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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古代架空)——羽春

时间:2025-02-09 14:26:22  作者:羽春
  白菜有两筐多,一起四十三斤。依着他的标价,单独买,一斤五文钱,整筐的买,就算四文钱一斤。总共卖了一百七十二文钱。
  萝卜有一筐多,一起三十七斤。标价是三文钱两斤,卖了五十五文钱,有个半文抹零了。
  白菜萝卜是村里人送来的,没有本钱,陆杨也不打算分给他们。这是赔礼道歉的东西,是他家应得的。
  他做包子熟练了,手里有准头,一斤面粉加一斤肉,能出十二个大肉包子。肉价是十三文一斤,面粉是七文钱一斤。昨天那五十个包子,用料都是四斤半,凑足数,余下半碗馅料烙饼子吃了。
  这里的成本价约是五十八文钱的肉和三十文的面粉,因第一次的原料是罗大勇帮着采购的,首次生意是纯利润,一天的包子和菜钱挣了四百七十二文钱。
  他昨天又买了十斤肉、十斤面粉,都是熟人那里买的,比市价低一些。
  肉是十二文一斤,还得了一斤猪板油。面粉算六文五,少了半文钱。这两处花了一百八十五文钱。
  再买了两斤蒜头,用了十六文钱,两把葱,花了六文钱。
  还有一百斤煤炭,去了一百二十一文钱。三个蒸笼用了二十一文钱。
  如此买卖花销一番,余有一百二十三文钱。
  一天能挣一百多文钱,瞧着挺多的,抓手里就一把,用麻绳都串不了两串。
  谢岩到底是读书人,没做过生意,钱会算。
  依着陆杨说的这个价那个价,一斤肉出几个包子,他大致有了数。
  包子很有赚头,加上油盐佐料柴火等杂物,一百多文钱的成本,能卖出两百多文的价格,利润将近一半。
  但每天只挣这点钱,一个月三两银子顶了天。
  他们家有铺面,不用店租,可以省一笔。但县里生活,喝水、上茅房都要钱,这都是开支。吃吃喝喝的也要花。
  陆杨在县里长大,知道一家开支情况。
  米面粮油,菜肉柴火全要买,一个月二两银子够糊口。
  陆杨说:“私塾正月十六开学,年间铺面都关门,我们想挣钱也挣不到,留给我们的时间就一个月。家里还要过年,办点过冬物资,吃喝都要银子。
  “谢岩的束脩要五六两,还有书本笔墨,笔墨可以缓缓,这一个月,他这里就需要攒七两左右。我们家还要过日子,约莫攒个八两银子、九两银子,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以五十个包子的利润换算,他们每天要卖一百五十个包子才够数。
  陆杨还说:“我再从村里收菜去卖,卖的钱平分,信得过我就给我卖,不行就算了。”
  卖菜是个添头,县里那么多人都要吃饭,总有人会买。
  只是菜蔬料理的时间长,收成的时间短,他一次也拉不了太多,挣不了大钱。
  谢岩想帮他揉面做包子,他娘抢先开口:“我帮忙吧,阿岩还要读书,不好干活的。”
  谢岩:“……”
  他眼巴巴看着陆杨。
  陆杨无视,也没想要婆婆帮忙。
  他做包子卖包子,就会疏忽家里,家里家外杂活一堆,需要人来料理。
  他说:“我等下去找林哥哥,看他愿不愿意给我帮忙,我开工钱给他。”
  暂时就这点包子,只用忙半天,工钱要不了太多,八到十文钱,就当每天少了两个肉包子。
  等陆林上手了,他会加价,翻个倍什么的。
  赵佩兰也会算账,稍作思索,点头同意了。
  陆杨这便起身,谢岩不让他走,又把他往屋里拉,正正经经的让他检查功课。
  陆杨听笑了:“什么叫正经检查?我还能吃了你啊?”
  他昨晚才吃过霸王餐,今天就忘了,理直气壮的,谢岩呆了呆,直接把话题跳过,把他写好的功课从稿纸堆里掏出来。
  功课是人情作业,也是“债务”的解决方案。
  这件事将谢岩困住了很多年,数不清多少个夜晚,他辗转难眠,翻遍书册,想寻找一个破局之法。
  他看见了很多法子,但是他用不出来。他像案板上的活鱼,脑子里再多想法,再用力扑腾,也逃不开死局。
  现在,他看见生路了。
  他们家没有欠债,村里人非要说他们欠债。以前的谢岩只顾着澄清、解释,一遍遍讲道理,一遍遍自证,一遍遍求人作证,时间久了,他都麻木了。
  上次被陆杨引导着思考,他换了思路,想法陡然开阔。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没有办法去让那些人相信他没欠债,那他就还钱。
  别人可以空口喊话,凭空捏造一个债务出来。他为什么不可以空口喊话,凭空捏造一个他已经还过钱的事实出来?一块肥肉扔出去,自然会有狗咬狗。
  从这里入手,谢岩定下了初步计划。
  他们人单力薄,需要徐徐图之。
  先确定攻击目标。
  亲戚里面,就选四叔谢四财。
  谢岩家的债务,是谢四财闹出来的,为着五亩地,把谢岩闹到了退学。拿了田地以后,把他们家逼如今的境地。被村民们视为大肥肉,谁都想来撕咬一口。
  都这样了,他还在外头说谢岩欠他银子没还。可怜他们孤儿寡母,才没闹上门。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出尔反尔,正好拉出来打。
  村民里面,就选孙二喜家。
  这是老熟人,他们成亲的时候,孙二喜被陆杨掏了鸡窝,他还想追着陆杨打。
  村民都没什么特殊的,全是跟风叫喊,没谁比谁好。
  孙二喜想打陆杨,谢岩恨他。
  这两家是主要攻击对象。
  再确定拉拢的人。
  亲戚那边,谢岩要把抱成的团亲戚打散。
  谢岩的爹排行老二,兄弟四个,把大伯和三叔都选上,择日去他们家拜访。
  村民这边,谢岩选了傻柱家和三贵家。
  傻柱家人丁兴旺,在村里鲜少有人招惹,他们家能顶事。
  三贵家,也就是村长家,在村里有话语权。他有偏向,一切都好说了。
  三贵也是婚闹那天,把谢岩脑袋撞到的人,被陆杨打鸡打得凶。
  村长叫他们去说话,他们没去。
  陆杨听一句,就点一次头,对谢岩的功课给予了非常大的肯定。
  可惜,谢岩自知不足,这些还是纸上谈兵,看起来唬人,说起来头头是道,实际上都是空中楼阁,具体怎么做,他依然不知道。
  他在脑海里演练了很多次,他知道他那些讲道理的话,不适合跟这些恶人说。所以具体到面对某个人,他应该说什么话,他是茫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到这个,他就很沮丧。
  陆杨戳戳他的脸:“别伤心,这种事不好在纸上理论的,你选的人挺好,我们就照着你这个来,你今天跟我一块儿,我现场教教你。”
  谢岩惊讶:“今天吗?”
  择日不如撞日,功课都做了,不去实践,岂不可惜?
  串门的理由都有,陆杨出门收菜去。
  他知道傻柱家在哪里,第一站就是傻柱家。
  陆杨跟谢岩说:“就跟你读书一样,跟人相处,也是要先看、先观察,你了解了他们,知道他们的喜好和弱点,他们就都是纸老虎。没什么可怕的。你能有想法,就能具体去观察,这件事本也急不来,需要时间慢慢发酵,我们今天去两家,你看我怎么做的。以后空了,我们练习练习吵架。”
  谢岩不知道吵架还能练习,陆杨笑道:“当然可以啦,你以为我天生就会吵架啊?我以前也会怕,也不敢的,别人嗓门大一点,我就被吼懵了,后边看见那人,恨不能避开三条街。可我越是让,越是软弱,就越是被人欺负。外人看不起我,家人也要打骂我,说我是没用的东西。我里外不是人了。那时候我真是,眼泪都哭干了。”
  谢岩没想到他的厉害小夫郎,还有这样的经历,听着就让人心疼。
  陆杨说起这些,不是要谢岩的同情。
  “就像你不是天生就会读书的一样,这些都是可以学的。以前没人教你,你不懂,以后我教你。”
  谢岩闪着星星眼,小娇夫一样,拉着夫郎的手,跟他出门去。
  路上遇见些村民打招呼,陆杨一改冷漠姿态,全都笑眯眯应了。
  再问他去做什么,他就说:“我去收菜,找傻柱娘收点白菜萝卜什么的,拉到县里去卖。”
  听见的人,心里都嘀咕:凭什么收她家的菜啊?她家傻柱都闹婚了!
  陆杨才不管他们心里想什么,半点圈子没绕,直接到了傻柱家。
  傻柱娘正在院子里洗衣裳,见他过来,心里咯噔咯噔的。
  听说陆杨是来她家收菜的,她都做好了白送的准备,心疼不舍,笑容牵强。
  她家傻柱得罪了人,还不知官府那头的情况,她咬咬牙,给出诚意:“我家人多地多,你要多少?我凑一凑,能拿上百斤菜。”
  陆杨捏捏谢岩的手,好戏开始了。
  他丝毫不墨迹,直切正题:“我们还欠你的钱,怎么好意思白拿?”
  说债务,傻柱娘谨慎,笑呵呵打哈哈,话也不说了。
  陆杨看得想笑,他说:“不用怕,我是讲理的人,欠债还钱的道理我懂。我就是想赖账,我家谢岩也不让啊。他还要读书,是要脸的人。”
  继而话锋一转:“菜价多少我不瞒你,白菜四文,萝卜一文半,量少了,不够饭钱的。我多收一些,才能挣点薄利。卖出银子,我们平分。你看行吗?”
  因最初期待低,傻柱娘听说还能分钱,竟然感到高兴,看院子外头有瞧热闹的人聚过来,她就招呼陆杨跟谢岩进屋坐。
  他们家人确实多,三人才进屋,外头的墙壁上就趴满了听墙角的人。
  傻柱娘还把傻柱叫来倒茶,给人赔礼。
  陆杨打量他们家,堂屋宽敞,东西两间屋子瞧着也宽敞。
  “你们家房子修得好,大气,齐整,漂亮,我喜欢。”
  傻柱记得陆杨说过,有空要来他家住。他吓到了。
  傻柱娘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她反捧回去:“我家也就是看着大,人多了也挤。你不知道,我男人兄弟好几个,各家儿女多,一大家子住一块儿,往屋里一站都磨不开身,哪有你家清净?”
  谢岩震惊抬头:“清净?”
  傻柱娘尬笑:“人少,清净。”
  陆杨是什么话都能接:“真清净就好了,我家情况你知道,小有家资,该要过好日子的。但这些年,被那些恶人吃肉喝血,耗到今天,只能收菜挣点辛苦钱了。再不拼命,坟头都没得清净。”
  参与过讨债的恶人傻柱娘:“……”
  被骂到了。
  陆杨说:“我不是说你,你又没拿到钱。”
  傻柱家人多耳朵多,消息灵。
  傻柱娘知道有人拿到了田和钱,比如谢四财这个黑心肝儿的,还有谁?
  傻柱娘想问不好问,欲言又止的。
  陆杨自嘲一笑:“不怕告诉您,是二喜家,二两的银子还了两次。”
  那就是四两。
  陆杨看她脸色,火上浇油:“他家少拿一次,你家的账就平了。”
  傻柱娘生气了。
  他们家跟孙二喜家有旧怨,两家的田挨着,孙二喜家不厚道,从他们家的田里挖土,填自家的地里去。
  为着能多种点庄稼,孙二喜家连田垄边边都要栽苗苗。这样种,还怎么走路?他们家作死,就往别人的田里踩,苗苗都踩死了!
  这个倒霉邻居,就是傻柱。两家吵了不止一次架,前年孙二喜家盖了房子,比傻柱先娶亲,把他家厉害的,每回吵架都拿新房新媳妇来炫耀。原来都是些黑心肝的钱。
  陆杨看她脸色变幻,心中有数,适时告辞:“我还要去别处收菜,就不留了。婶子,你帮我留意着,除了二喜和四财这两家,别家的菜我都收。”
  傻柱娘一口应下,趁着今天陆杨和气,她赶忙让傻柱道歉赔罪。
  傻柱是真不含糊,“噗通”一声,直愣愣跪到了地上。
  谢岩刚放下茶水,被惊得一抖,茶水洒到手上,烫红一片皮肤。
  陆杨拳头硬了。
  傻柱被他瞪得鸡好痛,趴地上都不敢抬头。
  谢岩忙跟陆杨说:“没事,没事,我最近不写字,不是还要去收菜吗?我们走吧?”
  傻柱娘也示好:“我让他给你赶车送菜!送到县里去!”
  陆杨哼一声:“婶子,我今天是看你的面子上,换个人都不好使。”
  他拉着谢岩就走,推门出来,墙上趴着的人跟风化的墙皮一样,一片片掉落,窸窸窣窣跑开。
  他们依稀听见有人说:“二喜真不是个东西,难怪一天天嘚瑟成那样,空口白牙就要来了银子花,房子盖上了,媳妇娶上了,真把他美死了!”
  效果很好嘛。
  这两家有旧怨,是陆杨的意外之喜。
  他捧着谢岩的手吹吹,“走,下一家。”
 
 
第23章 呆子
  下一家, 村长家。
  上溪村是个杂居村落,没有特别大的姓氏。现任村长姓张,排行老大, 也叫张大石。
  他家里这几天闹腾得厉害, 夫郎和儿子都催着他去谢家看看。
  “谢岩那个夫郎成天往县里跑,谁知道他是卖货还是讨好官爷,在上下打点啊?”
  他儿子三贵很着急,想想陆杨都鸡痛,恨不能跪地上砰砰磕头:“爹!你就去吧!我怕他们把我捉去阉了!”
  张大石早就想去了, 他确实去过,那天跑空, 还给赵佩兰留了话,让谢岩跟陆杨来他家说话。
  那俩个小的没来, 还能指着他这个大村长过去瞧吗?
  张大石在家说一不二,村长的架子摆得足,夫郎平时不敢劝,在儿子这件事上, 却格外坚定。
  “你就去吧,我们家还讨债了,谢家指定恨得厉害!你是村长怎么了?谢岩还是秀才相公!”
  村里有人给谢家送了菜, 谢家全收了。
  就早上的事,谢家那厉害夫郎都跟傻柱娘搭话了。
  这不是原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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