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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做裁缝(穿越重生)——西枫

时间:2025-02-20 09:21:03  作者:西枫
  纪轻舟看向她的女儿,这名为小琴的姑娘瞧着也就十七八岁,乌黑的长发编成一根粗大的辫子垂在背后,额前留着一撮短刘海,面容很是青涩。
  此刻因为被她的母亲拉到身前来,骤然对上纪轻舟打量的视线,她的脸孔一下变得通红。
  尽管不好意思,却还是垂着眼应道:“要是店里需要帮忙,先生可喊我一声,不收银钱。”
  “要是早两年,我肯定不敢让小琴到你店里帮忙,现在么,报纸上不是都说要社交公开,打破男女之防吗?
  “这两年,连电车上男女都同乘一车了,放在以前真是不敢想。”
  刘姨似乎担心他多虑,特意补充了这么两句。
  “不过我们普通老百姓本就是不怎在意那些的,终归要以讨生活为先,否则我也不会带着个女儿开旅馆了。”
  “我明白,多谢你们好意。”纪轻舟本来没有多想,听见这话才意识到当前时代不同,对待年轻女子需态度谨慎。
  于是连忙收回目光,礼貌表示感谢。
  刘姨脸上笑意愈盛,站在门口热情问道:“这么多东西收拾起来要点工夫,需要我帮你吧?”
  纪轻舟微笑摇头:“不用,我稍微打扫下就准备回去了。”
  “这么着急,你家住在哪边啊?”
  “派克路一带。”
  “那离得不远。”
  “嗯。”
  “在这边开店蛮好,一天三餐附近都能解决,对面的杨记和陶记,往前两三百步的熟食店、素菜馆,味道都不错的,来我们旅馆住的客人,我推荐他们去那几家吃,回头都要谢谢我。”
  “是吗?那我一定去尝尝。”
  随意聊了两句,刘姨见他确实不需要帮忙,就拉着女儿的胳膊回去了。
  在他们走后,纪轻舟又将桌椅都擦了擦,清理出不需要的东西丢到了巷口的公共垃圾箱。
  打扫干净后,他站在屋子中央打量着这间店面。
  铺子总共二十个平方大,无窗,大门朝东,是两扇对开的木门,门口两侧种着爬墙月季,零星地开着几朵红花。
  屋子内装潢朴素,地面浇的是水泥,墙壁与天花板则都是昏暗的木质构造,因此光线不怎么明亮,幸好通了电,装了电灯,否则估计到了傍晚,屋里就昏暗一片了。
  因铺面狭小,家具也十分简单。
  南侧靠墙摆放一张裁剪、熨烫一体的长桌和一面陈旧的穿衣镜,北侧木杆上高高地垂挂着折叠的布料,大多是颜色黯淡的土布。
  屋子中间放着一台脚踏式的缝纫机,后边用一块灰布分隔的,还有个狭窄的杂物间。
  后隔间也有扇门,可通向里院,那里是刘氏母子经营的“客来安”旅馆的生活区,有公共的客堂、饭厅、厨房、柴房和卫生间。
  签合同前,房东刘姨特意提过,可以去她们旅馆的卫生间上厕所。
  纪轻舟也去看了一眼,卫生间的地面其实打扫得还算干净,水池也安装了自来水,只是因为没有冲水式的蹲坑和马桶,用的还是老式马桶,环境的恶劣和刺鼻的气味可想而知。
  纪轻舟看完后觉得,除非真急得不行,否则自己估计是不会来上这个厕所的,宁愿走上来回一公里的路,去上路口的冲水式公厕。
  当然,此时的公厕卫生条件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可也没有办法,都穿越到民国了,总不可能一点罪也不受。
  店铺收拾完毕,纪轻舟坐在缝纫机桌前,从包里抽出新买的速写本和自来水笔,翻开首页,拿着笔在纸上刷刷画了个表格,用以制定行动计划。
  付完房租和接下来两月的缝纫机租金后,他兜里的钱还剩四十九元。
  他将这笔钱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用于购买、定制顾客需要的面料,一部分则用于其他必须的花销,例如水电费、采样费、营销费和纸笔之类的工具费等。
  关于面料一块,上海裁缝店那么多,他想吸引顾客,必须另辟蹊径。
  目前布料市场洋货横行,民众也一向热衷于追求洋布,穿着西服,洋人流行什么,他们就追求什么,跟风盲目,千篇一律。
  对此,纪轻舟觉得自己既然占据上帝视角,就没什么好批判的,对于一个刚脱离封建桎梏的社会来说,有这样的趋势在所难免。
  既然在上海,做西服好挣钱,前期他便打算以定制西式女装为主,女子旗袍为辅,男子西服和长袍若有人定,当然也可做。
  设计可为市场接受的新颖款式,展示在店门口,吸引顾客眼球,是他最初的营销手段,故而用于选购和定制面料的支出必然不会少。
  至于店铺的招牌,纪轻舟觉得可以先放一放。
  此时的店招可谓五花八门,有以商品实物做幌子的,有以商品模型作幌子的,更多的还是在门口挂个写有文字的旗帘或灯具。
  总之只要能令顾客一眼看见,明白这家店是做什么的即可,也不是非要定做一块黑底金字的招牌,毕竟这玩意也不便宜。
  在纪轻舟的设想中,这家裁缝店只是个过度,是他初入民国服装市场的试探。
  假如他能适应这个市场,发展出稳定的客源和人脉,那估计用不了太久,他就有足够的资本搬到更好的地段、更好的环境中去。
  届时,他要做的才是自己真正的老本行。
 
 
第10章 试衣
  罗列完接下来两月大致的任务计划,纪轻舟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他本打算去定做市招的店看看,起身到门口却发现外面劲风吹拂,乌云密布,似乎随时会下一场大雨。
  无奈只好临时改变计划,锁了店铺的前后门,赶在下雨之前返回家去。
  然而天公无情,当他跑到路口等车时,密密的雨珠还是落了下来。
  伴随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短时间内整条马路变得闹哄哄的。
  行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卖报童灵活地从人群穿过,躲进附近的商店避雨,摊贩匆忙地收拾着摊位,拿着公文包的洋人敏捷地钻进了出租汽车,黄包车夫拉着客人健步如飞地穿过道路,草鞋踩踏在积水坑里,发出“啪啪”水声……
  纪轻舟和其他等车的人一样,举起斜挎包挡着雨,却没多大用处。
  等回到解公馆,他的白衬衣已湿了大半,头发也湿漉漉的,一甩头能溅开水珠来。
  本想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结果刚进大厅,就被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佣拦住了脚步。
  这女佣是专门服侍老太太的,纪轻舟记得其他男仆女佣都叫她春姐。
  春姐像是刻意在这等他,见他进门便走上前道:“纪先生,老太太在小会客厅等您。”
  纪轻舟闻言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觉得自己多半要因为在外开店的事情被训话了。
  他扯开唇角笑了下,说:“我刚淋了雨,这副样子去见老太太不太礼貌,能否容我先去换身衣服?”
  只要能让他上楼,便能把解予安叫下来,替他挡这一劫。
  春姐慢悠悠摇头:“老太太命我在这候着,您一回来,就把您带过去。”
  纪轻舟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捋了两把头发,点头:“好,走吧。”
  跟着春姐沿着走廊一路直行,进入最东侧的小会客室,老太太依然如第一次见她时那样,坐在黑色牛皮长沙发的一侧。
  她面前的茶几上,分门别类放着一堆花花草草,还有一只色泽通透的青瓷梅瓶。
  见他进来,老太太一面修剪花枝,插入瓷瓶,一面口吻平静道:“过来坐吧。”
  纪轻舟不客气地坐到了她斜对面的单人座椅上,前倾着上半身,两手交握地搭在膝盖上,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湿成这副样子……”
  老人侧目瞧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我长话短说吧,今日上午,张医师来给元元看诊施针,这样要紧的时候,你怎么不陪着他?”
  “今天是他诊疗的日子?”纪轻舟略讶异地挑了下眉,“他没提啊。”
  “你不问他,他是不会主动同你说的。”解老太低低叹了口气:“今日的过失我就不追究了,你谨记,张医师每过五日,上午十点,都会过来给元元看诊。
  “别的时候,你往外跑我不管你,这种关乎他身体健康的时刻,你得待在家里。”
  纪轻舟诚恳应声:“好的,我知道了。”
  “嗯,去吧。”老太太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纪轻舟起身出门,走出小会客厅时不禁舒了口气。
  接着,他沿着东侧楼梯上到二楼,直接回到卧室去洗澡。
  待换上干爽舒适的衣物,纪轻舟拿着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去了解予安的书房。
  步伐迈得很大,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转动把手推开书房内侧门,解予安果然靠在书桌旁的安乐椅上休息。
  窗外的雨仍在淅淅沥沥下着,显得屋子里尤为昏暗静寂。
  阿佑垂首站在一旁,拿着份《新闻报》,一板一眼地念着上面的文章。
  瞧见纪轻舟面色不愉地进来,便向他点头问候了一声,念完一段后,识趣地走出了房间,合上了房门。
  “你今日诊疗,怎么不和我说?”纪轻舟照例在书桌对侧的椅子上落座,“害得我一回来就被老太太叫去训话了。”
  解予安没有回话,静静地靠着椅子,连嘴唇都不曾动一下。
  纪轻舟此时方注意到他脸色似乎比平时更苍白,不知是今日治疗的后遗症,还是阴雨天气灰蒙的光线所致。
  他不觉温和了声音,问:“治疗感觉如何?有效果吗?”
  “只是第一次。”解予安带着些许疲惫道。
  “就是没什么效果是吧。”纪轻舟点了点头,“没事,有我这个大福星在,肯定能治好。”
  解予安没有回应,抬起右手,用食指关节“叩叩”地敲了两下桌子。
  纪轻舟瞧着他苍白的手指发了发愣,问:“什么意思?”
  “念报。”
  纪轻舟轻轻咋舌,认命地拿起那份《新闻报》,摊开扫了眼问:“阿佑读到哪了?”
  “换一份。”
  “啊?”
  纪轻舟疑惑了一瞬,继而眼珠一转,便发现书桌右侧还有一份《字林西报》,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你还真是物尽其用。”他不禁咕哝了一句,将擦头的白毛巾随手扔在了桌上,拿起报纸,靠着椅子开始念报。
  毛巾沿着桌面滑出一小段距离,半挂在桌子沿边。
  解予安不知他做了什么,只感受到侧边一阵清风袭来,继而鼻端飘逸起含着水汽的清香,又是那股会让人联想起清甜蜜瓜的香气。
  今日的针灸治疗其实并不舒适,结束之后情况非但没有好转,那神经性的头痛反倒还放大了,一阵阵地辐射向全身。
  解予安并非不能忍痛之人,但若能缓解些自然更好。
  此刻闻见这淡淡的香气,听着青年念报的声音,他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疼痛仿佛也消减了。
  或许当年西湖边的那个道士并非完全是江湖骗子……
  自回国以来,解予安首次对祖母和家人的决定产生了少许的认同。
  ·
  当日夜里,沈南绮从苏州回到了上海。
  不过因到家较迟,错过了晚饭,纪轻舟没在餐厅见到她,直到第二天上午,他和解予安一道下楼吃早饭,才在大厅里碰见她。
  虽是周末,解见山和解予川依然有工作要忙,吃完早饭就出了门。
  纪轻舟二人起得稍迟,从中央大楼梯下到一楼时,正好看见沈南绮带着裕祥时装店的严老板从玄关门厅进来。
  “起来了?”沈南绮扫了他们一眼,朝纪轻舟一招手道:“正巧,上回你画的那旗袍,严老板给送过来了,我去穿上试试,等会儿你给瞧瞧衣服有什么需要改动的。”
  纪轻舟朝严老板点头致意,闻言便应了声“好”。
  在西馆一层宴会厅与大餐厅之间有一间公用更衣室,通常是举办宴会的时候,供客人更换衣物用的。
  沈南绮懒得上楼换衣服,便同他们一道进了大餐厅,吩咐梁管事给严老板沏茶,尔后拿上用牛皮纸精心包裹的衣服去了隔壁的更衣室。
  严老板应是经常过来,很是熟练地在餐桌的一侧落座等候。
  待梁管事端来热茶,他拿起杯子啜了一口,目光慈和地看向斜对角正一口一个吃着小笼包的纪轻舟,语带笑意问:“纪先生对来我店里工作的提议,考虑得怎么样啊?”
  纪轻舟这几天净忙着找店面,都快忘了这事,闻言喝了口玻璃杯装的牛奶,清了清嗓道:
  “我已经有工作了,不过以后若有机会,我还是很乐意同严老板合作的。”
  “这样啊,那好吧。”严位良有些遗憾地点点头,没问他在做什么。
  他想,纪轻舟既然是沈南绮的外甥,那多半还是在解家的公司工作,大概率是解家的机械制衣厂。
  “对了,”严老板倏而想起另一事道,“两位的西服已经在缝制中了,月底前我就派人送过来,都是包括我在内店里几个老师傅亲手做的,没让学徒上手,要费些时间。”
  “理解,我们都不着急穿,您不用太赶。”纪轻舟替解予安回话道。
  事实上,八套西装,手工定制,一个月内能全部做完送过来,他觉得已经很迅速了。
  纪轻舟吃着早饭,与一旁的严位良随意聊着天。
  约莫七八分钟后,沈南绮便穿着一身初桃粉的低开衩长旗袍从餐厅侧边门进来了。
  “我还从未试过这样贴身的外衣,扣子一扣上,整个腰背都会不由自主挺直。”
  沈南绮走到餐桌前,朝着几人说道,“穿之前感觉有些奇怪,不过照着镜子一瞧,又觉得还不错,你们看呢?”
  她微微打开手臂,转了一圈,展示衣服。
  “我看着蛮好的。”严老板当即站起身来,对沈南绮诚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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