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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我算什么小饼干

时间:2025-02-14 08:11:27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虽然看着放荡不羁,但谢逾在某些事情上异常传统,甚至说得上保守和固执,他喜欢一个人,就得方方面面置办好了,和对方站在同一位置平等对视,再执着爱人的手,继续下一步的旅程。
  沈辞屏住呼吸,拆开了纸袋。
  天鹅绒的绸布盒子里,放着一对戒指。
  都是素雅不招摇的款式,简简单单,内圈刻着名字。
  谢逾:“试试?”
  他们为对方带上戒指,像是又烙下一层烙印,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谢逾道:“下个月想去哪儿玩?”
  他特意请了假。
  沈辞几乎没出过江城,这世上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可他想了想,说:“去你国外的学校看看。”
  想去看看他念书的教师,他走过的长廊,想知道那彼此空缺的五年,谢逾在做些什么。
  谢逾失笑:“好,回去就订机票。”
  在天台好好温存了一会儿,直到离开的时间实在太久,才依依不舍地返回了宴会。
  他们重新坐回谈判桌。
  之前只是腿藏在桌布底下,现在手也藏得藏在袖子中了。
  沈辞谢逾都不会在工作上故意让步,他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这是认可,也是尊重。
  沈辞毕竟多了几年经验,谢逾有着系统,也偶尔哑口无言,他看着桌对面神采飞扬的青年,又想起小说沈辞重度抑郁,即使吃药依然难以克制,犹如如行尸走肉的结局,不由暗暗感慨。
  ——这尊漂亮又易碎的瓷器,终是被他好好护在了怀里,分毫无损,熠熠生辉。
  可他一边欣赏一边感慨,又一边恨的牙痒痒的。
  谢逾迎着对方的声声逼问,暗暗挑眉,心道:“好啊,这口才,真是不错。”
  沈辞忽然脊背一寒。
  他迎着谢逾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隐约读懂那笑容的含义。
  ——“现在你辩多少句,我们就来多少种花样,如何?”
 
 
第34章 if线:假如谢逾穿回故事开始两年前
  谢逾和沈辞一起,并肩走过了许多载春秋,谢逾留学五年曾独自走遍五大洲,而现在他带着沈辞一起周游各国,尝试新鲜食物,领略风土人情。
  谢逾在某个闲暇的午后,躺在海岛的摇椅向沈辞坦诚,说他来自异世,是为了任务而来。
  彼时他穿着沙滩裤带着花墨镜,嘴里还叼着可乐吸管,而沈辞坐在他身边,往他的胸肌上涂防晒油。
  “嗯。”沈辞不轻不重地嗯了声,继续抹防晒油。
  度假的阳光让谢逾暗了一个色号,但依然俊美,掌下的肌肉呈放松状态,触感绵软。
  谢逾翻身捉住他的手,面露狐疑:“你这么淡定?你不会以为我又发精神病了吧?”
  沈辞微微叹气:“虽然说起来很奇怪,但我早就觉得你和他不是一个人了。”
  一个人长相会变,性格会变,可性情的底色该怎么变?谢逾懒散自在的皮囊下藏着温柔的骨血,要沈辞如何相信他曾飞扬跋扈,曾对无辜者挥鞭,曾将快乐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
  “真的假的?”谢逾挑眉,“早就觉得,具体是什么时候?”
  沈辞动作一顿,忽然移开了视线。
  说来奇怪,他们出来度假这么久,谢逾手臂皮肤都晒成小麦色了,沈辞还是那么白,以至于脸色稍一泛红,都无比清楚。
  谢逾眉毛挑得更高。
  沈辞当然是很好逗的,他皮薄,一逗就脸红,谢逾也喜欢说荤话逗他,可逗的多了,也逐渐脱敏了,现在除了正戏,很少能见到他这副表情。
  谢逾抱臂:“说说看,到底什么时候?”
  沈辞:“……你确定要听?”
  谢逾:“我当然要听。”
  沈辞叹气:“可是我怕你听了不高兴。”
  谢逾:“我怎么会因为这个不高兴……等等!”
  却见沈辞目光下移,缓缓落在了谢逾那条五颜六色的沙滩裤上。
  谢逾低头看去。
  “……?”
  “!”
  他不可思议地坐起来,扯过一旁的毛巾盖住沙滩裤:“不会吧,这种?”
  “嗯。”
  由于谢逾乱动,防晒油顺着胸膛滑下来,湿哒哒落在沙滩椅上,沈辞抬手将人按倒,继续手上动作:“你知道的,谢大少爷名声在外,他若是谈情说爱,应该是很熟练的,但……”
  沈辞微微摇头,将后面的话吞掉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谢逾:“???”
  他面容难得扭曲:“但是什么?”
  沈辞叹气:“说了你要生气……”
  谢逾握拳:“说!”
  沈辞慢吞吞:“硬要说的话,你很青涩且不得章法,像是第一次谈恋爱一样。”
  “……”
  眼看着谢逾几乎石化,沈辞又补充:“其实也还好。”
  沈辞向来能忍,某次高烧39度还说没事,想要起床上班,被谢逾摁在家里睡了一天,他如果说还算舒服,就是其实不舒服。
  眼见谢逾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沈辞犹豫片刻,还是安慰道:“你进步的很快。”
  谢逾满脸黑线:“沈助教,你这是拿我当小朋友哄?我是不是该说谢谢啊?”
  话题从最开始的严肃端正逐渐开往奇怪的方向,等夜幕降临后,他们躺在水屋的网床上仰望星空,并决定深入探索白天的问题。
  筋疲力尽后,谢逾将沈辞揽在怀中,在眉心轻轻落了一个吻。
  *
  第二天快中午,谢逾挣扎着醒过来,伸手往旁边一捞,捞了个空。
  “……?”
  自打出来度假,沈辞每天和他睡到自然醒,这是谢逾第一次没捞到人。
  ……我老婆呢?
  他睁开眼,环视一周,睡意消磨大半,而后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不是他们度假的小屋。
  阳台,套房,厚重的红木家具,巨大的落地窗,以及落地窗旁的圆形浴缸。
  这是江城酒店的套房。
  谢逾一瞬间以为这是个拙劣的恶作剧,可再如何手眼通天,也没办法在他睡着时横跨半个太平洋将他送来这里,谢逾翻开手机,时间显示九年前。
  离剧情开始,他和沈辞签订契约,还有整整两年。
  换句话说,老婆还不认识他。
  谢逾暗骂一声,从床上翻了下来,他将手机联系人从头拖到尾,又从尾拖到头,最后选中周扬:“喂,哥们,帮我找个人。”
  在他稀薄的记忆中,周扬家族在A大有股份,查个学生并不难查。
  这时候谢逾周扬何致远还没有分道扬镳,三人混得难舍难分,不多时,谢逾便收到了电话。
  周扬的声音传来:“你要查的那个,接了学工部勤工俭学的单子,应该在群星大道发传单。”
  发传单?
  谢逾瞬间记起他们袒露心迹后的某天,沈辞说他曾在夏天发传单,15块一个小时,在厚厚的头套里,汗水将衬衫和头发都浸透了,险些中暑休克。
  他向窗外看去,正值酷暑,日光毒辣,刺目的阳光下,每一块大地都被灼热地炙烤着。
  在这种天气穿头套,他想不到有多难受。
  谢逾飞快穿起衣服,从门口冲出去,期间,周扬喋喋不休的噪音不断传来:“诶,诶,谢逾,你问他干什么?我怎么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你要干嘛?”
  谢逾:“找我老婆。”
  他一把关掉了手机。
  谢少爷这时候的车可不是低调奢华的宾利,而是一辆香槟金色的敞篷跑车,招摇又吸金,谢逾无暇顾及,一脚油门冲上主路,又在群星大街前一个急刹,跨步迈了下来。
  街道尽头,沈辞无力地抓着栏杆,胃阵阵抽搐。
  难受,好难受,汗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衬衫湿漉漉地挂在身上,沈辞甚至没力气把头套取下来,他头晕目眩,身体细细发着抖,目光透过玩偶的两只眼睛空无地注视着前方,不知道聚焦在哪里。
  好难受……可是如果现在停下,一天的工钱就拿不到了。
  15块钱,10个小时,是一周多的饭钱。
  沈辞低头,他的手中还有厚厚一沓传单,面上几张已经被汗水濡湿,正粘嗒嗒地糊在手里。
  他头晕脑胀地想:“要发完。”
  沈辞扶着栏杆站起来,行人来往匆匆,他却动作迟缓,常常人过去了,他的传单还没递到眼前,手臂被人打了无数下,发了半天,手中那一沓竟然没少多少。
  沈辞在头套中抿唇,悄悄攥紧了玩偶服的边缘,他视线落在远处,看见有人走过来。
  来人很高,长相他已经看不清了,轮廓却生的好看,应该不是难说话的人,大概会接他一张传单。
  沈辞扶着头套站好,将手中的传单递过去:“先生您好……”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细听竟有些嘲哳可怕,沈辞抿唇,虚虚笑道:“先生,我们新店开业……”
  话音未落,手中的所有传单都被抽走了。
  沈辞一愣,刚想挽留,却被人扣着肩膀,强硬地在长椅上按坐了下来。
  “……这位先生?”
  谢逾一手掀开了他的头套。
  小熊脑袋被放在椅子旁,头套里的人面色潮红,眼角湿润,新鲜空气骤然涌进来,他急促地呼吸两声,旋即用仅存的理智:“这位先生,我在工作,请你将头套还给我。”
  谢逾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辞。
  他斯文有礼貌,还有点腼腆,这时候他奶奶的病虽然严重但并非山穷水尽,沈辞也没被生活磋磨的一片死寂,看上去非常鲜活。
  谢逾道:“你中暑了,不能再工作,工作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他拉住小熊的拉链:“快出来。”
  容不得沈辞拒绝,谢逾已经按着小熊短胖圆的尾巴,将整件衣服扒拉了下来。
  衣服里的人果然已经湿透了,衬衫皱巴巴地黏在身上,透出皮肤冷白的颜色。
  谢逾强行将他从衣服里拽出来,一手拎着他,一手拎起玩偶服:“走,你得去医院。”
  这时候的谢逾健身有段时间了,而沈辞正头晕眼花,谢逾拽他和拽健身房的器材没什么区别,轻轻松松留有余力。
  谢逾没解释任何东西,而沈辞被迫跟着走,他嗓子干渴地厉害无法呼救,只能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被绑架了。
  但当谢逾甩开车门的时候,沈辞打消了这个念头。
  停在路边的敞篷跑车热烈张扬,标志是沈辞不认识的形状,但单从那流线型的车身和抢眼的配色,沈辞能猜到它价值不菲。
  车子的主人不需要绑架他,因为他的家庭拿不出这辆车的百分之一。
  沈辞步履虚浮,甚至没法正常上车,于是谢逾将他抱到了副驾驶,还俯身系好安全带,甚至将一支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他。
  而后谢逾点火启动,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他道:“我会带你去最近的医院,你需要输液。”
  身下是柔软的皮质沙发,纹路繁复触感细腻,沈辞恍惚地想:倘若有这辆车的钱,他是不是就可以给奶奶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住单人病房,让她不必夜夜浅眠惊醒。
  他几乎是被谢逾半抱着进了医院,这个陌生青年丝毫不介意他身上满是汗水,而是将他好好安置在了椅子上,随后的挂号、看诊、拿药,一手包办,紧接着,他被带到输液区,等针头没入血管,谢逾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沈辞很懵,十分懵,他并不认识身边的青年人,可谢逾对他太过熟稔,仿佛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稍稍犹豫,手指微微挣动,似乎想要蜷缩起来:“您?”
  谢逾本来在看药品说明书,闻言抬头:“手别动,小心滑针。”
  “……”
  他嘱咐地自然又亲昵,仿佛他天生应该出现在这里,陪着沈辞打吊针一样。
  沈辞迟疑:“先生,我们认识吗?”
  谢逾:“认识也不认识,非要说的话,现在不认识。”
  话说得模棱两可,沈辞晕乎乎的大脑运转半天,没分析出他什么意思,只是实在难受的厉害,吊针打到一半,他便困倦地闭眼,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歪倒在一边,头恰好枕在谢逾的肩头。
  时间指向九点,输液的近四个小时,这个人就一直坐在这里。
  肩膀被压的姿势并不舒服,血液无法流通,四个小时恐怕胳膊都麻了。
  沈辞抬起没扎针的手臂,轻轻为他捏了捏:“您?”
  谢逾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他放下手机,目光平和:“这么晚了,我要送你回学校吗?但是有点远,等开车回去,宿舍可能落锁了。”
  A大本科宿舍10点落锁。
  没等沈辞犹豫,谢逾又道:“你现在也不好长时间坐车,恐怕又会吐的,在旁边酒店住一晚可以吗?明天早上再回去。”
  “……”
  一个陌生人邀请住酒店,怎么看都是无礼的请求,可谢逾目光温和,没有丝毫强迫引诱的味道,仿佛他真的只是担心路程太远,沈辞路上难受。
  “噢抱歉。”谢逾率先反应过来:“别担心,我们开两间房,我不会和你住一起的。”
  “……”
  这话要是别人来说,没什么可信度,像是所谓的“我就蹭蹭”,可鬼使神差亦或是鬼迷心窍,再或者中暑后的脑子不转了,沈辞微微犹豫,居然点头了。
  而谢逾当真开了两间房。
  他将房卡递给沈辞,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房间,一晚上没有出来过,更别说找沈辞如何,一直到早餐时间,他才来敲沈辞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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