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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和亲(穿越重生)——弃脂焚椒

时间:2025-02-13 09:46:05  作者:弃脂焚椒
  作为太医,这个时候他必须实话实说才对。
  宋明稚点了点头,咬了咬唇道:“好,谢周太医提醒,我大概了解了。”
  “那就好,那就好,”周太医终于放下手,转身从桌上提起了药箱,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说,“已经半个多时辰了,我不便在王府里面逗留……过两日再将抓好的药带来吧,这几日,就辛苦王妃了。”
  说着,便朝二人行礼向着徽鸣堂外而去。
  宋明稚赶忙道:“这是我应该的。”
  说话间,元九已经缓缓打开了徽鸣堂的大门,周太医简单同对方说了两句,便快步离开了这里。宋明稚则转身,朝着慕厌舟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尽是担忧。
  或许是因为方才周太医的语气太过严肃。
  又或许,是为了稳定不知是慕厌舟还是自己的心神,宋明稚当即走到慕厌舟的身边,安慰起了对方:“殿下,解蛊一事,虽然……”
  岂料,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慕厌舟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阿稚。”
  “殿下……?”
  慕厌舟笑了一下,坐在桌边的他忽然抬手,缓缓落在了宋明稚的腰间:“让我抱一会。”
  他的声音闷闷的,额头则随着拥抱的动作抵在了宋明稚的腰腹间。
  宋明稚的心跳,在刹那之间快如擂鼓。
  他甚至生出错觉——
  慕厌舟能够隔着皮肉,听到自己的心跳。
  几息后,宋明稚没有推开对方,而是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了慕厌舟肩膀上……
 
 
第62章 为了他
  慕厌舟忽然用力抱住了宋明稚的腰,将他拥进了怀中。两人的身体,在这一刻紧贴在了一起……秋夜的寒气,于刹那之间被他拦在了身后。
  隔着那件稍显单薄的秋衫。
  宋明稚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属于慕厌舟的呼吸,还有体温。
  秋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宋明稚的耳边除了雨声还有秋风摇动铃铛的脆响以外,便只剩下来自慕厌舟的浅浅呼吸,还有不知道是谁的心跳。
  一时间,宋明稚竟然生出错觉——
  此刻这世上似乎只剩下了齐王,与自己二人。
  直到慕厌舟开口,轻轻朝他道:“方才那名‘盗贼’并未招供,消息是我手下的人,从严元博一党身边打听来的。”
  慕厌舟的声音略有些低哑,宋明稚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说话的时候身体发出的那一点震颤。
  他的耳尖不泛起了红,接着又强行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盗贼……”宋明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慕厌舟在同自己说什么,以及对方话里的意思:齐王殿下在严元博与他同党的身边,安排了人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慕厌舟说正事的时候,不但不再避着宋明稚,甚至像是有意将自己的“底细”透露给他听。
  宋明稚轻轻地点了点头,努力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件事上。
  慕厌舟的手指,状似随意地在宋明稚的背上轻点了两下,忽然朝他问道:“阿稚以为,此人应当如何处置?”
  浅浅的酥麻感如同石子,落在了原本还算平静的湖面上,惊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宋明稚的小半边身体都因此,而生出了一阵陌生的感觉。
  现在似乎不是谈正事该有的样子……
  但是听到他问,宋明稚还是立刻打起了精神。
  他停顿片刻,朝对方分析道:“……依我所见,最好将那名‘盗贼’稍加惩处,便放离王府。总之,将他当作一个不小心冲撞了殿下的普通小毛贼就好。”
  慕厌舟笑了一下,轻声问道:“为什么?”
  宋明稚努力忽视心底里那阵奇怪的感觉,“严元博派他伪装盗贼试探殿下,就是想凭武艺这一点,确定殿下究竟是不是像传闻与平日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个‘朽木’。假如殿下将他特殊对待,不就坐实了严元博的猜测吗?”宋明稚停顿片刻,轻轻蹙起了眉道,“届时,不但会引起严元博还有他同党的警觉,甚至他极有可能将此事暗示给皇帝,这对殿下百害而无一利。”
  宋明稚相信齐王殿下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话后,慕厌舟便低低地笑了一声,朝他道:“阿稚说得对,此事便按照你说的这样来处置。”
  -
  齐王府内热闹非常。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便上演了数场大戏。
  王府里的人确认“那名小毛贼只是不小心冲撞了齐王殿下”后,便按照律法将他交到了官府,由官府处置。不久后,禁军的现任统领,也来到了齐王府中,与慕厌舟沟通密信一事。
  ——如今,旱灾已经随着秋雨的到来而结束,但是“赈灾”一事才刚刚开始。
  这场旱灾遍及京畿十八个县,甚至就连崇京城也受到了影响,赈灾绝非易事。虽说有户部尚书杜山晖坐镇,可是此事绝不是他一个人和几个心腹手下能够做到的,更多的是需要地方官员的配合。
  就连多年不理朝政的皇帝都清楚:
  粮仓与远霞县的那场大火,背后藏着,的定不只有一两个人而是牵扯众多。如今,非但不是将他们连根拔除的好时候,甚至这样做还会延误赈灾的进度。
  因此,皇帝如今只是派慕厌舟与禁军一道准备调查此事,并没有让他们直接动手。但是,这一点也不耽误众人清楚地意识到——等京畿附近的事情处理干净以后,皇帝就要同这群人秋后算账了。
  ……
  秋雨连绵,寒意愈浓。
  慕厌舟肩膀上的伤口,终于有了愈合的迹象。
  慕厌舟虽然在名义上还只是户部的一名闲官,但是皇帝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他去禁军衙门报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养伤的理由已不能用太久……
  而慕厌舟身体里的蛊虫,也因为周太医所开的汤药,而变得格外活跃……解蛊一事,容不得再耽搁。
  万幸,解蛊的时间也终于到了。
  崇京城,大雨倾盆。
  现在明明已是巳时,可是崇京的天色,仍像清晨一般昏暗。本该斜斜挂在天边的太阳,藏在了像棉被一般厚重的阴云的背后。细密如丝线的雨滴,为整座城市织出了一件纱衣,穿蓑衣行走在长街上的人,甚至要眯起眼睛,才能透过如纱网一般的雨雾,看清楚前方的景象。
  宋明稚借着雨势,从侧门离开了王府,一路骑快马朝着崇京城外而去。他刻意隐藏了身形,直至离开崇京城,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醉影楼的老板珈洛已经带着蛊母,回到了中原,此时就在崇京城外。
  珈洛并不知道身中蛊毒的人究竟是谁。
  担心横生枝节,宋明稚决定自己去崇京城外,从珈洛的手中取来蛊母,回到齐王府。
  “驾——”
  马蹄声和着“噼啪”雨声,响彻了整条街巷。身着蓑衣、骑在马背上的宋明稚,微微收紧右手,抱住了怀中的陶瓮,生怕里面藏着的东西,被大雨所淋湿。
  他虽然单手抓着缰绳,但是这却丝毫不影响马匹的行进。
  转眼之间黑鬃的快马,已经飞驰过崇京长街,朝着齐王府所在的那个方向而去,片刻就消失在了厚重的雨帘后,只留下一串串浅浅的水洼。
  宋明稚并没有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武功的意思。
  他将马系在了府外一家客栈内,转而越过院墙,悄悄回到了府内。继而将蓑衣换成伞,加快脚步,带着陶罐走到了徽鸣堂的大门前。
  甫一走进小院,宋明稚便隔着淡淡的雨腥气,嗅到了一阵汤药的苦香。还没走到徽鸣堂,急匆匆朝前而去的元九,便看到了他的身影:“参见王妃!”
  虽说元九早就知道,宋明稚已经通过醉影楼,找到了蛊母。可是直到这一刻,看到带着陶罐朝徽鸣堂而来的宋明稚后,他这才将高高悬着的心,咽回了嗓子眼里。
  宋明稚朝元九点了个头,便跨过门槛走进了徽鸣堂的正厅。
  此时,这里只有慕厌舟和几名心腹,还有周太医在。宋明稚刚走进正厅,便隔着雨幕听见慕厌舟的声音,随着一阵轻咳声,落在了自己的耳边……
  慕厌舟的声音里,难得没有了笑意,除了认真以外,还有几分肃然之意:“后面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
  宋明稚的脚步不由一顿。
  他下意识停在了正厅内,隔着雨声,去听稍间内的人都在说什么。
  慕厌舟的话音刚一落下,侍从立刻开口应道:“回齐王殿下的话,已经安排妥当了!”不同于慕厌舟话语里的平静,侍从的声音里,明显能够听出紧张甚至恐惧。
  “咳咳咳……”
  慕厌舟又咳了几声,接着低声道:“好,朝堂上的事情,杜大人自有定夺,本王便不再多说。你们只需记得,若是蛊毒没能顺利解开,对外便说……”
  说到这里,慕厌舟忽然停了下来看,似乎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安排才更为妥当。
  宋明稚的心重重一沉。
  解除蛊母需要蛊母,但无论是慕厌舟还是自己都清楚:他体内的蛊虫,早就已经开始反噬。不是说有蛊母,便能够保证解蛊万无一失。
  与之相反的是:此事失败的可能性,或许要略大于成功。
  宋明稚听出来了……慕厌舟这是在向身边的人,交代“身后事”。
  宋明稚刚想到这里,慕厌舟的声音便自稍间内传了出来:“便说,齐王是因酗酒,而出事的。”
  他的语气格外平静,可是宋明稚却随着慕厌舟这句话,紧紧地攥住了手心。
  功名利禄固然重要,但是对这世上许多人而言“身后名”或许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就连许多圣人贤良,都没有办法免俗。放眼整个天下,凡是对朝堂大事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当今圣上是个昏君,并早将左相严元博,与其同党看作“奸佞”。
  若齐王真的出事……
  世人便会知道他的难言之隐,而他也将恢复一世英名。
  可是若是按照齐王所说的来,他只会在青史之上留下一段荒唐、唏嘘的文字。
  齐王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宋明稚的心中莫名泛出了一阵酸意。
  他举步想要绕过屏风,反驳慕厌舟的话,可是还没等他向前走,慕厌舟的声音已再一次自屏风内传了出来——不同于方才的严肃,他的声音里突然多了些笑意,语气竟也温柔了几分:“除此之外……连夜护送王妃回到述兰,绝不能在京城逗留。”
  回述兰……
  慕厌舟的话,让宋明稚想起了几个月前,二人在行宫的时候,对方也曾半开玩笑地同自己这样说过。
  宋明稚刹那之间,便从这只言片语中明白了慕厌舟的意思:当今圣上,只有两个已经成年的皇子,假如齐王出事,那皇位必定会落在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梁王慕思安的手心里。
  现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齐王与王妃是一对神仙眷侣。
  慕思安向来都是个小心眼的人。
  届时,他一定会狠狠地将多年来积累的仇恨,报复在自己的身上。
  而除了慕思安以外,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的严元博,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述兰虽然只是个大楚的附属国。
  但俗话说“鞭长莫及”,无论慕思安与严元博有多厉害,都不能正大光明地动自己这个述兰小郡王……慕厌舟知道自己的武功,他清楚——只要能逃回述兰,自己就能够天高海阔,一世无忧。
  而做这些事的前提便是……
  皇帝不会像慕思安或是严元博般,记恨慕厌舟。
  因此,他才会刻意吩咐手下,对外隐瞒这一切。
  修剪平齐的指甲,深深刺入了宋明稚的掌心。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回,他手指不但在掌心留下了一片红痕,甚至还因为太过用力,而渗出了血来。
  宋明稚却似对此毫无所知一般,只知道抱紧另一只手中的陶罐。
  ——自从“盗贼”一事结束后,蛊虫便已侵入心脉,此时慕厌舟不能用内力,也不知道宋明稚就在徽鸣堂的正厅里。
  齐王殿下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徽鸣堂外的雨声,越来越大。
  宋明稚将瓷罐紧紧抱在怀中,一时间,竟然听不到除了慕厌舟以外任何人的声音。
  直到几息后。
  周太医快步走出了稍间,去正厅内取药箱。
  他刚绕过屏风就看到了站在桌边的宋明稚,同时开口,唤回了对方的注意力:“齐王妃?!”
  宋明稚周身的血液,终于开始重新运转。他将视线落在了周太医的身上,朝对方点头道:“太医。”
  说着,便快步走上前去,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对方:“这是蛊母。”
  直至抬手的这一瞬间,宋明稚方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竟轻轻地颤抖了起来,不复往日的从容与镇定。
  自己在恐惧……
  历史早就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发生了变化。无论是周太医还是自己,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发生什么。
  出生于乱世的宋明稚早已见惯了生死离别,甚至还曾坦然赴死,可是就在这一刻……他竟然找回了被自己遗忘多年的恐惧。
  宋明稚不想要慕厌舟出事。
  他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并不是因为齐王殿下未来将会重整河山,或是成就千秋盛世,更不是因为自己早已经将他当作了未来的君主。
  而是,单纯因为自己的本心……
  周太医立刻抬手,将宋明稚的瓷罐接了过去。
  宋明稚虽然对蛊毒稍有了解,但是他也并不是什么用蛊高手,留在徽鸣堂内,非但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反倒有可能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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