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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骨(玄幻灵异)——十三把剑/阳刚猛男弦上

时间:2025-02-10 20:14:12  作者:十三把剑/阳刚猛男弦上
  凌启马上抽回自己的手。
  才清醒过来的头脑飞速运转,只是半轮呼吸的时间,他便在隐瞒与坦白中选择了一个相对合理的回答:“没有谁,就是无聊出去逛了逛,遇到了金阳。”
  他悄悄蜷起了自己的手指,那手心里还残留着威利皮肤的触感,是属于人类的温热与光滑。
  “金阳?”威利低声重复。
  “他假期过来替他爸守班,刚好在门口碰到了,就聊了几句。”
  黑暗之中看不清威利的表情,只听到他停顿了半秒,又问:“聊了什么?”
  凌启忍无可忍,不耐烦地推开他,翻身闭上眼睛:“你越界了,以前归以前,现在没有立场再干涉我的社交。要是你也想见,天亮了就自己去体育馆工地那边找,现在是凌晨,不要打扰我睡觉。”
  威利应该是愣住了,有好几秒的沉默。
  在沉默中,凌启能感觉到威利身上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霸道邪气慢慢褪去,又恢复了“威利”该有的温柔平和。气氛慢慢有所缓和,不多时被子被轻轻牵起,一副身躯贴上后背,环住了凌启。
  凌启没有睁眼:“你回自己房间睡。”
  “今晚想和你在一起。”威利小声嘟囔,“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
  他把脸贴在凌启背后,再没有其他动作,凌启便也懒得再赶了。直到半个小时后,凌启差不多又要坠入梦境,才听他梦呓似地呢喃:“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也不想永远当你的第二选项啊。”
  凌启没有理会。
  第二天醒来已经接近中午,走出房间,威利竟颇有闲心地待在厨房炖汤,仿佛夜里的事情只是梦一场。
  凌启不动声色地掩下眼中情绪,也不问对方今日行程,只是随口提醒道:“江教授刚刚群发了邮件,你记得抽空回复。”
  威利关了火,在汤里洒上一点胡椒粉:“什么邮件?”
  “返校确认。”
  饭菜和汤都被陆续端上饭桌,凌启看了一眼并排摆在同一侧的两张椅子,直接拖走其中一张坐到对面。然而盛汤时不经意的一抬头,却不慎撞进威利受伤至极的眼中,手上一顿,那碗汤便拐了个弯放在对方手边。
  凌启抿了抿嘴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重新盛了碗给自己:“酒店桌子不稳,都坐一边会不平衡。”
  威利就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了,笑眼弯弯地捧起汤尝了一口,聊回方才的话题:“今年的邮件提前了?”
  这是学校的惯例,每个学季开学前的倒数第五天都会用邮件通知一遍开学时间,确保学生能够准时到校。眼下假期还有九天,按照常理来说的确提早了一些。
  哪知凌启却是摇头:“是正常通知,开学时间提前了。”
  他叹了口气,忽然放下筷子正色道:“除去路程,我们最多还能在这待四天,如果你没有把握拿到尾羽的话,就等下次再找机会吧,反正这事没法急于一时。”
  说着话,威利也看完了邮件,闻言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他问凌启:“你不急吗?”
  凌启再次叹气:“急也没……”
  “有用。”威利柔声打断。
  他放下手机,拿起筷子给凌启夹了块肉。见凌启不动,想了想,忽然站起身往前探,隔着桌子用额头轻轻去碰凌启的额头。
  两人目光咫尺交缠,威利亲亲凌启鼻尖:“有用的。虽然困难了一点,但只有你说你想要,我就能做到。”
  凌启看着他。
  半晌,老实点头:“嗯。我想要。”
  “好。”于是威利坐回了原位,把筷子塞进他的手里:“好好吃饭。放心,最多两天。”
  吃了饭,收拾完已经是两点出头,威利进房换掉家居服,抱着凌启腻歪一会儿便打算出门了。凌启忙着看江教授发来的课件,表现得一副不大关心的模样,还要威利主动唤他,他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
  “怎么了?”凌启问。
  他今天戴了一副平光眼镜,显得人格外的学生气,威利站在门边看他,眼神似乎有浓厚的不舍,但还是没有说些其他的,只问:“如果你今天在家有空的话,帮我回一下教授的邮件可以吗?账号密码和以前一样。”
  凌启点头:“看完这个课件就帮你回。”
  得到满意回答的威利笑了笑。
  门被拉开,又被轻轻合上,威利走了。
  五分钟后,凌启看着电梯面板上数字跳“1”停下,心里默数十秒,抬脚走进隔壁另一台电梯。
  四十分钟后,凌启远远跟在威利后面,站在高处目睹他转入酒店另一面,径直穿过建筑工地,进了其中一幢二层民房的门。
  而后整整三个小时,凌启守在附近,却不见里头再出现任何动静。
  他中间还悄悄扒着围墙上沿垫脚往里看过,入眼只有破落的土墙与杂草,唯一一扇窗户关着,玻璃上糊着一层厚厚的黑油,什么都看不清。
  又过了半个小时,天渐渐开始黑了,寥寥几个工人离开工地之后,目之所及便再不见半个人影。明明是建筑密集的地方,却没有哪个窗户亮起哪怕灯火,风穿过楼房之间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音,更显得这地方阴森诡异。
  凌启有些急了。
  他忍不住绕着民房外墙走了一圈,再三确认里头没有动静,便大着胆子去翻后院的外墙。
  墙不算高,踩着外头的石块倒不难翻。只是轻声落地之后,才发现民房与围墙一左一右挡住了仅有的月光,眼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凌启心中不安再次升级,但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强迫自己定定神,扶着围墙往民房侧面走。
  脚下是松软的沙土,走动起来几乎没有声音,又因为什么都看不见的原因,对距离的感知似乎也悄然消失了去。
  走了多远了?
  凌启忽然猛地停下脚步。
  他忽然反应过来,民房面积虽大,但边长哪有这么夸张?按照脚程,他早就该拐过弯,走到房子侧面去了,可手边摸到的围墙依然笔直,没有哪怕一点月光出现在前方。
  他顷刻间出了一头冷汗。
  与此同时,毫无预兆的,一只冰冷的手从背后伸来,捂住他的双眼上用力往后压。
  凌启猝不及防地摔倒在一个还算熟悉的怀中。
  “鬼鬼祟祟,宝贝又在做贼?这次要偷点什么呢?”
  邑那浮着凹凸纹理的额角贴在凌启侧脸,语气压抑着兴奋:“来和我偷情的,是不是?”
 
 
第50章 
  凌启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跟踪行为可以瞒住威利,却也从来没想过邑会出现在这里,把他当场抓个现行。
  不管开发区是什么情况、尾羽是什么情况,这始终是13号洞穴一千公里外的地方,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应该全权属于威利才对,邑怎么可能毫无征兆地——
  凌启忽然想起这些天威利的种种表现。
  对方越发变浅的瞳色、偶尔怪异的举止、一会儿一个样的性格。
  未必不是毫无征兆,他们早就在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甚至凌启自己心里也怀疑过这种可能,只是那会儿被自己迅速否决掉了,没有细想下去。
  “你已经恢复到这种程度了。”凌启涩着嗓子问邑,“那他呢?”
  那威利呢?
  邑低低地笑出声,逗弄似的:“你猜?”
  他并不明确回答,低头在凌启鼻尖上轻咬一口后,便直接半抱半拖地带着人朝什么方向移动。凌启识趣地咽下追问。双眼被捂着,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开关门的声音,周围没有风了,他被带到了室内。
  “站好。”邑扶稳凌启的身形。
  压在凌启眼皮上的大掌松开了,邑退后一步,下一秒两人眼前就亮起昏暗橘光。茶几上两根传统照明烛微微晃动火苗,凌启发现自己站在一间颇具年代感的客厅里,周围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款式老旧,各个边角布满了一个多口之家长期生活的痕迹,日常而温馨。
  凌启设想过很多种的场景,唯独没想到亲眼所见,这栋充满疑点的民房里头会是这般正常。
  他先是懵,慢慢转身,环顾火光范围内的每一处角落。而后茫然的目光渐渐聚焦,带着思索锁定在邑的脸上:“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进来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等你啊。”邑似笑非笑。
  凌启噎了一下,有些被戏耍般的恼火。
  然而不等发作,手里便被塞了一根蜡烛,邑端起另外一根,牵起他的手就往外走。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开口,出了客厅,拐弯,在走廊尽头踏上楼梯。
  老民房的格局大多如此,为了留个方便干活的大天井,不惜将楼梯修得又窄又陡,挤在某个角度刁钻的角落。人踏上去的时候,木质扶手也跟着摇摇晃晃,叫人心惊胆战。
  凌启走得有些犹豫。
  “害怕?”邑头也没回地问。
  凌启深吸一口气,实诚点头:“这里的居民呢?”
  彼时他们已经走到楼梯尽头,但邑高大的身体挡在身前,叫凌启看不清二楼的面貌。听到问话,邑忽然停下脚步,发出一声颇具玩味的短促的笑:“没有居民。”
  邑压低声音,“这里从来就没有住过人。”
  凌启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细烛。
  他才发现这蜡烛分明已经燃烧了好一会儿,却至今没有落下烛油,低头看了一眼,烛芯依然保持完整,像刚点燃时一般。
  眉头轻皱:“说清楚点。”
  “嘘。”邑回过头,表情竟有些淘气般的跃跃欲试。他抬手灭了自己与凌启手中的烛火,凑过来用气声耳语:“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跟我走。”
  其实就算睁着眼睛也看不见什么。
  但凌启还是很配合地依言照做了,闭上眼睛被邑牵着跨上最后两级台阶,稳稳站上二楼平地。
  邑的五指扣进他的指缝里。
  邑带着他绕过家具,大抵进了什么房间里。
  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过后,原本死水般的环境里就能听见什么别的声音了。像是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许多许多人声在混乱呐喊,间或夹着各种物件落地的声音,有劈里啪啦的爆破声在靠近,带着烟火烧焦味扑面而来。
  凌启心中警铃大作。
  与此同时,他终于感觉到邑拍了拍他的手心,那是可以睁开眼睛的信号。
  ——漫天红光闯入视野。
  隔着小小的玻璃窗,凌启看到远处的高校工地陷在铺天盖地的火海之中,火舌卷着竖幅窜上天际,将脚手架烧红烧断,钢筋与墙皮接连坠地。火光之中,有成群的人影在高声呐喊、在发泄咒骂,他们将汽油泼到自己身上,然后冲进火海,以身饲火,直至被热浪吞噬殆尽。
  于是热浪餍足地发出爆破声,火舌腾出十数米远,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到窗边,舔舐凌启面颊。
  凌启本能地闭了闭眼。
  世界在闭眼的这一瞬间按下静音键,再睁眼,像是被偷换了时空,眼前哪有什么火海?窗外工地静静矗立在夜色之中,庄严方正的教学楼上还挂着被拦腰扯断的竖幅,与白日所见别无二致。
  前后不到两秒,似乎刚才的人间炼狱只是幻觉一场。
  如果说刚才只是惊讶,那凌启现在就真的有些紧张了。他听见身后环抱着自己的邑轻笑一声,便转头去看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心与指尖同时发凉。
  邑的金色瞳孔中,依然还倒映着一片火海。
  惨叫声、呼喊声、打斗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由远到近。
  凌启猛地回头,几乎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窗上,他看到上一秒还不见活人的工地凭空出现了大批大批的人影,教学楼顶上站满情绪激动的居民,他们怒声嘶吼、他们凄声哭泣,他们整齐地喊着什么口号,然后挥动黑色旗帜,义无反顾地跳下高楼。
  一具又一具的肉体落在地面,上一秒鲜活,下一秒支离破碎。血流成河。
  有人在跃下的中途后悔了,拼尽力气伸手去抓唯一可以抓住的竖幅布料,然而那布料根本承受不住成年人下落的重力,只听长长一声尖锐的布帛撕裂声,那人已经带着半截破破烂烂的竖幅摔成了肉泥。
  “别贴上去,脏。”邑的手适时伸到凌启面前来,把几乎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的人往后带。
  凌启一抖,视野晃动,那幻境便又一次消失了。
  窗外又是安安静静的工地,鬼气森森地矗立在夜色之中。
  “怎么……回事?”凌启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发哑。
  他再不敢轻易挪开双眼,目光紧紧锁定在窗户上。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窗户同样充满了不对劲,一米高的窗户有大半截都被什么挡住,只余上半截三十公分左右高的一条缝可以窥见外头,透过玻璃往外看,视线几乎是与地面齐平的高度
  可是。
  这里不是地下室,是二楼啊……
  民房外头明明是围墙,怎么可能从这么低的角度看到远处工地……
  凌启呼吸越发急促。
  这里是真实存在的时空吗?工地是假,民房是假,那身后的人……
  邑似乎察觉到他的僵硬:“怎么了?”
  “威利呢?”
  “嗯?”
  凌启猛地回身推开邑。对方大抵也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推出好几步远,半个身子都隐在暗中,只余下一双金色瞳孔微微闪动。凌启死死盯着那抹颜色,身体退无可退地贴紧在窗上。
  他发出厉声质问:“你是谁?”
  “连老公都不认了?”邑歪了歪头,挑眉。
  “他只是我的一部分,理应会被我收回。”
  他迈进一步,在窗外投进来的橙红火光中,面容妖异、神态傲慢,与凌启认识的邑没有任何区别。
  凌启与他对视。
  两分钟后,才慢慢放松肌肉,卸下防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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