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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古代架空)——羽春

时间:2025-02-09 14:26:22  作者:羽春
  “哎!”
 
 
第183章 知音
  回家休息数日, 陆杨养好精神,托黎峰给洪楚捎带了拜贴,择日上门拜访。
  洪楚当天就有回信, 与他定下了日子。
  省城一别匆忙, 陆杨记挂着他的处境,次日便带上几样糕点,去洪家做客。
  洪家很大,房子很规整,一看就是整体建造, 不似乌家那种扩建的格局。二进的院子,住着一家子人, 除了游廊,就是房屋。
  进门后, 有马房和家仆连房。前院还有茶室、灶屋、暖房、家塾,以及一处盖在中央的厅房。
  洪楚带陆杨到厅房逛了一圈,给他介绍了厅房的用处。
  “前厅是最大的,家中议事都在这里。如果人数太多, 就会撤掉四面屏风,把四间小厅房纳入,一并使用。平常就年中年末、家中有大事时, 才会使用大厅,一般都是小厅议事。”
  现在有两间厅房在使用,陆杨依稀能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来。
  洪楚带他去空置的厅房看看, 告诉他:“这种小厅房, 一般就容纳三五个掌柜的,平常生意有问题、客商有事,或者生意上有什么变故, 比如说哪家的货被扣在了外地过不来,都要到家中商讨一番。”
  过了前厅,就是内院。
  内院住着洪家人,洪楚的两个兄弟都在。
  洪家分家不彻底,现在是洪楚爹这一支和洪楚叔叔这一脉同住。
  过了内院正门,正对着一处小花园。小花园隔开东西两处。东边是洪楚这一脉,西边是他叔叔那一脉。平常也以东院、西院来分。
  过了小花园,往东走,有一排厢房。洪楚居中,左右隔壁是他的兄弟们住。
  主屋那一排有正厅、偏厅、书房等房间,再有一处客房。
  内院的格局比前厅紧凑,进来以后,藏不住人,也藏不住事,说个话,身边经过了数个丫鬟小厮,还有些账房、管事的,到后院来禀报事情。
  洪楚说:“这些都是我爹要见的人,他把大部分生意交给我以后,很少见他们了。这两年他都扛着,今年开始,顶不住压力,族老都来了不少,他都为我吃了家法。太好笑了,我们洪家的家主,因为选了一个小哥儿做二当家,被几个老头子送到祠堂罚跪。”
  陆杨回头看他,嘴巴圆张,“啊?”
  洪楚看他表情就笑了,“祖宗基业嘛,哪能毁在一个小哥儿手里?”
  陆杨:“……”
  所以毁在这些老不死的手里。
  内院的茶室较小,现在有几个账房在那里等着见家主,洪楚看了眼,把陆杨带到他的房里。
  洪楚的房间跟陆杨的房间很像,卧房和书房连着。一面睡觉,一面读书。书架贴墙,空出窗格的位置,所有书架都满满当当。
  房间小了些,卧房只够睡觉,书房则大一些,但另外摆了矮桌,平常弹琴下棋用。
  他桌上的布局也像陆杨熟悉的书桌,两边各有高高一堆。不过陆杨熟悉的是稿纸,洪楚的桌上是书籍和账本。
  一边是他要看的书,一边是他过目的账本。笔架摆在中间,算盘在账本上边。椅子后也是一面书架,但他单开了一格放杂物。一回身,想拿什么都顺手。
  洪楚把笔架收起来,从书架格子里拿出托盘,给陆杨上茶上糕点。
  他出去迎客时,有小厮准备,茶和茶点都热乎着。
  在家中吃喝,他都小心,全过一遍银戒指,才会入口。
  “人死了就没了,哪有活人重要?他们不能伤了手足情分。”洪楚说。
  陆杨也有一枚银戒指,是黎峰当完护卫后的想法,让陆柳去买的。陆杨都没戴过。
  他看看洪楚,又低头看看桌上的热茶,忍不住骂道:“他们是人吗?怎么跟畜牲一样。”
  洪楚邀他坐下说,“家业大了,就没亲族了,只有敌我。”
  陆杨很担心他的处境。洪楚坦然笑道:“我回府城以后,就到祠堂起誓了,我终身不嫁。现在是我收拾他们。”
  两家差距太大,陆杨不知道能帮他什么。
  “你挺聪明的,我也出不了几个主意。”
  洪楚摇头,“你跟我说话解闷就够了,我在男人堆里待着,犯恶心。”
  陆杨回想一下洪家的家宅布局,问他:“你把小孩子们放哪里教学?”
  洪楚说:“他们很满意省城的那个烂秀才,既然如此,我送他们的孩子去拜师,他们又怎能反驳?至于学成什么样子,以后是不是废物……呵呵,我相信他们有办法管住那个秀才的。谁的儿子谁操心。”
  他到底还是洪家二当家,整个码头都在他的掌控下,送几个人去省城,轻而易举。
  他也在找由头收拾人,谁敢私自把孩子接回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陆杨听着解气许多,跟他聊起些从乌伯伯和乌平之那里听来的事。
  他对大家族、大家业,还有商人多大算大的事,认知很模糊,也听来很多商户多有风险的事,想跟洪楚也聊聊这些。
  洪楚给出的回答和乌家父子无异,大致相同。
  他说:“我们家在府城,管理着码头那一圈的生意,在商会做会长,承接皇商的生意。整个府城衙门还有部分省城衙门,都是我们家的靠山。像迎接上官、钦差,都是我们家出钱出地招待。水军的军饷,我们以捐赠的名义,年年都是上万两白银的支出。城内有需求,比方说赈灾、修路、给善堂捐赠等,衙门到商号募捐,我们家都是牵头的。靠山不能是某个官员,官员都是水做的,今天流到你家,明天流到别家。”
  指不定哪天就流进臭水沟了。
  至于家业多大算大,洪楚摊摊手,“我家这种就太大了。你提的那家,姓乌?他家就不错,我听过。他家在我家码头有铺面,做棉布生意的,还有承办采购生意……”
  洪楚说着,垂眸想了想,继续道:“一年的流水有三五万两银子,明面上跟挣小几千两银子的客商一样低调,到商会转一转,查无此人。”
  陆杨惊讶,“你连这个都知道?”
  洪楚笑道:“码头、镖局、车马行,船行,我家都有入股,以码头为首。我看看他家出货种类和数量,心中就有数了。他家的厉害之处在于会藏富。我这两年正式接管家中生意,翻阅了历年账本,熟悉客商,才从许多细枝末节的记录里察觉了一丝线索。他家坏就坏在人太少了,多分几个人头挂名,我就看不出来了。”
  陆杨没这个看账本事,闻言便说想学。
  洪楚揶揄他:“都当举人夫郎了,还要学看账?”
  陆杨笑道:“考上举人是我男人的本事,他走出去,能被喊一声‘陆杨的夫君’,则是我的本事了。”
  洪楚点头,“行,我找个老掌柜的教你。看账不是算数,是生意。”
  陆杨听明白了。生意是对信息的处理,是对商机的判断,是对市场的了解,所以才能从万千数字里,嗅出不同之处。
  他的生意相比洪家的家业,实在太小了。但陆杨说起来很是高兴。他跟洪楚说他的书斋,说最初的想法和现在定下来的样子。
  “可能是正月左右开业,到时请你来做客!”
  洪楚答应了,再问他商号的事。
  “你们商号的经营范围太窄了。”
  陆杨之前听乌平之说过,他跑一趟省城,思想转过弯了,不执着于自家入股作坊,也能找人合作。
  他现在认识了洪楚,洪家所有的货品品类,他都能拿出去跟客商说。他相当于是做个中间人,转手挣一个小小的差价。
  这件事就像他最初在县里,去干货铺子进货卖,到外头帮陆柳的小铺子谈单价一样。洪家多个商号招徕生意,他们商号的门路也更广,可以满足客商的更多需求。
  以后自家壮大了,就能慢慢缩减合作范围。一个商号的崛起,以十年计。交多多的朋友,就能携手共进,减少发展期。
  谢岩和盛大先、季明烛交好,这两家也有生意,他可以问问货品种类,谈个合作下来。
  乌家不用提,他们合作很简单,乌平之不会拒绝。
  这样一来,他们商号至少有个壳子了。
  洪楚听他大说特说,和他谈起经商想法。
  “有一个我还没尝试过的东西,风险和机遇并存,你听听看?一家商号,怎么可以做到所有的东西都兼顾上?就像我们知道甲地的墨,乙地的茶,这都是有招牌的。你可以在他们的招牌纸旁边,贴上你们商号的招牌。这样做的风险在于客商们知道来路,会去找源头,让你挣不了差价。但你可以担保货源和质量,让他们知道这是你优选出来的,他们拿到的绝对是好货。
  “同样是甲地产出的好墨,为什么选东家不选西家?明明知道源头,他们为什么还要到你这里来买?因为你的担保。等你声望足够高,你的担保就值钱了。不仅能承接采办生意,还能让各产地的作坊上赶着找你送货,求着你采买。”
  这话说得明白,陆杨一听就清楚了。
  他之前教人的时候也说过“名声”。那时是以市井小生意为例子,要去某家买肉,要去某家买米……因为厚道、实诚。换言之,货足、质量好。
  他上回跟洪楚去逛楼子时,两人展开聊了许多,多是市井经验和大家族成体系经验的碰撞,这回也一样。双方都酣畅淋漓。
  陆杨不禁感叹,“哪天财神爷回府城,你跟他一定也有话说。”
  洪楚问:“哪个财神爷?”
  陆杨说:“乌家那个少爷,他这次也考中举人了。”
  洪楚恍然点头,过了会儿,他问:“他会读书,也会做生意?”
  “对,眼光很毒辣,一个生意摆出来,能挣多少银子,他能说个大差不离。”陆杨道。
  洪楚再问:“他吃过苦吗?被人害过吗?了解男人吗?”
  陆杨懵了下,迟疑道:“吃过苦,被害过,应该了解男人?毕竟他吃的也是男人的苦。”
  这年头,出来做生意的小哥儿小姐儿极少,乌家的苦头,只能是男人给的。
  洪楚最后问:“他家有宗族吗?”
  陆杨这次说得快,“有啊,他赶考之前,族亲安排了很多人住到他家里,把他吓得直往府城躲!”
  洪楚了然,他说:“我要见见他,我有事想请教一二。”
  陆杨眨眨眼,问道:“是什么事?”
  洪楚轻声道:“你看我爹,这时候还在见客。我明明在家,那些账房和掌柜的宁可等着,也不来找我。我在祠堂起誓了,这阵子手段凌厉,没人管我,我却看不见前程。我身边能用的人,都是洪家人,多数是男人。我不敢跟他们说。我要找个外人请教胜负。他不是眼光毒辣吗?请他看看,我有没有破局的可能。”
  陆杨的心又沉下来了,他说:“可能年底才能见到,他要去金佛塔还愿,上次分别时,说好年底在府城见。”
  洪楚等得起,“两个月而已,怕的是两年。”
  室内有一阵沉默,过了会儿,陆杨说:“以你的本事,白手起家很容易。要是这里容不下你,你自己也能起一个洪家。就像这个院子一样,大不了以后分大洪小洪。”
  洪楚摇头,“我的一口志气全在这里,我只能赢,不能输。另起门户……算了吧。”
  陆杨知道他现在帮不上洪楚,还是问了一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洪楚说:“你常来我这儿坐坐就好,这里太闷了。”
  陆杨笑道:“怕是不行了。”
  洪楚挑眉不语。
  陆杨说:“我怀孩子了,过阵子出门不方便,只好你来找我了,我天天都在家。你随时可以来。”
  洪楚失笑,“你这是双喜临门了?我早不知道,不然给你也送一份礼。”
  陆杨看看他摆在矮桌上的琴,说想听琴。
  “给我家孩子也听听,以后养成像你这样全能的人。”
  弹琴简单,挑曲子难。
  陆杨都没听过几首曲子,名字更说不出来。
  洪楚起身坐到矮桌前,自己选了一曲。
  陆杨听不明白,不懂好坏,只感觉心里好宁静,琴音像一把无形的小扫帚,把他心上的烦忧都扫干净了,不剩一丝尘埃。
  洪楚弹琴时很安静,没有一点锋利,好像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一曲过后,他跟陆杨说:“这首曲子是《高山流水》。我还不太熟练,弹错了几处。”
  陆杨听过高山流水的故事,知道这是说“知音”的。
  他不懂音律,有些惭愧。想想两人能聊到一起、想到一起,又笑了。
  这个礼物他很喜欢。
  时近中午,陆杨不在洪家留饭。
  他看吃茶点的阵仗,觉着洪家不适合留饭。
  洪楚没说什么,就跟迎他进屋一样,把他送到了大门外。
  门口有几个做护卫打扮的男人在跟黎峰说话,陆杨出来了,他们就散了。
  陆杨眼神奇怪的看着黎峰,“你怎么来了?”
  黎峰是被他娘和陆柳一起叫来的,他说:“你怀着孩子,出门怎么不说一声?”
  陆杨说:“我不说,谁知道我怀了?府城还是很安全的。”
  黎峰说:“洪家就不一样了。”
  想到洪楚用银戒指试毒场景的陆杨:“……”
  对洪楚来说,最险恶的地方是家里,最恶毒的是家人。
  陆杨回头看了一眼。他认识洪楚以后,会经常想起在陈家的往事。
  他在陈家,是先尝苦头,后来远走高飞。
  洪楚明显是先尝了甜头,脱颖而出后,才见识了亲族的心肠。他对洪家有感情。
  陆杨上了马车,黎峰在前头赶车,两人没话说。
  此时此刻,谢岩抵达三水县。
  他到了县城,一身尘土,也不跟人客气客气,在县里没地方住,直直就往乌家跑。
  乌平之回来要祭祖,也要休息一阵。他比谢岩回来得早,还没启程去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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