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后,谢司宁在季章眼里仿佛成了瓷娃娃,就连洗澡,季章都恨不得跟过去,帮他完成,却被谢司宁推了出去。
门被无情地合上。
水雾弥漫。
不算狭窄的浴室里,谢司宁对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陌生,包括门外的那位自称是他丈夫的男人。
温热的水珠在身上滑落。
模样漂亮的少年站在淋浴头下,认真清洗着自己身上被污水沾到的皮肤,乖得人不敢呼吸。
“哗哗”水声出现在一墙之隔的季章耳中。
只要想到浴室里的人是谁,季章的心跳就不可自抑的加快,像是要疯了。
没人知道。
在他清醒过来,察觉到主体重新将小雌性的记忆抹消,并将他放在了巷子口,等待着他自己走进家门时,有多么的激动。
于是早早蹲守在楼梯口,把懵懵懂懂的小雌性截了胡。
——我的……
悄无声息挤入浴室里的触手想。
它置身于染上少年身上香味的雾气里,一动不动的感受着少年的存在与动作,一边激动,一边克制。
想要将自己的小雌性缠紧的欲|望不断加强。
颜色惨白的触手一点点靠近。
却在即将触碰到时。
想到少年对自己的恐惧,于是不甘心的停下动作。
只剩细软冰凉的触手尾端小心抬起,在猩红的吸盘接到一滴从少年身上落下来的水滴后,整根触手瞬间变粉,尾端微微发抖、蜷缩。
像是在害羞。
——是……甜的……
谢司宁伸手拿过一旁干净的毛巾,垂着纤长的睫毛,一点点擦干自己身上的水迹,浴室里的温度太高,雾气熏得他脸颊泛起微粉,本就饱满的唇瓣嫣红,此刻正微微张开,一点点呼吸着。
触手已然呆住。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一直守在门外的季章很快走到门前,看着门上朦胧的人影,耳廓滚烫,“怎、怎么了?老婆。”
浴室里,谢司宁因为眼前的窘境微微蹙眉,轻声对门外的丈夫说:“我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你帮我拿一下,好不好?”
他在询问,于是嗓音下意识放轻。
季章喉结滚了滚,“好。”
可在答应下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这里哪有少年的衣服,有的只是自己简单的几件黑白灰的短袖和衬衫,衣柜里干净得简直可怕。
现在出去买已经来不及。
季章犹豫几番,最终拿着一件自己没穿过几次的白色短袖和短裤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老婆……你的衣服都洗了,先穿我的,好不好?”
没怎么说过谎的高大男人小心翼翼的等着门内少年的回答。
“好吧……”
失去了记忆的少年很好说话。
浴室门稍稍打开一条缝隙,一只白皙湿漉的手伸了出来,飞快接过男人手中的衣物。
“谢、谢谢……”
“不用……”
从浴室中出来的谢司宁被季章按住吹干头发,软绵乌黑的发丝在男人粗糙的大掌中拂过,水迹一点点消失。
直到睡觉前,季章都觉得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
只因往日连接吻都不率先找他的漂亮邻居,如今正躺在他的床上,软白的小脸窝在他怀里,哪怕他偷偷亲上一口,也不会得到拒绝,只会听到一声软绵绵的“不要亲了,老公”。
像是进入了天堂。
季章鼻间全部都是谢司宁身上的软香,甜得人头晕目眩,只想把他亲坏。
这么想的,季章也这么做了。
他低头,虔诚一般轻轻吻上少年红润的唇,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可在真的贴上时,理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贪婪的欲望裹挟着自己。
“唔……”
谢司宁秀气的眉毛微皱,他困得要命,不理解身旁的假丈夫为什么要突然亲他,白软的掌心想要将男人推开,却只引得他越来越凶,吻得越来越重。
连呼吸都被掠夺。
谢司宁漆黑的睫毛发抖,晶莹泪珠随着季章坏得要命地吻弄,落了下来。
他想偏过头躲避,可除了让舌尖被吮得越来越麻外,别无用处。
仿佛带着少年身上香气的口水不断被掠夺。
季章像是着了迷。
他粗糙宽大的掌心压着少年的后颈,迫使他承受自己的吻。
直到一声清脆的“啪——”,季章才终于清醒几分。
他顶了顶只有微弱痛感的腮,视线朦胧,好似还没回过来神,鼻间谢司宁身上的香气,萦绕不散。
不像是惩罚,像是奖励。
身下,模样漂亮的少年被他亲得乱糟糟的,红润的嘴巴快要破皮,脸颊泛起粉晕,如今眼中含着泪,小口小口地吸着气。
季章眸色晦暗,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却低头轻轻亲了亲少年白皙的脸颊,似是安慰一般,小声说:“我错了,老婆原谅我,好不好?”
“老婆……”声音很哑。
季章在讨好。
谢司宁不想被他亲,却没有力气躲开,只能红着眼眶看向他。
男人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谢司宁眼底溢出泪水,他不懂,眼前自称是他丈夫的人,家里却处处没有属于他的生活痕迹。
谢司宁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骗自己,甚至在“丈夫”这一身份里,饰演得这么起劲,却又不敢拆穿,只能边吸着气边说:“不好……”
季章笑了,硬朗英俊的脸庞轻轻蹭了蹭少年软乎乎的脸颊,“那老婆怎么才能原谅我呢?”
谢司宁只红着眼尾不说话。
好乖……季章想。
乖到他舍不得放手。
恨不得将身下的少年困在身边一辈子,直到天荒地老。
【叮!反派黑化值-10,黑化值:83%。】
季章继续问:“那我要做什么,老婆才能原谅我呢?”
谢司宁偏过头,不想看他,只闷闷说道:“我困了……”
他想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谢司宁只是靠近季章,就困得不行。
他小小打了个哈欠。
“睡吧……”季章说。
话音未落,就见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少年陷入了梦乡,垂眸,季章看向谢司宁穿着宽松短袖下,平坦的小腹。
那里比起往日,已经有了一些隆起的痕迹,但却没有生命的存在。
他怀中的少年,像是进入了假孕时期。
只有被怪物选中的伴侣,才会有这一征兆。
象征着,他已经进入到了成熟期。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谢司宁额上。
季章关上灯,紧紧将少年拥入怀中。
而窗外,月亮高悬于夜空,皎洁的月光下,无数狰狞的触手环绕着这间房子,以人类无法察觉到的模样,愤怒地拍打着窗户。
一墙之隔。
感受到自己的小妻子位置的苏酌郁死死抓紧轮椅的扶手,指尖因用力变得青白。
“季、章——”他一字一顿道。
第57章 触手6 成熟期的漂亮小雌性
一连三天, 谢司宁都待在季章的房子里。
每当他有想要出去的想法,都会被男人以各种理由阻止。
小到天气不好,大到这一片房区的治安很差, 最近死了人。
季章用无数个借口恐吓着想要离开家门的少年。
可他越是阻止, 就越是让谢司宁想要离开。
几天的相处,已经让谢司宁确定,这名自称是他丈夫的人, 并不是传说中的“苏酌郁”。
只是季章过于高大的身体,让他始终不敢真的与男人撕破脸皮, 只能拙劣地找着各种借口,妄图骗过他。
只不过每次都被识破。
季章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卑微讨好, 到最后只要谢司宁想出门,就吻到他说不出来话、思绪混乱。
很坏。
嘴巴快要被男人亲坏的谢司宁想。
.
今日,间距狭窄的楼房罕见的透过一缕阳光。
卧室里。
阳光洒在床边。
谢司宁躺在季章的单人铁架床上, 不知是不是这张床使用的时间太过久远,每当谢司宁动一下, 或者翻个身, 都会听到一声明显的“嘎吱”声。
像是他和季章做了什么一样。
随着房门被人打开。
季章穿着黑背心, 线条流畅的肌肉将其撑得鼓鼓囊囊,走到床边,他微微俯身,先是在谢司宁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才低声将他喊醒。
“老婆?”
现在已经是中午。
模样精致的少年睡眼惺忪的被人抱在怀中。
洗漱台前。
谢司宁像是一个大型人偶,被季章抱在怀里, 听着男人温声说着“张口”、“水吐出来”之类的话,困顿地完成洗漱。
镜子内。
谢司宁依靠在季章颈间,乌黑额发被毛巾弄得有些湿漉, 往下,纤细的腰肢更是被男人小麦色的手臂揽住。
少年黏黏糊糊地问:“吃饭了吗?”
季章习惯性亲了亲谢司宁的脸,才开口回答,“我买了蛋糕,老婆吃一点好不好?”
“好……”谢司宁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泪珠,困得可怜。
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谢司宁的睡眠时间不断延长,每天清醒的时间甚至只有三四个小时。
连吃饭,都需要季章将他喊醒,抱在怀里一点点地喂着,身上好不容易被人养出来的软肉,逐渐消褪了些。
餐桌前。
谢司宁习惯地靠在季章怀里,白皙的指尖抓着一点男人的衣料,他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可每当他说出拒绝的话时,都会迎来男人密集的吻。
连呼吸仿佛都要被季章吞噬。
久而久之,被亲到烦躁的谢司宁再没有说过不要吃饭的话。
餐桌前。
刚从包装盒里拿出来的草莓蛋糕透着甜香。
谢司宁困顿的表情在看到蛋糕上鲜红的草莓时,僵住。
眼前,细碎的片段一帧帧闪过,但却怎么都看不清其中人的脸庞,只有难以言喻的紧张情绪,顺着脊背涌上大脑。
仿佛片段中的他,是当着丈夫的面出轨情夫的坏蛋一样。
“张口好不好?”季章低头,手掌揽住怀中少年纤细的腰肢,轻声询问。
谢司宁机械地张开口,揪住季章衣角的手指越抓越紧,口中草莓味浓重的蛋糕随着漫不经心地咀嚼,一点点咽下,他抬眸,看向面前的季章,耳边莫名涌现一句——
“我想见你。”
破碎画面中的人物逐渐与季章重合,但却只有一瞬。
很怪。
怪到谢司宁只是看着季章,就不自觉的觉得,他不应该是自己的丈夫,而是……
和他偷情的情夫。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令谢司宁脊背僵了一瞬,甚至被吓得咳嗽了两声,泪水溢出。
察觉到他不对劲的季章拍着他的背脊,开口问:“是呛到了吗,老婆?”
他声线温柔,让人想象不到,五官硬朗、身上肌肉鼓鼓囊,一看就凶得要死的男人,竟然会有这种声线。
但谢司宁面上却没有什么开心,只觉得怪异。
尤其季章话尾的那声“老婆”,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背叛了谁一样。
“你……”谢司宁注视着季章的眼睛,询问,“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吗?”
“……”
季章面上没有丝毫破绽,像是疑惑谢司宁为什么会这么问一样,他亲了亲少年的唇角,“老婆?你怎么了?我们早在三年前就结了婚,你忘了么。”
他话音刚落,只听“嘭!”地一声巨响。
窗外。
无数从最开始就挤在这里的触手烦躁地拍了一下玻璃,一下接着一下,声音越来越响,也象征着怪物的耐心在这些天里被一点点耗尽。
——撒谎!
——撒谎!!!
猩红的吸盘紧贴着玻璃,每到一处地方,就留下许多粘液。
恍惚间,甚至能让人嗅到从大海深处传来的腥咸气息。
季章像是没有听到这些响动与同类愤怒地反驳,视耳畔剧烈地拍|打声为无物,认真地哄骗着怀中困顿又娇气的少年。
可说得越多,谢司宁对他的信任就越少。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太过困顿,谢司宁早就逃离了这间屋子,和处处透露着怪异的“丈夫”。
*
一晃一周过去。
自那日吃完季章买得草莓蛋糕后,谢司宁过往的记忆便断断续续的涌现,却又怎么都看不清其中的人脸。
直到一天。
刚清醒过来,谢司宁就被季章按在床上,亲了个彻底。
过后,呼吸不畅的他靠在男人的怀里,嗓音含糊地说自己想吃蛋糕了,季章本不想同意,可少年实在太会撒娇。
随着卧室房门被人重新关上。
原本困顿地说着自己要睡觉的少年睁开双眼,里面一丝睡意都无。
穿着季章宽松的纯棉白色背心,谢司宁白皙的脖颈上像是被蚊虫咬过,密密麻麻红了一片,连手指的指尖处,都存在着这种红晕。
躲在卧室里。
在确认男人离开的声响是真的后,谢司宁才下床走出了门。
腿软得要命。
明明只是睡了一晚,但每当谢司宁醒来,都会觉得腿软,像是……被人偷偷亲过一样,却不是亲嘴巴。
很怪……
只可惜,这段时间跟季章待在一起时的胆战心惊,让谢司宁无暇顾及身体上的这丝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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