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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闻(近代现代)——炸毛的红眼兔

时间:2025-02-17 08:53:38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耳朵忽然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夹住了,江闻仰头看向傅序,眨了眨眼。
  傅序给江闻把耳罩戴好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双全指戴绳的毛绒手套,比对了一下绳子的长度后,挂在江闻脖子上:“差点忘了,刚才其实是去给你买这些了。”
  江闻戴好手套后,朝傅序握了握拳,只有拇指还能灵活活动,他笑道:“不能玩手机了,怎么拍照?”
  “我给你拍。”
  “好啊。”
  两人说笑间,漆黑的夜空忽然闪过一道光亮,紧接着一阵巨响,宛如流星划破天际。
  一朵巨大的,仿若宝石般绚烂的烟花,骤然炸开。
  一直切换画面播放视频的大屏停住了,在一阵短暂的蓝光后,一个立体的数字“十”陡然出现在屏幕中央,紧接着无数的阿拉伯数字从四周涌出来,把中心的数字“十”推倒、汇聚,组成了一个新的数字“九”。
  又是一朵巨大的烟花乍响。
  因为巨响,人群似乎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在短暂的寂静后,骤然沸腾了,齐声呼喊。
  “九!”
  “八!”
  江闻仰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倒计时的每一秒,都有一束不同颜色的烟花冲上天空,在上一朵还没有完全燃尽时,下一朵就紧跟着出现了,在夜空中绘出一片片五颜六色绚烂而耀眼的花。
  傅序从始至终注视着江闻。
  手机镜头从天空的烟花转向江闻的侧脸,在喧闹热烈的气氛中,他喊:“江闻,我……”
  江闻隐隐约约听到傅序的声音,似乎是被周围感染了,眼睛发亮,面上异常兴奋:“什么,你说什么?”
  “三!”
  “二!”
  傅序扬唇,看着此时比往常要活泼许多的江闻,眼眸划过无数的情绪,像泛着涟漪的深水,最终归于沉静,他没有说话,只笑着摇头,给江闻指了指大屏的方向。
  “一!”
  屏幕上的倒计时数字彻底归零,像是陷入一场巨大的狂欢:“新年快乐!”
  与此同时,在声势浩大的祝福声中,无数气球顶着大雪飞向天空,伴随着层层叠叠逐浪似的烟花,去迎接阳历的第一个黑夜。
  江闻没有跟着喊,也没有把傅序买给他的气球放飞,他目光一眨不眨,只静静看着,久久不能平静。
  傅序从始至终都在注视着江闻,见他还没有缓过来劲,抬手把江闻脑袋上戴着的耳罩拿开,俯身凑近:“喜欢吗?”
  头上戴着的耳罩猝不及防被摘走,江闻耳朵一凉,紧接着又因为傅序若有似无的呼吸声麻了下。
  江闻捂住耳朵,身体微微后仰,面颊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什么,有些泛红:“这还是我从上中学以来,第一次出来跨年,有点……”
  江闻想了一个词:“震撼。”
  傅序眼含笑意:“下一年还来吗?”
  “你还想出来吗?”
  “当然,如果和你一起的话。”
  “那好啊。”江闻心跳控制不住地跳,他没管,只笑容灿烂,开心地重复,“好啊。”
  烟花没多久就结束了。
  好像只有倒计时开始的那几秒是真正让人满怀期待的,狂欢之后,一切渐渐落下帷幕。
  人太多,不适合打车,江闻和傅序慢慢沿着人行道往回走。
  路上,江闻抬头,漆黑的天空再一次恢复了沉寂和黑暗,唯有空气中的硝烟味还在告诉他刚才那些美丽曾绽放过。
  江闻轻轻叹息,说:“雪停了。”
  “很遗憾?”
  “还好,是刚才的气氛太好太热烈了,现在有点恍惚。”
  就像热闹过后的平静总让人觉得冷清落寞,江闻也不例外。
  江闻说:“我很久没有挤在这么多人里看烟花和雪了。”
  不过因为傅序在身边,一切有关嗅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傅序一手拿着两个雪球夹,另一只手并没有放进口袋,垂在腿边,偶尔不经意间会擦过江闻戴着的手套背面。
  一触即分,唯有影子一直黏在一起。
  “明年也会有明年的烟花和雪,下次再一起来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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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一个新封面,告别我之前手写的小儿科封面
  应该还可以叭?( ̄~ ̄)
 
 
第32章 有关于名字的秘密
  烟花放完后,蒋文安从中央广场离开,径直回了Capture。
  今晚Capture多的是彻夜买醉的人,程南坐在卡座中间和一群人边玩游戏边喝酒,见蒋文安穿着一身难看的棉服过来,有些嫌弃道:“不是说出去吸烟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蒋文安笑笑,把身上厚重的棉服脱掉扔在沙发上,露出里面的灰色内搭和白衬衣,他脸上的眼镜还没有摘掉,气质看起来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恰好碰到了以前的高中同学,聊了会。”
  程南来了兴趣,好奇问:“同学?也是那你们t大的吗?”
  “不是。”蒋文安眼中笑意融融,“是之前和你提过的,傅序。”
  听到这个名字,程南眉毛当即拧了拧,脸瞬间耸耷拉了下来:“哦,他啊。”
  蒋文安对程南的态度有些意外:“我记得之前你和我说过,你在追他,怎么不追了?”
  说起来这个,程南有些埋怨地看向蒋文安:“你不是说他有可能是深柜吗?我看你这次是看走眼了,傅序哪里是深柜,他直的不能再直了,说话难听的要死,我现在想想就生气。”
  “反正我是放弃了,长得再好对男的硬不起来也没用啊。”
  蒋文安眸光微动,唇角扯了下:“他是直男?”
  程南双手交叉在胸前,翘着二郎腿,白了蒋文安一眼:“不然呢?”
  前段时间蒋文安一直忙着学校的课业,很久没和程南联系了,这次出来也是恰好看到程南在大群里喊人喝酒,想起来他要追傅序的事,才打算出来看看发展到哪一步了。
  追不上,也算在意料之中。
  蒋文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身体靠在沙发上:“他亲口告诉你他是直男的?”
  “那倒也没有。”程南撇了撇嘴,嘟囔道,“就是不小心说傅序坏话被他朋友听到了,然后就,把他俩都惹恼了。”
  蒋文安不在意道:“朋友?方寻吗?”
  “方寻?这是谁,不是他,是一个叫江闻的,成天和傅序待在一起,你不认识。”程南问了嘴,并不在意谁是谁,也懒得再在这件事情上多说,“算了,别提他了,一个两个直得要死,喝酒喝酒。”
  蒋文安跟着拿起酒杯,笑了笑一饮而尽,眼中却若有所思,咂摸着江闻的名字,莫名想起来今晚来找傅序的那个男生。
  ——
  期末考试江闻一连考了四天,终于结束。
  考试完就算正式放假了,路边堆满了行李箱,不少人从考场出来后就直接拉着行李箱离校了。
  傅序要考的科目比江闻少一门,今天上午就已经结束了。
  原本说要等江闻考试完后一起出去吃饭,但好巧不巧,傅序爸妈似乎是出差刚回来,临时打电话喊他回家聚餐,无奈只好先回去,说等放假后再约。
  江闻自然点头应好,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没有什么差别。
  江闻出了考场后,先回了一趟男生宿舍,刚开学那会儿他放了一些画画用的工具在宿舍,不过一学期过去了他也没用上,这次便打算收拾收拾全部带回家。
  不过刚走到宿舍楼下,江闻就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蒋文安穿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单手插兜站在路边低头看手机,和周围来来回回收拾行李的人明显不同,他偶尔抬头四处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江闻想起来元旦那晚他和傅序单独谈话的场景。
  尽管不知道当时他们说了什么,在那之后傅序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他知道傅序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
  江闻被冻得指尖泛红的手相合抵住鼻尖搓了搓,缓缓呼出一口寒气,脸往围巾里埋了埋,没有再看蒋文安,抬脚径直往宿舍里走。
  然而对方却喊住了他。
  “江闻。”
  江闻脚步顿住,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蒋文安正朝他走来,面上带着笑:“你好,又见面了。”
  “你还记得我?”江闻眨了眨眼,蒋文安应该是不认识他的,元旦那天也只打过一个照面,还是在那么暗的小巷子里,江闻以为蒋文安根本不记得他。
  “当然记得。”蒋文安笑道,“毕竟你的长相很难让人记不住。”
  江闻没应他的话,只说:“你是来找傅序的吗?”
  “算是。”
  “他今天家里有事,中午就离校了。”
  “那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蒋文安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在乎傅序在不在,他看向江闻,问,“要出去喝一杯吗?咖啡,聊一聊天。”
  江闻有些意外:“和我?”
  “对,和你。”
  十分钟后,江闻带着蒋文安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相比平时,店里比往常冷清了不少。
  江闻把围巾摘掉放在身后,捏着铁勺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
  在他和蒋文安一同坐下后,江闻心里就莫名升起一丝丝后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和蒋文安一起出来,虽然之前在高中他也见过蒋文安几面,但他们真正打照面也不过是在元旦的那一晚,彻彻底底的陌生人而已。
  江闻一时间没有说话,沉默地盯着陶瓷杯里的拉花被他搅碎。
  蒋文安垂眸看着江闻,同样没有开口,甚至微微有些出神。
  他目光在江闻脸上扫过,忽然想起来一件很小很小,甚至不值一提的事。
  那时高二刚分班,班级重组,他坐在傅序的侧后方。
  因为有不少人是从其他班里后进来的,同学之间还不算熟悉,课代表念名字挨个在下面发作业,在念到他的名字后,他注意到原本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傅序忽然坐直了。
  紧接着他听到傅序询问同桌的声音:“谁?江什么……刚才念到的名字?”
  “是蒋文安,哥,还没念到你。”
  “哦,蒋文安。”傅序语气一下变淡了,念过了之后没再说什么。
  但坐在他后方的蒋文安却因为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傅序口中念出来,心不住地跳。
  他从高一时就和傅序一个班,但对方从没有注意过他,那次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惊喜。
  蒋文安,江闻……念快了确实挺像的。
  想到这里,蒋文安轻笑出声,原来是这样。
  江闻看着蒋文安突然笑起来,面上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蒋文安摇摇头,开口问:“江闻,你是不是也是A城一中的?”
  江闻眸光微动:“你知道我?”
  “对你的名字有些耳熟,毕竟咱们学校考上A大的艺术生不多。”蒋文安唇角微微勾起,看着江闻突然问,“那个时候,你和傅序应该还不是朋友吧?”
  江闻微微抿唇,眼底暗暗带着警惕和排斥:“你问这个干什么?”
  蒋文安笑了笑:“只是有些好奇,高中那时候,和傅序玩的比较好的好像只有方寻一个,我没见过你。”
  江闻:“哦。”
  蒋文安又问:“江闻,你在高中有见过我吗?”
  “见过。”江闻看向蒋文安,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补充道,“学校里应该很多人都见过你。”
  “也对。”蒋文安表情不变,语气甚至称得上柔和淡然,“毕竟那次确实闹挺大的。”
  江闻微微蹙眉,心中的怪异感更强烈了,在他为数不多对蒋文安的印象中,此时的他和高中时相差太多了。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戴眼镜、说话斯文温和的男生,和当初那个在办公室恐惧到哭着认错的人是同一个。
  仅仅一年半的时间,竟让他改变得这么大吗?
  “我后来转到了其他学校,还算顺利考上了t大。”蒋文安说。
  t大,就在A大隔壁,还挺近的,比他学习好,江闻捧着咖啡杯暗暗想。
  “其实当初闹得挺难看的,我一直很想找傅序道歉,那个时候不太懂事,自己偷偷喜欢人喜欢地轰轰烈烈,就想让对方也回以同样的感情,是我想当然了。”蒋文安语调不急不缓,“平时在班里总觉得傅序对我比其他人好,比其他人亲近,更没有和其他人说话时那么冷淡,就控制不住多想,傅序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他看我的时候在想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他?”
  江闻愣了愣,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但就是他这种态度,让我以为他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太狠心,但后来才发现,其实傅序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我还自己感动自己。”蒋文安目光看向江闻,“江闻,你知道那个时候我主动暴露性向和傅序告白下了多大的决心吗?”
  江闻眼神晃了晃,忽然撇过脸去:“……我怎么知道。”
  蒋文安笑了笑,继续说:“告白后,傅序是一点余地也不给我啊,他当着我的面直接骂我恶心,想太多,自恋,脑子有病。”
  “有时候我就很后悔,当初怎么想不开去和傅序表白了呢?傻不傻,脸都被他踩地下了。”
  江闻听得微微蹙眉:“你撒谎。”
  蒋文安无声地看向江闻。
  江闻语气有些冷了:“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你当初和傅序告白,都是因为他的行为让你误会,才害你高三转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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