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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古代架空)——羽春

时间:2025-02-09 14:26:22  作者:羽春
  顺哥儿不由指指自己,“我呢,我这种值多少银子?”
  海牙子张张口,无言以对。
  他咋说?他拿什么价说?
  小哥儿能卖的地方多了,送到大户人家当小厮是一处,卖给别人当小妾是一处,卖到暗门子、楼子里,又是一处。
  价钱是一处比一处贵。去大户人家,最便宜。有没有好前程,全看主家好不好。
  卖去当小妾,看起来还不错。但内院熬人,把活人熬成鬼。不知能有几年活路。
  到暗门子里、楼子里,也看运气。或许能在染上一身病之前,挣够银子赎身从良。
  他们牙行一般是提供前两种的去处,最后一种极其少见。一般想卖去暗门子的人,不会送到牙行。
  海牙子想了想,照着他的去处来说。都是去大户人家当家仆,顺哥儿会比他便宜一半多。五两到八两银子就能卖掉了。
  顺哥儿瞪大眼睛,“什么!我为什么这么便宜!”
  海牙子跟他说原因:“因为大多数人家都舍不得卖掉儿子,小哥儿小姐儿好寻摸,很多媒人都干这个事,十里八乡的找,有些人家三两银子就把孩子卖了。一般买小哥儿小姐儿,也不指着他们会识字算账,就是干些精细的活,把人伺候仔细了,不会让他们出去办事,价格自然便宜了。”
  买这种家仆,需要年岁小一些的,十二到十四岁最合适,性子没定,好教导。
  顺哥儿要是小个几岁,就按照八两银子算。年长几岁,就照着五两银子算。
  顺哥儿:“……”
  他来府城以后,没怎么花钱,兜里都有八两银子了。能买个人回家了。
  顺哥儿说:“我要是想买个小哥儿,是什么价?”
  海有田说:“不卖给你。”
  顺哥儿想买。
  海有田不卖。
  顺哥儿眼珠一转,说:“我要是买个男人呢?”
  海有田吓死了!
  他再也不敢说话了!
  过后不论顺哥儿怎么问,海有田都紧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尾随其后的陆柳发出疑惑:“怎么不聊了?刚才不是聊得挺好的吗?”
  黎峰看顺哥儿追着海有田问,海有田死活不理人,便说:“这小子欠揍。”
  陆柳:“……”
  你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呢!
  一路到了城东,海有田沿街张望,找人打听,领着顺哥儿找到了老马头蜂蜜摊子。
  他的蜂蜜是一勺勺的卖,五勺一斤。一斤七十文钱。比铺子里便宜。
  摊子上有四种货,纯蜂蜜、化开的蜜水、大块的蜂蜡和一盆蜂蜜糖。
  找到他,就要办正事了。顺哥儿不提买男人的事,跟海有田一起到摊子面前买蜂蜜吃。
  蜂蜜糖像麦芽糖,两根小棍子搅出一坨,越大越贵。
  顺哥儿取了一块吃了,颜色略深,容易吃到嘴巴边,滋味还不错,甜而不腻。蜜水和自家蜂蜜水的味道差不多,都挺甜。
  他再买半勺纯蜂蜜尝了味道,大差不离的,没有蜜巢,入口就跟喝齁甜齁甜的糖水一样,他能接受,却没有吃蜂蜜的口感。各有优劣。
  最后是蜂蜡。他对这个感兴趣。
  顺哥儿去买蜡烛的时候,都是挑着便宜的买。家中添置的贵蜡烛就是两个哥哥成亲的时候买的喜烛,红红一根,换个颜色,价钱翻倍。
  蜂蜡蜂蜡,占个“蜡”字,应该能做蜡烛烧?
  他问了一句,老马头掀掀眼皮子,说:“你买一块点火试试。”
  谁在大街上点火?而且他的蜂蜡是一大块一大块的,都没有放烛心,怎么点啊?
  顺哥儿看看他,又看看蜂蜡,正犹豫着,海有田伸手,指着一块蜂蜡问:“这一块怎么卖?”
  老马头不称重,直接报价:“一钱五分银子。”
  海有田就掰了一块小的下来,问:“这块呢?”
  老马头显然不喜欢他掰蜂蜡的行为,道:“一钱银子!”
  这点小,好意思要一钱银子。
  海有田把掰掉的大块拿了,让顺哥儿给五分银子。
  “他说的,整块一钱五,小的值一钱,这块大的就是五分。”
  老马头不卖!当即起身要抢蜂蜡。
  他真是凶,抢着抢着就骂街,嚷嚷着满街的人都围过来看。
  海有田把蜂蜡给他放回去了。怎么这个狗德行!
  今天来是要找他学手艺的,旁边人散了,顺哥儿说明来意,老马头听了,眼里有精光,生意也不做了,还会使唤人,让海有田把他的摊子挑着,他们回家细说。
  老马头终于等来愿意给他养老的人,心情很好,走路都哼着小调。他瘸了一条腿,拐杖用得灵活,走得可快。
  顺哥儿看那担子重,不好意思让海有田帮忙挑,从上头拿了些琐碎玩意儿下来拎着,跟海有田小声嘀咕:“我还没说非要他的手艺,他怎么这副喜样子?”
  海有田说:“可能是你先尝过蜂蜜,他对手艺自信。”
  他俩进了老马头的破房子,黎峰带陆柳在外头绕了一圈,往院子里瞧,大门正对着院门,没有遮拦,他们不能从门口进屋。
  院墙都是开裂的土砖,承重差,他俩翻墙进来,肯定会把墙壁压塌。
  没办法,夫夫俩在屋侧面站着等,这儿能依稀听见一点声音。
  屋里,顺哥儿特谨慎的躲着房梁上悬挂的蜂房,看屋里有蜜蜂飞来飞去,身子都是僵的。
  海有田去过蜜坊,有经验,他把蜂蜡拿到桌上摆开,也把蜜水敞着,让蜜蜂闻着味儿朝那头飞去。
  老马头瞧着他俩,问:“你俩是一家的?”
  海有田摇头,说:“我是牙行的,带他过来找你谈生意。”
  老马头目露疑惑,“牙行还干这个事?”
  但他不管了,反正不是他找来的,酬金不归他管。
  他转而找顺哥儿问话,顺哥儿还没问他手艺的事,他把顺哥儿盘问了一番。
  年岁几何、家中几口人、成亲了没有、都住哪里、家里房子大不大、刚开始学养蜂还是怎么;要是办蜂房,是在乡下还是在府城。
  顺哥儿知道藏话,这些都照着山寨的情况说。连他家哥嫂已经有孩子的事都不提,全照着一年前的家境来讲。
  “我们住在村里,房子大得很,里外七八间,前屋后院都加盖过,一家六口人住一起,多你一张嘴没事。我家两个哥哥都成亲了,还有十几亩地耕种,现在多了几个蜂房,但蜂蜜的成色不好,想请你帮忙炼蜜,以后就由我们供养你。”
  老马头数着他们家的人,“你有两个哥哥?他俩都成亲了,这就四口人。你没说亲,加你是五个。再有谁?”
  顺哥儿说:“还有我娘,我们兄弟三个都是我娘拉扯大的。”
  这老马头琢磨琢磨,说:“你没爹,也没男人,你拿什么供养我?我给你当爹?”
  顺哥儿愣了下。
  海有田反应快,大声道:“你说什么胡话!养你就养你,什么爹不爹的!”
  老马头自有道理,他说:“养儿才防老,他不当我儿子,我凭什么信他?我不当他爹,又凭什么教他?一家人才好教。这不是刚刚好吗?”
  顺哥儿这次听明白了。
  这个老东西,占他便宜就算了,还想惦记他娘!
  顺哥儿立即怒了,“你个老王八!我看你是找打!”
  老马头根本不怕他,拿着拐杖,喊顺哥儿“孝顺孩子”,道:“蜂蜜什么价钱你看见了,我这本事教给你,以后你就捧着金饭碗,叫我一声爹,是你赚了!”
  这事办不了了,顺哥儿想打他。
  老马头比他还先动手,挥起拐杖,把顺哥儿吓得连退好几步。海有田上前把老马头抱着,不让他挥舞拐杖。
  顺哥儿让海有田抱紧点,“我非要把他的头摁到冷水里,让他冰冰脑壳,照照水镜,才知道他今天得罪了谁!”
  海有田犹豫着,力道没出全,被老马头带着在堂屋中央蹦着扭着,朝顺哥儿扑来。
  他说:“这样不好吧?我们回去算了?”
  顺哥儿才不要!
  他娘跟他大哥在外头都没吃过亏,他头一回独自出来办事,事没办成,莫名其妙多个爹,他非要出气!
  顺哥儿跟他说:“你把他拦着!不然我回家告诉我娘!”
  海有田想想陈桂芝骂人的厉害,抖抖身子,把老马头拖住了。
  顺哥儿还说:“我还要告诉我大哥,让他揍你!”
  海有田大声喊冤,“为什么是揍我啊!”
  顺哥儿说:“你们是一伙的!”
  海有田把老马头彻底治住了,不让他往前踏出一步。
  顺哥儿出门,左右看看,找到灶屋,去里头打了一盆冷水过来。
  这个时节,一盆冷水泡一泡,老马头好不了。
  顺哥儿在外吹个冷风,人冷静了些,但骑虎难下,一时不知怎么办。
  他犹犹豫豫,端着一盆水过来,那老马头见状,立即服软,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哎哟!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让你老爹被人这样欺辱!我一把年纪,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拿着本事去教人,招来两个贼!我不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死了,我奔着你去!你在地下接我,我们爷俩继续养蜂,不便宜了这两个贼!”
  海有田听得出来是装的,看顺哥儿眉眼有犹豫,搭着劝道:“算了吧,这事也没说的了,他这大嗓门嚷嚷着,过会儿有邻居来敲门,把我们抓去见官。”
  老马头唱得更大声了。
  顺哥儿:“……”
  他转身把这盆水泼到了院子里,十分不解气。
  他俩出门到外面,听见附近邻居说:“老马头哪里有儿子?他儿子不是被他卖了吗?”
  顺哥儿一怔,记起来这个老马头是个赌鬼的事,把家都赌散了。
  他又不气了。没谈成正好,这种人,接回寨子里,也是惹事精一个。
  海有田理亏得很,追着他跟他说:“这事怪我,我没打听清楚,你等着,我回去再打听打听,过几天找到合适的人,我再跟你们说。”
  顺哥儿哼哼两声,知道这件事海有田是帮忙,也没拿银子,只是跟他说:“不要找这种老王八,他说的那话,让我大哥和我娘听见了,他能好?我家就我脾气最好!”
  海有田擦擦汗,心中腹诽:你家就二黄的脾气好。
  这头没谈成,今天先散了。
  顺哥儿回家,一肚子的吐槽欲,到家叭叭说个没完,还疑惑问道:“大哥大嫂呢?”
  陈桂芝说:“忙事情去了。”
  今天的事散了,黎峰还带着陆柳,又跟了海有田一路,看他找了些牙子打听事,说起话来,有提到老马头,却没说顺哥儿的坏话,才满意回家。
  他俩没走多远的路,但这一天都没坐下歇息过。
  临近晚饭的时辰,他俩返程路上,经过一处媒人的家里,还上门问过有没有适龄男人愿意入赘。
  黎峰想多给顺哥儿一些选择,结果在媒人这里找来了一肚子气。
  府城这样的繁华之地,勤快肯干的人饿不着。能去入赘的,果真没几个好的。
  懒都不提了,品性也没见着,但听听年纪,听听身材样貌,黎峰逐个想象,要是给顺哥儿找了这么个男人,还不如狠狠心,把人嫁出去。
  陆柳哄着他,跟他说:“这才找了一家,他这里没好的,我们再到别家问问,不是还有官媒吗?别气了。”
  他还说:“日子真是快啊,我相看的时候,都没敢多瞧媒人两眼,没想到我们现在都来跟媒人提要求了。”
  黎峰被转移了注意力,他问陆柳:“你跟谢岩是怎么相看的?”
  陆柳说:“我那时相看了很多人家,条件都很差。有的是流氓混子,有些是带着几个孩子的鳏夫,还有的是懒汉破落户,也有些老光棍。有几家年纪合适的,来看过一回,后面都没消息了。最后剩下的,就是哥夫了。他跟赵婶子坐着,一声不言语,我跟我父亲爹爹坐着,也一声不言语。相看一回,用了大半天的功夫,早上见面的,细碎的琐事问完,都到下午了。我现在都不记得跟他说了什么,就记得那天很熬人。”
  陆柳成长了,懂了很多。
  他跟黎峰说:“我那时候还想着,我家穷得可怕,来提亲的,一个好的都没有。现在都懂了,烂男人也要说亲的,多给媒人使些银钱,就能把夫郎娶回家,他们肯定舍得花钱。”
  现在顺哥儿要招婿,也是一样的。
  要从里面找到些好男人,他们要舍点银子试试看。
  黎峰点头,跟他说:“我跟陆杨相看的时候很快,我娘跟陈老爹坐一边,笑呵呵谈聘礼、嫁妆、席面之类的,他就跟我说家里的事,他那时说话没这么呛,说话都跟捧着人一样,说男人在外头辛苦了,家里的事就不要男人操心了之类的,我又不傻,一听就知道他是要当家做主。那时我就说了两句,没想到他憋着气,我一提他就炸了,我看他这个脾气,当时就不想要了。既然不要,我也不客气,跟他吵起来了。然后散了。”
  夫夫俩说完,突然发现相看很快。寻摸时慢慢来,选中了,就定下了。
  他俩回家时有些惆怅,但如实说了海有田的表现。
  陈桂芝再不瞒着顺哥儿,跟他说了这事。
  “我们觉着还行,你再想想。这些天让你大哥大嫂多跑跑,有合适的,我们都见见。”
  顺哥儿惊讶,想想又平静下来。
  他有些意外,也因熟悉感,多了底气,少了害怕。
  他看看家人,说:“我没什么感觉,我就把他当牙子用,聊天说话都普普通通的。”
  他以前在寨子里,看别人相看,那叫一个羞人!脸蛋是红的,耳朵是红的,脖子也是红的!抬眸看一眼,眼睛都含情。哎呀!
  他想着想着,脸红了。惹家人一阵笑。
  他想寻求大哥大嫂的支持,“相看的时候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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