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盗错(校园灵异轻松向,土木教授X建筑学生)by 一次两颗
设定: 恐怖/灵异 校园/竹马
为保命挖开了张家族长的棺材,结果见色起意没忍住偷偷亲了他一口。
…
于是出大事了。
三个月后。
解雨臣:“你跟张起灵到底什么关系。”
吴邪:“室友。”
解雨臣:“上床的室友。”
吴邪:“你这人思想怎么那么肮脏,就不能是生死之交吗?”
解雨臣:“确实,你们活着死了都交配,生死之交。”
“草,还真是。”吴邪又想了想,“那是以前,现在不交配了,最近在做直男。”
很得意地转身。
背后站着两个来人。
笑得快打滚的黑眼镜,和不知道听了多久的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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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吴邪接到解子扬电话的时候,下课铃刚响。等那阵嘈杂的声音过去,解子扬立刻就开口了:“老吴,晚上帮我替两节课。”
吴邪正整理笔记,侧头耸肩夹着手机:“你入学发誓说金融系要诞生天才操盘手,不会指的是我吧。”
“不至于。”解子扬嘿嘿了两声,“兄弟确实忙,吴邪,小三爷,反正你爱蹭课,这个就叫转益多师。”
“确实刚蹭完,所以去经院就更不方便,还得换校区,马上天就黑了。”
这解子扬倒是没想到:“又蹭啊,大二就这么拼,你不知道隔壁土木去年刚猝死一个?”今天建筑系三节大课,还蹭了考古,再去替他的金融学,好像有点不人道,大学生也不能当驴使啊。
解子扬又说:“你去我课上休息休息,老头只点名不管课堂作业。”
兄弟当驴使他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吴邪跟他一条裤子穿到大,解子扬非常清楚他心软的个性。
“…你他爹的。”果然没说两句,吴邪便经不住软磨硬泡。
“你妈妈那边几点结束?”
解子扬愣了下:“八点多吧。”
吴邪盘算了下,医院离学校不算远,于是他提了要求:“考古系晚上还有节植物考古,你回来的时候顺路来这个区,找班长借一份笔记,然后到经院等我下课。”
解子扬郑重承诺:“我会乘坐最快的交通工具飙回学校。”
支使完老痒,教室里已经没人了,考古系基本每天满课,比建筑系还卷,他们早往下一个教室跑了。吴邪看看窗外,天已经隐隐发黑。
他犹豫了两分钟,思考替课业务转包给下一个操盘手的可能性。
又琢磨了下经院的校区是主校区,系多课多,估计九点下课也挺热闹的。最主要的是,他本来也住那儿,比起急单不好找人,还是自己上来得省心。
他认命地背起书包。
解子扬说的上课休息纯粹是扯淡。吴邪这人有个毛病,他不好学,也不勤奋,他只是好奇,对什么都好奇,路过的狗都想多看一眼公母。
但是今天实在没有什么心情,他坐在校车上看着愈发昏黄的天心事重重。
教室,隔壁小姑娘轻轻敲敲桌子:“解子扬他室友,又来进修啊?”
吴邪说:“我来考察解子扬学习情况。”
小姑娘笑:“再考察几次,期末解子扬亲自来考试都得算作弊。”
吴邪也冲她笑笑,没有搭话。自从解子扬他妈生病,解子扬忠孝两难全,天天奔波在学校和医院间,吴邪帮他替的课快超过本人上课次数了,一来二去跟金融系的人也熟悉了。
小姑娘大约是对解子扬挺有好感,每次他来都会问两句,往常他也聊几句,今天比较疲惫,懒得帮解子扬做亲友调查问卷。
他心不在焉,看了好几次手表,又不时看看天色。
下课铃响的时候,天早就全黑,吴邪在一个最从众的节点站起来,随着大波人流往教室外面走。
他站在教学楼门口张望。
没有解子扬的影子。
不知道是放了他鸽子还是来迟了。
对现在的吴邪来说,两种性质都差不多。
两分钟过去,出来的人流开始变少。
大学本来就很少拖课,大部分老师对上课比学生还懒,去年土木猝死了一个老师后,更没老师拖课了。所以不到五分钟,这栋楼便人影稀少。
吴邪很后悔自己在等解子扬和随大流之间纠结了两分钟。
优柔寡断和得陇望蜀是他两大缺点。
好像顶楼有个班刚下课,又来了一波人流,吴邪最后扫视了一眼附近,确定解子扬没来,便提步汇入这波人流。
这个班应该是法院或者人文的,都在往校车点走,要赶回自己校区。吴邪准备跟他们上了主路,就分开回建院宿舍。
解子扬,是浙大没有地方停你的UFO吗。吴邪恨恨地想。
第2章
杭州不比南京,并不是一座野猪友好型城市,但西湖区的风景建设自古以来也是可圈可点的,连带着浙大也多次蝉联浙江最美校园榜首。
不管怎么说,原生态到把土路修到学校里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刚意识到这些人可能不是校友时,吴邪下意识停了下来。
然后就有几个影子也停了下来,恍惚间似乎在往这里看。
吴邪立刻重新融入这群莫名其妙的人影。
他走得很慢很慢,书包带子被攥变了形。
脚下的校园水泥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土路,灯也越来越少,看不清前面是什么地方。人群正常的喧哗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送葬都没有这么诡异的。
吴邪看起来很淡定,实际上左手手心已经快掐出血。
…他娘的再不醒交代在这了!
风吹过,柳树枝矮了矮,垂到他有点翘毛的发顶。路灯下,像要把他吊起来一样。
吴邪观察了一下这阴兵一样的队伍。
他动作尽量很轻微,拉开背包侧面拉链,从里面摸出一把轻巧的小刀,右手拂走不停涌上来的柳树枝,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夹住刀片,在手心深深划出一道口子。
他脸抽了一下,缓了几秒,周围的景色依旧没有变化,那柳树枝的弯月叶子已经越来越锋利。
还在夏末,竟这么寒。
吴邪闭了闭眼,解下左手臂的纱巾。老痒笑话他怕冷,还要戴纱巾,女大都不拿它当时尚单品。
他简单叠了一下纱巾,动作很快地蒙住自己的口鼻,用力勒紧,在后脑勺处打了个死结,脸颊肉都被勒得发白。
不再管那些前赴后继涌上来割面的柳树枝,他加快脚步跟随沉默的队伍走起来。
路边已经完全没有灯光,整个大地像被倾倒进墨缸,诡异的是,这人群却淡淡发起幽光。
而吴邪已经注意不到了。失去呼吸以后,随便一个动作都加速了他的氧气消耗,不多时,肺里的存货就彻底清空。
他开始眼前发黑,意识模糊,一切光影和声音都在迅速褪去。
在陷入最终的黑暗前,远方似乎传来了一阵隐约若现的二胡。
…谁他娘的大半夜荒郊野外拉赛马啊!
…
“吴邪!吴邪!”
吴邪恍惚中睁开眼睛,就看到老痒那张脸焦急地凑在自己眼前,手上还不停拍打。
“能不能别扇。”吴邪捂着脸。
“老子就轻轻拍了两下。”解子扬看他醒来,松了一口气,“我在经院等你了半天,左右不见你人影,你怎么睡这儿了?”
这片地方不在路边,稍微靠近草丛里,但也绝对不偏僻。不知道吴邪在这儿躺了多久,来来去去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来问一句拉一把的,你浙真的没救了。
“没吃晚饭,有点低血糖。”吴邪看了下周边环境。
看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不知道明天cc98上会不会出现吐槽花坛宿醉男的帖子。
他活动了下,身体还有点僵。解子扬听他说是因为没吃晚饭,有点心虚,赶紧把他扶起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看了下手心。
解子扬也看到了:“你什么时候有的自残爱好?”
吴邪叹气:“老痒,问题变严重了。”
解子扬反应了一会儿,眼睛瞪大:“你说的该不会是…”
吴邪沉痛地点头。
这会儿路上已经很少有人,这条路通往教学楼,课结束了就鲜少有人逗留。解子扬扶着他走,怕他又晕过去。
解子扬怎么琢磨怎么不行。吴邪跟他住一个宿舍,平常吃喝拉撒他最清楚不过,前几个月开始,吴邪就经常发呆发愣,因为他这发小从小就脑子活泛,心理活动丰富,发发呆很正常,他没当回事。
结果有一天吴邪突然跟他说,老痒,我感觉自己可能有精神病。
跷着二郎腿正看漫画的解子扬差点从上铺摔下来。
解子扬爬起来语重心长地劝他,说老吴啊,再穷不能穷自己,再苦也不能苦自己,我知道你想回家接手你三叔的家族产业,但也用不着双修全校最卷的两个专业啊,你再努力,陈教授他们下田野还不是背着你…
嘚啵嘚啵说半天,吴邪给了他一个大逼兜,说精神病指的是我出现幻觉了。
解子扬说没错啊,精神分裂都是现实压力逼的。
吴邪说现在重点不是现实压力,是精神病的临床表现。
解子扬洗耳恭听。
于是吴邪讲了一段天真友人帐的故事,没有猫,没有笔记本,但是有鬼。
从三月份起,吴邪开始碰到一些奇怪的事。
起初,是认错人。
明明前面那人看着是老痒,过去一拍肩膀,转过来一个面粉洗脸的没有眼睛的人。魂不附体之际,再抬头却是老痒疑惑地看着他。
吃饭的时候看到那张桌子没人,坐下来却看到对面不知何时坐了头发奇长的女人,双目无神地往自己嘴巴里塞头发,然后那头发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淌在桌上。
那一瞬间盘子都给吴邪打翻了,旁边的人侧目,他才发现对面什么也没有,仿佛是出现了幻觉。
后来怪事开始频繁,逐渐影响正常生活。
坐电梯时红色数字一直乱跳,电梯门也打不开,紧急救援按钮没用,轿厢里站半天,冷汗从后背流到脚后跟也想不出办法。没一会儿电梯门又开了,走进来的结伴校友奇怪地看自己一眼,利落地按了三楼,好像什么不对劲都没看到。
洗澡的时候窗子咯咯作响,擦擦头发想去关,窗外却忽然垂下一颗女人的头,拿宿舍的窗框当秋千荡,几次都险些撞到自己的一头泡泡浴。他当时摔的那一跤,现在想起来还痛。
吴邪慢慢地说了很多,他从小到大都挺省心的,吴三省把他栓路边他都能自己玩,从来不让家里操心。这事来得古怪,他怀疑自己有精神病,怕跟家里一说,家里觉得是不是网上原生家庭那一套啥啥的,搞得大家伙都愧疚就不好了。
解子扬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吴邪看他一眼,你说吧。
解子扬纠结半天,最后说也行,你去七院挂个号看看吧。
吴邪从善如流,说出来之后心里舒服多了,他觉得排解掉压力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下一步就是寻求药物帮助。
结果到了七院挂了个正高,正高说,你这情况不行,得住院。
…
回来后解子扬问医生怎么说,吴邪黑着脸说doctor。
解子扬也没有太在意,而吴邪开始论述过度医疗的危害,以及对劳拉西泮是否能治疗幻觉的怀疑。他没听,从包里掏出一个吊坠,硬币大小,吴邪摸了摸,说像骨头。
解子扬点了根烟,说就是骨头,西藏牦牛骨头,是不是很有风情?老吴,算是预祝你二十大寿的礼物,下周我有三天不在校,你去金融系帮我进修一下呗。
吴邪大怒,说老子现在是病人,你不爱护病残就算了,还奴役精神病,我现在杀人可不犯法。
解子扬说哪有什么精神病,都是闲的——老吴你例外,你是累的,赶紧从考古和建筑的压迫中解脱出来,去金融系颐养天年。
随后两人扯了一段皮也就过了。
吴邪吃了半个月劳拉西泮,适应期把他折磨得要死要活,每天反胃,吐清水。解子扬还问他是不是怀了,被吴邪拳脚相加。
也不知道是不是现代医学真发挥了作用,那段时间虽然每天走路飘忽,但确实没有再碰到怪事。
吴邪还跟解子扬反思了一下自己对医生的不敬,说人七院确实有两把刷子,自己不该如此无礼。解子扬嗯嗯嗯嗯了两声又出门照顾他妈去了。这事一来二去两人也就淡忘了。
直到一个多月前,故态复萌。
一开始,吴邪以为是药物耐受。又去了趟七院,带了点这个酮那个仑回来,在经历完鼻塞、头晕、抽搐后,某天夜里两颗药下去次日晚上八点醒来,看了眼时间,他终于开始舍得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精神病。
——说实话,其实他本来也就不太信啊!
想了想,打开通讯录,在“一穷”和“二白”之间点击了“三省”。
吴三省不在,堂口伙计接的电话,说三爷和潘爷干活去了,去的地方偏,联系不上,要等两周才回来。
吴邪编了条短信,删删减减几个字,发给了吴三省。又叮嘱伙计,让他告诉三爷回来后先找来趟学校。
接下来他没采取任何措施。吴邪适应力很强,他在一次次幻觉中发现了规则,只要自己不做出太大的反应,不引起鬼的注意,基本就能平安无事。
想来,重要的是不与幻觉互动,如果互动,会迷失得更深。
吴邪如此总结。
解子扬一脸复杂地看向他:“老吴,不是我说…”
吴邪:“请讲。”
解子扬无奈地看了眼他脖子上已经有点发黑的吊坠:“有没有可能那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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