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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和亲(穿越重生)——弃脂焚椒

时间:2025-02-13 09:46:05  作者:弃脂焚椒
  隔墙内,慕厌舟的目光瞬间一晦。
  ……竟又是他!
  屋外的雨声,依旧是那么大。
  隔着雨声慕厌舟只听到,墙外的人压低了语调,刻意闷着自己的本音,对杜山晖道:“我有一事,需要大人向齐王殿下转达,不知大人可愿配合?”
  听到这里,就连历经了几朝,早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杜山晖,都不禁瞪圆了眼睛。他下意识想要回头看向暗房,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咬牙道:“你说……”
  暗房之中,慕厌舟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原来那个头戴帷帽的男子。
  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么?
 
 
第20章 
  杜山晖是大楚的户部尚书。
  身为王妃的宋明稚,在正式场合遇到他,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担心日后再见面时,被杜山晖认出自己,宋明稚刻意隐藏起了自己原本的声音,朝对方道:“严元博一党,要杀冯荣贵灭口。”
  天边又响起了春雷:“轰隆——”
  暗房之中,慕厌舟缓缓敛眉。
  眸中没有半点意外。
  杜山晖则攥紧手心,追问道:“你这究竟是从何而知?”
  宋明稚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轻咳了两声,直接开口:“今日傍晚,戌时前后,严元博的人会去冯家,杀了冯荣贵,顺带放火,对外称他咳咳……是畏罪自尽。若不想此事成为无头案,就此不了了之,那便速速将此事,转告给齐王。”
  宋明稚的语气格外平静,听不出半点情绪。
  尚书府内的下人虽然不多。
  但是难保不会有人在此时,来正房内找人。宋明稚说完这句话后,立刻转身朝着门外而去。见此情形,杜山晖终是没有忍住,朝他道:“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会将此事告诉齐王殿下——”
  头戴帷帽的男子,脚步一顿,丢下一句:“大人无须知道这些。”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你——”
  杜山晖不禁上前,朝着窗户外看了出去:树上新生的绿叶,被雨水打得噼啪作响,院内的积水正湍急地流向洼地,不远处,还有侍从正打着伞朝此处而来。
  一切如常……
  方才那人的身影,转眼便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杜山晖的心脏,不禁重重一沉。
  他迅速关上窗,转过身去,朝着暗房内问:“……殿下,您看此事?”
  方才那人不但知道严元博等人的私密计划。甚至还知道殿下的机密,与自己能联系到殿下一事。想到这里……就连见识过各种大场面的杜山晖,心中都瞬间没了底。
  慕厌舟的眼中,早已没了笑意。
  他缓缓地站起了身道:“动手,保冯荣贵。”
  殿下行事一向很谨慎。
  杜山晖被他吓了一跳:“可是,方才那人不但身份不明,并且连半点的证据都没有啊!”
  慕厌舟垂眸,懒声道:“的确。”
  说话间,他已从暗房中走了出来。
  人生在世,并不是每一件事,都能有十足把握。
  有的时候……
  就是需要放手一搏,赌一把。
  话音落下,慕厌舟已撑起雨伞,缓缓地步入了雨幕之中。同时,抬起头,看向了天际……倾盆大雨中,崇京的天,只剩下铅白的一片。
  方才那人过度平静,没有丝毫情绪的声线,与他断断续续的轻咳声一道,再次浮现在了慕厌舟的耳边。
  ……会是谁呢。
  相比起冯荣贵的事。
  此时,他似乎对方才那个男子,更有兴趣。
  -
  大雨终于停了下来。
  宋明稚天还没亮就离开了王府。
  回到酌花院的时候,方才巳时。
  居住在王府,宋明稚并不需要“晨昏定省”,一向都是睡到自然醒的。而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酌花院内的下人,也逐渐摸清了他的习惯:宋明稚不需要下人伺候自己洗漱更衣,也不喜欢有人在一大清早的时候,打扰他休息。
  因此——
  直到宋明稚无声无息地回到酌花院。
  换下素衣帷帽,吩咐侍从备好衣物,院子里这才逐渐有了动静。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宋明稚终于散开长发,赤着脚,步入了冒着袅袅热气的汤池中——不同于徽鸣堂,酌花院依地势所建,结构并没有那么规整。除了正厅以外,只有东、西两间房,一边住人,一边则为白玉砌成的汤池。
  汤池下有一条暗渠,与酌花院中的温泉相连,池内的水,都是从那里引入屋内的。
  而水中也因此也浮了一层浅红的落花。
  “咳咳咳……”
  温热的泉水将宋明稚裹了起来。
  并于刹那之间,驱散了他身体里的寒气,宋明稚不禁轻叹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自己能做的事,已经全部做完。
  剩下的就交给齐王殿下了……
  若是能够早早铲除奸党。
  大楚一定不会再因天灾,而流民遍地,甚至危及朝堂、天下。或许,还能提前铲除祸根,避免百年之后的割据混战,再度上演。
  扑通,扑通——
  宋明稚凉了多日的心。
  终于随着温泉水一道,暖了回来。
  这回,自己总能看到殿下大杀四方了吧!
  ……
  严元博已经发了话。
  手下定要尽心竭力,保证此事万无一失。
  酉时六刻,阳青坊,冯家。
  如今冯荣贵已被停职查办,他虽然还没有被下狱,但是已经被限制,不能离开自家府邸。
  身为“奸党”一员,冯荣贵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与严元博有联系。知道自身处境的他,已经有几天几夜没能阖上眼。昨晚,他终于下定决心喝了一壶闷酒,睡了这几日来的第一场整觉。
  此时,宿醉在床的冯荣贵,完全没有意识到:备受自己信任的管家,与家中一部分护卫,已经在暗中收到了来自严元博的命令,即将杀他灭口。
  冯家后院。
  大雨方歇,屋檐还在滴水。
  一名穿着褚衣的中年男子,正伴着“嘀嗒”的水声,低声朝身边的几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先去东院,锁住所有房门,再给每一间房子,都浇上麻油,”接着,又转过身去,朝着另外那几个人道,“你们随我过来,处理冯荣贵。”
  冯家的东院,是冯荣贵的儿子住的地方。担心冯荣贵已提前将这件事泄露给他,严元博特意吩咐他们,定要斩草除根。将人锁住,再放火烧府。
  周围人迅速应下:“是!”
  话音落下,便提着麻油,消失在了后院中。
  而身着褚衣的中年男子,也在此刻打了一个手势:“好,剩下的人,全部随我走。”
  说着,他便自身旁,提起了刀来。
  然而,就在这时——
  屋脊之上,忽然传来一阵细响。
  男子下意识抬头朝着上方看去,还不等他看清头顶发生了什么,便见十余名黑衣人,从天而降。
  没有时间多想。
  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握紧手中的刀,高声道:“杀了他们——”
  话音未落,已带人冲了上去。
  “是!”
  寒光劈碎了天边的晚霞。
  浓重的血腥气瞬间压过了满院花草的清香,扑面而来。
  刹那间,杀气冲天。
  ……
  暴雨洗净了满城的铅华。
  天边的浓云,似火一般,烧了起来。
  坊市中,行人踏着石板走出了家门,静谧中,还没有人发觉……崇京的某一处,此刻早已血流成河。
  身着黑衣的侍从杀尽了冯府的奸党。
  收走麻油之后,将酒还未醒冯荣贵,掳出了家门,朝着崇京城东边的“平喜坊”而去——这是崇京城内最大的一座城坊,里面居住的人,都是普通百姓。
  崇京城修建于前朝,几经战火。
  未经修葺的平喜坊,内部街道曲折狭窄,两边都是略显破旧,且拥挤的民居。不怎么熟悉此地的人,一旦走进平喜坊内,没有一两个时辰,都难出去。
  慕厌舟早已在暗中,于平喜坊内买下了一座民居。
  此刻,他手下侍从正朝着那里而去:
  “这边走——”
  “你们速速断后!”
  “大家当心一点,有人跟来了!”
  冯家并没有按照计划燃起大火,严元博派去负责盯梢的手下,发现异样以后,第一时间便与齐王的人缠斗在了一起。不同于负责放火的护卫、家丁,这几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一番打斗过后。
  竟然还有几人,一路隐匿身形,追到了平喜坊里面来。
  侍从对视一眼,立刻兵分两路,一半带着冯荣贵朝着民居而去,另一半则留在这里,负责断后:“是!”
  平喜坊内人员太过密集,不宜久战。
  兵戈相撞生出的脆响,瞬间便填满了整条小巷,有侍从于刀光剑影中窥见……远处,又追兵听到声音,朝此处赶了过来。
  这里距离齐王的民居,只有不足百丈的距离。
  事态不妙!
  平喜坊的那一头。
  羽箭划破了长空,刺向此处。
  而就在侍从咬紧了牙关,做好准备,要与这群人同归于尽之时——
  一道浅青的身影,忽如冽风,从平喜坊的那头,降了下来:“列阵,勿使一人逃脱!”
  他手握长剑。
  脸上还戴着一副银质的面具。
  话音落下那一瞬,他已手起剑落,将面前的羽箭,震成了两半。
  侍从不禁瞪大双眼:“——您?!”
  齐王殿下竟然来了!
  “别废话。”
  平喜坊内杀声震天。
  巷道两头的人,皆已退无可退。
  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慕厌舟已手持长剑,朝着巷道另一头而去。见状,侍从也对视一眼,咬牙随他一道,冲了上去。
  雨珠自屋檐上滚了下来。
  在石板的凹痕中,积攒成一摊。
  剑光闪烁间。
  不消片刻,便有鲜血溶入水中,染红了整条小巷。
  飞溅在了慕厌舟的肩头。
  -
  户部官员冯荣贵府上血流成河,短短的一个傍晚,便有三十余人死于他府中。而原本在接受调查的冯荣贵本人,更是不知下落、生死不明。
  就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
  消息传入凤安宫,天子震怒。
  当晚,京城戒严。
  ……
  廖文柏的父亲,负责率军,保证崇京城的外部安全。而皇城内部的禁军,则全归大皇子“梁王”慕思安掌管。今日这件重案,也暂时由他负责。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春风撩过院中的花树,撩得桃花轻颤,似碎琼乱玉,拂面而来。
  酌花院内却空无一人。
  猜到今天有大事发生,宋明稚一大早,便屏退了身边所有侍从,绕过了王府内的守卫,悄然无息地守在了徽鸣堂外……事情尚未尘埃落定,宋明稚始终有一些放心不下。
  “嘚嘚,嘚嘚——”
  马蹄声惊醒了长夜。
  徽鸣堂正对着王府那扇朱红色的大门。
  隐匿在徽鸣堂前那棵大树上的宋明稚,远远便看见——
  有近百名禁军正手握火把、披坚执锐,穿过瑶光坊,直奔着齐王府而来。火光明灭,霎时间便照亮了大半条街巷。转眼之间,禁军已到院前。
  此时正在门前,高声道:
  “今日傍晚,有数名凶犯,于户部冯荣贵府中大肆屠戮,致使多人丧命,并将冯荣贵掳走,至今他仍下落不明。我等奉皇命,挨家逐户于京中搜查,凡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齐王殿下出手了。
  宋明稚:“……!”
  这一回自己赌对了。
  虽然早已经有了预料,但听到这里,宋明稚的心仍不受控制地重重颤了一下。
  可是,还不等他激动,宋明稚又见——
  元九走上前去,同禁军说了句什么。
  对方再次开口,朝府内道:“……今日这些凶犯,一口气杀了四十多个人,如今仍逍遥法外,谁都不知道凶犯现在是否还在京城内。吾等搜查王府,也是为了齐王殿下,还有王妃的安全着想。”
  元九似乎是在阻拦他……
  为首的禁军,却觍着脸道:“您说,万一凶犯慌不择路,藏进了齐王府,那多危险啊?”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袖内掏出了一只雕有金龙的御令。
  ——这是那昏君方才所赐。
  在这禁军的软硬兼施之下,元九只得让步。
  宋明稚远远地看到……
  齐王府的大门缓缓敞了开来。
  完了。
  齐王殿下还没回来!
  宋明稚瞬间咬紧了牙关。
  京中的那群纨绔都知道:
  齐王虽有“朽木”之名,但是作为贤平皇后所出的皇子,他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太子人选。正是因此,大皇子一直都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处处都在针对着他。
  一身赤黄锦袍、身骑棕马的慕思安,紧跟在禁军的背后,来到了齐王府中,带人直奔着徽鸣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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