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
当谢司宁从房间里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客厅内属于苏酌郁的身影消失不见,谢司宁没有在意,只在冰箱里翻找着,最终拿了一颗苹果慢吞吞地啃着。
不是很饿,也不是很想吃东西,但又不能真的不吃。
窝在沙发里,谢司宁边啃着苹果,边看着电视,在伸手把抱枕拿到怀中,准备抱住时,不知是不是谢司宁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胖了。
至少比之前要胖上一圈。
这明显的差距令谢司宁愣了下,随后掀开衣摆,看着自己微微隆起一点弧度的肚皮,有些发愣,许久,才终于用手摸了上去。
是胖了一点。
但不多。
手感软乎乎的,就是摸上去的时候,谢司宁下意识想要躲开自己手指地触碰,好似肚子里有什么东西需要保护一样。
少年雪白软绵的小腹微微隆起。
“咔嚓”一声,家门被人关上。
听到声响的谢司宁转过头,懵懵地看向苏酌郁,湿润的眼睛里还带着对于自己莫名其妙胖了一点的探究和好奇。
苏酌郁驱使着轮椅来到他身前,在看到谢司宁没有放下去的衣摆时,顿了下,视线像是黏在上面。
第54章 触手3 “老婆,你不乖……”……
这道视线黏腻得令人感到怪异。
谢司宁飞快拉下衣角。
苏酌郁收回目光, 哑声喊了一声“老婆”。
这段时间,因之前谢司宁闯入他房间,看到的那一幕, 导致少年一直躲着他。
苏酌郁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只能越来越讨好谢司宁,在谢司宁面前的态度也放得越来越低,可换来的结果, 仍旧是谢司宁越来越抗拒他的靠近。
今日外面下了小雨。
苏酌郁出去了一趟,身上不可避免的被淋湿, 狼狈得可怜,“我买了蛋糕, 老婆要吃一点吗?”
谢司宁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面前苏酌郁的狼狈, 仿佛映射着他这些天的可恶,毕竟是他无视苏酌郁的讨好, 躲着他的。
谢司宁偏过头, 以往脱口而出的恶劣话语, 如今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好、好吧……”
皮肤白皙的少年窝在沙发里,怀中抱着一个抱枕,身上宽松的短袖领口暴露出他瓷白的锁骨。
谢司宁很娇,因最近的困顿,让他连吃东西,都要苏酌郁喂。
蛋糕很小的一块。
但这已经是苏酌郁能够给谢司宁最好的东西了。
他坐在轮椅上, 靠近谢司宁,漆黑的眼瞳落在少年身上,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黑色小叉子挑起一点软绵雪白的蛋糕, 谢司宁张口,刚把它们含入口中,就听苏酌郁好似无意间说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邻居们,”他笑了一下,“老婆认识他们吗?”
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话语,却让谢司宁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谁、谁啊?”
谢司宁惊疑不定地望着苏酌郁。
生怕他发现自己之前背着他干得那些事情。
苏酌郁垂眸,半颗沾染了些奶油的草莓被叉子穿透,递到谢司宁嘴边,“他说他叫余尔,是你以前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们聊了一些。老婆和他认识吗?”
谢司宁习惯地张开口,已经忘了自己在吃什么,机械地嚼着草莓,却尝不出来它的味道。
只剩脑海中不断出现苏酌郁刚才说得话。
以前的朋友?余尔?
谢司宁想不通,自己只是和他亲了一下,怎么就成为他的朋友了。
可又不敢否认,毕竟他没有之前的记忆,万一他以前真的认识余尔呢?
谢司宁细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抱枕的一角,整个人像是陷入危险状态中的小兽,眸子湿润地望向苏酌郁。
就连谢司宁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怕苏酌郁,按照他娇纵又坏得要死的性格,应该目中无人到连苏酌郁都不放在眼中的。
可事实是,他真的有点害怕对方。
“老婆?”
许是谢司宁走神得太过明显,苏酌郁道:“老婆真的和余尔认识吗?”
昏暗的室内。
一根通体雪白的触手缓慢缠绕上沙发里,满脸写着不知所措的少年纤细的脚踝,激动得下方猩红的吸盘不断分泌出粘液。
“老婆?”苏酌郁再一次出声打断谢司宁的思绪。
谢司宁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如今满是迷茫,他怔怔地望向苏酌郁,看着一定要他给出一个回答的男人,连脚踝上莫名的凉意都忘了,脑袋更是急成一滩浆糊。
可在他终于开口颤声说“认识”时——
“叮咚——”
门铃响了。
谢司宁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抖了一下。
门外,前几天将他吻到呼吸艰难的男人跟在苏酌郁身后,走了进来。
谢司宁呆呆地望着这一切,直到余尔坐在他一旁的沙发上,笑着看向他,无声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一室之内。
谢司宁的合法丈夫与他的偷情对象齐齐看向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一根纯白的触手缠绕着他的脚踝,每滑动一次,透明的粘液就涂满一寸他的皮肤,可谢司宁除了冷冰冰的感受,什么都看不见。
而如今,唯二能够看到的男人却对此熟视无睹。
余尔今日没有带眼镜,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对着谢司宁弯了弯,“小宁,还记得我吗?”
谢司宁张了张口。
何止是记得,我还亲过你呢。
怎么就这么巧,他刚和苏酌郁说完记得他,余尔便在下一秒按响了门铃。
可如今的情况已经容不得谢司宁去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应下眼前笑语晏晏的人,“认、认识……”
不认识,也得认识。
“是吗?”余尔说,“我还以为小宁已经忘了我,若不是今日见到郁哥,我都不知道你已经搬到了这里。”他一副和谢司宁自幼便认识的模样。
“?”
肉眼可见,沙发上小脸漂亮的少年双眼里写满了迷茫。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余尔,微粉的指尖捏着一点衣角,漆黑睫羽乱颤,想不通男人在说什么,却又因为前几日的主动索吻,不敢在丈夫面前问出口。
像是和丈夫兄弟偷情,害怕被丈夫本人发现的小妻子。
心跳如鸣鼓,谢司宁含糊地应了几声。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通体雪白的触手已经缠绕到了腿根,软绵瓷白的腿肉被勒得溢出一点,怪物猩红的吸盘小心翼翼地贴在上面,一点点轻吮着,无数液|体因激动,流了下来,像是口水。
少年脸白人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面前的两个男人身上。
生怕余尔语出惊人,将前几天他与他接吻的事情在苏酌郁面前捅出来。
听着耳畔苏酌郁和余尔的交谈声,谢司宁只有在他们提到他时,才含糊地随意应两声,手指抓着一点衣角,害怕得要命,也心虚得要命。
甚至在苏酌郁喊他“老婆”时,磕磕绊绊地回应了他一句“老公”,才开始嗓音轻颤地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
谢司宁大脑在余尔跟苏酌郁你来我往的交谈中,变成一团乱麻,连身上的短袖什么时候被顶开一点都不知道,只是手下意识将怀中的抱枕,抱得更紧了一点。
怪物触手顺着少年白软的腿肉一路朝上,直到顶开小雌性香香的衣摆,小心翼翼圈住他纤细的腰肢,才终于停下继续朝上的脚步。
——老婆……
——好香……香的……
——软……好软……
怪物简单的呓语,却让坐在谢司宁面前的余尔和苏酌郁说话的声音一顿,漆黑眼瞳齐齐看向少年怀中抱枕后面,被遮挡的纤细腰肢。
苏酌郁嗓音沙哑地喊了一声“老婆”。
谢司宁抬起头,脑袋不清楚地“嗯”了一声,眼睛却落在旁边的余尔身上,警惕他会将自己出轨的事情说出来。
不然,谢司宁想不通,余尔为什么会在今日上门。
越是想,便越是害怕。
“我困了……”谢司宁垂眸,揉了揉眼睛,他装困的演技很差,可伸开双手,一副求抱的可怜模样,任凭哪个男人都抗拒不了。
苏酌郁也不能。
时隔多日,他终于重新将他的妻子抱入怀中。
轮椅前进时,一道道黏腻的粘液缓慢落在地上,形成一道水痕。
狰狞的怪物用触手圈住自己妻子柔软的腰,口水不断从吸盘里流出,如果不是怕谢司宁发现的话,它早就变得更加过分。
卧室里。
回到了自己小窝中的谢司宁面上的困顿尽数褪去,他躺在床上,手却拉着苏酌郁的手不放,歪头,谢司宁看向自己的丈夫,软声撒娇,“不要走,好不好?”
“……”
他像是忘记了前几天,意外闯入苏酌郁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满心都是不能让苏酌郁和余尔独处的害怕。
为此不惜将自己软白的脸颊贴在苏酌郁的掌心,轻轻蹭了蹭,“老公……”他拖长尾音,甜得、嗲得人几乎头晕目眩。
连怪物都无法幸免。
苏酌郁从未见过谢司宁的这副模样。
哪怕他知道,这些都是因为此刻坐在客厅里,小妻子给自己找的那位奸夫,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还有客人在呢。”苏酌郁阴郁的眉眼望向谢司宁,嗓音却温柔。
但他越是拒绝,就越是让谢司宁想将他留在这里。
“苏酌郁,”少年的坏脾气好似又冒了出来,“你不想陪我?”他倒打一耙,“是因为你有了喜欢的人?”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陪着我,一步都不能离开。”
谢司宁坐起身,看着苏酌郁,在看到他脸上熟悉的无奈时,才稍稍心安片刻,几乎无师自通地靠近,粉着眼尾,轻轻在男人的唇上贴了一下。
像是讨好。
生疏又纯情。
半点看不出来几天前,被陌生邻居吻到口水溢出下巴,舌根酸麻时的无措模样。
随着谢司宁的抽离,一股莫名的软香,也随之消逝。
苏酌郁喉结微动,手下意识想要追逐,却又收回,只哑着嗓音问:“那客人怎么办?”
谢司宁轻哼了一声,俨然一副让他想办法的模样。
不讲道理得要命,却因发颤的睫毛,和微红的眼角,显得外强中干,漂亮得让人想将他亲坏。
最终。
苏酌郁被自己坏脾气的妻子困在了他的房间里,鼻间闻着他身上的软香,整个人像是被谢司宁的气味包裹,无孔不入。
却让男人甘之如饴,连阴郁的眉眼,都添了几分愉悦。
不知过了多久,在客厅里等待的邻居终于意识到主人的不欢迎,起身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隔着一扇门,温声说自己要离开了,感谢今日的招待。
随后,远处一道朦胧的关门声响起。
谢司宁抓着苏酌郁的手,眼皮困得快要黏住,在听到关门声后,飞快松开苏酌郁的手,转身抱着自己软乎乎的小毯子,陷入了梦乡。
只剩下坐在轮椅上的苏酌郁,望着自己骤然变空的掌心,不知在想什么。
床上。
触手小心翼翼地圈住自己漂亮的小雌性,害怕自身的黏液将他的小毯子弄湿,不敢靠近一步,却又疯狂渴求着小雌性身上的香气,整只触手变得无比焦躁不安。
黑暗中。
苏酌郁的黑化值疯涨。
最终在濒临百分之九十的临界点,停下。
系统疯狂的提示音在谢司宁脑海中响起,却怎么都唤不醒陷入沉睡的少年。
苏酌郁从轮椅上站起身,屈着身体将自己埋入谢司宁的怀里,鼻尖贴近少年的颈窝,几乎贪婪地嗅着少年身上的香气,抱住他的腰。
“老婆,你不乖……”他轻声呢喃。
第55章 触手4 少年红润的唇肉被触手捂住……
谢司宁睡了格外疲惫的一个觉。
睡梦中的他像是被一条巨蟒缠上, 手脚被束缚得软绵无力,连将其推开都做不到。
只能任凭巨蟒一点点将他缠紧。
醒过来后。
谢司宁懵着,将抱住自己的苏酌郁推开。
不等他疑惑苏酌郁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床上, 昨天的记忆就纷纷涌入大脑。
想到上门的余尔和苏酌郁给自己买得那块小蛋糕。
谢司宁呆呆坐在床上, 先是庆幸自己昨天随机应变的能力,没有让余尔把他亲了他的事情说出来。
随后反应慢一拍的计算着目前苏酌郁手上剩余的钱,但不管怎么算, 得到的结果都是他和苏酌郁一贫如洗。
“……”
而且,据这些天谢司宁所了解, 每个月,光是苏酌郁买药的支出就是很大的一笔。
可不论谢司宁怎么回忆, 失去了记忆的他都记不起来,他和苏酌郁的生活费从哪里来。
生性娇纵的他,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能够去工作的人。
而苏酌郁,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去工作,就更不可能了。
“老婆……”
不等谢司宁去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失忆, 身后, 苏酌郁的声音响起, 男人的语气里充斥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我太累了,所以才睡在了你的床上……”
谢司宁的思绪被打断。
他转过头,看向起身的苏酌郁。
脑海中,昨天自己不允许苏酌郁离开这间卧室的话贯彻耳道。
睡饱了觉的少年没有了往日的坏脾气,连自己之前不允许苏酌郁进房间的规矩都可以无视, 随意“嗯”了一声,他起身忽略过苏酌郁,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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