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王首春点头,他又喜地咧嘴大笑:“好好好,总算等到吃她的喜酒了!你们快去喊人来,把能用的人全都给我喊来,所有人都必得听王管家安排,必得将燕然的婚事办的轰动、气派,绝不能丢了燕然的人!”
“听见没有?”
“听见了乡堡!”
“还不滚去干活!”林大山给了身旁人一脚,众人俱都喜气洋洋离去,王首春也开始忙活着各项安排,林大山又拦着她问道:“燕然呢,怎么没见她人影子?她都要成亲了,她人呢?”
王首春也纳闷不已,郎君丢下马就带着女皇陛下飞到了凤凰河上,是要去干什么?
林大山问的焦急,她只好随口应付道:“郎君陪着女皇陛下去赏景去了。”
“哎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怎么这个时候去赏景?”
他们猜的确实不错,林燕然确实在赏景,赏人间绝色美景。
有琴明月瘫在湿软的水草上,力气仿佛被抽干,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弹一下,可是刁民还是不肯放过她,一会儿要她抬起腿,一会儿又要她自己抱着,浑将她当成水做的人儿摆弄。
她也是昏了头,被吻的心旌摇曳,浑身发颤,迷迷糊糊就答应了她所有要求,任凭她怎么折腾,都是配合着,恨不得将自己真的化作一团水,随着她的心意将自己揉捏成她想要的样子。
许久后她才得以躺平了,两条腿便跟面条似的,随便哪里动一下都酸软发麻。
偏偏刁民还直勾勾盯着她,眼神仍是贪恋的可怕,忽地又压上来,擒着她的嘴唇狠狠一通嗦吻。
她完全抵不住乾元强大的信息素,还有她带给她的悸颤感,哪怕嘴唇都麻了,被她一亲,又通体软绵绵,好似踩着云朵,随着她飘飘欲仙,随时随地要乘风归去。
身体似融在了她的吻下,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两片嫩唇儿被她咬着吮吃。
林燕然又吻了许久,才将她松开。
慢慢抚上她湿腻潮红的脸庞,指尖一寸寸摩挲着。
指腹慢慢压住她的唇瓣,轻轻揉弄。
她想伸手,让她抱一抱,可是便连这份力气也无,只能懒洋洋喊了一声:“阿然,抱抱我。”
林燕然却没动,仍是直勾勾盯着她瞧,指腹揉着软嫩的嘴唇。
轻轻拨弄了一下。
忽地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她一眼,从上到下,口里道:“肿了。”
有琴明月意识混沌一片,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只感觉她又轻轻揉了下她的嘴唇。
“上嘴唇肿了,下嘴唇也肿了,都肿了。”
有琴明月立时嗔了她一眼:“还不是怪你?”
她说完了,才感受到她意犹未尽的眼神,在自己身上逡巡,忽地理解了这句话,顿时羞的脸色红透。
“你——”
她盯了她一眼,只是此刻帝王霸气全无,只剩极品坤泽的万千风情。
林燕然还俯身下来,趴在她耳边低语:“我喜欢,好喜欢。”
有琴明月霎时间听懂了她这话的意思,又生了一层羞恼,混沌的思绪便如被搅乱的水波,涌出片刻的清明。
也是于这刹那间,她发现了,她仍是没有永久标记自己。
好好好!
她咬着唇,鼓起全身力气,使劲儿一踹。
“你个刁民,你休想朕再理你!”
没防备的刁民倒栽葱出去,噗通一声,跌进了水潭。
只是她很快就从水底冒出头来,一把抹掉脸上的水渍,笑眯眯地看着她,还饶有兴味地舔了舔嘴唇。
有琴明月顿时更气了。
她决定,接下来三天都不理她,更不让她亲亲。
但是等她们返回凤凰镇,才得知三日后就是洞房花烛夜。
更可气的是,她的信息素每日都要爆发一次,每次都需要刁民帮忙才能缓解。
而整座镇子都挤满了人,一旦爆发出来,所有人都能闻见她身上的奇香,这也意味着——
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干了什么。
想到这点,女皇陛下差点崩溃。
偏偏刁民还咬着她耳朵,偷偷告诉她:“娘子,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提前准备好了我们的安乐窝,那个山谷很不错,对不对?”
有琴明月狠狠挖了她一眼。
“你休想朕再跟你去那里!”
结果,第一天的晚上,她就没熬过。
第198章 刁民钻窗户。
但是女皇陛下嘴硬啊。
她决定三天都不搭理刁民后,便自己躲在房间看话本,趁人不注意时则偷偷揉腰。
好巧不巧,被进来送茶水和瓜果的叠翠湘雨瞧见了,两个忠心耿耿的奴婢顿时吓了一跳。
主子万金之躯,怎么能让她自己动手揉腰?
传出去自己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两人赶紧小跑到有琴明月面前。
叠翠道:“主子可是腰不舒服,让奴婢来为主子按揉吧?”
湘雨道:“主子不适,是奴婢的失职,奴婢马上去请孙大医师来为主子诊断。”
有琴明月正在悄悄揉腰的动作为之一顿,浑身都僵了一僵,眸底迅疾浮现一抹又羞又囧的神色。
但是女皇就是女皇,短短一瞬间她就恢复了镇定,面无表情地瞥了两个婢女一眼。
这一刻,女皇想刀人的心都有了。
还好叠翠和湘雨的眼神诚惶诚恐,并不像是联想到什么的样子。
她淡淡吐字:“多嘴。”
这两个字眼不怒自威,且蕴着一股潜藏的不悦。
叠翠和湘雨立时吓得垂下头去。
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看,默默地行礼后,倒退着出了房间。
刚走出门外,就听里面又传来有琴明月淡淡的声音。
“阿然呢?”
叠翠忙折身回去,站在房门口,低着头恭敬答道:“回禀主子,林郎君出门去了,是王管家和林乡堡找她商量婚事。”
有琴明月沉默了几息,声音略抬高了些:“她不是上午便出门了,怎么到了午后还在外面?”
叠翠盯着自己的鞋尖,完全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道:“主子,奴婢这便派人去寻林郎君回来?”
有琴明月眼神轻闪了下,内心更加羞恼起来,当即道:“不必。”
她才不要看见那个刁民!
叠翠如蒙大赦,赶紧退出去了。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可是手里的话本子忽然一点都看不下去了。
可恶!
都怪那个刁民,要不是她胡作非为,她怎么会腰酸腿软,要不是她胆大包天,她怎么会跟她去那个山谷,在光天化日之下……到现在某个地方还酸酸胀胀的……
最可气的是,自己这般由着她胡来,乃是以为她会遂了自己的心意永久标记自己。
可结果呢,并没有!
她越想越气,若是林燕然此刻就在眼前,她定要想法子罚她一罚,可偏偏她不在。
想撒气都找不到人。
就好气。
林燕然一整天都忙的脚不沾地。
吃早饭时就被王首春和林大山同时惦记上了,守在跟前等着她,她只好匆匆扒拉完饭,只来得及和有琴明月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王首春逮着她去试喜服,其实喜服是早就准备好的。
有琴明月自来了凤凰镇,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主母,早就授意王首春准备各项成亲用度,本来还不急的,但是柳蓁蓁一出现,女皇陛下就急了,又光明正大催了一回,于是成亲所需的各项用度,就这么准备好了。
只是众人没想到的是婚期定的这么快,居然就在三天后,更没想到的是,不止皇太后来了,传奇大医师也来了,江湖中人也来了!
小小的凤凰镇,一夜之间人满为患,更成了龙渊国炙手可热的风水宝地。
甚至有江湖中人表示:“要不是蛮皇急着回去生孩子,想必这场婚事可以凑齐三位女皇,那必将是天下少有的美谈啊!”
蛊神教大部分弟子都是第一次出远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而渡丽含又是个喜欢热闹的,再加上她曾经随着自己姐姐去过神京城,于是成了众人眼中唯二见过大世面的,所有同门都围着她转,请她讲述沿途见闻。
渡丽含享受无比,一边讲述自己的“非凡经历”,一边带着众位同门在凤凰镇转悠,奈何镇子实在太小,只转悠了不到半天,就没地可去了。
于是又折回来,继续溜达,因王首春特地交代过,蛊神教是贵客,不可与她们起冲突,所以维持秩序的少年军对她们都是笑脸相迎,除了有琴明月和柳蓁蓁的住处外,其余地方那是通通放行。
本来嘛,凤凰镇也没什么禁地。
于是乎,渡丽含就带着同门参观到了林燕然的新宅子。
这里将是成亲的场地,很多东西都已经搬了过来,林燕然也是在这里试穿喜服。
渡丽含带着蛊神教弟子过来时,恰好看见她穿着喜服从厢房出来。
王首春带着几位绣娘跟随她左右,想看看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动。
林燕然便大大方方地走到了院中的阳光下,闲庭信步。
她容颜清丽,笑容明媚,行走间一袭大红喜服袍袖生风,如萧萧松竹,又如清风朗月,立刻引得几位绣娘张大嘴巴:“郎君真是俊俏无双!”
走在最前面的几位蛊神教弟子呆在当场,也看的失神了。
渡丽含也没逃过这份突如其来的美色攻击,也微微张着嘴巴瞧着她。
最后还是王首春轻咳了一声,众人才回神。
渡丽含立刻羞恼地别开脸去。
“哼。”
“渡姑娘嗓子不舒服吗?”林燕然眨巴着眼睛,关切地问道。
渡丽含立刻挖了她一眼,只是对上她明媚如春的笑脸,她又有些失措,恼怒道:“哼!你这身喜服还没我们蛊神教做的那身好看!”
“还有,我姐姐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可惜你没这个福分!”
她越说越生气,说完便气呼呼走了,结果发现蛊神教的女弟子们都看的忘记眨眼,顿时又气了一回,生拉硬拽将人带走了。
走出大门又将同门们狠狠数落一番。
“你们是不是忘了她逃婚的事?怎么能被她的美色迷惑?”
一群女弟子悄悄吐舌头,你咬着我耳朵,我咬着你耳朵,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渡丽含跺脚:“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呢?”
有一个女弟子红着脸,小声道:“我们说,林郎君好像变得更俊了,比在蛊神教时还要俊。”
渡丽含哼道:“她去找我们求医时,都快要死了,形销骨立,容颜憔悴,自然没现在这么好看。”
一群女弟子嘻嘻直笑,“丽含,你也承认她俊了。”
渡丽含被戳穿,脸皮立刻有些挂不住,扑上去要撕她们的嘴。
一群人嘻笑着逃了出去。
王首春送绣娘们出来,看见这一幕,顿时也笑了。
她回过头去,瞧见林燕然负手站在院中,正抬头看着院里那棵石榴树,满树红花灼灼,正开的耀眼。
她站在花树下,长身玉立,秀丽绝伦,美如一幅画。
王首春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若是主母同郎君并肩站一起,该是何等惊艳?”
这边厢,慕容清带着人给有琴明月送来了嫁衣,打算亲自看着女儿穿上大红嫁衣看看。
整座凤凰镇都热闹非凡,唯有这座院子安安静静,无人打扰。
有琴明月换上嫁衣,当场惹得叠翠和湘雨目瞪口呆,暗中盯梢的暗星和暗影,更是差点从房梁上掉下来。
慕容清则是眼眶隐隐泛红,端详着她,久久没有言语,而后一步一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哽咽着道:“吾儿真美。”
有琴明月害羞,半垂螓首。
“母后就别夸人家了。”
慕容清轻抚上她的秀发,目光甚是宠溺:“想当初,你才那么小一点,没想到一转眼,就要嫁人了。”
这句话唏嘘又感慨,顿时牵动了有琴明月前世记忆。
前世,她没有活到这个时候。
她忍不住扑进慕容清怀里,紧紧抱住她。
“母后,儿臣便是嫁人,也永远留在你身边。”
母女俩唏嘘相拥,半晌才分开坐下。
慕容清知道女儿面薄,挥退叠翠、湘雨,还有自己身边的嬷嬷,悄悄对她说起初为人妇的各种注意事项,有琴明月越听脸越红,有些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扭捏。
“母后,儿臣知晓了,不必再……再说了。”
慕容清已许久未曾见她这般小儿女姿态,不由地微微一笑,她已看出女儿和女婿圆房了,看女儿这模样想必也甚是融洽,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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