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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嚣张(玄幻灵异)——thebluesky

时间:2025-02-10 20:25:48  作者:thebluesky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倾语气慢悠悠,声线犹如天籁,带着一丝不经意撩人心扉的酥痒。
  风吹动着容倾额角的发,他有一张得天独厚的脸。
  冰雪一般的面庞,每一样都是造物主最好的恩宠。
  “我帮你毁了这个世界,不好吗?”容倾语气更加漫不经心。
  在寒风朔雪中,游行看到这个人的脸,听他的声音感觉多么沉醉。
  他无法,不爱上这个人。
  可他同样,当初有多深爱,后来在地狱城的大火中丧生,心就有多痛。
  恶魔本身,其实就是一种无法挽回与抵抗的命运。
  身为恶魔,真是对不起。
  游行实在是难以接受,容倾也变成这样的人。
  他心中,容倾始终是那个人,未曾改变。
  游行手抽出来,他捧住容倾的脸。风声的晃动里,游行的手让容倾感觉如此冰凉,但带着一丝隐隐的暖。游行在他耳边呢喃,又好像十分轻柔地拿嘴唇碰住他的耳畔,“我想,我需要你。”
  “你,在我身边。”游行直抒,坦言,“你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容倾笑了。
  声音清脆,好像春夜的一声风铃。
  游行从来没听过那么像春天的呼喊。
  他喊他……
  “亲爱的宝贝。”
  游行面红耳臊,连忙要推开容倾。
  容倾捂住他的嘴,挑眉,用眼神无声警告,或许是真的讨厌听到不想听的。
  他觉得在公墓旁亲游行其实不太好,但身体先于动作,容倾松开手时,猝不及防在游行樱色的唇上点了下,又说:“不许拒绝我。”
  游行唇边触到冰冷的温度。
  他看到一只白色的冰蝶翩跹而来,身体嘛,在轻轻摆动翅膀。
  它通体纯白。
  好像透明澄澈的爱。
  风,大概来自春意。
 
第 44 章
  容倾抬手用刹雪刀劈开厚厚冰面一层。
  他回头看雪地岸边露出橘黄色灯光的木屋,又听到周围猎犬近乎暴烈的呼吸声后。容倾又看到德古拉甩给自己一根鱼竿,听他声音反正是神叨叨的,“年轻人,不要这么没活力。”
  容倾一身黑色冲锋衣,厚厚的黑色墨镜盖住了他深邃的眼眸。
  “伯爵先生英勇无畏,怎么连冰层都破不开?”容倾嘴上附和着德古拉的话,心中想的却是游行这个死混蛋,真的是懒,娇气又怕痛。明明是他自己想来冰川玩儿,看看风景什么的,可是就待了半天,死活就不想再多待一秒。
  当天来,当天走。
  容倾感觉脑子嗡嗡响。
  他听冰面上下旋舞的海鸥嘶鸣,仿佛是在嘲笑他似的。
  德古拉一身简朴的装备,他手上戴着厚厚的羊皮手套,张嘴笑了道:“想我年轻的时候,过得可比你们快活多了,容大审判长,在神界,应当是没有人间快活的,是不是?”
  他嘿笑了声,又把竿子一甩……
  水面溅起水花,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马上就死在了岸边。
  德古拉看它扑棱扑棱,又笑说:“你爸就是条死鱼,除非火烧眉毛了,否则,是动都不会动弹的。”
  容倾看这条鱼是一条死鱼,心觉小坏蛋,不,大混蛋会不会想他?
  他心想离了游行他还真不想一个人待着,便敷衍了说话,但怎么看那条鱼就是一条死了的鱼,而且是越看越不顺眼。
  容倾抱着胳膊,他语气温驯而柔和,“我爸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就是太重情重义了。”
  德古拉笑了,他拐着鱼竿柄,“没有重情重义,哪里来的你?当初李婉把你交给容淮南抚养,也是经历了好一番心理斗争……如果再晚一步,可能就没有你了!”
  “人类是很迷信的,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守护天使,但在湛海市的教廷,天使跟恶魔就是异端……如果不是时间因子的污染难以解决,怕现在湛海市的驱魔师早就不知凡几了……”
  “有时候想一想,被人类所称之为卑贱的恶魔其实比残忍的人类善良多了,而所谓高尚的人类却是最残忍的刽子手……天使跟恶魔之间的转变,就只是一瞬之别。”
  “毕竟……”德古拉摘掉羊皮手套,他打开保温杯,又拿出老干妈的玻璃管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苦笑了释怀说:“我当出租车司机这么些年,比我当伯爵的时候过得畅快多了。”
  “把车门一关,”德古拉仰头干下温水,又拿出一瓶酒倒在冰面上,眼神虚幻而苍老。他看向远方,说:“我对不起我妹妹,我也对不起我侄子,是我害得他一家枉死。”
  冰面酒液消解,翻滚着浑浊的泡沫。
  容倾转头看见德古拉充满悲伤的眼神,又看到他眉毛上冻结的冰霜。
  平心而论,德古拉跟他父亲是同样长相优雅的人,但他父亲容淮南仍旧是俊美无俦,而德古拉似乎整颗心都在枯萎、变质。
  容倾闻见空气中的烈性香气,又说:“伯爵先生,神是无法宽恕你的。”
  “人从未把神当神,只信自己眼前所看。”
  容倾薄唇微动,他非常自然道:“可你与侄子生活的这么多年里,你难道没有得到开心快乐吗?”
  “我想洛九夜应该很尊敬您。”容倾又道:“我倒是羡慕您跟洛医生的关系,他是个好人。”
  “好人,不该被埋没。”容倾长舒一口气,他看到德古拉仰头开始干酒,嘿嘿了两声。
  容倾心想德古拉是真的喝醉了,尽说的是真心话。
  容倾给父亲容淮南打了通电话,一通烦躁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把这个人给我弄走?!!”
  容淮南跟容倾一起美美度假,他躺温暖的屋里烤火。
  这会儿喝酒喝得醉醺醺,他接通电话,理智清醒,愣了句:“阿倾,回去了?”
  “要不然呢?!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容倾皱眉,“我二十六岁了,不是六岁,好不好。”
  话里话外容淮南听出了嫌弃。他随手关了窗,看到屋外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一闪而过。
  容淮南十分无奈地讲:“你是我儿子,你去哪里我都担心……极北冰川是什么地方?”
  “你赶紧给我回湛海!”容淮南语气板硬:“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不回!”容倾偏要跟容淮南闹脾气似的,他还想多观察一下极北冰川的海面情况。哪知祸害已经跟上来了,他听到海水翻涌的搅动声在片刻后止息,又听容淮南在旁边提醒说:“审判院的军队都归你调度了,阿倾,你还要如何?”
  “赶紧给我回湛海,听见没有?!”容淮南大声喊,可他大概也知道容倾是个什么人。
  按照儿子的性子,十头倔驴也参不透。
  容淮南急了,“你记仇,可以!”
  “你别让——”
  “爸——”容倾像是稍微服软了,他的话语让容淮南听上去是乖巧又老实,可偏偏话语中一身反骨:“你别管我,反正也没人管我。”
  “我就是孤儿,难道不是吗?”
  容淮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琢磨着不对劲,抬首看到德古拉一脸没德行地躺椅子上,便只好说:“我帮你跟游行说几句好话。”
  容倾心情马上变好,他嗯了声。
  啪。
  容倾挂断了电话。
  他还是很喜欢自己的父亲的。
  容倾觉得自己有些恃宠而骄。
  其实容淮南是好人,也不是他亲爸爸。
  他何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呢?
  干嘛一定跟家里人闹脾气呢?
  还不就是游行的锅。
  果不其然,过了片刻,游行马上敲微信:【你想死啊?干嘛惹叔叔生气?】
  【很闲嘛你?叔叔多好的一个人?】
  容倾抿唇,他注意到那股极北冰川的异动感似乎是消失了。
  空气中似乎还隐隐地有着甜酒的香气,很醉人。
  这让容倾想起了游行偶尔喝酒时脸颊飞上一抹红时的随意慵懒。
  对方似乎总是……或许别人没什么感觉,但容倾自己就觉得游行其实似乎是把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这让他感觉自己失控。
  失控于自己的心。
  更恨这样沉沦的自己。
  但……
  容倾喜欢自我洗脑,他提醒自己不要太入迷了。
  可游行大抵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他比谁都清醒,比谁都像冷冰一般。
  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最终删除了很多的话。
  只落得一句:【你生气我也没办法,我就是不喜欢跟几个人待在一起,我仅仅只是讨厌陌生人。讨厌所有人类,但我不讨厌你……我暂且依赖你,可你如果背叛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
  游行给容倾点了一个句号。
  这倒是像足了游行的真性情。
  容倾被逼到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他是真不会跟人谈情……
  近了远了的分寸实在是难以把握,他没法像容淮南一样对自己妈妈那么百依百顺。他也有自己的操守,可他也希望游行幸福快乐。
  他心想自己又不是什么死板的大家长,生生给人囚禁了,也不是始乱终弃的大恶贼,他一直都在守着他啊。
  容倾盯着手机愣愣出神。
  他长长叹气。
  这会儿德古拉借着冷风清醒了,他摆手让容倾进屋里头去。
  容倾应允,他礼貌道了谢就推门进去了。
  容倾看到容淮南朝他招手,他不自觉地露出笑意,同时又把视线放到窗外的德古拉身上。
  冷风就好像浓烈的酒,令人充满醉意无声的怅惘跟想象。
  清醒的德古拉在容倾转身后提醒了一句:“惜取眼前人,容大天使长。”
  “小年轻情情爱爱有什么不懂的,”德古拉咳了声说:“你妈当年是出了名的大美人,柳重光可是个妹控,你爸能把你妈追到手,还让她这么多年不离不弃……哪怕柳夏那种挑剔的脾气,在失去了孩子你妈还愿意跟他过,自然容淮南有比武力更厉害的本事……你是淮南教出来的孩子,难道,有些孰是孰非,也分不懂了?”
  “不懂就去问你尊敬的父亲。”德古拉直接给容倾指了条明路,“谈恋爱,搞对象,过日子,你只去问他,就可以了。”
  随后他又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你让我一个大祭司跟你说这种没头没脑的混子话,我还臊脸呢。”
  德古拉皱眉,反反复复甩鱼竿。
  “游痕的儿子还真是一脸骄矜啊,”德古拉叹气:“讨人喜欢又不讨人喜欢……”
  “真的是……”
  容倾被说得云里雾里。
  但多多少少也悟了点儿,他这就去问他爸。
  找容淮南取经去。
  待到容倾走后,德古拉耳闻冰面脚底的摩擦声,他看到与容倾气质如出一辙的高大男人面露冰霜,他忽然笑了,“容致书先生,多年不见,可还好?”
  容致书专注盯住德古拉手中转动不停的鱼竿,耳朵都是咯吱咯吱声。
  “他一直都是这样子吗?”容致书看着远处冰川。
  冰川咔嚓咔嚓碎裂。
  他耳边都是这种声音。
  德古拉道:“大天使长先生,这都一千多年了,谁还记得那些前尘旧事?”
  “容大天使长只有一个,”德古拉看鱼。
  他眼中都是鱼,看不到别的。
  “生计很显然很重要。”德古拉又道:“容大审判长,也只有一个。”
  “容淮南的儿子,也只有一个。”
  “没有必要说这个。”德古拉笑了,他又捞出一条死鱼:“我佛不渡愚者。”
  容致书皱眉,他大衣中露出的半截手腕雪白修长。
  目视前方时,对面都是冰冷的水色,他坚定说话,“天使堕天,必须死。”
  德古拉笑意是冷的,语气是嘲讽的。
  “所以有些人,不配当天使。”
  “他一辈子,也不会懂得爱。”德古拉好笑,“这就是有些人,无法成为神界之主的理由。”
  “但凡,懂得珍惜呢。”德古拉知道容致书生性不会爱人,却也还是说了,“地狱城前任鬼王梵天黑暗面我也听闻过,可我最佩服的不是别的事,而是这个大人物牺牲自己,用自己的生命保全了自己唯一的孩子,他妻子难产去世。您思考一下,梵天黑暗面怎么会打不过自己的光明面呢?”
  “你不能期待,你要的事发生。”
  容致书闻言。
  “你说得对。”
  “可处理堕天的天使,是我的责任。”
  容致书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冰川,他身上的气息悠远而辽阔,充满冰冷的死意与决然。
  德古拉笑了。
  “我建议你自己去死呢。”德古拉继续悠悠缓缓转动鱼竿,又道:“没人会原谅你。”
  容致书眉头抽动,他抬脚把德古拉踹到了冰河里。
  “哎呦——!”
  容倾听闻声响,他打开窗户,目光无形之中与容致书遥遥相望。
  他笑了,而且是……坦然的笑。
  容淮南盯自己的崽,他好笑问:“才知道你有个爸?”
  “说说看,你又要干什么?”
  “凡事有点分寸,不要闹到收不了场。”容淮南语气诚恳,“不管我过去做了什么,我始终是你父亲。你从这么一丁点大长大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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