。
  卵石的尖叫声被淹没在流水中。
  听不见。
  可有人偏偏不喜这般的打磨。
  “琢磨那么多作甚?看不爽的规则,就砸烂它。”苏迪雅眉间自有一股狠辣,显然是一个快刀斩乱麻的人。
  说到这,苏迪雅看着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又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目光锐利宛若雌鹰。
  “我从小,就被告诉,女子不如男子,女子无法建功立业,呵呵!说那些话的人现在都死了。”
  她不知从哪掏出一壶酒,自己海饮了一口,擦擦嘴角,顺手递给乌日娜,继续道:
  “有些是被我杀死的,有些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他自己就被这世道折磨死了,他们就是这样脆弱的人。”
  她越说越激动,抢过乌日娜手中的酒又喝了一口,大手一挥道:
  “看不惯,就不去看!不想听,就不去听!你是我的女儿,我生来就不是为了去听别人的话的!”
  又喝了一口,酒壶空了,她顺手把它丢到地上,捧着乌日娜的脸,仔细地端详着。
  “要听你自己的心。”
  乌日娜把脸放在母亲手上,目光中的忧愁依旧浓得化不开。
  “他人的责骂声可以不去理会,甚至根本听不见,可若是听见了别人的哭声呢?”
  鱼儿听见了卵石的尖叫。
  可鱼儿也在被打磨。
  鱼儿能离开流水吗?
  “我听见了众生的哭声,母亲。”
  鱼儿奋力地逆流而上。
  想要摆脱尖叫。
  “哭得好大声。”
  鱼儿开始责问其他的鱼。
  它被当作了怪胎。
  “我睡不着。也没办法听不见,只能整夜整夜地熬。”
  那是一种近乎与生俱来的忧伤。
  仿佛一种命运的序章。
  苏迪雅仍捧着乌日娜的脸,目光变得温柔、柔和,像水一样。
  悲悯的目光就这样拂过她的伤口。
  “你是有慧根的好孩子。”
  起风了,带起她们的发丝,带起了许多纠缠不清的情绪。
  “既然听见了,既然忽视不了,那就去改变它。”
  温柔中自有一种力量。
  苏迪雅认真道:“你是青州的王主,受万民供奉,自然也要供养万民。去听见她们的哭声,去改变它。”
  “听不见的人改变不了,也不配坐上高位。这是你的使命,孩子。”
  在此之前,苏迪雅从来没有教过乌日娜。
  关于如何去做一个王。
  或许是因为她忘记了。
  或许是因为这是一个过于沉重的字眼。
  又或许,人不该和过于年少的孩子谈论命运。
  “就像一片树叶上的脉络一样,这就是你生命的脉络。”
  微风吹拂大地,吹向远方,无穷无尽的远方。
  “既然看清了自己的使命,就不要辜负了天地的这一场生养。”
  乌日娜目光明明如炬火,却依旧有些闪烁。
  “我……真的能做到吗?”
  苏迪雅坚定地点点头,揉了揉她的脑袋。
  “孩子,你现在只是听见了,看见了,你痛苦是因为你觉得你无能为力。”
  “其实不是的……”她继续道。
  “只要你愿意往前走,就会有大地承接住你的步伐。”
  “你看这青州草原,看似无路,其实处处都是大地,每一块土地都承载着你,托举着你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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