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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我算什么小饼干

时间:2025-02-14 08:11:27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他一刻也不想停留在梦中。
  可是人终究很难抵抗生理反应,艰难熬到三更天,困意上涌,戚晏控制不住的阖上眼,而他阖眼的瞬间,便坠入了梦境。
  宫门,大雪。
  明黄的琉璃瓦,朱红的宫墙尽数掩在了白雪皑皑中,而他似乎被谁罚了跪,膝盖没入雪中,抵在青砖上,很快没了知觉,剩下钻心彻骨的剧痛,而恍惚之间,他闻到了什么味道。
  不是腥臭,也不是铁锈,是一种镇静温和的味道,有点熟悉。
  戚晏恍然中想,似乎是萧绍身上的味道。
  萧绍是皇子,他本人不在乎衣着打扮,但他的服饰由着礼制,下人日日熏香,杜衡、白芷、甘松等药材一一捣碎,制成香囊放入衣柜中,等取出时,就自带了种疏离平和的味道,久而久之,成了萧绍独有的味道。
  戚晏皱眉寻找,最后将脸埋入了被中。
  萧绍揽过这床被子,这里的味道最为浓郁。
  戚晏没说的是,之前他的梦都一一实现了,不论是抄家,上吊,入狱,承罚,还是别的什么,都与梦中一般无二,而与梦中不同,是从萧绍把他带走开始的。
  萧绍把他带走了,没有罚跪,没有责难,他见到了老师,有了冠礼和字,姐姐也没有死。
  在戚晏的种种噩梦中,萧绍从不曾出现过,戚氏抄家与他无关,宫门杖刑罚跪与他无关,可现实中,萧绍却频频出现,他的到来完全打乱了梦魇的节奏,他像是一个标志,区分着梦和现实的差距,是这场无休无止的责难的分割符,有萧绍的味道在,就代表着这只是一个梦。
  于是,他渐渐安定下来,巍峨的宫门变为烧着暖炉的皇子府邸,厚重的白雪变为暖呼呼的棉花被子,艰难的跪姿变成舒适的平躺,戚晏蹙着的眉松开,呼吸也逐渐平缓。
  他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戚晏:……其实想要抱着睡,怎么说出口呢?
 
 
第100章 糕点
  第二日,萧绍出门时,戚晏还没醒。
  萧绍专门绕到偏房,想嘲讽戚晏两句,比如“你们这些读书人不都是头悬梁锥刺股的吗?日上三竿还睡?”又比如“这么能睡你怎么考上探花的?”“同届的举子不会都和你一样吧,那我大乾怕是要完了。”
  但他迈步进来,戚晏抱着被子,半张脸都埋了进去,活像这床被子是他的亲媳妇儿似的,眼下是一团乌青,脸色也说不上好看,显然是身体亏空的厉害,还没养回来,可他抱被子睡觉的样子居然挺恬淡,于是萧绍顿了顿,还是没叫。
  他径自出门:“算了,我先去看看九里胡同安排的怎么样了。”
  掌教一早来了信儿,戚家是罪人,过户交契得派人过去一趟,萧绍左右无事,便打算去看一眼,否则万一把戚晏带来了,这边还没收拾好,就太不好看了。
  他于是上了马车,一路驱车到了胡同。
  萧绍身份贵重,掌事不敢怠慢,短短一个夜晚的功夫,戚娘子已经租下了胡同里无人居住的院落,从教坊中搬了出来。
  他进屋时,戚娘子正在做早饭。
  糯米捏成桃花的形状,裹着糖馅儿放到炉子上蒸,见着萧绍,她便放下手中的活儿,领着两个豆丁大的小丫头给他下跪。
  两个小不点跪成一排,萧绍侧身躲了,捻着扇子环顾四周:“这住处倒不错。”
  两进院落,窗明几净的,像模像样,萧绍心道:“戚晏过来看,总不至于再吐血了。”
  真给他气死了,谁来批奏折?
  他见厨房煨着火,糯米糕点新出炉,便抬手捻了个:“戚娘子有这手艺?”
  戚娘子道:“给戚晏准备的,他喜欢吃同兴堂的梅花糕点,如今我在胡同里无法走动,买不了,便蒸一些。”
  萧绍挑眉,同兴堂是京城有名的点心铺子,招牌是糖渍蜜饯,很得京城贵女的喜欢,元裕总是提两盒哄小姑娘,但是戚晏喜欢?
  他想着前世那个不苟言笑,冷心冷情的督主大人,又想起同兴堂那花里胡哨的彩纸包装,最后将它们一结合——孤高冷肃督主大人宣完圣旨,伸手从彩盒里捻出梅花糕点,便不由露出了吃苍蝇般的表情。
  古怪,实在古怪。
  他觉着这联想有点恶心,可马车回城路过同兴堂,鬼使神差的,萧绍就叫停马车,下去拎了两盒糕点。
  他回到府上,已经是快下午了。
  在府中用完午饭,戚晏又被灌了两壶药,他昨日难得好梦,卷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安然躺了一夜,骨头都酥软了,脸色也好看了些,可他揽镜自照,还是久病未愈的模样,便顿了顿,吩咐下人拿了盒黛子。
  乌青的螺钿染上眉梢,浅浅压匀了,总算多了点活气儿。
  他同萧绍一起上了马车。
  萧绍上来便枕着靠垫半躺下来,而戚晏大概还是有点怕萧绍的,他拘谨地坐在角落,端端正正,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瞧他这副样儿,萧绍就想捉弄他,于是拆了糕点,用指尖捻起一块,抵在了戚晏的唇边:“吃?”
  他饶有兴致的撑头打量: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督主,真喜欢吃这甜腻腻的玩意儿?
  既然是捉弄,当然不可能让人好好吃,萧绍握姿刁钻,只留了一小块下嘴的地方,戚晏若想要仪态,就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手,而若想不碰到他的手,就得不顾礼仪的叼过去。
  无论是哪种反应,都很有意思。
  萧绍好整以暇,等着戚晏动作。
  而戚晏愣了片刻,上下打量糕点,显然也发现了,他抿唇后撤了些许:“……不用了,您吃了吧。”
  萧绍眯眼:“不吃?”
  “……不吃。”
  “真不吃?”
  “……真不吃。”
  “不吃我就把你丢牢里去。”
  “……”
  “好吧。”僵持片刻,萧绍收回手,将那糕点自个儿吃了,可他向来吃不惯过分甜腻的小糕点,甜味黏糊糊的粘在喉咙,连喝了好几口茶才压下去,评价道:“有点难吃。”
  一抬头,却见戚晏微垂着睫毛,像是悲伤,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定定看着他,藏着他读不懂的情绪。
  ——准确来说,看着他的唇边。
  “?”
  萧绍用帕子将唇边的糕点屑擦掉,笑道:“怎么,喂你不吃,我吃了又惦记?这可没法吐出来了。”
  戚晏却只静静看着他:“殿下不觉着脏?”
  萧绍:“……?”
  他这回是真的愣住了,完全没跟上戚晏的思路:“什么?”
  糕点是新拿出来的,除了萧绍的手碰过,就只有……戚晏的唇碰过了?
  脏?
  戚晏漠然道:“我受过腐刑。”
  他说这话时表情很淡,没参杂任何情绪,只是简单的阐述事实。大乾朝野上下,宦官确实是鄙视链的底层,是无需讨论功过就能盖棺定论的贼子佞臣,无论什么身份,世家贵子还是贩夫走卒,都可以指着鼻子骂一句“无根的腌臜东西”,由于生理限制,哪怕日日清洁,也比不得旁人干净。
  萧绍总算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他眉头上扬,露出个十分古怪的表情,旋即嗤笑一声,从盒子里又取了一块糕点,直挺挺怼在戚晏嘴边,命令道:“吃。”
  戚晏一愣,可萧绍命令的口吻太过明显,他不敢违背,便就着他的手,小口咬了一块。
  梅花的香气在唇边绽开,当真是很甜。
  没等他回忆这小时候常吃的糕点是什么味道,萧绍已经收回手,毫不避讳那被咬掉的一小块,将糕点一口吃了。
  “!”
  戚晏一愣,几乎要在马车里站起来,他仓促别过眼,半点不敢看萧绍,耳朵噌的就红了。
  萧绍三口两口将糕点咽了,又喝了两杯茶,才道:“你这才哪到哪儿?我成年前在神机营混过,你知道的吧?”
  戚晏眼神躲闪,只微微颔首。
  萧绍是京城里出来名的混世魔王,帝后老来得子,疼得和眼珠子似的,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他长的又张扬俊俏,在京城大街上跑个马,城里一半姑娘的芳心要落他身上。
  可惜萧绍对雪月风花不感兴趣,他喜欢军事地理,弩箭火铳,日日说什么“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可他一个皇子,封个鬼的万户侯,帝后拗不过他,让他在神机营耍了一段时间。
  还是后来太子监国,萧绍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渐渐变成了如今的纨绔模样。
  萧绍:“神机营的百户千户哄着我,不肯给我看真东西,用些淘汰下来的玩具糊弄,我就打晕了其中一个,换上他的衣服,半夜溜进了库房,看够了,和一伙醉醺醺的巡逻士兵勾肩搭背的出来,还分了他们一条羊腿。”
  他回忆道:“军营里的食物比不上皇宫,羊腿还沾着土腥,油皮给炭火熏的焦黑,撒上粗制的盐巴,我还不是照样吃。”
  戚晏眉头皱成一团,不知道是想说萧绍离经叛道还是不通礼法,可他想着皇城北郊山头的苍茫月色,和那月色下纵马飞驰的少年,不知为何,竟生出两分神往。
  两人在马车上你一块我一块吃完了糕点,马车也晃晃悠悠开到了胡同,戚晏跟着萧绍下车,刚下车,看着眼前青砖黛瓦,垂着藤蔓的庭院小楼,便微微顿住了。
  这里,比他想象的好上太多。
  梦境里的九里胡同是片藏污纳垢的荒败之地,姐姐栖身其中,只能残喘苟活,可这院落清寂干净,门前种着迎春葛藤,比原先的戚家庭院也差不上太多。
  戚晏抬手扣上门环,手竟然有些抖。
  面对小院涂朱漆的大门,他开始怕了。
  怕着一切是黄粱幻梦,是他受刑过度生出的痴愿妄想,于是蹒跚踌躇,近乡情怯,就这么两步路,他却一时不敢跨出去。
  萧绍抱臂站在一旁:“你不进去?不进去我们就回去了。”
  嫌弃的语调,可戚晏听见他声音霎那,心就落回了实处。
  萧绍在这里,不是梦境。
  他手指动了动,莫名其妙的生出个念头——想去攥萧绍的袖子。可作为下仆,这个动作太过无礼,于是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屋内的一切,倒比美梦更像美梦了。
  亲眷安然无恙,姐姐端来了糕点,两个小丫头在庭院里荡秋千,糯米的清香配上庭院里早春的腊梅……桩桩件件,是梦里也不敢想的事情。
  戚晏愣愣地被姐姐牵过手,按在桌边,喂下糕点,他含糊地吞下食物,垂眸掩盖眼眶里湿意。
  萧绍去隔壁酒楼寻了个地方喝酒,将时间留给姐弟,等喝的差不多了,才回来寻戚晏回家。
  他把小探花赶上马车:“行了,看过了,满意了?”
  他心想满意了以后可得给我批奏折,批不完就熬夜批,总之得把这人情还回来,谁料戚晏一提衣摆,在马车里噗通就给萧绍跪下了。
  萧绍:“?”
  他手一抖,险些没把茶泼戚晏脸上。
  戚晏双手举过眉前,端端正正给他行礼,是极郑重的礼仪:“今日之恩,没齿难忘,殿下日后但凡用的着我……”
  话音未落,萧绍就拎着他的后颈,将他提了起来。
  “……”
  大眼瞪小眼。
  萧绍手比脑子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动手了,戚晏身形消瘦,萧绍提他和拎点心没什么分别,将人妥善安置在座位上,萧绍咳嗽一声:“真有用的着你的地方。”
  他正色:“河东运河堵了,那块儿的水患治理,你可有什么法子,尽快写封策略给我。”
  戚晏也端正脸上,皱眉:“河东运河?我爹做过这块儿的巡盐御史,我对当地水文地理还算熟悉,要写策论不难,只是殿下为何忽然提到这个?”
  萧绍一开扇子:“去找我爹上奏,带你去河东玩儿。”
  作者有话说:
  表面:“带你去河东玩。”
  实际:“篡我哥的位。”
 
 
第101章 宫墙
  萧绍所料不错,第二日,皇帝便传了口谕,要他进宫觐见。
  恰在此时,66也更新了任务。
  它操着冷酷无情的电子音:“请宿主注意主线情节,皇宫教导,该情节为重要剧情,请宿主注意。”
  萧绍摸着下巴:“皇宫教导”
  教导的必然不可能是萧绍,只能是戚晏。
  那时,萧绍刚刚将戚晏的治水策论读完,这策论是小探花一贯的风格水平,丝毫没有八股骈文等堆砌辞藻、华而不实的东西,反而简洁精炼,字字珠玑。
  他就着与父亲巡查河东的见闻,将修渠引水的位置形制、治患功用,乃至于工费银钱一一说清楚了。
  戚晏昨日熬到深夜,他一写策论便停不下来,非要写完才好,等快三更天,才搁下笔墨,将策论递给萧绍。
  萧绍挥手让他回耳房睡,自个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越发喜欢,他前世若有这样个人辅佐,也也不至于忙的鸡飞狗跳,最后过劳猝死。
  结果快四更天,他正要熄灯睡觉,忽然听见了耳房若有若无的动响。
  夜里寂静,再小的声音都被放大,他便放下策论,抬步去了耳房。
  戚晏睡得不太安稳。
  他抱着被子,鼻尖埋在其中蹭了蹭,像是打洞的仓鼠在寻找熟悉的味道,遍寻不到后,便皱起眉头,眼睑哆嗦着颤抖,带着眼下那枚泪痣也抖了起来,像滴欲坠不坠的眼泪,看着怪可怜的。
  ……做噩梦了?
  戚晏说他夜夜做梦,萧绍原以为是说笑的,现在看来不是假话,他便在床沿坐下,手指碰了碰戚晏的脸颊:“醒醒?”
  “戚晏?戚近侍?戚小探花?平章?”
  都没反应。
  萧绍于是伸出手,捏住了戚晏的鼻子。
  他坏心眼的捏了捏,呼吸不畅,戚晏朦胧中睁开眼,看见萧绍,居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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