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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很聪明。
他还没有忘记张海娇。
他看着几张男人的照片发呆。
他在想什么？
他突然很生气，不知道原因。
他又在看张海娇。
他也想画张海娇吗？
他突然更生气了。
他把昨天的照片全部删除。
吴邪很乖。
…
就要见面了。
我会说，你好，吴邪。
17.
某月日
沉睡几日，炁不多了。
进展顺利，这里…是东北。吴邪到了。
他们在附近。
复体需要时间。
还是上次的人，一，二，三…嗯，可以同时解决。
可以了。
尝试一下动作。
…
把他绊倒了。
为什么要认错。
为什么不能入梦。
…
先留下他吧。
棺材合上了。
他很怕。
不是说你好的时机，先渡炁吧。
好软。
吴邪很怕，心跳得很快。
他在舔我。
他想…和我亲密。
好。
吴邪不乖。
不能欺负他。
他在撒娇。
…
可爱。
18.
某月日
吴邪很喜欢问问题。
我有回答。
他想亲我，他对我是有情意的。
他应该记住我的脸。
不可以混淆。
他一直在拒绝，梦见了什么。
…
是我。
原来他能记住这个梦。
多余的告别。
一切，幸好。
19.
某月日
该出去了。
他身上很多伤，棺材太硬。太阴差阳错。
很好看的身体。
过几天要分开一阵。
…
最后一次。
啊，都脏了。
有些不雅。
不宜露面。
出墓了，很多人。
啧。
20.
某月日
我们应该成亲。
于理，我们应该结契。于情，我们应该成亲。
阿沁去了老宅布置。没有婚服，我让她用之前的法衣染色。
吴邪很好哄，看到我还没有复活的死相，就同意了成亲。
婚服有些不像样，但…无论如何，我终究还是亲手给他穿上了这套衣服，虽然是和预想中天差地别的情况。预想是地狱，因为吴邪到我墓中来亲吻了我，如今是天堂。
我不信上天眷顾，一切只因为他是吴邪。
我们拜了两拜，吴邪似有犹豫，我不愿勉强，但他拉住了我，完成了第三拜。
所以…他是我的了。
我推开过他很多次，也做了最周全的布置。他五岁时，十七岁时，二十岁时，我都给过他更好的选择。
是他自己奔向我。
血契是最极端的秘术，张家历史上只有一个人用过，后来他们成了生生世世都扯不开的怨侣，这一世，下一世，都扯不开，哪怕一方沦为畜类，另一方也会被拉入畜生道，直到灰飞烟灭。
从此成了禁术。
吴邪不知道，他以为是救我。其他人也不知道，以为是寻常道契。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他咽下去了。
这碗血符水，有月光的味道。
我笑了。
吴邪以为我为复活而高兴。
确实如此。
所以，他永永远远…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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